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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这是想不开,还是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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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之后,已经过去了快一周了。

这个万圣节过去之后,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万圣节之后,白严可以说是意气风发。除了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以外,几乎都在和朴欣打电话。

牧歆叶和韩奕谣、洛鸣萧和岳瑶这两对稳定发挥,一直都是热恋期。

虞雯和我们见面的频率一如往常的低,但是联系变频繁了。几乎每天晚上,虞雯都会和我们通一小时电话。半小时归我,半小时归姑姑。

黎希雅和龙虎一如往常,黎希雅偶尔约龙虎出去,龙虎也开始约黎希雅了。两人偶尔还会打会视频,什么都不说,就是黎希雅织围脖,龙虎看。

阳哥有点魂不守舍,每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去酒吧的频率也变高了,不过不叫上我们,他自己去。

最要命的是边牧,不过边牧现在不叫边牧了。万圣节之后,边牧和张婉这一周貌似都没怎么联系。白严就说是他不行,估计趴上面一抖,就完事了。所以才被张婉嫌弃了,说他速度快,不如改叫泰迪。所以黄源从砍头哥,到边牧,再到现在的泰迪。

我们知道泰迪本名叫黄源的时候很震惊,震惊的不是他的名字多贴切。而是从军训到现在,已经快一学期了,我们居然一次没叫过他的本名。甚至联系方式都是万圣节那天我们想叫他去酒吧,结果发现根本就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最后我们选择了最原始的方式,回到寝室,然后喊了声‘泰迪’,他果然出现了。知道我们要加他联系方式的时候,他一脸苦大仇深:“我刚军训就把你们都加上了,你们都没给我备注的吗?”

开玩笑,刚开学那段时间,是交友频率最密集的时候。一天要加那么多人,谁记得他是谁啊?

再说起他,从万圣节那天之后,他就变沉默了。到我们寝室也不说话,不过他不说话的时候,我们现在居然也能观测到他了,就很神奇。

而且到了我们寝室,他不是问白严:“我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就是问龙虎:“我怎么样才能成为和你一样的男人?”

我感觉他是想集思广益的,但是看向我之后,又什么都不说,就是叹了口气就走了。说实话,我感觉我有被冒犯到。

他再去看牧歆叶的床,他的床现在几乎常年都是空的。只有午休,或者偶尔虞雯和黎希雅过来住,他才会回寝室睡。

见我们还是没有给他满意的答案,泰迪轻飘飘的就要回寝室。

白严实在看不下去了:“不是?你特么冲着了啊?别寄吧寻思了,不行就不行呗。反正你都爽过了,怕啥的?走吧!干会网去!今天不骂你!”

泰迪摇摇头:“我就不去了,我在等律师函,你们玩吧。”

朴欣这两天总侧面问自己泰迪的事,自己家这小嘎嘣豆,一撅屁股他都知道要拉什么屎。他用脚后跟寻思都知道,这是张婉要打听的。本来他想着帮小泰迪维护一下尊严,说他没事。

但最后还是说了他现在不太好,主要是既然张婉还打听,俩人就还有回转的余地。另一个是,自己这兄弟是真不争气。自己和朴欣打电话的时候,朴欣已经不止一次听见小泰迪过来问,自己是不是男人了。

这哥们拿头帮他藏啊!干脆就直说‘看样子已经快要想开了,因为他可能马上就要想不开了。’

白严看着他这样实在是烦,冲着朴欣隔空喊话:“不是?大婉子?我兄弟就这么不行啊?还是你俩就能那么不和谐?一点旧情不讲,直接就给我兄弟踹了?那天也怪我,我想成就我兄弟,就给你俩扔一起了。不行你看我面子,你再陪他玩两天呢?算哥们我求你了。”

张婉这两天疯狂打入敌军内部,甚至还会和我们去开黑。所以张婉已经和我们很熟了:“滚啊!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

白严嗤笑:“怎么?那你是说他比你前男友强,还是不如你前男友啊?”

张婉大骂:“你是不是脑子就这点事儿?我都说了不是因为这个!”

白严挨骂了也不生气:“你倒是说说跟他说什么了啊?给他伤成这样?”

张婉回头想了想,也知道这事不赖他。那天自己以为已经到寝室了,自己实在是喝的烂醉。衣服脱不下来,所以想让舍友帮自己脱。结果黄源真就老老实实帮自己脱了衣服,什么也没干。

他帮自己脱的时候,她摸到他裤子还穿着,让他也脱。黄源才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后来也知道那酒里有药,黄源事后不记得也不怪他。

张婉刚想让白严找个时间给黄源约出来,就听见那边大喊:“怎么得?不是?寝室哪来的蛇啊?”

然后白严就喊了句:“我先挂了啊!泰迪让蛇咬了,我去给他送医院。”

......

黄源回了寝室,就看向自己隔壁铺一个长相阴柔,留着长发的少年:“花花,你说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这个叫花花的男生正摆弄着手里的蜘蛛,声音也有点雌雄难辨:“性别上你当然是,但是如果你有性别认知障碍的话,你也可以认为自己是个沃尔玛购物袋。”

黄源又看向他桌上只剩下半瓶的酒:“你说我要是把剩下的这半瓶酒喝了,会不会就能变成男人了?”

花花也不小气:“你想喝就喝,大不了我再给你酿。不过这酒只壮阳,壮不了胆。是不是呀吱吱~”

少年手里的蜘蛛像是能听懂一样,对着他抬了抬手:“我们吱吱真可爱~”

随后他像是被咬了,一缩脖子,从头发里爬出来一只蜈蚣:“哎呀~六六吃醋了呀~六六也可爱~六六不生气。”

黄源鼓起勇气,端起一壶酒,打开盖子就开猛灌。

等黄源放下的时候,酒瓶子里已经空了。

花花回头扫了一眼,发现瓶子里的蛇不见了。回头一看,那蛇正挂在黄源的脖子上。

花花的情绪很稳定:“喝这么多不涨肚子吗?而且小黄,你被蛇咬了哦~,不拿下来吗?这个蛇有点毒的。”

花花身后的人回头看了一眼,又看向电脑,又紧接着一个猛回头:“卧槽!兄弟们!我先退了!我舍友让蛇咬了,我得送他去医院。花昭君!你快管管你的蛇!”

这个时候白严我们几个已经到了,毕竟就两步道的事。

白严进来就开始感叹:“卧槽!你这舍友睡眠质量不错啊!这么大动静还打呼噜呢?”

带耳机的人见我们进来,又把耳机戴了回去:“ok,兄弟们我回来了,我舍友的饲主们来了。”

我赶紧上去,按住了蛇腮,把蛇拿了下来,装回酒瓶里。

花昭君看着我的动作,脸上带着意味深长。

我们抓紧把黄源扛去医院,黄源并没有晕过去,但是他就任由我们拖着他,甚至还在轻微挣扎:“干嘛去?我没事,我要等律师函。”

花昭君也套上了件看不出是不是裙子衣服,把头发随手一缠,就和我们去了医院。

黄源打了血清,又因为醉酒,在医院输着液。龙虎和白严陪床,我和花昭君去交钱。毕竟是他的蛇,所以他很自觉的支付了所有的费用。

白严知道张婉要来,带着我们要走。花昭君说别让他自己躺着,说要在这等到人来了再走。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要我陪着,左右我也没什么事,就干脆陪着了。

龙虎和白严刚走,这个花昭君突然挎住我,在我脸上舔了一口。

我震惊的看着他,就在他不说点什么,我就要怀疑他的性取向的时候,他一脸‘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看向我:“你也是个蛊师?你身上有蛇的味道,而且不小。”

我赶紧否认:“我就是养了一条我爷爷留给我的蛇而已,我不懂蛊的,嗯?也?”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你!真会下蛊啊?”

花昭君也慌了:“不!不!不!要相信科学!哪有什么蛊啊!都是小说编的!我们现在都不敢随便下蛊了!上面要查的!”

花昭君也知道自己暴露了,有点泄气:“我真的不会随便下蛊的,你能不能别告诉别人?不然我就只能回村里练蛊了。”

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神奇,可能在我不知道的角落,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修仙存在,武侠也存在,科学也存在,里世界也存在,现在又多了个蛊术的世界。

既然已经暴露了,花昭君也懒得藏了。拉着我去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手腕一翻,一个毛茸茸的蜘蛛跳了出来。

“它叫吱吱,是我新收养的孩子。”

随后头发突然散开,一只蜈蚣顺着他的脖子爬了出来:“它叫六六,平时我的头发都是它打理。”

又张开嘴,一条小蛇钻了出来:“它叫青青,负责保护我的安全。要是我被人袭击,晕倒什么的,它就帮我往所有接近我的人身上下毒。”

见他都知无不言了,我也叫出了阿墨。阿墨在阴影里探出头来,还没等我介绍,两人就已经开始聊起来了。

“你叫阿墨呀?好可爱的名字,我是个起名废,真是个好名字。不过你说话为什么有点漏风?”

“这样啊!我给你想办法。”

原来蛊师真的能听懂它们说话,世界观f5、f5、f5。花昭君答应免费送我点药,和阿墨可以吃的保健品。不过再要就要收费了,这东西不怕要钱,就怕没地方买。

花昭君和我说话的时候总是摇晃着身体,说说话手就挽了上来。他也自觉这样不对,怕我误会,赶紧解释:“放心,我性取向正常。不过我们村子里男人少,所以我有点不像男孩子。你看,这是我妻子,我们已经结婚三年了。”

可能是习俗不一样吧,他居然十四五,就已经完成了人生大事,震惊。

不得不说两人很般配,花昭君是个男人,但是眉宇间带着温柔,有点雌雄难辨。而他的妻子看着眉宇间有些英气,但绝对不是丑的意思,帅的美。

等了好久,张婉还是不来,我去了趟厕所。

张婉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散着头发守在黄源床头。心里顿时萌生了退意,但那个女孩子似乎已经看见自己了,对着自己招手。

张婉还在纠结,但见她已经看见自己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张婉本以为会是劈头盖脸的责骂,或者是尖酸刻薄的讥讽。毕竟,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结果这个女孩子说话也很温柔:“你就是黄品源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孩吧?挺漂亮的。”

张婉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孩好温柔。],然后就是:[黄源外号真多。]

这显得张婉更愧疚了:“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他了。”

女孩一愣,意识到对方误会了,赶紧解释:“你理解错了,我是他舍友,我叫花昭君。”

像是怕对方不信似的,装模做样的扎头发,六六顺着手腕爬上去,把头发箍紧。

“现在看出来了吗?”看对方还是一脸迷茫。想把喉结露出来,摸了摸发现不明显。

总不能把家伙事掏出来吧?突然想到今天带了身份证,

张婉看着性别男就是一惊:“你这么漂亮!居然是男孩子?你是苗疆的?那你会下蛊吗?”

花昭君扶额:[为什么大家第一反应都是这个,这个是刻板印象。]:“那都是小说电视剧瞎说的,哪有那东西啊?”

随后看了看黄源:“那我就不打扰了,等他醒了你俩好好聊聊吧。”

花昭君突然回头,拍了张婉肩膀一下:“等下!”

等张婉回头,花昭君冲她脸上吹了一下:“你脸上沾到毛毛了。”

张婉只觉得这个男生比女孩子还要女孩子,就连吹出来的风都是香的。

我站在背后看了半天了,见花昭君冲她吹了口气。等他过来我赶紧小声问他:“你给她下蛊了?”

花昭君想了想:“不算,就是短时间内她会更容易冲动,或者说更遵从内心的想法。”

那就是下蛊了,说好不能随便下的。

但我更好奇别的事情:“那同心蛊真的存在吗?”

花昭君见周围人少,才小声贴在我耳边说:“我现在身上就有,不然你以为我俩天天不打电话怎么联络感情?只要我们想,就能知道对方做了什么,见了谁。而且接触异性会浑身不舒服,变心的话肠穿肚烂。”

世界观f5、f5、f5。

张婉守着黄源都,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

结果这个时候黄源醒了,黄源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又转瞬即逝。

张婉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的自己很敏锐。黄源一闪而过的情绪居然被自己捕捉到了,自己从来就不是个心细的人。

刚想开口,黄源先说话了:“对不起,我失约了。等我吊完水就回去等着。”

张婉看着他的样子就感觉心里抽痛:“不用等着了,我不打算告你。”

黄源自嘲一笑:“那我会和家里说的,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张婉不想要他的补偿,但也不想告诉他,他们两个其实什么都没做:“那天不怪你,我们都喝多了,我是自愿的。”

黄源一愣,眼神闪过无奈:“那我该怎么负责?”

张婉把脸埋在他的手心:“该怎么负责就怎么负责。”

黄源解释:“可是在你眼里我不算个...”

张婉立马打断:“你身份证上是什么性别你就是什么性别,你确实胆小,但是我不嫌弃。”

黄源还想可是,张婉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再可是一个?什么意思?不想管了?”

黄源伸出三根手指,刚想发誓。张婉捏住了他的嘴筒子:“快收收你那套吧!什么年代了,还发誓。你当我80后呢?你身份证还在我这呢,对我不好我直接就拿去贷款。你放心吧,我自己有腿,你对我不好我会自己跑的。”

黄源什么也没说,嘿嘿傻笑。

张婉看着他的嘴,捏着就吻了上去。温存了一会,又像吹气球一样把黄源腮帮子吹起来。

“一股酒味,臭死了。你把我美好的初吻都糟蹋了,这次不算。”

黄源嘿嘿傻笑附和:“行,这次不算。”

张婉看了看手机:“往那边点,困了。”

黄源也知道这个点两人回不去了,乖乖腾出半张床。

早上起来的时候,黄源已经被压回血了。血液已经倒流到滴斗里了,黄源看起来脸色惨白,一幅随时都会去世的样子,张婉还压在他身上呼呼大睡。

护理拔了针,想了想还是劝告道:“下次别让你女朋友陪床了,我真怕你没命。”

黄源替张婉找补:“她...这两天太累了,平时她心挺细的。”

护士觉得,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也懒得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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