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原罪篇】命运的玩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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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长得挺好看的吗?”——
阿标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道医生也感兴趣这些。”
道医生听见以后脸色瞬间落了下来,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忽然扬起嘴角:
“有趣的美女谁不感兴趣?”
“啊哈哈,是啊……”
阿标虽然没有理由,但隐约感觉到道医生生气了:
「道大夫要是不高兴,我病还没治好呢!」
立马谄笑着详细给人家介绍那名女警官:
“额,她眼睛很大,皮肤很白,头发香香的……”
可自己也实在没什么丰富的词汇来形容一个女人的漂亮:
“她眼睛像兔子,脸盘像冰雕,声音像洪钟,身形像、身形像柱子!”
道医生的脸上瞬间没了兴趣,说了句:
“听起来不像是美女啊。”
就回身继续研究解药,然后听见阿标在那边继续用他贫瘠的词汇形容着:
“唉,我不是字面那个意思,就怎么说……这个人还挺显眼的,人群里一眼就能看着,嗯……特别像、特别像是一团火焰。”
道医生忽地停下手里的工作,再次把阿标的话听到耳朵里去:
“像是一团毛茸茸的火焰,还香香的。玫瑰色?反正看起来整个人都很漂亮,像玫瑰花似的。”
道医生举着烧杯转过身来,对阿标笑了笑:
“再尝尝这个。”
阿标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谨慎地确认:
“道大夫,您……确定吗?刚不是还说这是我们之前用的毒药么?”
道医生看见对方害怕笑得更甚:
“是啊,你不知道解药都是用毒药做的吗?”
阿标还想再争取一下,但眼瞧着道医生的笑容即将被冷若冰霜的嘴脸所代替,生怕毒还没解又得罪人家医生,立马鼓起勇气把东西喝了下去。
“额、啊——”
还真别说这解药压根就不好喝啊!闻着有股奇怪的刺鼻气味,就连喝下去后,咽喉都始终跟冒着烟似的,那种灼烧感随着嗓子一直到胃,还在激烈地传达着一种要把人生吞活剥般的刺痛。阿标只能双手捂着脖子往地下倒,临到最后还盯着道医生反光的镜片喊了句:
“道、道大夫……”
道医生俯视着阿标,很自然地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剂透明注射物,然后蹲在自己身边,对着自己右手的静脉扎下,推了进去。呼吸愈发困难,阿标只能张大嘴来勉强自己喘息,然后神奇地、浑身上下的不适症状都消失了,慢慢连呼吸都顺畅了,立马起身跟道医生道谢:
“道大夫!谢谢你!我、我感觉好多了!之前中毒的时候总感觉后脑勺特别疼,现在头也不晕了,身体也不沉了!您可真是神医啊!”
道医生对这边咧开嘴角:
“汇款的规矩都知道吧?”
阿标这才意识过来道医生这是问自己要钱呢,立马配合地点了点头:
“知道,来找道大夫肯定不能空手来。”
然后就瞧见道医生起身离开了,阿标在地上又仔细地检查了下嗓子、肚子,还有后脑勺,确定自己没有一点不适感了,立马激动地站了起来,高兴着喊道:
“谢谢道大夫!”
道医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下,旁边忽然多了个人出来,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我都看到了~你又先给人毒药,再给人解药。”
道医生的脸色立马冰冷起来,厌恶地看向这位不速之客——一个顶着头银发,正太模样的少年,正一脸傲慢地逼自己露出副不悦的模样。
“祖翀明……”
但道之罘没着他的道,把口袋里的空注射器丢进垃圾桶后淡定地说道:
“把同款毒药复刻出来,本来就是制造解药的必经之路,我是为了他好,防止解毒不彻底。”
祖翀明眯起眼睛坏笑着:
“少来了,你分明是想证明自己有那个能力复刻出和【蛇蜕】的研究员一样的毒药~还真是个气量狭隘的男人。”
道之罘听不下去祖翀明的挖苦,死死瞪过去:
“你到底过来干吗的?有事说事,别在这碍眼!”
祖翀明仰着头往靠椅上靠,让椅子挪到了宽敞的空间后,转了几个圈,然后才在道之罘刀劈火烤般的视线下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可是带着好消息来的,你爱听不听~”
道之罘不知道祖翀明所谓的好消息到底是什么,但根据自己对表弟的了解,要是没有什么足够吸引自己眼球的东西,他是不敢来自己地盘造次的。
“……”
沉默就已经是道之罘给祖翀明最大的台阶了,所以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是一脸狡猾地停止转椅,然后跨坐在椅子上,对这边提议:
“你不是一直想建立自己的数据库么?”
道之罘因为这句话忽地睁圆了眼睛,然后就对上祖翀明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我可以帮你啊。”
道之罘从沙发上忽地起身,身上吓出了不少冷汗,焦急地环顾四周后才意识到自己在特殊监狱里,他喘着粗气,摸到了一台便携笔记本电脑上的黑框眼镜,然后打开戴上它,视线才变得清晰起来。
对道之罘来说,视线模糊的世界很恐怖,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自己曾经在视线模糊的情况下陷入过人生中最大的一场危机——
那时候自己在做实验,对指定目标制造了一系列小规模的炸弹轰炸,为了得到更准确的信息还上前去确认实验结果。
没想到巨大的爆炸在自己的面前吹来一股无法抵御的狂风,道之罘用手挡了一下,可还需要护住电脑,愣是让脸上的眼镜被强风吹飞了,一瞬间什么都看不到了,他只能回身去寻找祖翀明寻求帮助:
“喂,祖翀明……”
但那里根本就没有人。道之罘心里清晰地咯噔了一下,他咽了口唾沫,小心地把模糊的视线挪向前方,然后惊悚地听见自己此次轰炸的实验目标在对自己讲话,语气很是愤怒:
“你!你是干什么的?”
道之罘绝望地由蹲着一下子向后仰,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