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养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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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九辰汇报过情况以后，影阁阁主一手撑头，语气不耐：“今晚这么热闹，就是为了这件事？”焉九辰低头抱拳：“尊主，我觉得，影阁的影卫都是男人，掺进一个女人来，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有很多事女人能做，男人很难。进来一个女人，训练时他们也会努力表现的。”
“是么，那为什么云裳阁实力弱成那样，根本就没有地位可言？”
“云裳阁也不是没有人才，顾凌霜就是一个可塑之才，还有梅莫盈和梅似盈……我觉得，云裳阁也不是没有可能发展起来。”焉九辰细想一下，云裳阁的人才还确实不少。
阁主沉默了，焉九辰静静等待着他的答复。
不一会，阁主开口：“你胃口不小。”焉九辰嘴角轻轻挑起：“秦挽妖，只不过是个引子，如果她能达到吞了云裳阁的目的更好，就算达不到，她自幼在鬼族人的抚养下长大，那所谓鬼族长老不会那么容易放弃她，退一万步讲，就算那鬼族人想放弃她，一个舞姬，也是最容易培养成情报使的，毕竟我的任务单就是那么没的。尊主，留下她，无论怎样，对影阁，好处远远大于那些弊端。影卫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分了心，外界敢说影阁的坏话，就让他去说，他们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焉九辰一条条列下，阁主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还真没看错你，确实能把人利用到极致。你安排，我要尽快看到成果。”
焉九辰一抬头，露出一抹邪笑：“谢尊主信任。”
焉九辰回到房间，秦挽妖已经蜷在床上睡了，被子没放下，一张单人床，她只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他向周围看了看，桌子上还留着擦过的抹布，地板明显被扫过了，床是重新铺过的，房间由一个住不得人的小破屋变成了一个有温度的小窝。
秦挽妖呼吸均匀，表情放松，很舒服的样子。焉九辰笑了笑，有些苦涩，他没舍得坐在床上，这床会发出“吱呀”的声音，他怕吵醒她，面对秦挽妖，他有一种心虚，更多的是舒心，这毕竟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姑娘，这就导致他一想到亚琦就感到窝心。
被子被轻轻地放下来，缓缓地放在秦挽妖身上，她感觉到身上来到的一点薄凉，不自觉地伸手拉了拉，摆成一个舒适的姿势，缩在被窝里，慢慢的汇集着温暖。
门窗被轻轻地关上，红月似血，掠过几只黑影，咕咕乱叫。
阳光射进屋里来，风敲打的窗户纸哗哗叫，秦挽妖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双眼，她起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脑袋瞬间短了路，懵懵呼呼地愣了一会，她想起了昨晚的事，掀开被子，听到外面似乎有鞭子抽地的声音，她随便用手抓了两把头发，推开门，见焉九辰在院子中耍鞭子，焉九辰自身打法以柔为主，和人对阵时就如在练舞中致人于死地。
所以，焉九辰舞起柔性武器来就显得更和谐，鞭子距离他很近，但每次都会很巧妙地避开他的身体朝着四面八方打去，在地面上敲起一道道深入的鞭痕。
见秦挽妖出来，焉九辰嘴角一扬，双手舞过头顶，鞭子缠绕在他身边，猛地一抖，鞭子像一条灵活的小蛇，狠狠地朝秦挽妖咬去，秦挽妖完全没反应过来，直直地站在那里，一点没有躲的意思，焉九辰手腕向右一抖，鞭子紧擦着秦挽妖的脸飞过去，焉九辰的脸几乎要贴到秦挽妖脸上了，秦挽妖心绪由局外人的欣赏到小小的震惊，最后看着焉九辰这张放大的笑脸，心里升起一种恐惧，瞪着眼睛忘记了反应。
焉九辰收了鞭子，笑着卷起来：“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看来教你有点困难啊。”秦挽妖傻愣愣地看着焉九辰，那种压迫感消失了，她心里瞬时一阵松弛，抿嘴笑了笑：“我……没接触过嘛，新鲜事物。”
焉九辰把鞭子扔到了秦挽妖怀里，她一把接住，试了试手感：“嗯，有点硬，但还好。”“这是条新的，自然硬。”焉九辰站的远了一点，向秦挽妖挑了挑眉，“你不是会耍吗？跳个我看看。”秦挽妖把鞭子伸开，看着焉九辰：“跳舞吗？群青？”焉九辰一摊手，撅嘴：“别和我说什么专业术语，我也听不懂，你就照着你的路子来，舞一曲我看看。”
秦挽妖甩了甩手上的鞭子，抿了一下嘴：“有点长。”她倒是没有什么压力，抖了抖手腕，鞭子旋转奔上了天。她随着鞭子身体开始转动，鞭子自始至终离她很远，但鞭子自身的抖动在她身边画出了完美的线条，美感十足。
焉九辰在一旁看着，双手背后，皱着眉头。等秦挽妖一曲舞下来，焉九辰微微扬起嘴角，没什么大的表情：“还行。”秦挽妖听他这有些敷衍的语气，心里并不痛快：“焉大人，别的我不敢说，就舞蹈这一块，没人能比得上我。”
“我没说你跳得不好，只是用鞭子做武器，你差得远。”焉九辰走到秦挽妖身后，一把抓住了她手腕后的位置，秦挽妖后背贴在了焉九辰的胸前，她奇怪地转头：“什么？”焉九辰把秦挽妖的胳膊伸直，说：“朝着那棵树，抽一下。”秦挽妖纵然奇怪，但她仍旧扬起鞭子，“啪”扫下了一些尘土。
“力道不小，看来是没用对地方。”焉九辰笑了笑，紧接着抓着挽妖的手骤然缩紧，向上一抬，手腕一抖，又向左一扔，“啪”地一声，树皮开裂，鞭子深入进了树中，焉九辰拽着秦挽妖的手向右上方一抖，鞭子灵活地跳了出来。
秦挽妖手腕被抖得生疼，嘴角咧了咧，又快速恢复了正常。她自己的鞭子要是能用到这种程度……焉九辰注意到了秦挽妖脸色的变化，松开了她的手，走到她面前，职业微笑：“学吗？”秦挽妖眼里冒小星星：“学！”
凉雨的小狼最近蔫蔫的。他摸着她的脑袋，开玩笑道：“小狼，怎么了最近？茶韵儿受了伤，你精神也不好，难不成你俩是什么双胞胎姐妹，心灵感应？”茶韵儿耳朵动了一下，仰起头看着他，又迅速低头，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凉雨把脑袋揉进她背上厚厚的毛发里，刚想说什么，小小跑了过来，凉雨静静地看着她由远及近，缓慢开口：“什么事啊，这么急。”小小大口喘了两口气，向凉雨鞠了一躬道：“大少爷，有个叫寐玹的妖，要找你。”茶韵儿睁开眼睛瞥了凉雨一眼，凉雨皱了皱眉：“寐玹？你让他过来。”小小点点头，“哒哒哒”又跑了回去。
凉雨实在有些想不到过了这么久，寐玹来找他干什么，难不成又和蘑菇镇的镇民起冲突了？他把手插进了茶韵儿厚重的毛发里，触到了那层硬硬的毛发下暖暖的绒毛。茶韵儿一激灵，不满地向他嚎了一声，凉雨笑着把她的毛捋顺：“别生气，太舒服了，不自觉就进去了。”茶韵儿生气，站起来走到他腿上坐下，那条狼尾重重地扫到了他的脸上。
凉雨被拍得脸上生疼，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脸，寐玹正巧推门进来，凉雨顺手拿过旁边的小凳子，指了指：“你坐。”寐玹看着凉雨怀里的狼，直接顿在了门口，而后又尴尬地走过来，眼睛紧盯着茶韵儿，脸上挂着一副苦笑：“大少爷，您，您这兴致挺好啊。”凉雨笑笑：“路边捡的。你有什么事？”
寐玹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发着绿光的东西，凉雨仔细看了看：“海藻吗？这是干吗的？”寐玹打开布袋，抓出一把绿色的海藻豆，细细地捻了捻，说：“大少爷，我听说茶韵儿茶小姐受了伤，这些海藻是那个鬼族人在附身我的时候用来疗伤用的。这里应该有他残留的妖气，希望能派上点用场。”
茶韵儿盯着那一粒粒小小的海藻，起身，一爪子搭上了寐玹的手，把一些海藻巴拉了下来。凉雨吃了一惊：“小狼，你别闹。”茶韵儿爪子一拍地，一些浅浅的蓝光猛地震碎了落在地上的海藻散发出的绿光，绿光的保护膜一碎，阵阵紫色的阴气洋洋洒洒地飘了出来。
凉雨和寐玹同时从地上窜了开来，凉雨神速抽剑，一挥斩散了那些紫色的阴气。寐玹一伸手在那些阴气外围形成了一个透明的小罩子，剩下的一些阴气都被聚拢了起来。寐玹把剩下的海藻球都紧紧地扎在了布袋里，用妖力封住。茶韵儿凑上前做出闻嗅状，还没来得及靠近，被凉雨扯着尾巴拽了回来：“小心，这东西有点奇怪。”
茶韵儿十分狼狈，颈毛“轰”地炸开，差点回过头去咬他一口，一张狼脸表情都扭曲了。寐玹没忍住笑：“大少爷，你这样拉她的尾巴她会很难受的。”凉雨卡住茶韵儿的前腿处想把她拉起来，但茶韵儿体型太大，一拉起来只比凉雨矮了一点点，凉雨一弯腰在她屁股处一拖，把茶韵儿抱进了怀里。
“嗷嗷嗷嗷嗷！”茶韵儿无能狂怒，在凉雨怀里疯狂扭动着身体，奈何凉雨看着力气不大，茶韵儿也只有在他怀里动动的力气，却完全挣不开他。过了一会，累了，歇会。
凉雨有些歉意地对寐玹说道：“没事，相处还有些不太和谐，这些是鬼族用来疗伤的东西吧？茶韵儿又不是鬼族，她要这些阴气似乎也没什么用。”寐玹看着闭眼装死的茶韵儿，微笑道：“我本来不是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嘛，这东西放在我那也没什么用，反正我都拿来了，鬼族的东西应该能有点用，你给茶韵儿送去吧。”
凉雨也没拒绝，伸手接过：“那谢谢你了。”寐玹点头，指了指茶韵儿：“这是梨山还没修炼成型的妖吧，妖气这么弱，我都差点没看出来。”凉雨颠了颠茶韵儿，换成一个抱婴儿的手形，忍俊不禁：“这小家伙最近一定是偷着修炼了，她刚来的时候，千寒哥都说她只是一只普通的狼而已。”寐玹皱皱眉，又舒展开：“嗨呦，大少爷您还是不太信我啊。狼妖要修炼成人形至少要找个地方闭关两三百年呢。大少爷，您帮过我，我也想协助您，您可以对我有防备心，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您的。”
凉雨正琢磨着寐玹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今天真的谢谢你，咱相互帮助嘛，应该的。”
“那我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找我就行。”
凉雨目送寐玹出门，眼神阴森森地瞥向茶韵儿。茶韵儿睁着她那双清纯的大眼睛傻乎乎地看着他，凉雨把茶韵儿扔下去，气道：“少装，本事还不小啊你，连沈千寒都骗过去了！你，你马上给我变成人形！哎不对，你特么是男的女的？”茶韵儿一脸委屈像，尾巴笨拙地摇晃了两下。
凉雨咽了下口水，一步跨上前，抬着茶韵儿的两条前爪就把她立了起来。看到他想看的，凉雨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气无力地举着手指着她：“你，你能不能有点妖怪的样子啊，你一个女的和我同床睡了这么长时间？”茶韵儿舔舔她的前爪，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凉雨翻了个白眼，手在胸脯上捋了两下：“得了，看来你还是保留了狼群里的生活方式是吧？我告诉你啊，作为一个合格的妖，你要明白人类生活的规律。行，你小，我给你讲讲。第一，男未婚女未嫁，不能同床而眠……哎，你回来，你给我仔细听好了！小狼！”
茶韵儿头也不回地跑掉了，凉雨这道道道的吐豆子似的，她不想听。
凉雨看着茶韵儿的背影，没追过去，他有点被震到了，想找个人倾诉。
于是这边的焉九辰就看到了一个手提一袋子绿豆糕的凉雨。
焉九辰看着树上一脸开心又有点警惕的凉雨，一时真没忍住笑，他挥手让秦挽妖停下，秦挽妖正练得起劲呢，奇怪的看着焉九辰，他指指树上，秦挽妖自然看到了藏在树上若隐若现的凉雨。
她也没忍住笑，毕竟凉雨的这副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焉九辰走到秦挽妖旁边说道：“我看影阁的人挺想和你亲近的，你要在影阁常驻，社会关系得打点好。”说到一半，焉九辰朝周围看了看，一手搭在秦挽妖肩膀上，凑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和凉少爷出去喝一杯，一会就回来。”秦挽妖一副奇怪的表情：“在这不行吗？”
焉九辰拍了拍秦挽妖的肩膀向外走去：“你不懂，得避人。”
秦挽妖并不了解其中的道理，但她仍旧点点头：“好吧。”焉九辰朝她笑了笑，对凉雨挥了挥手，凉雨把手上的绿豆糕扔了下来，焉九辰接过直接扔给了秦挽妖：“歇会，慢慢吃，这东西很合我胃口，你应该也喜欢。”
凉雨找了家承德客栈，店小二笑着端酒来：“酒来了，客官慢用！”焉九辰拿起酒壶，对着店小二道：“你去，换个大点的酒壶。”小二笑着把酒壶拿走：“行，给您上个海碗。”凉雨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脸上，有点犹豫的看向了焉九辰，手一扶额：“辰哥，那您慢慢喝哈，我这……酒量并不是太好。”焉九辰笑道：“你什么酒量我清楚，想和我说事吧？不喝醉了你能和我说实话？”凉雨面目扭曲地笑了笑：“呵呵。”焉九辰笑着在凉雨头上捞了一把：“没事，我不灌你。”
凉雨往嘴里捻花生豆，焉九辰又要了一份绿豆糕，吃了一嘴渣渣。点的小菜一上，凉雨帮忙把菜挪到中间，抬头对焉九辰道：“哥，那个，我就是有一个比较难以启齿的事……”
焉九辰瞪大眼睛看着他，手还放在桌子上，脑袋四处转转：“咋，包间不行？你想给我说说你们凉府内部机密？”
凉雨一笑：“哪能呢，凉府内部机密我还真不怎么知道，唯一知道的我也和你说了。这主要是，你之前去找我看到的那匹狼。”
焉九辰好好想了想：“怎，变成人了？”
“没有，但也差不多，她是狼妖，还是个……母的。”
焉九辰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我看见她的时候她身上一点妖力都没有，这么短的时间，她不可能一夜变成妖，更何况，狼妖修炼本身就比其他妖难。”
“但这就是事实啊辰哥。”凉雨着急道，“她用妖力了，冰系的！难道一匹普通的狼还能用冰系法术不成？”
“是不是巧合？她怎么用的？”
“今天寐玹拿来了几个鬼族人用过的海藻。哦，就是这个。”凉雨把那个布袋从袖口里掏出来，“那狼妖用冰系妖力把这个外壳震碎了，然后鬼族人用过的阴气就飘了出来。”
焉九辰皱眉，低下了头。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茶韵儿。如果妖力过于强大，那直接把妖力压抑到没有人能看出来应该是可以的。安玥当时就凭这种能力一夜灭掉了魅族，一战成名。魅族向来和鬼族相依，坏事做尽，但这两个组织相依，没人敢得罪任意一方，可魅族时运不济，不知怎么得罪了安玥，一下子被她灭了门，鬼族从此也归隐了，这就导致最近的新生代人都不知道曾称为第三界的鬼魅双族。
但是茶韵儿……她只有五尾，五尾的狼妖就有这种能力了吗？焉九辰心里打了鼓，他不能妄下定论，毕竟狼妖的实力都很可怕，明明只有八尾的安玥却一直冠居妖皇之首，当年钟小韵的存在，使得梨山一时都没人敢踏足，梨山甚至连株草都不敢随意长。
如果是安玥……绝不可能，安玥是一界妖皇，哪来的闲工夫陪凉雨玩这么久？
“碗来了！”一声吆喝把焉九辰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猛地抬头，勾起嘴角接过小二手里的碗：“谢谢啊。”凉雨拿起酒壶倒满了酒，边倒边说道：“辰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啊？”焉九辰一手撑着下巴：“有点思路，但不太确定，不能和你说。”
凉雨撅起嘴，不高兴。
焉九辰笑了：“喝，先喝两杯。”说着，他拿起一个酒碗一口闷了一半，他的脸迅速皱到了一起，很快舒展开，一下子把酒碗拍到了桌子上：“好酒，我早就想承德客栈的剑南春了。”凉雨看着碗里摇摇晃晃的琼液，犹豫了一下，举起来抿了一口，他的脸是真的扭到了一起，吐了吐舌头，放下酒碗说道：“辰哥，说说正事呗，这酒好是好，但我真的品不来。”
“你小子啊，得学会应酬。”焉九辰又闷了一大口，夹了一筷子绿豆糕，很惬意，“一碗都喝不了啊？”
凉雨看了看碗里的酒水，笑道：“我刚开始接触嘛，给我个反应时间。”
“喝酒这玩意也得看天赋。”焉九辰取过地上的酒坛往碗里倒，“我喝酒是香的，但我一杯倒，喝不了多少。但是！我会用内力往外逼啊。这东西可太实用了，喝了和没喝一样。又能品一把酒香，又不会醉人。你呀，凉府的大少爷，要是参加个宴会啥的，我还不能给你挡酒，你得自己学着喝。哎对了，沈千寒的酒量怎么样？你出去可以带着他挡酒啊。”
“千寒哥啊，嗯，我没见过他喝酒。”凉雨嘬着筷子头，“他一直很规矩的，我感觉千寒哥其实很想表现得开朗近人一些，但是……呵呵，他还是看着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这货确实挺一言难尽的。他身手不错，但他太中规中矩，和摆花瓶一样，多一厘米都不敢往前伸。”焉九辰想着和沈千寒过的招式，叹道，“但他确实是厉害，我和他斗了这么多年，完全没有压倒性的优势。”
“嗯嗯。”凉雨又拿起酒碗，咕咚咽了一口。
焉九辰给凉雨又续上了酒。凉雨苦着脸：“辰哥，我还没喝完呢。”焉九辰一脸坏笑：“这是今天的量，你喝完了我就告诉你我刚才在想什么。”凉雨眼睛一亮，深吸一口气：“行，我又不是一杯倒！”说罢，他拿起酒碗，三口两口把酒吞了进去。
“嚯，好酒量，还真没发现。”焉九辰笑道，拿起酒坛子，仰头，酒水拧做一股粗长的绸缎，汩汩流进了他的嘴里。几秒后，酒水一滴不剩送进了他的嘴里，酒坛子被一把甩到桌子上，焉九辰抹了一把嘴，朝凉雨笑笑。
焉九辰喝酒纯走个流程，品到嘴里还没进肚子就被他逼出去了。
凉雨头晕的很，还是忍不住说道：“好厉害，我的酒量也能练成这样吧。”话还没说完，他一手扶着脑袋，感觉天晕地旋，但他还没忘焉九辰说的话，迷迷糊糊地问道：“辰哥……你……刚才……”焉九辰走到凉雨旁边，拍着他的后背：“没事，怪我，没控制好量，对你来说有点多了。”凉雨已经完全迷糊了，他拉着焉九辰的胳膊，眼前最后浮现出他的脸，缓缓地伏在了焉九辰的怀里。
焉九辰掏出一些银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一手挽在凉雨的肩膀上，一手托起他的腿弯抱过他，刚想把他抱起来，包房外突然传来一股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