第87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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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馆内。
两个人并肩而立，面对着空荡荡的展馆，保持沉默。
“额，哥，你刚才说什么？”
良久沉默之后，白悠悠开口了，刚刚的羞涩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困惑。
“我刚才说.......”
“等一下，你别说了。”白悠悠直接打断了想要再说一次的莫然，抿着嘴唇，眼神复杂地看着莫然:“你刚刚说的，我都听见了，不用重复了。”
“这样啊。”
莫然轻点一下头，表情平静地说道:“刚刚那个，就是我现在的想法。”
“不是，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我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白悠悠现在大脑一片混乱，甚至都不知道下一句话要说什么。
“对不起。”
“不要再道歉了！”
白悠悠带着怒气喊出声音，引得周围寥寥几人回头观望。
“什么情况？吵架了吗？”
“小情侣吗？真是年轻啊。”
“是不是因为今天企鹅休假，所以生气了啊。”
“中午吃什么啊。”
几个人小声议论着，对于这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清楚。
莫然无视了周围人的议论，眼中只有自己的妹妹:“这都是我的个人想法，我觉得我必须要和你说清楚。”
“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些吗？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白悠悠急切不已，她想知道为什么莫然要和自己说这些东西。
“因为我很喜欢你啊。”
莫然不假思索地开口道。
这话一出，白悠悠又愣住了，自己这是被表白了？但是这个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很喜欢你，这种感情目前来说，是哥哥对于妹妹的喜欢，那种家人的爱意，但是我不敢保证，这种感情将来会不会变质，我想要让自己明白这一点，才会对你说这些话。”
莫然诚恳回答，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自己将来可能产生那种感情，自己想要把这种感情保持最纯洁的那部分。
没有血缘的妹妹，对自己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莫然想要把这一切都区分清楚，他一直把白悠悠当成亲妹妹，既然这样，那么就要分清楚感情。
“所以，我是被甩了吗？”
白悠悠阴沉着脸，语气变得很冷淡。
“没有这种说法，这只是我的单方面想法而已。”
莫然如实回答。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只是你自以为是的想法？”
“嗯，可以。”
白悠悠带着怒气，一把抓住莫然的衣领:“你是白痴吗？在一起出来的时候说这些话，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些，你是想要告诉我，你可能会喜欢我，但是自己又不想面对是吗？怎么，喜欢我很丢人吗？这段感情你说了算是吗？我没有话语权吗？”
白悠悠一通质问，语气愤怒又急切，明明是个很开心的日子，干嘛要和自己说这些话。
莫然深吸一口气，接着平静地说:“是的，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是我单方面的想法，喜欢你并不丢人，对我来说，是非常幸福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一想到，这种感情如果包含了其他东西，它可能就会变味。如果将来我把你当成恋爱对象来看，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子？成为家人的十几年历史会发生变化，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圣洁的人，我也有自己的龌龊想法，如果真的发展到那一步，我就不能再被称之为哥哥，这份建立在家人联结的感情上会成为一种最大的阻碍。”
“阻碍？”
“因为这份感情的起始点不一样，因为我们是家人，所以我比别人更了解你，和你一起生活的时间更长，在没有付出什么的情况下和你建立感情，这种感情真的有所保证吗。”
“因为我会喜欢你，如果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那我又该如何看待你，单纯看做妹妹，还是当成暗恋对象来看待，到时候会陷入深渊，还会让你产生苦恼。”
“作为家人都这份情感，我希望它很纯粹，我也不能成为限制你的绊脚石，你也不应该因为我的感情而画地为牢。”
白悠悠听完莫然的话，默默说道:“那如果，我也很喜欢你呢？”
“我也很怕这一点发生，因为我没有付出任何代价，就通过作弊一样的方式，提前十多年认识到你的美好，如果那样的话，家人都这层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带着异味的，我不想变成那样，如果是因为我们成为家人，在漫长的生活过程中让你喜欢了我，那就意味着我亲手断绝了你的其他可能性，你被我束缚了。”
“这些都是我的个人想法，我想要这份美好不会被破坏，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
莫然平静地说完这一切。
防止自己的亲情变质，朝着莫名其妙的方向发展，他想要把这一切都给说清楚。
白悠悠沉默着，只是抓着衣领的手慢慢松开了:“是这样吗，我知道了。”
“但是！”
然而白悠悠立刻又攥紧了莫然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的面前，怒视着莫然，用最坚定地口吻，开口道:“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不要强加到我身上，喜不喜欢你是我的自由，如何看待你也是我的自由，你要怎么胡思乱想那随你的便，不要来揣测我的想法，你可以是我的哥哥，也可以是我的恋人，我都能够接受，你想通过这几句话来否认我的感情吗？你不觉得太离谱了吗？”
莫然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别想甩开我，跟个胆小鬼一样说一些自己感动的话，我可不会轻易放手，不管对方是谁。”
白悠悠说完，松开了莫然的衣领，接着强硬地抓住莫然的手，冷声道:“走，你说好的，今天一天都要和我待在一起，别想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