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妞和二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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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江心洲位于安庆东南部, 是长江中的一个沙洲,四面环江,风景秀丽,人烟稀少,宛如世外桃源。
一座小小的村庄,散落在长江岸边。村庄里二牛家小坯子门口,一位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带着两个3岁左右的女孩在玩耍。“大妞、二妞,我带你们去江边捉螃蟹,好吗?”
“好耶,好耶,虎子哥”,两个小女孩奶声奶气地拍着小手笑道,吹弹可破的粉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因为云子走了,二牛的两个双胞胎女儿,平时就是刘婶照看的多。两个小丫头很得村民的喜爱,她们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健康茁壮的成长。
刘婶忙的时候,经常让虎子代为照看,带她们玩耍。两个小丫头最喜欢虎子哥带着她们疯,玩了一阵子的躲猫猫,引得两个小丫头开心地围着他虎子哥长、虎子哥短的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因为离长江很近,村里的孩子基本都是在江水里泡大的,到了夏天,他们最好的解暑和游戏的方式就是去江里游泳,如果不是照看这两个小妹妹,刚才一群小伙伴路过时,他就已经跟去了。
虽然刘婶说,这两个丫头年龄还小,不能带到江边去玩,以免出意外,但是虎子被这两个精力十足的小家伙缠得又热又累,还是决定带她们去江边逛逛。
夏天的江水涨了很多,离村子不是很远,虎子带着大妞和二妞来到江边时,岸边江滩上已经站着一群人,都是年龄不大的小姑娘,指着江面有说有笑。再看水面上,漂浮着很多黑色的小脑袋,随着江水起起伏伏。有几个大概六七岁的男孩,应该还没学会游泳,抱着浸在江水里的小树上,噼里啪啦地蹬着脚。
村里有很多户渔民,长年在江上打鱼,虎子家就是其中之一。虎子从小就跟爸爸学了游泳,水性很好,而且还会不少捕鱼的技巧。村里的小孩,到夏天就只穿个裤衩,光着脚丫。虎子扒了些树皮搓成绳子,脱下自己的裤衩,将树枝和裤衩扎成一个四四方方的绷子,然后用绳子牵着,沉到水里,再把绳子拴到树上。
两个拖油瓶已经和一群小姑娘打成一片,虎子趁此机会,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再露出头时,已经离江岸有20多米的距离。在水里嬉戏了一阵子,太阳渐渐西斜。水里的男孩子陆陆续续上岸,各自找自己的裤衩,已经有几分懂事的小姑娘害羞的用手蒙住眼睛。虎子也上了岸,光着屁股,跑到树边,解开绳子,慢慢的把自制的绷子从水里拉起来。只见上面扒着密密麻麻铜钱大小的螃蟹,亮晶晶的。
“快,找打火石,拣点柴火,我们烤螃蟹吃”,随着虎子的一声吆喝,江滩上热闹起来,不一会儿,干燥的枯叶和树枝就拣了一推,连大妞和二妞都抱了一把树叶过来。虎子也没闲着,用树枝把小螃蟹串起来,穿了得有10几串。这时候,有人找来两块土黄色半透明的石头,看起来像鹅卵石,村里孩子都叫它打火石,因为这种石头撞击可以产生火花,能烧着东西。
虎子抓了一堆树叶,用打火石点着,然后加上树枝,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这时候,几个小姑娘过来,帮忙拿着穿好的螃蟹,在火上烤起来。时间不长,螃蟹就滋滋的冒出香味,闻着让人忍不住往肚子里咽口水。
看火候差不多,虎子就把烤好的螃蟹分了,岸边的每个人基本都能分到一个,大妞二妞也分了一个,喜滋滋的用小嘴咬着吃,虽然没有油盐和佐料,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虎子没有想到,几十年后,这种野生的小螃蟹几乎绝迹,而那些养殖的大螃蟹,再也吃不出儿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