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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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自己就开始咯？
“术式顺转！苍！
术式反转！赫！
虚式！茈！”
五条悟双手结印，一颗凝结到极致的咒力之球浮现在他的面前。
紫色的光晕与闪电照亮了整个山林。
正以一股无可匹敌的威势朝着花御和漏壶的方向疾驰。
沿途，万物消融，生机尽逝，世界归于沉寂。
凌问左手花御，右手漏壶，狠狠撞击在一起。
力道之大，使两个特级咒灵的头颅发生了严重变形。
趁着凌问被即将到达的咒力洪流吸引，两只咒灵俯下身子，双脚蹬地，迅速脱离凌问的钳制范围。
“哎呀！怎么跑了？我还没玩够呢！
不过，既然五条老师开大了，我也不能落后啊！”
凌问笑了笑，同样双手结印。
“咒法：白冕天诫！
炽！”
随着凌问一声令下，整座山林之间的咒力如同漩涡一般朝他指尖汇聚。
山间树木无风自动，树叶撞击在一起发出悦耳的沙沙声。
圣洁无瑕的白光照亮二位咒灵灰败的脸。
明明是恐怖的骇人面貌，竟然能从其上看出浓浓的无助与惊慌。
像是刚刚降生，第一次认识世界的孩童一般。
在凌问手下如此狼狈的花御和漏壶，此刻却没有半分报复回去的心思。
他们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无论是凌问还是五条悟的咒力束流，自己碰上都只有一个结果：死！
在五条悟的示意下，乐岩寺紧急给加茂宪纪打了个电话。
“加茂，快带着他们离开交流会现场！速度快！”
他也同样抱着吉他，捡起地上的箱子，背着人彘诅咒师，朝外跑去。
不知是不是凌问的恶趣味，两人的术式将会正好碰撞在一起。
五条悟估计，到时候整个东京校区都得重新修缮。
只希望到时候，夜蛾正道看着自己化成飞灰的咒骸，不会哭出声来。
谁知道堆积成几座小山的咒骸，夜蛾校长到底熬夜制作了多久。
估计老花眼都给他熬出来了。
在木遁包裹着漏壶和花御沉入地底时，凌问的炽刚好射出。
银白色的咒力像是刺穿空间的星辰，与正前方的紫色咒力撞在一起。
砰——
两股互不相容的咒力交织，山体发出悲鸣，碎石坍塌。
歌姬、冥冥众老师，以及伏黑、东堂一众学生拼了命地往山下跑。
一边跑，一边骂骂骂咧咧。
“夜蛾校长！下个月一定要扣凌问老师和五条悟那个贱人工资！”
歌姬咬牙切齿。
忽而又想到五条悟作为咒术界御三家之一，家底殷实。
“不对，扣五条悟两年工资！”
轰——
飞溅的碎石落在身前，溅起遮天的尘埃。
众人咽了口唾沫，不再言语，专心致志逃离这片地狱。
先活下来再说……先活下来再说……
他们可不想没死在咒灵和诅咒师手中，反而在自己人对波的余威中殒命。
夜蛾正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向严肃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悲伤。
钉琦则是一脸激动。
“明年的交流会，是不是就可以在京都办了？”
到时候，自己可就能公费旅游了！
其他人闻言纷纷翻了个白眼。
大姐你……这都什么时候了？
山顶，紫色白色交织的咒力吞噬了一切，苍穹之上的云朵都稀薄了几分。
十几分钟后，漫天灰尘才堪堪散去。
在这一段时间里，凌问和五条悟二人都没有动作。
他们静静感受着对方的咒力与术式，感受着灵魂的碰撞，像是知己一般。
借着山体坍塌的噪声，五条悟叹了一口气。
自己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等到对方的身影映入自己眼帘，凌问和五条悟相视一笑。
原本广阔的山顶，此刻只剩下两人脚下的“石柱”，岌岌可危地立在那里。
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塌。
“五条老师，力道深厚啊！哈哈哈哈哈！”
凌问拱了拱手。
五条掏出眼罩重新戴上，“凌问老师，也是年轻有为啊！哈哈哈哈哈！”
“你们两个混蛋给我下来！”
变乱平息后，夜蛾正道返回“山顶”，看着还有闲心互吹的凌问和五条悟，不禁恨得牙痒痒。
好啊！好啊！
真是为人民除害，以保护学生为己任的好老师啊！
他暗下决心，五条悟扣五年工资！
凌问会制作咒骸，让他来帮自己打工抵债，外籍教师，少不得给他几分面子！
乐岩寺召集京都校的学生，看向夜蛾正道的眼神中有怜悯，有感慨，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还好今年的交流会没在京都办，不然现在欲哭无泪的就是自己了。
“夜蛾，我们先走了。
两个学校之间的胜负，就以今天的胜负来决定吧！
所以，明年还是在你们东京来操办。”
话毕，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又缩回阴翳之中，背着手带着京都校的师生下山。
“今天的胜负？
老师，今天的比赛不是还没结束吗？怎么就有胜负了？”
伏黑满脑子雾水，向凌问和五条悟问道。
至于学校如何狼藉，可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五条老师的家族是大家族，夜蛾这些年也接了不少私活，用不着自己插手。
听到伏黑如此问，凌问尴尬地挠了挠头。
自己当时沉迷抖声无法自拔，根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交流会上。
一旁目睹了全程的五条悟解释道：“这个嘛……
在比赛刚开始几分钟的时候，顺平同学就已经把投放到山林间的二级咒灵祓除了。
所以我们学校早就获得胜利了！
怎么样！开不开心！”
钉琦黑着脸，面上的红肿还没有完全消下去。
“那我们后面打了这么长时间算怎么回事？”
五条悟搓了搓手，“当然是算你们的个人恩怨啦！”
……
咸咸的海风吹到脸上，重伤的花御和漏壶这才感觉到生命的实在感。
远处躺在沙滩椅上的羂索瞥了一眼，嘴角扯出一抹笑。
“这下子老实了吧？”
两只咒灵沉默不语。
羂索身后，一个看起来三四岁，红发碧眼的小女孩静静站着，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羂索头都不转，右手随意向后指了指。
“看，我从米国九死一生抢来的国宝级特级咒具。
潘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