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斗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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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萨修行的第四天，这一天原本应该进行六根中的身训练，通过这种方式可以让自己的意识传导至全身，从而获得更强健的体魄和更敏锐的感知能力。可身为师傅的悟空却心绪不宁，难以集中精力。昨日与黄风大王的激战中，对方的一番话语令他深受触动。他迫切地想要了解未来的状况究竟如何，他是否依然称王称霸，亦或是已沦为他人驱使的工具。
卡萨深知师傅的心境，曾几何时，是师傅开解他，如今轮到他来安慰师傅。于是，他来到悟空打坐的石头旁，言辞恳切地说道：“师傅，您的心情如何？请放心，您的未来绝不会有任何糟糕的事情发生。那只是那只老鼠精为了扰乱您的心神而设下的陷阱罢了！”
“哈哈，小家伙，没想到现在轮到你来安慰我了啊，看来你的变化真是不小呢！”悟空笑着回应道。
“确实，如师父所说，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无法拿回来，我应该想想，我还剩下什么，师傅也应该和我一样振作起来才对！”
“你可以告诉我真相，我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我能承受的住的。”悟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
“如果您真的这么想的话，那我就说吧。”卡萨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在未来，你会因为大闹天宫而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在囚禁了五百年之后，如来佛祖命他的弟子金蝉子转世成为唐僧，前往西天拜佛求经造化众生，你也由此成为了他的徒弟，一路斩妖除魔，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最终求取真经，并被佛祖封为斗战胜佛。”
“哦！原来是这样啊……”悟空听到这些事后，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我感觉也没什么问题啊，我赎清了自己的罪孽，还获得了自己应有的职务，感觉也没有亏多少呀！”
“这就是问题所在。师傅，你在成为了斗战胜佛之后，任人驱使没有了往日的自由，连花果山都被毁了。”卡萨将最重要也最触动的一点说了出来，不知道喜欢追求自由的悟空，听到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是吗？那也不算太糟糕呀。”悟空微笑着说道。
“师傅，您真的确定？没有了自己的猴子猴孙，也没有了该追求自由的勇气，只剩下空荡荡的职位，这真的值得吗？”卡萨有点疑惑的问道。
“徒儿，你要明白，世界的存在就是不公平的，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又想要稳定的职位，这种好事怎么可能会有？”悟空说着，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开始今天的训练吧，这是身的训练。”
“你就这么放下了，还以为你还会再挣扎一会儿呢？”卡萨还在疑问，周围的环境就被悟空改变了。转眼间，他们好像来到了一座竞技场，就跟组织的差不多，只不过变得很破旧。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卡萨看着周围残破不堪的竞技场，满头问号。
“六根之中的身代表的就是你的身体，你所做的就是要将你的意识灌注全身，达到真正清醒之后，你的身体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能够探觉出百态。”悟空说完，对卡萨随手一指，把卡萨的战斗服换成了一件斗牛士装，还给他手上添了一块红布，并且把他的眼睛用布蒙上。
“这里是斗牛场，你接下来的训练，是作为斗牛士驯服一只强大的公牛，你需要去躲避它的全部攻击，不能用眼睛看这只公牛，也不会有任何声音，只能靠你的身体感受周围的空气运动来躲避。”悟空向他解释了训练的内容，然后他拍了拍手，一只巨大的白色公牛便破墙而入，而在撞击墙面之后，公牛再也没有声音出现。
“阿萨，这是你必须要经历的，如果你有危险的话，我们会帮你的。”普拉代尔也来到了竞技场内，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木吉他。“精彩的表演怎么能没有音乐呢？待我给你们秀一段才艺！”
普拉代尔说着弹起了吉他，那旋律让卡萨一听就明白了是什么曲子，在地球上着名的西班牙斗牛曲，此情此景真是非常贴切。
随着音乐声响起，场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卡萨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他已经蒙上眼睛，试图通过身体的感觉来感知公牛的位置和动作。
公牛开始慢慢地靠近，卡萨能感觉到空气的流动发生了变化。他小心地移动着脚步，时刻保持警惕。突然，公牛发起了一次冲锋，卡萨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撞飞了，直接砸到了墙壁上，还把上面砸出了大坑。
卡萨艰难的从墙壁上钻了出来，扶正自己的腰部摸了摸脸，发现自己一点都不疼，也没有受伤：“奇怪，我应该撞到墙了吧？至少也已经被牛撞着了，怎么一点也不疼啊？”
悟空听到之后，便跟他解释：“你应该感谢刑天送给你的金刚护体功，多亏了那玩意，你才能够不受到伤害，为师也已经把它强化了，它会在受到攻击的时候自动释放。所以你要小心啦，公牛又撞过来了！”
卡萨连忙准备好防御姿势，但还是被公牛的冲击力撞飞了出去。他在空中翻滚了几圈，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虽然没有受伤，但他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
他挣扎着爬起来，喘着粗气说：“这头牛太厉害了，我根本无法抵挡它的冲击。”
悟空笑着说：“别担心，卡萨。你的身体现在比以前更强大了，把你的意识灌注到你的身体里，用心去感受，用你整个身体去感受！”卡萨听到后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这头白牛很眼熟啊，你把他也请过来了。”普拉代尔弹着吉他来到悟空的旁边，挑出了悟空的心结。“你也跟这个白毛小子一样，心里受到了阻碍吧，或许其他人的劝说能够帮到你，对吧？”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们两个真的非常像，失去之后就会变得迷茫，但既然已经上了贼船，我们就没法回头了，贼船不会带着我们回到起点，需要我们驾驶着它赶往终点。”
竞技场上，伴随着激昂的西班牙斗牛曲，卡萨再度与这只白色公牛对峙。那头牛尖利的圣角如疾风一般，一次次的将卡萨击倒，它强劲的四肢快如闪电，爆发力惊人，奔跑的过程中还不会发出一点声响，对于蒙着眼睛的白毛小子，想要感知他非常的困难。
“蒙着眼睛无法看到他的样子，也没有办法听到他的脚步声，要怎么才能找到他呢？”卡萨将身体全部舒展开来，他决定试一试六根之身的方式，据说达到清醒之后，人体的头发到脚尖的毛，只要将意识灌输进去，就能感知到任何的行动。
这白毛小子就这么暴露在公牛的眼前，在连续的狂牛撞击之下，他再次被击倒。趴在地上的卡萨，这时才想起了绑在身上的红布，他灵机一动，想到了斗牛士的训练方式，利用红布牵引公牛。
他可以将红布举起，由于你又是色盲动物，看见飘荡的东西就会想要去撞，当它的牛角接触到红布时，卡萨的手也能感知到它，紧接着手把意识灌注到全身，就能躲开公牛的撞击。
“我想到应对的方式了，英勇的斗牛士来啦！”卡萨拿起红布飘荡在自己的身前，眼神中带着坚定，面对袭过来的公牛。在公牛撞向他的红布的时候，他的手感知到了传过来的震动，带动着身体侧身躲过，公牛扑了空撞到了墙上。
“你总算发出声响了，那就更好测定你的位置了！”卡萨根据公牛之前撞在墙上发出的震响，利用红布再次躲开攻击，伴随着强劲的舞起，如同一个真正的斗牛士那样灵活自如。此时此刻，红布伴随着金光贯穿他的身体，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身体居然感受到了空气之间更加细微的流动，六根之中的身也随之清醒了。
“看来已经结束了，该收手了。”悟空心里传话给公牛，那只公牛接听到之后便停了下来，径直的走到卡萨的面前，他的身体逐渐化为人形，身上穿着仲恺，皮肤也变为棕黄色。
穿着铠甲的公牛张开嘴，说出一股粗犷的话语：“你已经修炼成功了，把东西摘下来吧。”
卡萨听到之后，便赶忙将眼罩摘了下来，而在他眼前的公牛让他无比震惊。只见一个大块头的牛妖站在他的面前，穿着乌黑的铠甲，披着大黑斗篷，脸上时不时透露出一股傲人的霸气。在这种情况下，白毛小子忍不住的问道：“难道说，你就是传说中的……”
“大力牛魔王，你应该认识！”平天大圣大力牛魔王，豪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