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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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乔把顾晓和程宿依认识的事告诉了陈舟瑾，原以为会换来一番夸奖，谁知陈舟瑾大发雷霆。
“你怎么又和他搅和在一起了！！！”
林乔：“……”
一旁的顾晓：“……”
林乔揉了揉被震到的耳朵：“姐，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最要紧的难道不是赶紧联系那位程小姐，看看能不能把完整监控调出来吗。”
陈舟瑾沉默半晌，语气沉痛地说：“好，你记得保重身体。”
林乔：“……”
陈舟瑾：“是我的错，没及时处理这些事，竟然沦落到需要你……”
她没继续往下说，像是很不忍的样子。
林乔：“……”
电话挂断，林乔迟疑地问：“她是不是以为，我是靠卖.身才换来的这些消息？”
旁听了全程的顾晓莫名被扣了个“逼良为娼”的帽子，一时之间只能保持沉默。
随后，顾晓联系了程宿依，原本打算请对方吃顿饭的，结果程宿依正在澳大利亚旅游，这顿饭只能先欠着。
“小事而已，我找人帮你查查，你等我消息就好。”程宿依说。
“多谢，”顾晓道谢，“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会鼎力相助。”
程宿依停顿片刻，犹豫道：“还真有一件事，你看能不能帮我一下。”
“你说。”
“我有一块原生玉，就放在我的床头柜里，你能寄过来吗？别告诉别人，尤其是我的家人，我把地址给你。”
“行。”顾晓答道。
“那拜托你了。”
“原生玉？”
通话结束后，同样旁听了全程的林乔不解地问道，“她想做玉饰？为什么一定要这块玉。”
“程家民国时期也是大门大户，后来打地主，程家人四处逃难，她爷爷揣着那块玉逃到了香港，建立了现在的程氏集团。”
顾晓解释道：“程老爷子初逃到香港一无所有，把那块玉当掉了，拿着那笔钱在香港创业，有钱之后又去把那玉赎了回来，所以那块玉对程家人来说特别重要。”
“原来如此。”林乔明白了。
之后的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程宿依成功找到了当年的视频监控，而老板之所以保留了这一段监控十多年，还是因为当天有个韩国当红爱豆去那家店吃饭，老板觉得很有面子，就一直拿来吸引客流。
“不幸中的万幸，万幸中的不幸。”
经由林乔介绍，程夏和委托了徐晚当他的律师。
“如果不是老板保留了这段录像，他们也污蔑不了你。”
“没有这些还会有别的，”程夏和平静道，“他们想整我，有的是门路。”
“这倒也是。”徐晚点点头，“不过店内监控只能证明，你并没有在餐馆内对她——也就是宁榛，进行侵犯，我们并不清楚你在公司内的所作所为，所以还是无法证明你的清白。”
“与此同时，这段监控也证实发帖人的话——你和宁榛确实关系密切。”
无人说话，沉默持续了很久。
之后，徐晚根据发帖人的ip地址，顺着网线查到了发帖人的身份，原本以为是宁榛本人，却没料到对方是个男的。
“你认识他吗？”徐晚问程夏和。
程夏和盯着屏幕许久，往日的记忆浮现在了脑海。
“又走回去啊？别那么省嘛，这样，老同学一场，我开车送你。”
“学点知识牛死你了，中考状元又怎么样，现在不还是出来端盘子。”
“什么时候出道招呼我一声啊，我拉着七大姑八大姨去你签售会给你撑场子，你的票应该很好买吧？专辑怎么买啊，拼车需要下调0.7吗哈哈哈哈哈……”
“诶你说，会不会你今天上菜的那一桌以后会是你的迷妹啊！‘夏和哥哥，你还记得我嘛，你以前还为我端过盘子呢’！”
…………
“认识，”程夏和哑声道，“我初中同学。”
徐晚了然：“关系不好吧？”
“嗯。”
程夏和简要地概述了一下他们之间的恩怨。
“他还去你下班的路上堵你？”宋若言蓦然出声。
程夏和顿了一下，轻描淡写道：“也没发生什么，他最后还是被我气走了。”
宋若言的目光不是很友善，程夏和清咳一声，提醒正在看好戏的徐晚：“徐律师，您接着说。”
徐晚正色道：“胡思诚，现年32岁，未婚，曾经是一个‘薅羊毛’团伙的组织者，2033年9月20日，以诈骗罪判处胡思诚有期徒刑两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三万元。”
“所以他那玛莎拉蒂原来是不义之财啊！难怪他没来找我，原来是进去了，有点遗憾哈，我当初还在等他来着。”
程夏和半开玩笑缓和气氛，感受到身旁那束冰冷严肃的视线后，他明白了这个玩笑并不好笑，讪讪地闭上了嘴。
徐晚继续说：“胡思诚出来后，依旧不务正业，具体怎么样我就不介绍了，重点是——”
徐晚严肃道：“今年11月12日，也就是胡思诚发帖十五天前，他的银行卡收到了一笔价值五十万元的转账。”
“汇款人是谁，你们要不猜一猜？”徐晚自问自答，“是个新创立的账户，登记在一个叫‘杨祺’的人名下。”
“谁？！”林乔惊讶道，“杨祺？！”
他凑到电脑前，仔仔细细地看着那行资料。
杨祺……
女……
澳大利亚……
tic tock主播……
“呃，林乔，就是她。”徐晚显然也查到了杨祺和林乔之间的关系，有些尴尬，“我……我很意外，她竟然是你的海外粉丝后援会会长。”
此话一出，方圆十里寂静无声，一霎天地失色。
林乔震惊不已，他的海外粉丝后援会会长，竟然和胡思诚这种人有联系？！甚至还有可能是陷害程夏和的那伙人之一！
“不不不，搞错了吧？”林乔晕头转向，“杨祺放着好好的主播生活不过，为什么要隔着一万公里，千里迢迢地花十万块钱害程夏和？？？”
“这绝对有误会，她……她不是那样的人。”
“光看表面能看出来什么？”宋若言冷冷道，“你是她的谁？你有多了解她就这么着急为她说话。”
林乔弱弱地辩解：“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了……”
“你也认识我十年了，你对我又有多少了解。”宋若言突然有些失控，“控制好你的情绪，别让你的情绪影响到事情的调查。”
“那请你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让自己的主观情绪影响到事情的真相。”
一直默不作声的顾晓淡淡道：“既然你怀疑我们在为真凶开脱，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保留程夏和确实存在骚扰宁榛的嫌疑。”
宋若言目光一沉，林乔一愣，踩了踩顾晓的鞋尖。
“没别的意思，大家都放轻松点。”顾晓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脚，礼貌微笑道，“不要让任何的主观因素影响到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