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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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十日，晚上七点到七点半，你在哪？”
在晃眼的白光下，审问室中相对而坐着几个人。
满脸胡茬的林源维没一丝正经样子的坐在那，翻看着江绩云手中收集而来的供词，他的身旁是江绩云，做着记录工作。
厨师装…这位名为胡平潭的中年男人，对于进入审问室没有一丝惶恐，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两位警官：“那时我刚回家。”
“有谁可以证明？”
“没有，但你们要是愿意，应该可以去查监控吧？想来能够看见我的身影。”
林源维敲了敲桌子，继续问道：“知道找你来是干什么的吗？”
“大概能猜到，是有人在学校里遇害了？”
“对啊，一个无辜的女孩不过是路过那，便惨遭毒手，她死的那天，也刚好是她父母的忌日，这老天爷可真爱开玩笑，你说对吧？”林源维神情淡淡。
胡平潭看着他，眯着眼睛笑了笑：“谁知道呢，也许，老天爷自有它的安排。”
“你看起来很平静啊，一般人进来再怎么样也会有些不自然，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哈哈，当然是这位警长你看起来很慈祥了。”
江绩云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全部记录在电脑上，脸上带着的是无尽的冷漠。
真是张口就来。
看向林源维，心里嘀咕：老头，你就不能快点步入正题吗？
林源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手势。
他的眼睛逐渐变得凛冽，浑身的气息也变得压抑起来。
“是吗？”林源维抬起头。
“我还以为，你是对自己的那拙劣的表演无比自信呢。”
“胡平潭。”他拿出了几张照片。
“这辆红色轿车，是你的吧？七点二十六分，你曾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这可跟你说的，在家里有些矛盾啊。”
“不过是长得像。”胡平潭看也没看说道。
“长得像？呵呵，也算个理由，但很抱歉，经过我们专业人员的对比…我们可以百分百确定，这就是你的车。”
胡平潭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些许波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淡定：“所以，你说的这些，能证明我就是凶手吗？”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林源维站起身来，走到了一旁的墙下。
上面写着熟悉的那几个字。
“奉劝你坦白从宽，这是给予你最后的机会。”
“警长大人，我看得出来你一定很厉害，但你也不能屈打成招吧？要说我是凶手，你得拿出证据。”
林源维没有说话，胡平潭露出一个嘲讽似的表情，向座位靠去。
江绩云有些忍不了了，刚要说话，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
林源维回头看向胡平潭，观察着他的表情。
“小江，去开门。”
江绩云放下手中的事，走到了门前打开门，门外的警官手中拿着新的文件袋，看清里面局势，没有贸然进入。
“最后给你十秒。”林源维说道。
胡平潭表情僵了一下，可还是抬起他那挑衅意味满满的脸：“怎么，是你们太过无能，根本找不到证据吗？”
十秒很快就过去了。
林源维长出一口气，向进来的人招了招手：“凶器找到了？”
“是，嫌疑人将它混在了自家厨房的刀具中，经过法医比对，那就是杀害死者的凶器无疑。”
林源维看向胡平潭，胡平潭依旧笑着，他低着脑袋，嘀咕道：“我还以为我藏得很深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所以，你是这是承认了杀害了本案被害者的事实吗？”
“不然呢？你难不成还能找到第二个凶手？”
江绩云慢慢回到座位，将刚才的对话补上，并在心中思忖。
身高符合，左手也有负重，据他本人所说，这是年轻的时候左手臂力不行，大锅举不起来，专门做的训练，从那之后就留下的习惯，真的会是这样吗？
再就是不在场证明…
“你的动机是什么？”江绩云抬起头来，这次是他提问道。
“你们还没查到？算了，既然如此那就告诉你吧。”
江绩云继续记录下来。
可他心中，却一直在思考其他的问题。
……
“老头，咱们什么时候找专业人员比对过照片啊？”江绩云将东西都收拾好，跟在林源维背后，好奇的询问道。
林源维拿出一支烟，看了江绩云一眼：“我就是专业人员。”
江绩云：“啊？”
“还有，去查一下十年前他说的那起意外。”
“没问题…不过，你这是怀疑案件还有其他隐情？”江绩云将任务记下来，接着问道。
“你没看出来？”林源维有些惊讶的抬起头。
“呃。”
“呵，小子，你是在装傻还是装乖？”
“反正不是装乖…”
……
几人走在校园的大道上，四周欢声笑语，再不就是期期艾艾，而他们却很沉默，没什么声音。
直到许久，季非和打破了平静。
“学校里都死人了，居然也没几个人注意到，真奇怪。”
“是为了降低影响吗？”冯箫搭话。
“总不能大肆宣传吧。”洛鸣鹿耸耸肩，“不过，等假期一过，估计全网就都是新闻了吧…至少在K市肯定是热门新闻。”
“而警方也最好在那之前破案。”
“哈哈哈。”李齐笑了笑，“那不刚好，凶手已经捉住了，今天咱吃大餐去吧！我请客！”
“嗯？洛鸣鹿。”洛鸣鹿听秦幽的话抬起头来。
戚伊，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秦幽努力回想，继续说道：“她旁边那个好像是她朋友？哈哈，看来你之前的推理出现错误了呢。”
洛鸣鹿顿了顿，看向女孩身旁的人。
“抱歉，失陪。”洛鸣鹿没有理会兄弟们的疑惑，快步走上前去。
“嗯？”季非和眼睛亮了一下，“洛鸣鹿这是冲着女孩子去的吧？这是什么情况？捉奸现场？”
“白痴，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女孩，是……”李齐组织了一下语言，“疑似凶手真正的仇人？那个可怜…是不小心挡了刀的。”
“啊，抱歉，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嗯。”
众人：“……”
“同学。”洛鸣鹿走上前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
可他的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戚伊旁边，那略显高大的身影，就好似，这一声招呼，是对着他说的。
那抹身影僵了一下，丝毫没有掩饰的将那阴翳的目光放在了洛鸣鹿的脸上。
“啊…你是那个…咦，咱见过面吗？”戚伊感觉他很眼熟，却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当然了。
当时他们只是在远远偷听江绩云问话，可没走上前跟这女孩打过招呼。
洛鸣鹿只是笑了笑：“抱歉，我也许认错人了，我只是，看这位仁兄，有些眼熟。”
“相信，你也是如此吧。”
真凶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