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难道老秦是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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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相信岁月从不败美人这句话了。”
秦斐悦白了陈橘一眼，“你就是看看我们身边的那些长辈，也不至于现在才说出这句话。”
陈橘摇头，“那不一样，她们有钞能力的加持。而这位女士甚至外表并不算太出众，但气质让她容色永存。”
“好吧，我承认你说得有些道理，但是能不能快停止这种咏叹调的形容，我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两人的讨论起源于孙芳容的发型成果展示。
烫头需要一段时间，也许是因为酒家发艺上午挂了外出有事的牌子，下午的客人并不多，除了一两个稍微要修剪一下头发的顾客短暂停留后离开，现在还在店里的只有烫头结束的孙芳容。
“这样......就是完成了吗？”
“是的。”
孙芳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再次拿出手机图片对比，她只能承认这位理发师完全按照了图片给她做的发型。
看到孙芳容眉宇间微微的失落，林酒开口问道：“请问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没关系，您可以说出来，我们看看能不能处理。”
虽然觉得有些麻烦别人，但是孙芳容还是开口道：“可以麻烦你再帮我修剪一下吗？”
林酒点头，“没问题的，请问你想要怎么修剪呢？”
考虑到图片也无法达到自己的需求，孙芳容犹豫了一下，小声道：“能......处理得再老气一些吗？”
心下怪异，林酒确认道，“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您是想要更有年龄感一些？”
点了点头，很快孙芳容又担心林酒理解的跟自己真实想法有出入，孙芳容还是更加直白了一些，“是这样，我想要的就是更老气一些，土气一些......”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要求很奇怪，孙芳容越说声音越小。
林酒戴着口罩，顾客没办法看清她的表情，但她的声音依然温和，“可以的，就是客人您气质太好了，希望等一会效果不是很好的话，还请见谅。”
察觉到林酒话中的善意，孙芳容莞尔，眉眼中的焦灼散去了一些，“当然。”
“啧啧啧。”
看了一眼又开始作怪的陈橘，秦斐悦轻声问道：“你又怎么了？”
陈局嘀嘀咕咕，“老板差别对待！”
秦斐悦反应平淡，“你对这位顾客也是另眼相看。”
“好吧。”陈橘向秦斐悦歪去，“不过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她为什么提出那么奇怪的要求？”
将陈橘的脑袋推开，秦斐悦语气没有丝毫波动，“不好奇，反正这里什么都能见到，不是你说的？”
“噫！”
再次睁开眼睛，孙芳容虽然觉得还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老气，但是镜子里的变化也已经足够让她满意。她一边付钱，一边诚恳的向林酒道谢，“真是太感谢你了。”
林酒也很开心，“应该的，欢迎下次再来。”
与林酒交谈的过程中，孙芳容原本紧绷的心态不知不觉放松了许多，此时也有心情开一句玩笑，“肯定。老板你手艺这么好，下次我有好看的新发型想要尝试，一定还会来这里的。”
围观了全程，陈橘与秦斐悦对视了一下眼，“所以这发型哪里好看？”
秦斐悦表情微妙，“也许是下一次的发型好看？”
叮咚——
“欢迎光临。”
再次见识到陈橘的飞速模式切换，但这回秦斐悦的注意力却在孙芳容的身上——这位女士的精神状态好像又紧绷了起来？
听到声音，正打算离开的孙芳容与想要送一送顾客的林酒朝门口看去——一位年轻的男性新顾客。
林酒感觉到身边的孙芳容动作一僵，下一刻就见新进来的顾客惊喜喊道：“小姑，这么巧，你也在这！”
孙芳容也回应了笑容，“啊，是的，正好来做个头发。你也是来理发的吧？这家老板手艺不错的，一鸣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老板说，我就先回去了。”
陈橘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幕，继续跟秦斐悦咬耳朵，“你看到她不自然摸头发的僵硬笑容没？！今日发型之谜说不定就跟这小子有关！”
“确实。”秦斐悦言简意赅，在看到此刻孙芳容跟孙一鸣交流的样子之后，应该没人会觉得这一幕很自然。
虽然那刚进店的小子一直在故作自然。
孙一鸣自然的撒起了娇，“哎呀，小姑你等我会嘛。我就理个发很快的，正好我爸让我今晚去小姑家吃饭，一会结束了我们一块回去！”
看着孙芳容还有些为难的样子，孙一鸣故作失落道，“小姑是不是有事啊，那小姑你先走吧，一会我自己坐公交过去就好。”
孙芳容很想说“好，那我就先走了”，但是看到孙一鸣嘴上说没事，其实是觉得她不喜欢自己这个侄子的样子......想到自家与二哥家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孙芳容到底还是留了下来。
“没事，我只是想去逛逛街。既然一鸣你一会还要去我家吃饭，那我就等你一会，一起回去。”
孙一鸣顿时喜笑颜开，“谢谢小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看到因为这句话，孙芳容脸上的笑容不自然起来，林酒默默带着孙一鸣去洗头了。
再聊下去，孙芳容笑得不难受，她看得都难受。
很快，林酒就知道，身为一个小小的托尼老师，哪怕她能管顾客的头，也管不了顾客的嘴。
孙一鸣是真的很能说，他不仅是跟林酒说，还时不时就要把自己的小姑也拉入话题，哪怕林酒有时候剪下来的碎发会因为他频繁张嘴而落进去，孙一鸣也坚持不懈的说话。
“你在干嘛？”秦斐悦奇怪的看了陈橘一眼，这家伙从之前开始就一直嘴里念念有词，但又不是跟之前一样是在跟她说小话。
“两百零八......我在数他提了多少次‘小姑’，八十三！”
“怎么还有两个数？”
陈橘神情专注，“后面的是他直白夸赞小姑的次数。两百一十一！”
秦斐悦沉默了一下，“数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有趣呗。哎呀，你不要打扰我了！八十七！”
“你不会是觉得这个叫‘一鸣’的小子，对他小姑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吧？”
顿觉找到知音，陈橘也不继续数了，她压低的声音都激动的在颤抖，“老秦！你竟然也这么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