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边那个人,只能是秦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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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绩云看着梁心衡沉默了好一会。
站起身，将手机递在了梁心衡面前的桌面上。
“那你帮我看看，他现在这是又想干什么吧。”
画面中。
洛鸣鹿被一个遮住面目的女孩推在路上，两人交谈甚欢，脸上的那股类似幸福的笑意让人难以忽略。
“我上次便注意到了，他的身边，多了一个［秦幽］，那个早就已经死去的秦幽。”
江绩云拍拍手，指着照片道：“人死不可能复生，在已知这人不是秦幽的情况下……”
“那她，又是谁呢？”
梁心衡淡淡的推了推脸上的镜片。
“他是一个富家公子吧。”
“嗯哼。”
“这些人总得有点怪癖……讲起来有些复杂，你看过，替身文学的网络小说吗？”
江绩云愣了一下。
“其实，我并不觉得，他的精神疾病是假的，他说的幻觉秦幽，很可能真实存在……”
“你有想过一个问题吗？”梁心衡边说，边组织着语言，“为什么，是秦幽。”
江绩云点点头：“这也是我苦恼至今的问题，他说过，他与秦幽并不认识，可偏偏，就因为她而变成了这副样子……”
梁心衡笑了笑：“他失忆过，你知道吗？”
“失忆一次，就有可能失忆第二次。”
他向后靠去，伸了一个懒腰：“他和秦幽极有可能是地下情侣的关系，而这些记忆，却在洛鸣鹿亲眼见证秦幽死亡的那一刻，随之消散。”
“但他的潜意识里却还存在着秦幽的一切模样。”
“这就是幻觉秦幽的由来。”
梁心衡看着照片中，轮椅上的少年。
“其实算算时间，洛鸣鹿的拥护者们应该也该有些反应了，总不能让他们的公子……真的就活在幻想当中吧？”
“谎言诞生。”
“既然谎言能够让人人都生活在美好的世界当中，而真相却只会给人带来痛苦。”
“那就，将真相杀死吧。”
“这名女子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从她与洛鸣鹿一同出现在这张照片开始。”
“她，就是秦幽。”
江绩云默不作声。
……
冯箫：“……”
我知道故事会很离谱。
但你也没告诉过我会这么离谱啊！
呼。
冯箫长呼一口气，犹豫了一会，再次艰难的出声道：“你说的这些，我不骗你，我闻所未闻。”
“介于生死之间，活非活，死非死。”
“不过，从你的话里，我还是听明白了一些东西。”冯箫的语气逐渐冷静，开始细细分析起来。
冯箫一手拿着汉堡，挥舞了几下，思索道：“她刚出现时，除了与你交流外，其实什么都做不了，对吗？”
“这一点，想来你肯定也察觉到了。”
“简单来说。”
“就好比是一个任务系统。”
“秦幽感知到案件，即接取任务。”
“任务奖励的品质，则由案件的大小和复杂程度，你们的参与程度和重要程度来决定。”
“而一个任务的结算条件也不尽相同……”
“有时是揭露犯人时，有时又要等到犯人抓捕……”冯箫还在组织语言。
洛鸣鹿便已经开口道：“应该是凶手［无路可逃］，即为结算条件。”
闻言冯箫的脑海立马便清楚起来，手一捶：“没错，就是这个。”
洛鸣鹿点点头：“所以说，只要我参与破案，对秦幽的帮助就会越大对吗？”
冯箫点头，又摇头：“或许吧。”
“但，你有没有想过一点。”
“任务成功的奖励很是丰厚，可若是任务失败呢？”
“你们目前应该还没有失败的案例，所以我也劝你们不要为了实验而故意失败。”
“因为任务失败的代价你们可能无法承受。”
洛鸣鹿愣住了。
他和秦幽同时想起了一个人：盛良。
那个案件，其实准确来说，他们并没有百分百完成。
因为他们没有查明真相。
盛良的自杀让一切查无可查…
可洛鸣鹿清楚的记得，那个案子，在刚查到一半时，他和秦幽就都遇到了些特殊的事情。
他，高烧濒死。
秦幽，人形消散，变成了一个粉红团长…
算算时间。
他开始发烧的时间，应该就是盛良的死亡时间。
也就是说……
若是任务失败。
他极有可能，会死。
而秦幽，说不定会彻底消失…
不，不对…
秦幽变成粉红团子的时间与他感冒的时间并不一致，为什么？
他可以想到的唯一解释是。
时间。
秦幽的时间一直都在倒计时。
而她的失败惩罚则是直接扣除的时间，粉红团长则是时间即将结束的表现…
想到这一点，洛鸣鹿直接抬起头看向了秦幽。
秦幽正有些无聊的在这个空荡的教室里闲逛，注意到洛鸣鹿的视线，她转过头来。
嫣然笑了笑。
“怎么了？”
【你还记得，你曾变过一段粉红团子吗？】
“记得啊，失败惩罚嘛，我刚刚也想到了。”
【你那时有什么感受？】
冯箫本还想接着说些什么，可看见洛鸣鹿的脸色一直在变化，便不再言语。
原来已经有过失败吗？
什么时候呢…
“感受？很，轻松？”
【轻…松？】
洛鸣鹿愣了愣，随后却是笑了出来。
【那你还能变粉红团子吗？】
“我，我没事变团子干什么啊！”秦幽的脸霎时红了起来。
【节能啊！】
洛鸣鹿觉得好玩，装作没看见，继续说着。
【我可算知道你吃的能量都去哪了。】
【你应该就是靠着一股不知名能量才能继续存在于世，这股能量随时间而减少，靠奖励而增加。】
【而现在，或许是我们因为通过了新手章节，进入了新阶段，故此你可以通过食物来获取能量了。】
这也是洛鸣鹿刚刚从担忧，立马便放松下来的原因。
粉红团子形态并不是濒死形态，而是节能形态。
想来秦幽是可以自由改变的，很有可能她在洛鸣鹿没看她的时候，就一直保持着节能……嗯？
“你总纠结能量不能量的干啥啊！”秦幽有些炸毛了，“你说的这些我其实早就知道了好不好！”
洛鸣鹿看着秦幽的目光已经完全呆滞起来，脑海里一团乱麻。
早就知道。
也，也就是说。
秦幽早就明白自己的时间在日益减少…她也早就明白自己要继续存在就必须不断破案…
可是她还是，说出了那一句…
［我们回家］
“原来如此。”他低头苦笑了一声。
冯箫转过头看向他，一脸疑惑。
“难怪每次和你讨论这些你都不怎么想聊。”
冯箫：“……”
不是，你们说悄悄话就继续悄悄话好吗？
我的世界观是真的还想再坚持几天。
洛鸣鹿朝着冯箫点点头。
【秦幽。】
【我的确对破案没什么兴趣。】
【但……】
对于可以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的方法。
我愿意用一生去追寻。
【你看我写小说总归还是要取材的嘛，顺便了～】
秦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