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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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先去了案发现场,这里位于实验楼侧面的一处监控死角,虽然比较偏僻,但是因为离停车场近,还是有不少人走。
尸体已经被警方处理了,地上留了个信封,里面是尸体信息。
「尸体被剖开,取出了心脏,皮肤切口干净整齐,肋骨留有明显划痕。尸体第2-6根肋骨规则断裂。尸体死亡前无挣扎痕迹。尸体血液内存在未代谢完的劳拉西泮和右佐匹克隆。凶器为在人工湖里打捞出来的刀具。尸体面部被黑色喷漆涂黑。」
“看来,这就是我们的考题了。”
王堇用拇指和食指端住下巴,一副在思考的模样。
白茉茉看了以后,向大家确认:
“果然,那个劳拉西泮和右佐匹克隆比较可疑吧?”
业烬点了点头:
“还不确定被害人,是不是有病史和服药史,不过既然报告上强调了没有挣扎痕迹,肯定是服药了。”
“那么……先找谁下手呢?”
王堇说着让人误会的话,做出摩拳擦掌的动作。
李乔也格外的热情,嘴角一直充斥着压不下去的笑意。
“赵高杰吧,年轻,破绽多。”
“何百万和洛侨,与被害人的利益关系更明确吧。”
业烬也参与进来。
于是大家最后还是分头行动了,恶趣味的两人要去刺激赵高杰;业烬要去找洛侨聊聊;何百万教授的话,让最有礼貌的白茉茉去沟通比较好。蔡双和流沙被动成为一组,去找张向学。
到了他们的办公室后,警方说已经沟通好了,可以在茶水间进行问话。
恶趣味二人组这边,等人进来坐下后,这两个家伙一个站在桌子后面拍了下桌面,一个抱着膀直勾勾地盯着人家。所以赵高杰保持着担惊受怕的样子,颤颤巍巍地仰视着这两个人。
“那个……两位也是警官吗?”
“没错!”
王堇本来就毕业了,看着比自己小的嫌疑人,态度也很强势。
倒是李乔慌得一批,仔细想想看,这赵高杰比自己大一届啊。
“毕业两年多了。”
李乔心一横,想着以后也不一定能见面,干脆扯谎。
“啊、是,看着确实……”
赵高杰随口说出,又马上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捂住了嘴,愧疚地看着李乔。
“长得老还是有好处的哈。”
王堇用胳膊撞了一下李乔,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你该不会以为你在夸我吧。”
原本乐呵呵的李乔,像是变成了一座石像,僵硬的嘴角下似乎饱经风霜。
“咳嗯,我们来,是觉得昨天的事情还有疑点。”
李乔很快恢复了状态,按照侦探社商量好的,开始套话。
“那个药真的不是我放的!”
他捂着右手臂上一块显眼的乌青,肢体开始颤抖。
“!”
「看来赵高杰这边,有药的信息。」
白茉茉则是去办公室找何百万教授——
“老师好。”
“唉,又怎么了?”
何百万把眼镜摘到一旁,用两根手指揉着自己的晴明穴。
“其实是关于昨天的问话,您的证词似乎和一个人的对不上。”
白茉茉手心出了汗,眉头紧皱着,害怕何百万看出什么端倪,但没想到他根本没在意这些。
“都说了,我和王舒没有利益冲突,没有利益冲突的。他、”
“诶——呀。”
教授用力甩了一下手,将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一副“秀才遇到了兵”的模样。
他捂着脸,好像是头疼,但还是妥协了,张口喃喃道:
“是不是和洛侨的对不上?那是因为他是在撒谎,你们应该问他啊。”
“还要因为这件事情,耽误我多长时间啊。你们!我、我真的很忙的……”
“早知道那天我就不往学校跑一趟了,要不是毕设的那几个小孩非要我填什么表,我就不回来了。”
“这下可好,正好赶上他人没了,我倒是走不了了。”
何百万的眼神里透满了倦意,但听起来,似乎对王舒的死,并不是很在意。
实验室里只剩下了洛侨,业烬走了进去——
“诶!没穿白大褂别进来。”
洛侨的语气很不耐烦,搭眼一看发现不是实验室的人,表情便凝固在了脸上,自己走了出去。
“什么事?昨天不是都说完了吗?”
洛侨人在这里,眼睛却没看业烬,别着头,看向走廊的尽头。
“昨天不止一个人说,你和王舒有利益冲突。”
“!”
洛侨听到这话迅速转过头来,瞪着业烬,他嘴唇颤抖着,扯出僵硬的笑。
“那是他王舒有问题吧?你再去问问看,他和哪个人没有利益冲突的?”
“就他那脾气,也就我受得了他,何百万和赵高杰背地里可没少念叨他。”
“前几天他还把赵高杰给打了,何百万不是一直因为试剂的事情,跟他不对付呢吗?”
另一方面,没有一个人提到过的张向学——
“警官好。”
他向蔡双和流沙鞠躬问好,很是礼貌的样子。
倒是搞得蔡双不太自在,想尽快进入话题。
“昨天问你的那些事情,再来和你确认一下。”
“噢,好的。”
他坐得笔直,好像非常确信自己不会被怀疑。
“王老师平时脾气就挺急的,没少和周围的人起冲突。虽然我在实验室经常看不到他,但是每天中午,他都会回办公室吃药。这件事情,实验室的大家都知道。”
“昨天中午,我们都没看见他回来,还纳闷呢。”
“还是你们来人了以后,我们才知道,王老师遇害了。”
张向学仰着头,眼睛朝左回忆着。
“再说说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回去想了一晚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点?”
“就……还是洛侨和赵高杰吧?”
“赵高杰在前天中午,被王老师拿保温杯给砸了,手上青了好大一块呢。洛侨的话,就,因为论文的事情吧,感觉他和王老师关系有点紧张。”
“倒、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他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至于您说的疑点……我回去以后,还真没继续想这事。”
“毕竟身边好好的人,一下子就没了,怪害怕的。”
“你们说,王老师的魂魄,会不会还在这里呢?”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怅惘地注视着窗外的好风光。
“会。他是惨死的,总会对这里有所迷恋的。”
一直只是看着的流沙,突然接了他的话。
“……”
张向学木讷地看向流沙,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了,像是在思念起了什么。
“嗐,那王老师岂不是听见,我刚才说他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