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夜色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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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火金已经是空军了，他们四个同学，最后录取的是两个人。还有两个同学都进了西北工业大学巴彦淖尔校区，一边工作，一边学习。
邱火金每天都会在学习和训练以后，总是会爬上高山，这样可以锻炼身体，也能好好看看这片戈壁滩，好好看看这个国家的磅礴大地。
他偶尔回去看看那块黑色的石碑，那些名字在一个一个增加，每一次当有工人用凿子刻下新的名字的时候，邱火金的心都是一阵疼痛和愤怒。
每一天，他驾驶飞机可以飞行两个小时，可他觉得时间不够，他希望早日完成两百小时，早日能够去真正的战斗，去前方的战场。
仲文骢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没有将歼一的战斗机型做升级，而是将歼一全部都投入了航校，用来加速飞行员的培养。
新的飞机生产序列，已经调整为五架侦一，二十架歼六和十架歼一喷气式。
他们制作了一架歼一喷气式，巨大的平直机翼和大型尾翼，装上歼六的双喷气引擎后，居然表现出了超出所有人预料的飞行性能。
首先，这架战斗机，居然能飞出九百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而且能爬上一万一千米的高空作战，最让仲文骢喜爱的是，因为机身体积更大，加上尾部也能加装燃油，这架战斗机的航程要比歼六多出百分之三十，这是一架目前而言综合性能非常不错的飞机。
虽然，它不能超音速，但这架飞机的火力比歼六还强。因为不需要超音速，所以仲文骢不用思考超音速的风阻问题，他修改了机枪，他将两门机炮加装进入机翼，机头保留两门机炮，这架飞机拥有四门机炮，火力密度比歼六还高25%。
现在，随着大量老式歼一战斗机加入航校，训练飞行员的时长开始增加，从明天起，所有超过一百小时的飞行员将获得每天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演练更多的技战术组合。
而绥远的空战也有了一些新的数据，随着歼六的飞行员越来越多的出击，一批老飞行员开始体现出飞行小时和战斗经验叠加的效果，瞬间超音速战术被他们开始在战场上应用。
这种加速不是持续的，而是大约一分钟左右的时间，这被应用在快速爬升和尾随攻击的瞬间。
虽然这会减少发动机寿命，但这带来了巨大的战果，当歼六开始做超音速攻击，日本人的飞机就开始变得极其不适应。
震电虽然灵活，却无法应对战斗节奏的快速变化，明明一个盘旋他们就能锁定，可敌人在他们盘旋的时候，猛地加力直接飞向高空，往往会打断他们的战术动作，然后甚至会丢失目标。
歼六终于开始露出它们的獠牙，就如同大海里的鲨鱼，经常突然就摆脱，突然就出现在另外一架日本战斗的身侧，一串机炮轰过去。
机器和人是需要时间磨合的，当跨过某个时间阈值，歼六就会变得异常恐怖。
仲文骢拿出统计表，他在统计这些飞行员的飞行时长，最后他在某个时长那里划了一条线，那是八百小时的时间线。
这个时间线以上的飞行员，只有十五人，但他们击落了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日本战斗机，同时他们的伤亡率也极低。
“这说明两个问题，跨世代战斗机也需要足够的训练，没有训练就没有战斗力。另外，应该让歼六从现在开始成为空战主力，而未来的歼一将成为多用途战斗机，以战场轰炸为主，空战为辅！”，仲文骢对孙子涵说道。
“有什么不同？”，孙子涵问道。
“如果歼一要做多用途飞机，要轰炸点目标，那么我们需要开发一套投弹观测设备，可以让他们手动设定速度，风速和航向，辅助他们投弹”，仲文骢开始写技术要求。
孙子涵不明白，“我们已经有了轰六，为什么还需要一架多任务战斗机？”
仲文骢低着头，一直在写要求，他回答道，“轰炸机是面目标，多用途是点目标，这两种飞机都很重要。多用途战斗机，其实可以成为步兵重要的支援，随叫随到的重火力。盘旋在战区的歼一，它的及时性和准确性远超火箭炮和重炮。”
他站起身指了指绥远，说道，“现在绥远攻城战，我们有十架歼一在前线机场，那么战斗节奏会更快，日本人溃败的也会更快！”
仲文骢来自现代，他当然知道飞豹歼16和歼15，对于陆军和海军意味着什么！
甚至在未来，多用途战斗机的数量远超专属空战型战斗机。
孙子涵也拿过一堆图纸，他说道，“我们还有一批螺旋桨引擎，大约还有三百台，我们想生产一种远程拍照侦察机，无人的，只追求航程和速度。”
仲文骢拿过图纸，他发现这很像侦一，只是没有人员驾驶舱和武器舱，这些全部改为燃油舱，但是这架飞机拥有前后两个引擎，一前一后，一推一拉。
这架飞机拥有两个航拍摄影机，机头有一个，机尾有一个。
“为什么是两台摄影机？”，仲文骢问。
孙子涵笑道，“备份以防万一，玩意被打坏一个，不是还有一个备份吗？”。
仲文骢想了想，确实他们缺少一个开地图神器，有了这种飞机应该可以扩大战略视野，于是点头说道，“先制造两架样机，看看效果！”
孙子涵很高兴，他立刻叫上工作人员开始向工厂派工单。
空中没有高山阻隔，空战会在战斗机的作战半径里随时发生。野火已经向航空兵下达了前去乌兰察布的命令，让他们开始支援乌兰察布的战场。
英勇的航空兵们，每一天都要出勤至少四次，现在他们再一次从绥远城外的野战机场再一次起飞，挂上火箭弹，在夜色中飞向乌兰察布。
阴山山脉里，那些主峰上燃烧的火堆，也同样是他们参考的坐标，
乌兰察布的夜色中，如潮水般前进日本兵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炮火，在逐渐加强，他们如同黑暗的潮汐，不断拍打着三团的阵地。
双方的照明弹，将大地全部点亮，亮如晴空。
日本人的炮兵，也不再管是不是会误伤，这些分散的炮位，在黑夜里朝着第二道防线不断炮击。
双方都在承受巨大的伤亡，日本人趴在阵地前沿，被趴炮火覆盖；祁连山师趴在壕沟里，一样被日本人的炮火覆盖。
当战斗机过来的消息被铁头知道了，他大声喊道，“让他们去找日本人的炮兵，开炮会有火光，去找到轰了他们”
这时日本人的侦察机也到了，他们也在汇报祁连山师的火炮坐标，而张家口的野战机场，在夜色里一架架战斗机和轰炸机也在起航，他们的方向是乌兰察布。
这个时代，不到最后关头，战斗机一般夜晚是不行动的。
因为在夜晚，战斗机有可能失去自己的方位感和位置感，这样做很危险。
但现在双方都拼死一搏，双方都顾不上战斗机和轰炸机的安全，这场战谁都知道无比重要。
歼六在利用高度仪来开飞行间距，同时打开飞行灯，这样至少让周边自己的飞机不要发生碰撞。
看见地面上有炮火的炮口焰火，它们就会俯冲，发射火箭弹。
每架歼六能带左右两组火箭弹，能发射两轮。
三十架歼六，发射了六十轮，然后绕北路阴山的火光返航。
下一波的三十架这时正在起飞，他们将沿中线直飞乌兰察布。
日本人的飞机这时候也到了，他们一架接一架在阵地上方投弹，然后离去。
他们也利用飞行灯，进行所有飞机的目视间隔。
第二批歼六，在投完火箭弹以后，发现了日本轰炸机群，他们飞得很慢，而且能从高空照明弹里，看到他们的机腹。
歼六投完弹的飞机，迎了上去，这是八路军空军的第一次夜战，双方飞机的机炮声和机枪声响彻长空。
歼六发明了一种战术，他们飞向高空，利用照明弹的光芒，他们能在高处看到那些日本轰炸机的剪影，然后扑下来，用机炮狠狠地射击，将日本轰炸机撕的粉碎。
歼六实在太快，这些日本轰炸机无法逃逸，一般的战斗机也跟不上节奏，这天夜里，日本陆航的轰炸机部队损失惨重。
铁头在知道天空中，航空兵们的战斗方式后，他大声喊道，“通知120迫，把整个天空都照亮，不准停”。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他们没有那么多照明弹，但是随后的两个小时，确实天空变得更加明亮，绥远城派出了两波歼六就在这片光明下，随意猎杀着日本人的轰炸机部队，那些燃烧坠落的轰炸机，如同火焰流星，让乌兰察布的夜晚显得无比怪异，而美丽。
这种战术后来被称为，“剪影”，为了这种战术，沈莹还研发了一种特制的燃烧弹，供160迫击炮使用，这种燃烧弹还带有降落伞，可以燃烧的更久，也更加炙热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