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偷偷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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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雨嗓子确实要冒烟了，他接过焉九辰手里的茶杯，泄愤般闷了一大口。
“辰哥，说一个正经事。影阁最近怎么了？我问了阿……茶韵儿，她也不告诉我。我觉得她知道些什么，但是她不愿意和我说，我也不太好深问。”
焉九辰用手点了一下桌子，轻轻笑着：“让你们担心了，尊主下过命令了，很快就没事了。”他看了一眼沈千寒，沈千寒脑袋一歪，盯着他看：“怎么？我碍事了？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焉九辰抿着嘴微笑：“真有点，要不你先出去呢？”
沈千寒冷笑一声。
他也识趣，起身就走。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彰显了沈千寒的巨大不满。凉雨看了一眼门口，有些犹豫道：“辰哥，其实也没必要，寒哥虽说脾气臭了点，但他是值得信的。”焉九辰唇角轻挑，发自内心地笑：“我知道，我逗他呢。他要是不出去，我也不会赶他。”
焉九辰释放出一股内力，等待两秒：“影阁时间不久了，鬼陵淼想要在短时间内除掉影阁，天方夜谭。尊主已经派使将去解决了，没我什么事。”凉雨平时还是好哄的，真正要面临生死的时候，他还是紧张得紧，毕竟影阁的几个暗卫死相都相当惨烈。焉九辰满脸笑意看起来全然不像装的，他也就半信半疑。
“辰哥，我会帮你们对付鬼陵淼的，你要是有什么事，来找我，我们都会护着你的。”凉雨神情严肃。
“都什么呀。”焉九辰笑着把茶泼到了地上，“我是什么很弱的人吗？鬼陵淼想动我，还不如去招惹阎王爷。”
凉雨也低头笑了：“辰哥，你总是这样。我知道你很厉害，但你毕竟在她手下败过，你不怕，我有点怕。”
“你怕她？我帮你修理她？”焉九辰玩笑道，他刮了下凉雨的鼻子，“我败给她，是因为当时第一次交手，我对鬼族人没有经验。再次败给她，是因为我没有内力。现在，我内力在身，又不止和鬼族人交了一次手了，她想动我，不会像三年前那么容易了。”
“好。”凉雨浅笑了一下，“辰哥，你最近身后有不少小尾巴啊。”
“哦对，说起这件事。”焉九辰凑近了一些，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咱俩待久了不太好，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把门外那些东西弄开去，有些话，我让沈千寒传达给你。”凉雨没有多想，眼睛一瞥看到外面略显焦虑的人影，他站起身来，压低声音说道：“辰哥，等这件事过去，我好好请你吃饭。”
焉九辰笑着点头。
凉雨身手和头脑已经被凉府和茶韵儿历练的很熟了，他穿着焉九辰的衣服，蒙了个帽子。他俩身形相似，凉雨像做贼一样逃出去，速度有些快，暗卫没来得及多想，赶忙追了上去。焉九辰看着凉雨身后的三条小尾巴，手握茶杯，浅浅笑了。
过了一刻左右，他刚一打开门，沈千寒像个酒鬼一般冲了进来，一把卡在他的脖子处，这动作让焉九辰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撞在了桌子上。
“你干什么？能不能小声点，他们随时会回来的。”焉九辰不满，桌子上倒下的杯子把他后背的衣服弄湿了，他感觉后背有些凉。
沈千寒往门口看了一眼，似乎觉得不好，一挥手，强大的内力把房门怼上了，随后他整个身子都压在了焉九辰身上：“你们两个，左拥右抱的，留在一个房间里说话还不忘把我轰出去，哦，现在连衣服都换了。”
焉九辰刚把外衣脱下来，凉雨的衣服搭在房间的凳子上他还没有穿，他现在只穿着一件黑色的里衣。
焉九辰无奈地笑笑：“你怎么这么大的醋劲，我俩认识多久了，虽说没有咱俩认识的时间长吧，那也是多少年的交情了，兄弟，懂不懂？兄弟。我对小孩子没兴趣，但凡我有一点，茶韵儿早就杀过来把我埋了。你先下来，这桌子不结实啊，塌了还得赔冤枉钱。”
“你倒是不在意。”沈千寒眼里流露出一些危险信号，他的手探到了焉九辰的衣领处，并顺着衣服走了进去。焉九辰一激灵，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沈千寒感受到他的抗拒，翻手一拧，顿时把他的衣服拉到了腰际。
“你脑子有病啊！”焉九辰一脚踹在他腿上，转身起来，略显慌乱地把衣服拉上来。
在别人面前倒是不要紧的，但是他和沈千寒不是正常关系，在他面前光着，他总会不自在，甚至有些怕他的那些突然动作。
沈千寒眼里有些冷冽，他一手撑着桌子，看着焉九辰：“别跟我说你那天晚上喝酒了不清醒，从我们出影阁的时候，你就清醒了。”
焉九辰回头看着他，有些怒气：“那你想干什么？亲亲抱抱的当然没问题，你舒服我也舒服，但你要想睡我，凭什么？”沈千寒顿了一下，微蹙起眉头，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突出的剑柄：“我没有那个意思。”焉九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抓起凉雨的外衣，想了想，又放下了，眉宇间刚攒起的嗔怒像雾水一般消散，他把手交叉在一起，眼神中带有一丝讨好的笑意：“好了，咱俩很长时间没见了，我知道你想我。”他走过去，揽住沈千寒的肩膀往前一凑，嘴唇轻轻在他脸上摩挲了一下，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我这不是把凉雨和我身后的尾巴打发出去了吗？你不想干点坏事？”
沈千寒盯着焉九辰的脸看了两秒，随后一把揽过他的腰，手一用劲，焉九辰轻轻倒伏在了他的身上，沈千寒坐在桌前，让焉九辰侧着身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焉九辰有些脸红，微微侧过了脸。
“我倒是看透你了，就会嘴上说说，真正让你实干，你什么也不敢。”沈千寒调笑一般掰过了焉九辰的下巴，强迫他正对着自己。他很享受怀中人的这种极致反差感。
焉九辰一句话被噎在了嗓子里，他倒是明白，有些事他说不明白的不如不说。只不过，他的手在暗地里狠狠掐了沈千寒一把。
沈千寒笑了一声，眼睛正巧看在了焉九辰露出的一截脖子上，他用另一只手拨开他的领子，凑上了焉九辰锁骨上的那颗小黑痣。焉九辰不喜欢有人凑近他的脖子，把脑袋往后缩，沈千寒按着他的脑袋，让他自己凑上来。
“沈千寒，啊……”焉九辰喘息了一声，手抓住了沈千寒的头发。沈千寒在他锁骨处停留了好一会，恋恋不舍地离开，手收的紧了一些。焉九辰松了一口气，身子也随着瘫软了下来，他朝沈千寒笑笑：“舒服了吧？”沈千寒抬眼，焉九辰眼角微红，现在这个角度看上去，他脸上似乎有些，屈辱。
沈千寒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眼睛向周围瞥了一下，这里是一间茶室，只有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他抱着焉九辰站了起来，一把把桌上的东西都扫下去，把焉九辰按在了桌子上。
焉九辰倒也迎合，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了一会，任由他的手在他衣服里游走，直到沈千寒的手探进了他的下裤，他一把掐住他的手腕，嘴里喘息着说道：“差不多行了。”
沈千寒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手却没有拿出来，他眼里闪着一丝掠夺的意味，语气不明地对焉九辰道：“你不想？”焉九辰控制着减轻自己的喘息声，拍拍他的胳膊想要起身：“我离开太久，尊主会起疑的，他现在不太信任我。”
“少主的实力现在也不容小觑了。他身后的尾巴，他会解决好。”
焉九辰感觉现在气氛不对，沈千寒的手一转，他听到了“哗”的一声，随后身下一凉。焉九辰脑袋短暂地空白了一下，猛然起身捂住自己下身，另一只手一拳捣在了沈千寒胸口：“你发疯了你？！”
沈千寒一手已经抓住了焉九辰的脚踝，桌子不是很大，焉九辰怕掉下去动作有些受限，沈千寒把他的两腿一扯，进到了他两腿中间。焉九辰的裤子挂在他的小腿上，一种恐惧顿时涌上心头，他完全忘了顾忌，大吼一声：“沈千寒！你先等一下你听我说！”
沈千寒抬眼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是满满的欲望。
焉九辰一刻也不敢耽误，撸起自己的衣袖：“我点过守宫砂，这东西要是没有了你让我回去怎么和尊主解释？你想要了我的命吗？”
沈千寒愣了一下，定定地看着焉九辰胳膊上的那一点朱红，眉头拧紧：“过桥黑风为什么要给你点这种东西？”焉九辰身子绷的很紧，好在沈千寒还能听进话去，他把身子往下压，浅笑了一下：“他刚把我带回来的时候，以为我是个姑娘，就先给我点上了。后来就一直留着。”
沈千寒没料到这一出，他动作有些尴尬地停滞住了。
焉九辰撑着桌子坐起来，狡黠地眨眨眼睛：“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条件有限。”
沈千寒一脸怨气地看着焉九辰。难怪他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撩拨他。
焉九辰看着沈千寒幽怨的眼神，轻轻地耸了下肩膀，一手环住了沈千寒的腰，笑容有些贱：“我给你用手？”
沈千寒脸顿时红了，他一把甩开焉九辰的手，急踏踏地跑到了窗前，却没有打开窗。“哎你这反应不对啊。”焉九辰提上裤子盘腿坐在了桌子上，眼睛笑的弯弯的，“你敢脱我的裤子，却不敢让我给你撸，你是怕我把你那东西掰断吗？”
“你闭嘴！”沈千寒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脸上的红晕一直染到脖子。焉九辰得势还想逗逗他，又忽然想到要是把他惹急了，他俩打起来会闹出动静，暂时作了罢。
沉默了一会。
沈千寒脸上的红色在逐渐褪去，他调转内力硬生生地把自身的欲望压下去了。焉九辰偏着头，呆呆地看着他。等到沈千寒脸色恢复如初，他转过身来，脸上还是先前的一副冷冷的样子。他的目光在碰到焉九辰的一瞬间柔和了很多，同时掺杂着一丝忧虑：“鬼陵淼这次行动异常，我感觉她十有八九是冲着你来的。”
“应该不是，她要是冲着我来的，当晚我就能和她交上手。”焉九辰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圈顿时有些发红，“她下手很随意，全无规律可言，影阁现在损失最大的，就是失去了暗一。”
“我在凉府，不好明着办事，但如果出现了什么你应付不了的状况，你马上告诉我，别让我知道你在强撑。”沈千寒盯着焉九辰的眼睛。他不善于安慰，只能想办法错开话题。
“自然。”焉九辰笑了一下，眼里水汪汪的，“我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哼。”沈千寒哼笑了一声，“知道你的心思。好好利用我，用好了，也是你的本事。”
天还是暗暗的，几场倒春寒匆匆而过，或许下过一场雨，天气才会真正暖和。茶韵儿坐在屋子里，双手托着下巴，她有点期待一场大雨。
窗外人影一闪而过。茶韵儿愣了几秒，随后朝那道影子招手：“小小，凉雨在干嘛呢？”小小转身，快步跑过来，略显欢快地笑道：“茶小姐，大少爷……不，少主出门了，他说今日集市上有卖纸鸢的，他去挑两只。”自从上次茶韵儿把小小带回来后，小小一直对茶韵儿很友好，有些故意亲近的意思。小小长相也讨得茶韵儿喜欢，但茶韵儿不是很善于表达喜欢，于是她们两个的关系有些微妙。在心里两人很平等，都急切地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但在表面上，两个人都表现出了一丝讨好。
“纸鸢啊。还这么爱玩。”茶韵儿想了一想，点头笑道，“好，我知道了。”
“茶小姐找少主有事吗？等会少主回来了我让他来找您呢？”小小顺带询问。
“无事，我会去找他。”茶韵儿点头。刚一转眼，房间外飘过一层红色的花瓣。茶韵儿一顿，看小小走了出去，再次靠扶在窗框上，目色平淡：“怎么想起我来了？”
红色花瓣在窗前打了旋，汇成了一个人形，她坐在窗框上，笑了：“虽然我们俩说好了，但毕竟没有什么实际的利益关系，怕你突然反悔。”
“说事。”
“影阁派出了使将，有点麻烦，还得请你拦一拦。”鬼陵淼单刀直入。
茶韵儿忍不住笑了，眼神里有些轻蔑：“偌大的鬼族，连个使将都挡不了。我只是不捣乱，不会帮你做任何事。”
“你也知道，鬼陵苏现在和个死魂似的，什么忙也帮不上，至于族长，他闭关修炼我也不敢打扰他啊，只能请外人了。”鬼陵淼摆弄着指甲，若无其事的笑道。
“没有人手就等鬼族人有时间了你再行动。”茶韵儿转过头去，淡淡地看着前方，“你想除掉的可是影阁，想直接伤害的是焉九辰。你也知道凉府这个小少爷有多喜欢那个影阁人，我不会动手。”
“这个姓焉的，本事太大了。”鬼陵淼眼神变了一下，“如果我的目标里没有他，我就让挽妖出手了。”
茶韵儿轻轻呼了一口气，似是无意间提起：“秦挽妖也是魅族人吗？”
鬼陵淼愣了好一会儿，她有些不解地看向茶韵儿，随后又转头，用手轻抚了下额头，淡然笑道：“我早该想到的，这事瞒不住你。但挽妖确实不是魅族人，她是我从人牙子手里买的，一个人族的小姑娘。挽妖当时六岁，那群混蛋人牙子就想强奸她，我当时热血一上头，就给她买下来了。等我把挽妖安顿好以后，我就回去把那些人都撕烂了。混蛋身上总有一股恶臭味，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我心里是舒服了。左撕一个，右撕一个……”鬼陵淼手在空中抓舞，像是在回忆。
茶韵儿哼笑一声：“你倒是个记仇的人，对安玥，你也是恨之入骨吧？”
鬼陵淼回过头朝茶韵儿笑：“我要说个‘是’字，是不是就要当场魂飞魄散？”
茶韵儿不应答。
“我不喜安玥，但我佩服她的性子。不喜，因为她灭门后不管我，害我被一群混蛋糟蹋，一辈子毁了。但那事毕竟都过去了，也确实是当时的魅族人混蛋，招惹到了安楚头上。那年啊，我永远忘不了，她杀了魅族的将近半数人，而且分化很严重，死的人，惨到连阎王爷见了都要吐，活着的人，毫发无伤。安玥向来有仇报仇，没有滥杀无辜。她杀的人，确实都是直接造成安楚惨死的人。外界当时盛传的魅族被灭门也不准确，大多数人都投靠了鬼族，不过既然外界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就在鬼族呆着，装成死光了的样子。”
“我当时真觉得蹊跷，假死一醒来，鬼族人寻欢作乐的人竟然变得这么多，原来如此。”茶韵儿双手交叉，眼睛半眯。魅族人即使把安玥伤的如此之深，她复仇时也是有选择的确保不多杀一个，尽量不漏掉一个。
她当年，没分青红皂白的杀了黄岐村一村的人，那个孕妇在她脚边求饶的时候，她也是一掌穿透了她的肚子。
再想想安楚回来的前几年，他甚至都劝不动她，她又杀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本来她以为她和安玥都灭过门，杀过人，现在看来，安玥要比她有把持得多。
“玥儿啊，虽说凶了些，但她对鬼族人的包含程度是很高的。她一直觉得，死了就一了百了，什么仇恨都该抵消了。”茶韵儿转头看向梨山的方向，“就是因为玥儿不管，你们这些东西才敢这么猖狂。”
“随你怎么说吧。”鬼陵淼笑了笑，“我要去找焉九辰了，我不知道安玥怎么样，但焉九辰现在一定是恨我入骨，只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