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伊利丹的野心与克拉斯的奇幻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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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丹的脑海中回荡着一个不断低语的声音，这声音开始时令他感到难以置信。是的，他承认自己确实嫉妒兄弟马尔富里翁，但他从未想过自己真的会伤害他。那简直就像亲手砍掉自己的一部分一样——太过荒谬。然而，这声音似乎在他内心深处点燃了一丝火花，那是一种阴暗却安慰的情感，仿佛给了他一条释放内心痛苦的途径，尤其是在失去心爱的提兰德后。
尽管提兰德已经选择了他的兄弟，但伊利丹依然抱有微弱的希望，期望她能够以不同的眼光看待自己，意识到他不仅仅是那个不如兄长的角色，而是一个远远超越了马尔富里翁的存在。他的这种渴望，就像埋藏在心底的一把火，随时可能熊熊燃烧。
当他穿过被辛亚莎笼罩的阴霾，踏上通往乌鸦峰的道路时，他的心情丝毫没有好转。在峰顶，伊利丹看到了那位满脸胡须的贵族，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悦。虽然部队的推进已经重新展开，但马尔富里翁和克拉斯仍未露面，更糟糕的是，罗宁还没有从自愿参加的侦察任务中归来。伊利丹心中清楚，夜精灵大军在没有其他法师的协助下也能存活下去，但他仍希望罗宁能够平安归来，毕竟他是唯一能教授年轻法师重要技能的人。
伊利丹单膝跪地，向贵族致敬：“阁下。”
贵族轻轻挥手，示意他站起：“起来，法师。我命令你和其他人立刻做好准备，我们即将出发。”
“可是罗宁……”伊利丹试探性地问道。
“他刚刚回来，”贵族冷冷说道，“他带来了紧急的报告，情况迫使我们立刻行动。我们必须尽快击溃恶魔，夺取首都。”
伊利丹心中一惊，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罗宁的归来。他迅速站起，坚定地回答道：“我们会准备好出发。”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贵族却示意他留下：“我叫你来，不仅仅是为了传达这个消息，年轻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是关于罗宁的发现，但这消息目前只能你一人知晓。”
伊利丹感到一阵骄傲和兴奋，他低声承诺道：“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甚至不会告诉月光守卫。”
贵族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严肃：“对，直到我允许为止。听清楚罗宁发现的情况，仔细消化它……如果你能承受的话。”
贵族接着讲述了罗宁小队在侦察任务中遭遇的恐怖经历。伊利丹起初带着怀疑倾听，但随着贵族的叙述，疑惑逐渐被震惊所取代。然而，伊利丹的反应与贵族的厌恶截然不同。贵族对那些恶魔法师的黑暗力量充满恐惧和厌弃，但伊利丹却从中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钦佩。
“我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伊利丹在贵族讲完后惊叹道。“他们究竟是如何施展出那样强大的法术？”
“是的，”贵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那是极其邪恶的法术，致命而阴暗。我们面临的威胁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怕，甚至连恶魔本身也感到畏惧。”
然而，伊利丹的想法与贵族截然不同。他不再单纯地视恶魔为敌人，反而对他们那种无所畏惧、为了最终目标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感到钦佩。恶魔法师展现出的无穷想象力与力量，让他心中对魔法的追求变得更加狂热。
“真可惜，我们没有抓住一个艾瑞达。”伊利丹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已经开始幻想自己与恶魔法师面对面交谈，了解他们的奥秘，学习那些未知的法术，与自己掌握的力量进行比较，甚至超越。他内心的渴望变得愈发强烈，那种对力量和控制的追求正逐渐吞噬他原有的信念。
“抓住？别说傻话，年轻人！” 星眸领主的声音冰冷如铁，眼中透出坚决的杀意。“我希望所有的黑暗法师都当场被击杀，尤其是现在！每一个死去的黑暗法师，意味着我们再次遭遇罗宁大师和其他人所经历的恐怖的可能性大大减少！”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每个字都携带着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得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一瞬。伊利丹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压抑住内心深处对这些强大对手的任何一丝尊重。他迅速点头道：“当然，尊敬的领主！这依然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星眸领主缓缓点头，脸上的寒意依旧没有消散：“我希望如此。这就是我叫你来的全部目的，法师。”
伊利丹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立刻转身离去。他的步伐沉稳，但脑海却已被星眸领主的严令和自己逐渐成形的野心占据。复活死者！ 艾瑞达的术法竟能如此逆天？这简直超出了伊利丹的认知！即使是他所熟知的那些最强大的法师，也从未提及过这种能力。若他们知道能够将战死者复活并用来对抗燃烧军团，那将是多么智慧的策略！
伊利丹的双眼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心中不禁暗暗嘲讽：乌鸦领主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难道不应该借鉴敌人的强项，并将之为己所用，才是战胜他们的最佳途径吗？如果他能将这股力量与自己现有的能力结合，他相信，自己几乎可以凭一己之力摧毁恶魔大军。
毫无疑问，到了那时，提兰德会明白——他，伊利丹·怒风，才是她最理想的伴侣。
“如果我能向他们学习就好了……”年轻的法师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渴望与野心。
就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伊利丹的心脏猛然一紧。他四下张望，眼神警觉，仿佛生怕自己的秘密被谁听去。然而，周围空无一人，连守卫的身影也消失在远处。最近的士兵都在数码之外，显然无人能够偷听。
重新镇定下来，伊利丹整理了思绪，迈步朝月光守卫营地走去。此刻，脑海中的疑问纷至沓来，等待他的决策，而他也必须为下一步行动做出周全的计划。形势复杂，容不得一丝差池。
与此同时，一抹黑影悄然从伊利丹远去的背影中隐去。那影子悄然绕过了德斯德尔·星眸领主的帐篷，动作轻盈得如同一缕微风。尽管有蹄子在地面上移动，但它行走时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巡逻的守卫无一察觉，甚至在某些地方，它曾与他们仅仅擦肩而过。它的存在，只有那些它愿意展现自己的人才能感知。
克萨维的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显然对自己的工作十分满意。 这个狡诈的萨特不仅仅是为他的主人效力，还在执行着属于自己的复仇计划。他的目光早已捕捉到那个德鲁伊兄弟的堕落迹象。伊利丹·怒风，年轻的精灵法师，已经开始在内心种下了怀疑和欲望的种子。现在，他不过是在等着这颗种子彻底发芽，并在伊利丹的心中燃起熊熊烈火。这仅仅是时间的问题。
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克萨维悄然离开了营地，向远方萨特们的聚集地走去。即使是强大的阿克蒙德，也不知晓他所有的计划，因为这个曾经的夜精灵叛徒现在只听命于萨格拉斯。阿克蒙德和曼诺洛斯曾经的权威，如今对他再无任何束缚。
“是的，”克萨维心中暗自思索，“一切正按照我的意愿发展。如果一切如我所愿，当萨格拉斯降临这个世界时，我将是站在他右侧的那个人……至于阿克蒙德和曼诺洛斯，他们将不得不俯首在我和萨格拉斯的脚下。”
另一边，克拉斯从昏迷中苏醒，剧痛瞬间侵袭了他的全身。每一根神经仿佛都在灼烧，连呼吸也成为了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安静，安静……”一个柔和的女声低语，声音轻如羽毛，但却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你还不能起来，别动。”
克拉斯努力睁开双眼，但这对他来说竟成了一件无比艰难的事。他的眼皮仿佛灌了铅，沉重得无法抬起。
“谁……”
“睡吧，睡吧……”那个声音继续轻声哄着，带着仿佛天籁般的音色，让饱受折磨的龙法师感到一丝宁静。这种感觉如此奇异，让克拉斯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人绝非普通的凡人或夜精灵。
就在意识再次沉入昏迷前的最后一瞬，克拉斯模糊地感受到了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在这个女人周身环绕。她是谁？为什么她的声音如此熟悉，却又带着不可思议的威严？这些疑问随着他再次坠入深沉的黑暗中，消失无踪。
克拉斯拼命抵抗着那股无形的渴望，但终究还是敌不过疲惫，意识渐渐模糊，陷入了深深的沉睡。梦境迅速降临，他又一次化身为巨龙，翱翔在天空之上。然而，这一次的他与以往不同，身上披着如同巨鸟般华丽的羽毛，羽翼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克拉斯并没有深思梦境的奇异，只是沉浸于再次飞翔的喜悦中，自由自在地穿梭于云端。
然而，梦境却像是在戏弄他，一直延续着，仿佛没有尽头。就在克拉斯沉醉其中时，外界的声音渐渐逼近。有人在轻轻地摇晃他，将他从梦中唤醒。克拉斯的眉头微微皱起，几乎想要诅咒这个扰人清梦的不速之客。
“克拉斯！快醒醒！是马尔富里翁！”
朦胧中，克拉斯被迫恢复了意识，双眼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那位熟悉的德鲁伊。
“我……我在这儿，德鲁伊。”克拉斯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疲惫。
“感谢艾露娜的保佑！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马尔富里翁的脸上满是庆幸之情。
清醒后，克拉斯终于意识到，或许这些夜精灵为他做了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他轻叹一声，微笑道：“也许我该继续沉睡，至少等到我们的女主人回来。”环顾四周，克拉斯轻声嘀咕，“或者，我还在梦中。”
房间的结构出奇地奇特，宽敞而又异样。克拉斯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个房间似乎是由无数交错的树枝、藤蔓和其他自然材料构成，所有材料都被土壤紧紧固定。天花板呈现弧形，宛如一个巨大的鸟巢，唯一的出口是一道远处的洞口。低头看去，克拉斯发现他所躺的床也是由柔软的树叶和藤蔓编织而成，舒适异常。旁边的小桌子看似是用树桩雕刻而成，桌上放着一只巨大的果实雕成的碗，碗中盛满了清澈的水，显然是为他准备的。
他喝了一口水，继续审视四周。随着视线的移动，他渐渐意识到，原本认为是内墙的地方，其实是通向其他房间的走廊。房间的曲线和墙壁的构造巧妙地隐藏了走廊的存在，只有站在特定的角度才能看清。
“这个地方延伸得很远，”马尔富里翁开口说道，“我走了好几条走廊，找到一个更大的房间，然后又发现了通向其他房间的通道。走着走着，我觉得还是回来找你比较妥当。”
克拉斯轻笑了一声，点头道：“明智的选择。”
忽然，克拉斯眉头微皱，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一些外界的声音。那声音起初模糊不清，但片刻后他终于辨认出来了——那是鸟鸣声。不过，这并非简单的鸟鸣，而是至少有十几种不同鸟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甚至有些声音十分独特，前所未闻。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尔富里翁摇了摇头，神情略显凝重：“我觉得你最好亲自去看看，克拉斯大师。”
克拉斯的好奇心顿时被点燃。他起身，径直朝出口走去。随着他一步步靠近，外面的声音愈发清晰而复杂，仿佛所有的鸟儿都聚集在此处。克拉斯停下脚步，环视四周，心中隐隐生出一种熟悉感——这地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鸟巢。
心中已有所猜测，克拉斯迈步走出洞口，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
外面的世界仿佛被无数的鸟类占据。每一根巨大的树枝上都栖息着各种各样的鸟儿，层层叠叠，五彩斑斓。克拉斯看到鸽子、红雀、北美红雀，还有许多他从未见过的异域鸟类。它们或是互相鸣叫，或是梳理羽毛，甚至有些鸟儿正忙于筑巢。鸟儿们以不同的方式交流，清脆的歌声此起彼伏，仿佛大自然的交响乐。
他稍微仔细观察，看到有些鸟儿以浆果为食，而另一些则捕捉小动物如兔子、蜥蜴，准备带回去喂养它们的幼崽。
克拉斯抬头望去，只见巨大的枝干上还有更多鸟巢，它们几乎覆盖了整棵庞大的树。这棵参天大树似乎承载了整个鸟类世界，而他和马尔富里翁所处的房间不过是这棵树上无数个房间中的一个罢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克拉斯喃喃自语，望着眼前这如梦似幻的场景，不禁陷入了沉思。
克拉斯站在“巢穴”的入口，望着如同无数隧道般扩展在树枝上的巨大蚁巢。他快速评估着眼前建筑的规模，心中暗想：这里足以容纳整个夜精灵的军队，甚至包括那些庞大的猫咪和难民，空间也不会显得拥挤。尽管外表看似脆弱，但克拉斯却注意到这座建筑比他想象中要坚固得多。当微风轻轻摇动树叶时，“巢穴”似乎也在随之摇曳，像是适应着整体的节奏。他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入口的一侧，感受到这结构比最强大的城堡还要牢固，心中充满了惊讶与敬畏。
然后……他终于低下头去看。
克拉斯从未想过，即使是龙也会感到眩晕。然而此刻，他站在入口处，面对眼前的景象，一时间愣住了。
“克拉斯大师！”马尔富里翁急忙拉住他。“你差点摔下去！抱歉，我本该提醒你要有所准备！”
“我没事，我的朋友，”克拉斯喘息着，逐渐恢复了意识。“你可以放开我。我现在知道该期待什么了。”
“我第一次看下去时也差点跳开，”德鲁伊说道，脸上带着一丝紧张的笑意。“我当时还担心会被风刮走。”
调整好心情，克拉斯再次走向开口。他紧握边缘，再次向下张望。
树木向下延伸，目光所及无穷无尽——四周都是伸向天空的枝桠。克拉斯拼命凝视，然而始终无法看清树根下的景象。巨大的云朵在他们头顶飘过，似乎又一次证明了他们所处的高度。
夜精灵站在他身边，若有所思。
“你也看不见地面，是吗？”
“没有，看不见。”
“我从未听说过有树如此巨大，以至于看不到地面！”
“而我听说过，”克拉斯从空荡荡的记忆中抽回思绪，缓缓说道，“这是……古树‘戈哈尼尔’。原初之树。它是所有有翼生物的栖息地，部分与凡人世界隔绝，类似于翡翠梦境。戈哈尼尔是最高的树，耸立在最高的山峰之上，果实蕴藏着所有陆地树木的种子。”魔法师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是我们女主人……半神阿维安的家。”
“阿维安？”
“是的。”他目光被一抹洁白的身影吸引，正朝他们飞来。“我想她已经在路上了。”
随着飞行的身影逐渐靠近，克拉斯意识到那是一只巨大的猎鹰，体型比他们两个还要庞大。他迅速将德鲁伊向后拉，完全打开了入口。
巨大的猎鹰飞过，随即开始变形。它的腿变得粗壮，翅膀收缩，逐渐化作修长的手臂，羽毛覆盖其上。身体的形状变化，慢慢接近夜精灵或人类女性的身姿，而尾巴则变成了一条轻盈的白色斗篷。
她是一位身形纤细的女性，面容几乎人类化，眼睛大而明亮，散发出温暖而坚定的光芒。她的鼻子尖而优雅，面庞呈象牙白，头上没有头发，而是一头蓬松的羽毛，宛如晨曦中的云朵。她的裙子在她用两条修长、带有锐利爪子的腿走动时轻盈飘舞，仿佛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柔和的涟漪。
克拉斯心中对这位半神的敬仰与日俱增，他知道，这不仅是他与夜精灵之间的联系，更是对这个神秘世界的全新探索。
“你醒了，醒了，”阿维安娜轻声说道，微微皱起眉头，流露出关切之情。“你应该休息，休息。”
克拉斯向她鞠了一躬，语气恭敬，“感谢您的款待，尊敬的女士，但我已经足够健康，可以继续前行。”
她侧头，像鸟儿一样，用责备的眼神瞧了他一眼，“不，不……太早了，太早了。请坐下。”
施法者环顾四周，发现身后有两把椅子，形状宛如鸟巢，充满了自然的气息。马尔夫里昂在一旁静静等待克拉斯的指示。克拉斯终于点了点头，坐了下去，心中略感舒缓。
“您是飞翔之母，鸟类的统治者，不是吗？”魔法师开口问道，声音中透着尊敬与敬畏。
“我叫阿维安娜，如果你指的是这个，”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审视着克拉斯，透出一种温暖的光芒。“我想你是我的一员，一个我的子民。”
“没错，女士，”克拉斯回答，声音坚定，“我对天空的敬畏是我所熟悉的。我的灵魂归属于阿莱克斯塔扎……”
“哦，原来如此……”半神微笑着，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亲切。“亲爱的阿莱克斯塔扎……我们好久没有交谈了。是时候弥补一下了。”
“是的，”克拉斯心中暗自感慨，虽然他知道此时并不是拜访的最佳时机，但他并没有坚持。他深知阿维安娜对世界现状的洞察，尽管她看起来和蔼可亲，却一定在与其他半神和灵魂商讨如何应对燃烧军团的威胁。
天空女神看向夜精灵，“你，你是基纳里亚的臣民之一……”
“我是马尔夫里昂。”德鲁伊自信地回答。
阿维安娜轻快地鸣叫，仿佛是一只欢快的小鸟。“当然，当然是你！基纳里亚对你评价很高，年轻人。”
马尔夫里昂的脸颊微微泛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克拉斯则忍不住问道，“女士……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阿维安娜显得有些困惑，“你们当然是自己选择来到这里的，当然，当然！”
克拉斯努力回忆，最后只记得当他们走近传送门时，一个巨大的虫子朝他们袭来。他转向马尔夫里昂寻求解释，但夜精灵显然对此也不太清楚。
“你是说我决定把我们送到这里？”
阿维安娜优雅地挥了挥手，召来了一只色彩斑斓的小鸣鸟。它飞入房间，轻盈地栖息在她的手掌上。半神对着小生物轻声细语，鸟儿用头轻轻蹭着她，似乎在回应她的呼唤。
“只有真正想来的人才会到这里。它找到了你和你的朋友，躺在树枝之间。而周围散落着巨大的、美味的虫肉。我的孩子们将会享受一场盛宴……”
马尔夫里昂感到一阵不适，克拉斯则点了点头。当他失去意识时，传送门关闭，割断了那个巨大的虫子。
尽管心中有些厌恶，克拉斯还是说道：“恐怕这是唯一一次有人误入这里，女士。我并不想这样。只是施了一道咒语，结果却出乎意料。”
半神的小嘴再次绽放出微笑，仿佛她理解了克拉斯的苦衷。
“所以，你不想再飞翔了吗？”阿维安娜微微皱眉，语气中透着关切。
克拉斯不禁也皱起了眉头，回答道：“我最想的就是飞翔。”
“那么，这也是你来到这里的部分原因。”阿维安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理解，仿佛看透了克拉斯的内心。
龙法师认真思索着她的话，心中明白，显然他的咒语受到了他渴望再次飞翔的强烈影响，而阿维安娜也对此有所感应。
“但你帮不了我。”克拉斯叹息着，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
“真可惜，真可惜。”阿维安娜轻声说道，放开了那只小歌鸟。“或许，我可以帮你，如果你真的坚持要离开的话。”
“我坚持。”克拉斯的语气坚定不移，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很好，非常好。”阿维安娜微微一笑，似乎对他的决心感到欣慰。
接着，她从左翼的内侧拔出一根羽毛。羽毛在她手中闪烁着银色的光辉，犹如星辰般熠熠生辉。她将羽毛递给克拉斯，克拉斯恭敬地接过，仔细端详。这根羽毛无疑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它究竟能否让他飞翔呢？
“把它贴在胸前。”阿维安娜的声音轻柔而坚定。
克拉斯稍作犹豫，最终打开了上衣，露出了胸膛。玛尔富里翁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阿维安娜的目光则瞬间瞪大，充满了惊讶。
“原来你真的属于我。”她的声音中透着欣慰，仿佛在发现一个久违的孩子。
克拉斯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那片鳞片来自他幼时的自己，仿佛时光的纽带将他和过去紧紧相连。他一瞬间想到了能否利用它穿越屏障，但随即意识到，当他们抵达龙族的领域时，奈尔萨里昂早已将其封闭，除了自己的守卫，谁也不能打扰他最后的魔法创作。
“这真的有效吗？”他问，心中充满疑虑。
“当然，当然！尤其是现在，现在！”阿维安娜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克拉斯将羽毛贴在那片覆盖着龙鳞的胸膛上，心中满怀期待。羽毛如同绒毛般柔软，迅速与他的皮肤紧密相贴，瞬间生出一股温暖的能量。随着时间的推移，羽毛开始在他的身体上扩展，延伸到各个方向，似乎在寻找属于自己的位置。
玛尔富里翁的脸上闪过一丝沮丧，但克拉斯明白了阿维安娜的意图，并对此感到欣喜。龙法师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两倍，他迫切渴望从巢穴里跃起，迎接飞翔的自由。
“现在不行，现在不行，”阿维安娜警告道，语气中透着关切。“等它完成，你就会明白。”
一种奇异的感觉沿着克拉斯的背部蔓延到肩胛骨附近，他感到衣服在移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撕裂布料。
“有什么东西从你的斗篷里冒出来！”德鲁伊惊呼道，眼中充满了惊讶与不安。
就在他们准备展示之前，克拉斯已经心中明了新翅膀的模样——巨大、宽阔、洁白，正是阿维安娜化身鸟时所拥有的。丰厚的白羽覆盖着每一只翅膀，光华夺目，宛如初升的太阳。克拉斯本能地扇动翅膀，发现它们的反应跟他的手臂一样灵敏，仿佛他与翅膀的连接早已超越了身体的界限。
“在这次旅程中，它们是你的。”阿维安娜的声音如同晨曦般温暖。
“那我的伙伴怎么办？”龙法师急忙问，指了指他的同伴。
“他并不是为天空而生。只有经过训练，才能飞翔。但这需要时间，太久了。你必须带着他。”阿维安娜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克拉斯心中充满疑虑，怀疑自己在现在的状态下是否能够完成如此遥远的飞行。他如实告诉了阿维安娜自己的担忧，但显然，鸟之女神并不在意他的顾虑，仿佛她心中早已为他铺就了一条通往自由的道路。
“你醒了，醒了。”她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温柔的关切，“你应该好好休息，休息。”
克拉斯向她鞠了一躬，声音坚定：“感谢您的款待，女士，但我已经完全康复，可以继续前行。”
她侧着头，像只小鸟一样，用责备的目光注视着他。“不，不是……太早了，太早了。请坐下。”
两位施法者环顾四周，发现身后有两把椅子，都是用与巢穴相同的方式精心制作而成。玛尔符里昂在一旁静静等待，克拉斯终于点头，走向椅子坐下。
“您是飞翔之母，鸟类的统治者，对吗？”克拉斯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是阿维安娜，如果你是指这个。”她那双明亮而温柔的眼睛打量着克拉斯，仿佛在探索他的内心。“我想你是我的一员，我的孩子。”
“没错，女士，我对天空的敬畏源自我灵魂的归属，那就是阿莱克斯塔萨……”他诚恳地回答。
“哦，原来如此……”半神微笑着，眼中流露出母亲般的温暖。“亲爱的阿莱克斯塔萨……我们好久没聊了，是时候改正这个了。”
“是的。”克拉斯感到一阵安心，似乎在她的目光中找到了归属感。
他没有坚持现在不是拜访的好时机，因为他深信阿维安娜必然了解外面世界的情况。尽管她看似温和无比，但克拉斯知道，她肯定正在与其他半神和灵魂商讨如何应对燃烧军团的威胁。
天空女神转向夜精灵，柔声说道：“你，你是肯纳里亚的一位追随者……？”
“我是玛尔符里昂。”他自信地回答。
阿维安娜的声音如同鸟鸣般清脆，“当然，当然是你！肯纳里亚对你评价很高，年轻人。”
马尔符里昂的脸颊微微泛红，而克拉斯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困惑：“女士……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阿维安娜略显困惑，微微歪头，“你们是自己决定来到这里的，当然，当然！”
克拉斯努力回忆，最后记得的是，当他们接近传送门时，一个巨大的虫子正向他们逼近。他转头看向玛尔符里昂，但夜精灵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您是说我决定带我们来到这里？”
阿维安娜轻轻挥动手，几只五彩斑斓的小鸟飞入通道，停在她的手背上。半神对着小生物轻声细语，鸟儿用头轻轻蹭了蹭她的手指，流露出亲昵。
“只有真正渴望的人才能来到这里。它发现了你和你的朋友，躺在树枝之间。周围还有一只又大又美味的虫子的肉。因为这个，我的孩子们会有一场真正的盛宴……”
听到这里，玛尔符里昂感到一阵恶心，而克拉斯也默默点头。当他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传送门关闭，将那只巨型虫子一分为二。
克拉斯压抑住自己的厌恶，开口道：“我怕这是唯一一次有人意外来到这里，女士。我并不想这样。只是念了一个咒语，却出现了错误。”
半神的嘴角再次露出温柔的微笑。
“所以，你不想再次飞翔吗？”她的声音如春风般轻柔。
克拉斯皱起眉头，回答道：“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够飞翔。”
“那么，部分原因就是你来到这里。”阿维安娜的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龙法师认真思考着她的话。显然，他的咒语受到了渴望再次成为自己的强烈愿望影响，而阿维安娜察觉到了这一点。“但这方面你无法帮助我。”
“真可惜，真可惜。”半神松开了手中的歌鸟，轻声说道，“但或许我可以，或许我可以……如果你真的坚持要离开的话。”
“我坚持。”克拉斯坚定地回答。
“很好，非常好。”阿维安娜的眼神中流露出赞赏。
她从左翼的内侧拔出一根羽毛，当她举起它时，羽毛散发出耀眼的银色光辉。半神将羽毛递给克拉斯，他恭敬地接过，仔细端详。毫无疑问，这根羽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它怎么能让他飞翔呢？
“把它贴在胸口。”阿维安娜轻声指引。
克拉斯稍作犹豫，最终撩开上衣，露出了胸膛。马尔符里昂不禁惊呼，阿维安娜的目光也变得更加专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确实是我的一员。”
他一时间完全忘记了那片龙鳞，毕竟它来自于他年轻时的自己，感觉如此亲切。克拉斯瞬间想到，是否可以利用它穿越障碍。然而，他很快意识到，当他们到达龙族的领地时，奈尔萨拉早已将其封闭，只允许他的守卫通行。
“这真的有效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当然！尤其是现在，现在！”阿维安娜的声音中充满了信心。
克拉斯将羽毛贴在覆盖着龙鳞的胸口，屏住呼吸，静待效果。那柔软的羽毛如同皮肤一般紧贴上去，随后迅速展开，仿佛在唤醒他沉睡的力量。羽毛沿着他的躯体延伸，蜿蜒而动，似乎在全身游走。
玛尔符里昂的表情显得有些焦虑，但克拉斯摇了摇头。他明白阿维安娜的意图，心中充满了欣喜与期待。龙法师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两倍，他渴望从巢穴中跃起，感受飞翔的自由。
“现在不行，现在不行，”半神警告道，“等它完成，你就会明白。”
一种奇异的感觉沿着法师的脊背蔓延，靠近肩胛骨。克拉斯感到衣物在移动，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从你的斗篷里冒出来！”马尔符里昂惊呼。
还没等他们准备好展示，克拉斯已经预见到了他的新翅膀的模样——巨大、宽广、洁白，正是阿维安娜化身鸟时所拥有的。丰厚的白羽覆盖着每一只翅膀。克拉斯本能地拍打翅膀，发现它们的反应灵敏，仿佛与他的意念完美契合。
“在这次旅程中，它们是你的，属于你的。”阿维安娜的声音轻柔而坚定。
“那他该怎么办？”克拉斯指着他的同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他并不是为天空而生。”阿维安娜耐心地解释道，“只有经过训练，才能飞翔。但这需要时间，太久了。你必须带着他，带着他。”
克拉斯怀疑以他现在的状态是否能承受如此遥远的飞行，并如实告诉了阿维安娜。然而，显然，鸟之女神并不在意他的担忧，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信心。
克拉斯面色苍白，神情恍惚。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形态各异的鸟类。尽管它们彼此之间显得格格不入，却在这片空间中和谐共存。它们能够在此地共同生活的唯一原因，便是它们根本没有真正的生活。这些鸟儿不过是被半神转移到此的灵魂，飘浮在这片静谧而又诡异的天空之下。克拉斯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想到这里可能还有更大的飞行生物，甚至曾经的希波格里夫，或是那些已经迎来生命尽头的巨龙。
“飞吧，飞吧，”那道白色的身影轻声喃喃，似乎在低语着某种深邃的魔法，“你很快就会回来的，非常快……”
克拉斯感到无比震惊，心头一紧，努力咽下口水。“是的，女士……再次感谢您。”
她微笑着，那一抹温暖的笑容却并没有给魔法师带来丝毫安慰。
随着他们升空几码，克拉斯开始仔细观察她所指引的方向。握紧身边有些不安的马尔符里翁，克拉斯慢慢飞离了巢穴。
飞行的过程中，夜精灵忍不住问道：“她说你会回来，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终究都得面对死亡，马尔符里翁。”克拉斯沉声说道，语气中透着无奈。
“我们……”德鲁伊微微颤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真相。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你是说……他们都？”
“是的，所有人。”克拉斯的话语如同寒冰，刺入了马尔符里翁的心中。
此刻，克拉斯不再多说什么，但内心的好奇却驱使他回头望向那座巢穴。当他意识到自己所见的仅仅是冰山一角时，双眼不禁睁大。第一次，克拉斯看到了这座宏伟建筑的全貌。巢穴向四面八方延展，每个转角都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龙法师先是环顾那座庞大的结构，然后抬头望向遮天蔽日的树顶，看到高空中飞翔的生物，甚至连他也无法辨认。
就在他们沉浸在这迷人的景象中时，身形却迅速消失在了云层之中。
在这无边的苍穹下，克拉斯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叹这片神秘的美丽，又不由自主地思考着即将到来的命运。他明白，或许这次飞行不仅是一次简单的旅程，更是对生命意义的深刻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