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舞惊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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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依依还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发呆，红豆一直站在她身边。未依依撸着手中的小狸花猫，询问她道：“红豆，你听说过厨房里做事的小九吗？”红豆一愣，说道：“大小姐，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哪里知道什么别的人啊。”未依依笑道：“也是，我之前也没发现还有这么一号人呢。”
这时，一只蝴蝶从猫咪面前飞过，猫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喵”地叫了一声，马上就从未依依怀中冲了出去。未依依受了惊，站起来大喊：“杏仁！”猫并没有搭理她，眼见蝴蝶越飞越高，猫也就势爬上了树，蝴蝶本想在树上停靠，看到猫也上来了，扇扇翅膀飞向了另一边。猫趴在了树杈上，不知是想在上面看看风景，还是不敢下来，它就在树上不动了。 “下来，杏仁，很危险的！”猫儿不急，未依依倒是急了，这猫她养了挺久了，不忍心让她磕着碰着。红豆只能在树下替大小姐着急，她也不会爬树啊。
未依依急出一头汗，恰巧这时，焉九辰端着一盘整齐地摆成星星的黄色糕点进来了，见未依依看着树上，红豆又急得不行，他一抬头也看到了树上的猫，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乖乖询问：“大小姐，出什么事了吗？”未依依一转头正好看到了端着糕点一脸懵懂的焉九辰，赶紧道：“小九啊，你来的正好，你会爬树吗？”焉九辰佯装看着树上的猫，点点头：“会，大小姐是想让我把它带下来吗？”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盘子放下。未依依一脸看到了救星的模样，急忙点头：“对对对，你要是能把它弄下来，我工钱给你开两倍！”焉九辰一听便笑了，应答：“放心吧大小姐。”说罢，他三下五除二就爬上了树，一手撑着树干，轻轻的唤猫，未依依看着焉九辰温柔的唤猫，眼神担忧，也一声声叫唤着，杏仁听她的话，小猫眼一直看着她。
红豆看着树上的焉九辰，在心里偷偷叹了口气。如果小九是哪个府里的大少爷就好了，他长相还过得去，比起之前那些上门提亲的，更适合自家小姐。一个宠爱万千的大小姐和一个风流阔绰的大少爷……红豆心里放起了小电影，不过给小九安了一个吓人的身份。
树上的猫瞪了一眼焉九辰，而后继续看着树下的主人，焉九辰有一种被猫瞧不起了的既视感，他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看错了。趁猫不想搭理他的一转头，焉九辰直接扑了过去，一把拎起猫，同时身体也悬了空。未依依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小心！”高度不高，但是要是摔下来也不是玩的。焉九辰荡秋千一般用另一只手抓住了那个树枝，顺着树枝一荡，树枝自然承受不了这个重量，一下子断了，这时的焉九辰双腿也夹住了树干，树枝断裂的那一刻，他松开了那个树枝，护住了猫。
就这样，焉九辰两手抱猫，双腿夹在了树上。未依依吓得快要跳起来了，这要是夹不住……但这点难度对焉九辰来说不是事，他用自己的两条腿和那只空闲的手，成功的把猫带了下来。猫一落地，喵喵叫着，像是在埋怨焉九辰把他吓着了。未依依赶紧抱起猫，嬉笑道：“你真厉害。”焉九辰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让小姐见笑了。”未依依眼神一瞥，看到了桌子上的糕点，笑道：“辛苦了，吃些点心吧。”焉九辰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低头，笑了笑。他把手藏在了背后：这猫，攻击性怎这么强。
本来应该用小勺子挖着慢慢品的小点心，到了焉九辰这里，一把抓起来就往嘴里塞。菱形的糕点在他手上掉了不少渣渣，未依依看着他这副吃相，笑着拍了拍旁边的人，说：“红豆，去拿点纸来。”红豆也正看着焉九辰发笑，听到小姐的吩咐，满面笑意道：“哎，好的。”焉九辰看着两个女孩脸上的笑，动作收敛了一些，害羞一般抹了抹嘴。“噗。”未依依忍不住了，“我真不敢相信，你和昨天那个差点被我吓死的是一个人。”焉九辰一副乖乖男的样子把两只手都放到桌子上，抿着嘴笑：“我这不是昨天还不知道小姐这么和善，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紧张。”
未依依愣了一愣，随口问道：“你们都是怎么议论我的？”焉九辰一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说：“我们这些下人哪敢随便议论主子啊！”未依依叹气：“好吧，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也知道，你们对我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对了，你那个妹妹，今天带来我看一看吧？我请了一个专业的舞蹈老师，保证让她跳得好看。”焉九辰表现出了一种亢奋，起来作揖：“多谢大小姐，放心，我妹妹不会让您失望的。”未依依看着焉九辰，心里一阵开心，上前一步，拍了一下他抬起的手上的衣袖，糕点的碎屑掉落下来。
焉九辰心里“扑通”一下，这可真不是装的，他疑惑地抬头，但还是做出了有些胆怯的表情：“大小姐？”未依依目光温和：“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我在这里也闷得慌。”
焉九辰心里：吓死老子了，还以为你要表白呢。但他表面仍装的扭捏：“多谢大小姐垂爱。”
他出了院门。他不相信经过这一点点时间的相处未依依就会喜欢上他，只是表面的这一点好感就够了。未依依地处深闺，以后一般要被未老爷安排联姻，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他不想自己耽误了姑娘，让她嫁人以后的一辈子不幸福。未依依身为大小姐，眼光也会很高，不会看得上他这种人，他要做的，就是借着未依依的这点好感方便他在未府行事。焉九辰脑子里过了一下，想起了秦挽妖。他自己也未察觉的笑了一下：他俩在身份上倒是挺配的，秦挽妖比他稍低一点，但他养得起她。等以后安定了……
焉九辰一边走，想起了什么似的，掏出了口袋中装猫薄荷草粉末的纸包，嘴角一咧，把纸包塞进了嘴里。难吃的要命，为了隐藏起他的罪证，也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梗着脖子咽了下去。
当凉雨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茶韵儿坐在椅子上看他。见他醒来，淡淡的说了一句：“醒了？把药喝了。”凉雨一起身，身体像被车子反复碾过一样，又酸又软还疼，他无奈又躺了回去。茶韵儿勾起嘴角：“老实了？”
凉雨感觉胸前有一块湿漉漉的感觉，使劲勾起脑袋看：他胸前果然湿了一大片。正当他疑惑时，茶韵儿开口道：“不用乱想，给你喂药时流的，一滴没喝进去全流我床单上了。”凉雨笑了笑：“谢谢啊。”茶韵儿瞥他一眼：“少整这些没用的，起来喝药，要不然还想让我扶你起来？”凉雨目光随和，轻声：“不着急，茶韵儿，我想问你个事。”还没等茶韵儿发火，凉雨嘴皮子一抖，迅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什么是幻术？”
茶韵儿一愣，把药碗放下，反问：“怎么？让晓初的幻术弄怕了？”凉雨摇摇头，说：“我小时候就听说妖皇沐晓初专修幻术，我当时还奇怪，一个毫无杀伤力的幻术怎么可能会让沐晓初的实力这么强。”“嗯，然后呢？你就一直没看的起她？”茶韵儿盯着凉雨。
凉雨费力笑了笑：“这倒没有，就只是奇怪。我想的幻术和我刚才经历的不太一样。”茶韵儿看着凉雨这副傻样，嘴角微勾起点点头：“没什么奇怪的，幻术的最初境界和你想得差不多，没什么杀伤力，只是让你陷入幻境以后应付不了外界的攻击。但是你想想，晓初都九尾了，她的幻术要是还没有点实质性的攻击力，会在妖皇这个位置上坐稳吗？”凉雨想了想，没有再说话。
茶韵儿摸了摸凉雨的头，说：“行了，怪我，冲动了，应该亲自修理你的，竟然把你交给了别人。你现在身上毒素还没解干净，内脏受损有点严重，能别动就别动了，蓝希亲自给你看的病，你放心就好。”说着，她把凉雨扶起来，把枕头竖起来垫在他腰下，让他能够坐稳，把药端在他嘴边，接着道：“幸亏晓初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你至少也是个瘫痪，小命都不一定留得住。”凉雨乖乖的含住碗沿，慢慢地往嘴里吸药。
茶韵儿瞬间想起了她有一次喂小狗喝水。
等到喝完药，凉雨也不太想动弹，身上太疼了。茶韵儿把药碗放下，凉雨低下头说：“我当时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茶韵儿没有回应，在给他冲下一碗药。凉雨接着道：“我当时确实是面子上过不去，我爹想通过我和你们梨山交好，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一股倔脾气上来了就是不想让别人觉得凉府在讨好梨山……对，对不起。”
茶韵儿照旧没看他，但是嘴上问道：“怎么又想通了？”凉雨低头：“辰哥教训我了。”“他揍你了？”茶韵儿脑子里想象着画面。“没，他说我了。”凉雨老老实实回答。“他说的话比你爹管用。”茶韵儿讽刺他。凉雨把头埋的更低：“我知道错了。”茶韵儿终于停下了手头的动作，一本正经地问：“你确定不是被晓初弄怕了才来祈求我原谅的？”凉雨开始扣手了：“有一点。你们实力都很强，彼此都有联系，得罪了一个我就得完蛋。”
“……”茶韵儿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她叹了一口气，把手头的药搅拌一下，再次送到他嘴边：“我勉强接受，喝吧。”凉雨一惊喜，快速抬起了头，脖子遭了殃：“哎呀！”茶韵儿被他逗笑：“慢点。”凉雨一笑，凑上前一喝，即刻喷了出来：刚喝的那一碗甜滋滋的，衬得这碗和胆汁似的。
茶韵儿看着面前闹小孩子气不肯吃药的凉雨：“……你多大了？还需要我拿蜜饯哄吗？”凉雨看着眼前露出鄙夷目光的茶韵儿，内心不服，一不做二不休，从她手里抢过碗，“咕咚咕咚”三口喝了。
茶韵儿：……
凉雨可算遭了罪，这一动弹，身上又疼的厉害，嘴里的苦味还没散尽，胃里就开始闹腾，最终抵不过身体机能的抗议，“呕——”眼见凉雨就要吐出来，茶韵儿眼疾手快，迅速拿起一块蜜饯，活生生塞进了凉雨的嘴里，手仍旧捂着他的嘴，嘴里念叨：“别吐别吐！忍一会忍一会！”凉雨被嘴里的蜜饯所诱惑，成功的把想吐的感觉压下去了。茶韵儿见他没了反应，这才松开了他的嘴。
看着凉雨蠕动着嘴嚼着蜜饯，茶韵儿扶额嘲笑道：“还真是个孩子，没有糖不肯吃药。”凉雨听着心里不服，想把嘴里的蜜饯吐出来，结果已经嚼得太烂了，他刚做出了一个“吐”的动作，蜜饯就顺着喉咙滑下去了。茶韵儿看着凉雨的一脸窘态，再次笑了出来。
凉雨无可奈何，谁让自己这么不争气，他动了动身体想躺下，但是……身体一动就疼。凉雨干脆不动了，向茶韵儿诉苦：“这幻术的实体效果怎么这么逼真啊，我真的疼死了。”茶韵儿斜视着他：“当然是越练越逼真呗，我又不修幻术，我怎么知道其中的原理是什么。”茶韵儿停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变得严肃：“我也问你一个事情。”凉雨：“嗯？你说。”茶韵儿盯着他的眼睛：“你有没有杀过妖。”凉雨奇怪的看着她，说：“没有，但是我伤过很多，你要给他们报仇？”
茶韵儿眼里闪出了怀疑的目光：“我说的明显一点，你有没有取过妖怪的内丹？”
“哈？内丹？”凉雨完全不懂，“我没有！我又不修仙，我要内丹干什么！”
茶韵儿看凉雨完全不像装的，转而问道：“那你怎么会使用控火术？而且，你的火力，凶得很。”
“控，火？”凉雨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茶韵儿，“我什么时候会控火术了？我小时候还被火烧过呢，怎么会引火上身？”
茶韵儿皱眉：“怎么，你不会控火？”凉雨奇怪：“你从哪知道我会控火？”茶韵儿见凉雨一脸懵，心中的疑惑加深了，之前是她看错了？那么大的火！
茶韵儿一眯眼，一把拽住凉雨的手腕把他的身子摇了个九十度。凉雨先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瞬间身上火辣辣的疼，他另一只手紧握住茶韵儿抓着他的手腕，茶韵儿也没停顿，一手掀开了被子，整个人压在了凉雨身上。
凉雨一阵胸闷，感觉自己快要吐出血来了，茶韵儿掐着他一只手腕，他就用另一只手去挡住她，龇牙咧嘴：“你是不是有毛病！”茶韵儿微微一笑，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你也伤过小白吧？”凉雨一怔：“什么？”茶韵儿眼瞳转色，晕上了一层暗红。
凉雨心里着实有点害怕茶韵儿眼瞳变色，尤其是怕变红。他没有什么常识，以为眼瞳变红就是动了杀心。感觉到他手腕上的力度越来越重，凉雨抽动自己的手，但是没有丝毫放松。茶韵儿举起另一只手，她的手上都泛着红光，紧接着朝凉雨的脑袋狠狠落下去，凉雨内心一惊，嘴里涌上来一股铁锈味，然后这股味道立刻由固体变成了液体涌出嘴边，凉雨受不住，在茶韵儿的手即将要落到他脸上的同时，一口血吐了出来，凉雨皱着眉，身上难受的紧，测过身子两只手都抓住了茶韵儿掐着他的那只手腕，身体几乎蜷成了一个球，有点像一只在母兽身下寻求保护的幼兽。
茶韵儿立刻后悔了，她本来只想逼着凉雨让他再用一次控火术，没想着伤他，茶韵儿赶紧扶起凉雨，把他搂在怀里，朝外面叫道：“外面有人吗？再去把蓝希叫回来！”凉雨窝在茶韵儿身上，仰头看着她，茶韵儿脸上有一些歉意，她抹去凉雨嘴角的血，安慰道：“没事，蓝希一会就过来了。”凉雨笑了：“茶韵儿，你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是要杀我吗？怎么，我这副样子让你扫兴了，提不起杀戮的兴趣了？”
见茶韵儿犹豫，凉雨忍着痛挣扎：“放手！你要是不想杀我就放我走，对于之前的事，我己经道过歉了，至于我伤了你们梨山的人，那是凉府派下的任务。我没有什么愧疚的！”茶韵儿稍稍放开了手，凉雨下了床，一手捂着胸口，缓缓朝门外走去。茶韵儿看着他的背影，喉咙有点堵，她站起来：“凉雨……”凉雨停了一下，说：“刚才我没想，这件事是你指使沐晓初干的？”茶韵儿没反应过来，没接上话。
“呵。”凉雨笑了一声，“真对不住茶小姐，我以后绝不敢再得罪你了，之前的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罚也罚了，就饶过我吧。”茶韵儿阴晴不定，他不知道她是否还在生他的气，他一个人也就罢了，他忌惮茶韵儿因为他对凉府动手。
一直到凉雨出去，茶韵儿也没反过味来，这一瞬间，她感觉凉雨一下子离她远了，很远很远，就像她先前还“活”着的时候，所有人对她的敬而远之一样。她故意制造一个已死的假象，让所有不认识她的人都离她近了，但唯独她想亲近的人，离她远了。
一次意外，他们相遇了。一次误会，他们分开了。就好像这一切，都是梦一样。
“小韵姐。”蓝希推开门，脑袋还在向门外看，他一转头，看着原地愣神的茶韵儿，“什么事？”茶韵儿反应过来，叹了口气，说：“本来出了一点小状况，现在没事了。让你白跑一趟了。”蓝希点了一下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把门关上，说：“小韵姐，我刚才为凉少爷诊断的时候，觉察到他身体里有一种力量，但是当我想深入知道这力量是什么的时候，它又消失了。”茶韵儿有点好奇：“什么？是不是一股火力？”
蓝希走近，说：“很像，但是他来的时候这力量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是他自己身上的力量吗？”茶韵儿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是他本体的力量。”蓝希答道。
茶韵儿顿了一下，搬过一把椅子示意蓝希坐。她眉头紧皱，显然有点不相信：“你确定吗？”
蓝希心里奇怪但也没有多问，说道：“确定，如果不是本体的东西都会有一些排异反应，但是那股力量和凉少爷的身体很融洽，是与生俱来的。”
“天生的？”茶韵儿奇怪得不得了，“人类身上怎么会有妖怪通过修炼才会有的的东西？”蓝希摇摇头，回道：“这个我也很奇怪，但是控火术，就是他本体有的，而且这力量隐藏得这么深，凉少爷本身可能也不知道。”
茶韵儿扶额，感到头痛：“希儿啊，你要是早点来，该多好啊。”要是早点来，她就不会出手逼他，他就不会再次受到重创了。他也不会觉得茶韵儿是个大威胁了。
蓝希不明所以，但也低下了头。
此刻秦挽妖已经在未府里了。由于她平时表演和出头露面都是带着面纱，没人能认出她来，所以她那个舞蹈先生也并未认出她，只是对秦挽妖的相貌有些震惊。一个乡野小女，能长成这副模样，属实是稀奇。秦挽妖身上自带一种妖艳气质，但完全没有那种乡下长大的人的野气。
秦挽妖被老师看得有些害羞，倒也幸亏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敢这么看着她，她就要伸脚去踹了。焉九辰尴尬地笑了笑，对舞蹈先生说到：“那个，您好，是田先生吧，这位就是家妹，还望您多多关照。”秦挽妖从焉九辰身后走了出来，大大方方地鞠了一躬：“先生好。”
田先生浅浅一笑，说：“你叫什么名字？”秦挽妖低头笑道：“我没名字，不太需要。”田先生愣了一下，说：“哦，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是你现在要跟我学的话，没名字不太方便。”说着，她看向了焉九辰，道：“你是她哥哥，你帮他起个名字吧。”焉九辰挠挠头看向秦挽妖，也笑了：“对不起先生，我这也不是个文化人，要不劳烦您临时给她起个名吧。”田先生想了想，看着秦挽妖，说：“姑娘长得很妩媚，我叫你妖儿如何？”
“嗯？”两个人同时愣住了，焉九辰的眼里甚至瞬间泛起了杀气，如果这个人认出了秦挽妖，那她就不能留。
秦挽妖小心询问：“老师，是因为我长的很像妖怪吗？”田先生看着两个人震惊的眼神，不好意思的说道：“姑娘你别多心，我不是说别的，我们这行搞跳舞的，都会有一个目标，你可能不太知道，在这一片，能让人望尘莫及的，就是妖宿客栈的秦挽妖。我也一直很崇拜她，给你起这个名字，也就是想满足一下我的私心而已，希望你不会介意。”
焉九辰：好家伙，刀差点就收不住了。同时，他转向秦挽妖，眼里冒小星星：挺厉害的呀！秦挽妖对这个田先生的好感一下子就上来了：“不介意不介意，能和这种偶像同名是我的荣幸。”田先生也很满意这个学生，焉九辰咳了一下：“那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田先生点了点头。焉九辰摸了一下秦挽妖的脑袋，说：“好好学啊，妖儿~”
秦挽妖立马就红了脸。之前焉九辰也不是没这样暧昧的叫过她，但都是为了哄她交出他想要的东西，像这样毫无目的性的一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涌上心头。
等她回过神，焉九辰已经走了，田先生正对她美美地笑，说：“妖儿，你要是想在宴会上献舞，得要个柔性的、展现女性美的才能夺得那些人的眼球，懂吗？”秦挽妖心领，说道：“我知道老师想让我跳什么，我平时也在酒楼学过的。”“哦对。”田先生点点头，“那你既然会跳，就先跳一曲给我看看吧，哪里不好，我给你指点。”
秦挽妖点点头，出于一种本能反应，即刻翩翩起舞。
跳了一段以后，秦挽妖的动作幅度也大了以来。她背过身，玉手拧做兰花指，一双玉臂停留在空中，手的高度不变，胳膊的弯曲程度变化引起她的身子慢慢下蹲，如一片花瓣落地，自带着唯美和怜悯。她的两腿就像观音菩萨的玉莲一般，当她完全蹲地以后，她的动作又刚硬了起来，原本在空中的手臂瞬间甩到了地上，动作犀利而不突兀，紧接着一条腿在空中划了个圈，抡出一个完美的圆，自然的把身体带了起来，秦挽妖的中指略向下叩，兰花指变为了孔雀指，一手在上，绕着这只手转圈，就好像这只手完全不是她自己的一样，她只是绕着在转圈。转过五圈，到达让人腻而不烦的程度后，秦挽妖窣的转身，背朝着她，脑袋迅速扭过朝向着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摄人心魂，随后妩媚地转头，腰向后压，高度刚好，那副绝美的面孔又回过来，一双玉臂像蛇一样舞动，正让人着迷之时，又害羞一般转过身去，欲擒故纵，属实勾人。
田先生整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的目光随着秦挽妖的移动而不断跟随，她的动作幅度都不算大，但都是及其勾人心魂，这要是配上曲子，就更不得了了。
一舞完成，田先生差点要站起来为她拍手叫好了。
这么精彩的场面，焉九辰当然没有错过。他出去以后就跑上了房顶，掀开一片砖。本来是想再观察一下，结果秦挽妖跳了一曲，他一时被迷住了，看了三分多钟。
还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不知道这个田先生以后知道她指导过她的偶像跳舞，会是什么反应。焉九辰心里想着，还有点小兴奋。
秦挽妖跳完了以后习惯性的鞠躬，田先生是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她再一次问道：“妖儿，你这个舞蹈，真的没有人指导吗？你要是天生就能跳成这样，那真的是天才呀！”秦挽妖一瞬间想起了云娘，她眼神有些暗淡，她现在还不知道云娘去哪了呢，云娘从小把他养大，她对云娘感情很深的，现在有点伤感。
“妖儿？”田先生看她走神，又问了一遍。“嗯？对不起先生，我，只是突然想起了教我的老师，她……已经走了。”秦挽妖赶紧神游回来，一开口，她上一秒还在思念的云娘，下一秒就被迫离世。田先生露出一副失望和歉意的表情，说：“那真是太可惜了。”秦挽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了老师，已经过去了，我的生活还要继续。我刚才跳的，还请您多多指教。”田先生属实找不到什么毛病，她发自内心的赞美：“妖儿，我说实话，你的舞蹈不需要我指导任何的东西。我觉得你跳的比我好，好很多。这样，你就一直练这支舞，我也能有幸多欣赏几遍。”
秦挽妖心里得意，她的舞确实是谁也比不了的，这是她的骄傲。
焉九辰见这里没有什么问题，起身回归到他的岗位上去了，这厨房的事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