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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虚荣拜金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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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彩停在卡座沙发前。

虞藻根本不敢乱动,更不敢说话,他只是怯生生地偏过一点身,小心翼翼打量江彩此刻的神色。

江彩的目光定在虞藻脸上,最后,缓缓挪至楚熙身上,更准确来说,是搭在虞藻腰间的那只手上。周边的气压与温度骤降,他冷冷道:“你放开他。”

“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弱小算什么。”

“你没看见他快哭了吗。”

虞藻:“……?”

他的瞳孔放大,好几秒过后,他才确定他没有听错。

主角攻江彩为他出头?

等等,江彩是不是搞错对象了?还楚熙欺负弱小,哥们儿你怎么睁着眼说瞎话?

明明他在欺负楚熙。

江彩怎么还反过来帮他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真正欺负人的是虞藻才对,只不过,方才看到他对楚熙发脾气与小性子,跟撒娇似的,根本让人无法产生反感的情绪。

甚至觉得楚熙不识好歹。

而且楚熙看起来挺享受的。

所以也没人阻止。

“不关你的事。”

楚熙把扶着虞藻腰的手松开,见虞藻还杵在腿上一动不动,压了压唇角,“下来。”

气氛变得更加怪异,虞藻观察主角二人,双方气压很低。爱情的火花是没看到,倒是快打起来了……

虞藻怕被误伤,快速从楚熙的腿上爬下来。

随着抬腿的举动,带着酒水的小腿蹭过楚熙的大腿,一部分酒水因重力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把楚熙的大腿面濡湿一片。

虞藻悄悄看了眼江彩,江彩应该不会打他了,他的胆子慢慢恢复,压低嗓音对楚熙凶道:“下来就下来,谁想坐你腿上,硬死了。”

尾音还带着点颤抖。

他刚真被吓死了。

他还以为,江彩真会像原剧情中那样狠狠教训他一顿。就江彩那体格,一拳就能让他的戏份杀青,他能不怕吗?

江彩的朋友前来解围,他挑染着银灰色的头发,说话带着吊儿郎当的感觉:“大家坐下来喝酒呗,今天江彩十八岁生日,他请客。你们可千万别替他省钱啊。”

他们三三两两地入座,卡座这才热闹起来。

今天是江彩的生日,他理所应当坐在主C位,被人群簇拥着。

虞藻敲敲系统:“我现在该做什么?”

0926:【按理来说,接下来没你的戏份。】

【主角攻江彩英雄救美,你被当众羞辱,无颜再待下去,马上离开了这里。这是江彩和楚熙的初遇,也是他们爱情火苗的开始。】

【你从此记恨上二人,一直在中使坏。结果自然是打脸再打脸,下场并不好过。】

虞藻:“我的恶毒指数多少了?”

0926:【当前恶毒指数:15/100(+5)。】

虞藻不开心:“怎么才加了5啊……”

他已经很努力扮演恶毒炮灰了,怎么忙活一整天,恶毒指数才多了5?按照这个进度,得猴年马月才能刷到100?

还不如回家睡觉。

【随你。回家睡觉,还是挑拨离间、耍小性子、欺负主角……都随你。】

【反正你是恶毒炮灰,做什么都可以。】

这就是恶毒炮灰的自由度。

无拘无束的感觉太美妙,虞藻想,他的运气真的很好,绑定的0926话少、专业,也不会干涉他做不想做的事。

打算回家睡觉的虞藻,被0926这么一提点,突然想再尽职尽责做点什么。

还没等他想出使坏的法子,一旁的学长道。

“江学弟,你们刚刚去哪儿了?藻藻一直找你呢。”

江彩突然被cue,把玩打火机的手微微一顿。火星在指尖间燃烧,又随着“咔哒”声熄灭。

他抬起薄削的眼皮,耳廓上的一排耳骨钉闪烁冷淡的光芒:“有事?”

又拽又冷,逼格端得很高。

正常人可能都不会热脸贴冷屁股,但虞藻不一样,他是恶毒炮灰。一个专业的恶毒炮灰就该没有眼力见,迎难而上。

他用一种很天真的目光回望过去:“没事不可以找你吗?”

打火机在指缝间轻微打了下滑。

江彩的唇线抿成一条紧绷的线,他看向虞藻,虞藻冲他很友好地眨了眨眼睛。

江彩还没回话,他的友人就会错了意,以为他厌恶这种纠缠,毕竟他是个直男。

不知道哪来的人,插.入他们之间,挡住他们对视的视线。他自以为很幽默地缓和气氛:“你甭理他,他平时就这样,不爱说话。你有事儿的话找我也一样的,我帮你解决。”

虞藻察觉到主角攻受同时看他,这是个挑拨离间的好机会。他轻轻地弯弯唇角:“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江学弟。”

这人尴尬住了。

他看看似乎很难为情的虞藻,再看看神色更加紧绷的江彩,后悔他为什么要凑这个热闹,何必自取其辱。

角落传来忍俊不禁的笑:“行了你滚一边儿去,人家喜欢的人不是你,找你做什么。不过——”

目光落回虞藻身上,“你之前说,为了江彩什么都能做,到底是真的假的?”

他还说过这样的话呢?

0926提醒他,这是数据模拟中的剧情,他怕把人物记忆与自己的记忆搞混,就没有让0926传输进大脑。

虞藻:“当然是真的。”

反正这里没测谎仪,他把假说真,有人能把他怎么样吗?

但这种话,小孩子都不会信,更别提他们这种见过世面的公子哥。

尤其,这话还是从以虚荣拜金出名的虞藻口中说出。

虞藻的名声不好。

他们这群有钱二代,也最讨厌不怀好意接近他们的人。

“那你要不要证明一下?”

角落里挑染银灰发色,打扮十分时髦的青年微微偏身,用开玩笑一般的语调,道,“大家都知道,CI除了一楼的卡座,还有二楼的包厢,其中最好的一个包厢视野最好,价格也最高。原本我们订的是它,但就在昨晚,酒吧经理打来电话,说这个包厢已经被别人订了。”

话一出,几个二代的脸色都不好看。

他们方才出去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件事。

对他们这种二代而言,钱不钱的根本不重要,关键是脸面。

他们提早订好的包厢,居然被别人横刀夺走,最关键的是,他们竟打探不到一点口风,连找人算账都做不到。

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只能憋着口恶气。

青年蓦地探过身,面庞一下撞入虞藻的眼底。

“要不,你帮江彩去看看,包厢里究竟是什么大人物。”

他们真的很好奇。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脸面,能在他们提前订下包厢的情况下,让酒吧经理不惜得罪他们一群二代,也要将包厢转订给别人。

青年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纽扣,在昏暗的环境下,闪烁微弱光芒。

微型摄像头。

这不是副本里该有的剧情,又或者原本有,只是不会落在虞藻这个一笔带过的炮灰身上。

江彩冷声道:“我不需要帮忙。”

“好吧,我不该用你的名义。是我想知道,可以吗?”青年说,“监控是实时的,我们就在隔壁包厢,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我们和我们安排的人也会马上进去救场。”

“你只需要戴着它进去送个酒,让我们知道里面是谁。”

他带着几分诱/哄,“你不是喜欢江彩吗?事成之后,我帮你追他,怎么样?”

“又或者是你想要钱,多少?我给你。”

一个私密性极好的顶级包厢,他们很难将人送进去,但在这种场所,一个年轻貌美的小男生,总会降低人的戒心。

而且只是送个酒,之后说去错包厢,或者什么,都可以。

这群天之骄子想得简单,他们也没有需要值得忌惮或害怕的地方,就算里面真是什么响当当的大人物,他们也只是“不懂事”的小辈,家里会帮忙解决和周旋。

虞藻就不一样了。

0926扫描包厢:【里面的人是好友聚餐,顺便谈了点工作上的事,没有灰色方面的事项。】

【该副本最大的两个反派,都在里面。】

虞藻一下精神了。

他只是个戏份不多的小炮灰,还算不上反派,真正在主角攻受之间使绊子的另有其人。不过他不是很清楚具体的剧情,因为他的角色太轻,权限不太够,0926也只能给出一部分无关紧要的回答。

想要知道更多,需要一步步探索。

虞藻只大概知道,这两个反派一个明着疯,另一个暗里疯。这种又疯批又强大的反派角色,就是他的楷模。

0926:【他们随便做件事,就能抵你忙活一个月的进度。】

虞藻眼睛发亮:“那我能去抱他们大腿吗?”

假设他去抱反派大腿,蹭蹭反派做的坏事,他的恶毒指数是不是也能上升?最终获得的成绩也更加漂亮?

思路没错。但,0926道:【他们大概率不会理你。】

可除了这个机会,虞藻应该没有机会能接触到他们了。

接下来都是主角和反派之间斗智斗勇的事,他的戏份早就杀青。眼瞧着他的戏份过了大半,恶毒指数连一半都没有,他怎么可能不着急?

新手副本直接影响到接下来的副本质量,如果他表现很差,系统会判定他为【劣质玩家】,接下来的资源分配也会有所倾斜。

虞藻很挣扎。

而且原谨说会给他很多钱,他真挺缺钱的……房租、生活费,还有各种支出,哪哪都需要钱。

大家猜出虞藻会是这个反应。

他们这群人有背景兜底,虞藻什么都没有,孤身闯入一个未知的包厢,风险太大,说不定会发生不可预料的后果。都是出来玩的,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虞藻更不可能不知道。

这群公子哥儿也没对虞藻抱多大期望,只不过前段时间被虞藻缠得烦了,想要借这个机会让虞藻认清自己,离他们远点。

下马威而已。

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可真看到虞藻敛着睫毛、显得有点弱态的模样,不免升起另外一种怪异的感觉。

虞藻低垂着脑袋,他皮肤白净,脸和骨架都很小。迷离暧昧的灯光落在他的睫毛上,他们甚至可以看清他的睫毛的卷翘弧度,根部带着点濡湿的痕迹。

纸醉金迷的酒吧内,他穿得并不算暴露,很普通的夏日搭配。简单的白色短袖与牛仔短裤,如今被打湿一片,被团团包围逼问个答案,看起来真的有点可怜。

但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虞藻应该是贪慕虚荣、自私自利、势利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干净,纤细,脆弱,可怜,让人想要保护。

“说够了吗?”

江彩距离虞藻比较远,这是刻意安排的位置,可尽管隔了这么远,他依旧能看到虞藻眼尾的一点水光。他莫名有些烦躁,语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坏脾气,“你帮他追我?我同意了吗?”

“原谨,别老自作主张做一些蠢事。”

他们因为家庭背景相当,经常一起玩儿,也正是因为背景相当,他们谁都不服对方,也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需要低头。

原谨来了火。

其实他知道江彩这人说话就这样犯贱,又或者他们这群人说话都好听不到哪儿去,都是需要人捧着的天之骄子,哪会在意言行会不会伤到别人?

可在看到虞藻的睫毛轻轻抖了一瞬,好像被江彩的话伤到时,他的情绪完全不对了。

正要说话,原谨的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他僵了瞬。刚刚沸腾起来的愠色,跟迎面泼来一捧凉水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虞藻接过原谨手中的袖珍监控器,缓缓仰起的面庞像夜色的一颗明珠,乌黑水润的眼睛泛起亮光。他很小声地问:“你刚刚说的,是认真吗?”

原谨刚刚说了太多的话,他也分不清他究竟说了什么。

帮忙追江彩?还是给钱?他脑子一团混乱,所有神经都用来感受指腹上的绵软触感了。

“当然是。”

原谨不知道虞藻指的是什么。反正他都给得起。

可能是没想到虞藻真的会答应,卡座上一群人,诧异且晦涩地看了过来。

……

包厢内寂静无声,只有头顶水晶灯折射微光。

虞藻穿了普通的学生服,第二颗纽扣便是原谨给他的那枚,装有摄像头的纽扣。

他露出一双细白的腿,身材纤细,皮肤白嫩到仿佛蒙着一层莹莹的光。

再寻常不过的款式,在他身上,就有种特别难以言说的意味。

几个人不约而同将责怪的目光看向江彩,真渣男。

这么漂亮一小美人都这么喜欢你了,为了你连学生服都穿上了,不表示一下,还在这里装逼装高冷。

身在福中不知福。

身为江彩朋友的他们,诡异地升起一种,江彩不识好歹的感觉。

江彩有几分不自在。

他没想到,虞藻能为了他做到这种程度。

虞藻穿得纯,身上气质更是干净,偏偏又是浓颜系,毛茸茸的发梢带着点儿微翘弧度,仰头看人时,特别天真无辜。

江彩目光飘忽,落在虞藻光.裸的足背时,停留了片刻。

也就是这一瞬,虞藻穿好袜子与鞋子,出去了。

虞藻跟随着大部队进入包厢,和他想象中金碧辉煌的画面不同。

包厢内装修得如同顶级艺术画廊,到处是写意的元素,大面积的艺术浮雕与流苏水晶吊灯,华丽且不失高雅,镂空雕花的屏风外是270°环形落地窗,可以将繁华的江景一览无余。

果然是有钱人,真会玩。虞藻暗中吐槽,却不敢过分张望,将头压得更低了。

原谨只让他送个酒,送到就可以跟着服务员一起离开。

包厢内的贵客三三两两坐着,没有男伴女伴,耳边只有簌簌的纸张翻页声响。

“叶总,犬子顽劣,这事……”

温雅男声响起:“得看权总的意思。”

一句话能说明白的事,这群人跟打哑谜似的,虞藻听不明白。

他排在最后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上酒,等待过程中,服装上的纽扣将该拍的都拍完了,他的任务也已经完成。

虞藻想抬头看看两大反派的长相,可真进来,胆小劲儿又犯了,犹豫半天咕哝着算了。

他弯腰摆好酒瓶的位置,眼帘低垂,前方沙发上部分画面,几双黑色西裤大长腿,无法避免撞入眼底。

包厢内的光影流动,如电影镜头的慢动作,让人看清他的脸。

典雅的流苏吊灯照射下,虞藻的面庞被照得很亮,轮廓柔软脆弱,长长的睫毛落下星星点点的光芒,从隽秀的眉毛到小巧的鼻尖,都是流畅且优美的线条。

“我还以为这是正经酒吧呢,结果什么情况?谁还点了个漂亮小男孩?”

此言一出,虞藻瞬间紧绷起来。

一个打扮不良的青年,穿着黑色皮衣,各种首饰挂了一身。眼角和脖子一侧有着擦伤,贴了两个白色绷带。

他单手提着个可乐,目光上下梭巡片刻。

“他是谁点的?”

可乐拉环被拉开,碳酸泡沫冒出的声音清脆,伴随轻微“嘶嘶”声。

沙发上端坐着的几个西装精英男似乎也有所察觉,陆陆续续抬眼望了过来。

几个西装精英男分开而坐,明显是不同的势力。

中央位置空着,一侧是英俊儒雅的男人,高挺的鼻梁架着细边眼镜,看起来低调而矜贵;另一边则是方才说话的不良青年,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他的父亲;再里面的位置虽是角落,但他的存在感很强,熨帖得体的西装勾勒出高大且富有压迫感的身形,折起的袖口露出一截轮廓清晰的腕骨。

可能是换了服装的原因,虞藻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纪更嫩,愣愣的、有点紧张兮兮的样子,还真像……受了哄骗的单纯小男生。

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水润润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粉而小的唇瓣微微抿住,小脸带着慌张迷茫的神色,被一群坐在沙发上的精英男士注视,有种羔羊误入狼群的错觉。

不良青年的父亲先发话:“权总和叶总洁身自好,你胡言乱语什么?要不是为了解决你的烂摊子,他们需要如此费心吗?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竟然还——”

坐在角落里百无聊赖的,一丝不苟地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忽的放下手中文件。

“这不是我们点的酒。”

男人看了眼,很烈的洋酒,不可能在谈工作时喝。

0926:【权律深,本文最大反派,超级顶级财团的继承人,LIN集团的CEO。他生性多疑,喜欢掠夺,享受挑衅秩序……】

不愧是本文最大反派,看起来就……很危险。

被权律深注视时,虞藻背后冒起一层冷汗。

一旁的细边眼镜西装男道:“权总,这是我点的酒。”

虞藻不明白这人为什么帮他解围,他的眉眼闪过一缕错愕与茫然。

在场的都是人精,不可能错过他的细微表情。

“叶总认识他?可他好像,不认识叶总您。”

权律深缓缓站起身,高大宽阔的身躯将虞藻的身形对比得更加纤细,顶灯从上方打下来,将他本就深邃锐利的眉眼渲染得愈发富有压迫感。

0926:【说送错了。隔壁江彩包厢也点了这份酒,两个包厢靠得近,送错也很正常。】

虞藻反应很快:“很抱歉,我可能送错包厢了。”

虞藻想去取那瓶酒,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挡了挡,他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头顶,再度传来毫无情绪的男声:“只是送酒?”

“是。”虞藻硬着头皮道,“只是送酒。”

虞藻抱着托盘,因为紧张,双膝并拢得很紧,雪白纤长的一双腿,因为害怕微微打着颤。

小腿肚鼓出的线条流畅,在细腻的灯光之下,反射一层莹润光芒。

权律深看着虞藻。

毫无情绪的视线像蛇类的舔舐,阴凉且危险。

虞藻,遇强则弱遇弱则强,他是坏,胆子也是出奇得小。

这是食草动物对食肉动物,与生俱来的恐惧感。

他仰头呆呆地看着权律深,眼睛睁得很大。

极好的隔音墙下,门口传来喧闹的打斗声,可见他们厮打得多激烈。“砰”的声巨响!伴随尖锐的尖叫声,包厢大门被不断碰撞,似乎有人想强行破门闯入。

是江彩他们吗?

原谨说过,如果出现意外,他们会想办法,这场异动是他们造出来的吗?

虞藻不敢乱动。

外头动静也没惊扰到包厢内的人。

鼻尖因紧张,沁出一点汗珠。

“流汗了呢。”

权律深的语气依然淡淡,“紧张什么?怕我发现你藏的秘密吗?”

冷淡的目光往下面移,“比如,你身上多了的那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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