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田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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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租房，张姐还没睡，打算煮夜宵吃，问刘小以要不要。
奔波了一趟，说饿又不太饿，说饱还能吃点。
想到自己的微胖的身材，为了不让它超出微胖，刘小以拒绝了宵夜。
明天周日，不用起早。加上还不想睡，刘小以便站在厨房一边陪张姐聊天，一边看她做宵夜。
宵夜是煮饺，猪肉大葱馅的，是张姐自己包的。
“哎，小以，那何小姐是你很好的朋友吗？”张姐在水龙头处洗了洗被冰冻的水饺。
刘小以帮忙用电磁炉烧水：“我和她哥是朋友，她算是我的小妹妹。”
“做什么工作的？”
“她还没参加工作，现在在A大念大学。”
“何小姐，那么漂亮有没有交男朋友？”张姐看似问得没问题，心里却藏着秘密。
刘小以不确定，她从来没问过何晴这个问题：“不知道，今天是我来A市后第二次见她。我想，大概没有吧。”
水开始沸腾，张姐把稍稍冲洗过的水饺倒入锅里。
“现在的大学生，还没出社会，很容易被人骗，有的被人骗财，有的被人骗色，有的被人骗感情。小以你得给你小妹妹提个醒。”
刘小以知道张姐这是好意，“嗯”了一声。
“还有……哎，算了，不说了。”张姐忍了口，看了眼调料区，吩咐道：“小以，帮姐把盐拿过来。
小以麻利的把装盐巴的瓶子拿了过来，张姐又吩咐道：“小以再帮姐剥一个蒜呗。”
饺子可以吃了，张姐给刘小以盛了五个，“来，陪姐吃点。”
“姐，我不吃，会变胖。”刘小以忙挥手拒绝。
张姐把碗往刘小以面前一搁，“就五个，能胖到哪里去。身上有肉的女人才漂亮。而且男人就喜欢有肉肉的女人。”
刘小以好笑。
“不信，你问问你男朋友就知道。”
刘小以觉得太莫名其妙：“我没男朋友。”
“张姐扭头瞟了眼茶几处：“那花不是男朋友送的吗？”
刘小以解释：“不是，我捡在垃圾桶上捡来的。”
“哟。”张姐略尴尬的笑了笑，“姐还以为你有男朋友了呢。”
“姐和你说，如今的男人可不能轻信，交往的时候擦亮眼睛，别被骗了才是。”张姐又又提醒。
面对张姐的操心，刘小以不以为意，“张姐，你放心。我聪明着呢。谁要是骗我，我会骗回去。加倍奉还！”
张姐摇了摇头，不认同刘小以这想法，“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学那些干嘛。就像那话说的，你被狗咬了，难不成你还要去咬回去不成？”
“咬啊！凭什么不咬！”刘小以理直气壮道，“现在社会的人，吃什么都不能吃亏。”
张姐挥手道：“得得得，别鬼扯了，你先把碗里的饺子“咬”了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刘小以看着碗里的饺子，在吃与不吃之间只犹豫了一秒。五个饺子而已，吃了又胖不了一斤肉：“吃！”
………
周日，刘小以不打算出门。
张姐有活，家政公司打电话来通知让她去老雇主家打扫卫生———这意味着，今天她又能拿到一千块的小费。
她要出门的时候，刘小以正在吃早点。
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刘小以问：“张姐，你咋啦？”
“……没事。”张姐心不在焉的拿着打扫工具出了门。
今天刘小以不打算出门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陈妈妈上门来了。拿了好些陈爸爸炒的菜来给她，全都分好装在塑料盒里。让她上班的时候带去做午饭，少点外卖。
陈妈妈先给刘小以送来，再去给陈陌送。
刘小以又被陈妈妈拉着做伴一起去了陈陌那里。
陈妈妈有医院公寓的钥匙，直接招呼都不打就开门进去了，搞个突击。
一进门，一股异味直冲脑门。
我的天，屋里真是有够乱的。
啤酒罐，饮料瓶随意丢在地上，茶几上摆着吃剩的外卖。那异味的源头估计是从这里来的。
玄关处的拖鞋，皮鞋，运动鞋，臭袜子乱七八糟的摆着。沙发上下是乱扔的衣服，裤子。
都说医生是最爱干净的职业，生活中也处处有洁癖，刘小以现在认为不一定———起码陈陌不是。
陈妈妈见怪不怪，还是忍不住抱怨：“这小子，真是有够邋遢的。”她嗤笑道，“这种人竟然还能找到像淼淼那样的女朋友，我这当妈都难以置信。”
刘小以抿唇憋笑。
“小以，你去把菜搁厨房，帮刚把先把冰箱里那些过期的东西拿出来。”陈妈妈开始卷起袖子，“我去收拾他的房间。”
刘小以把东西搁到灶台上，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陈陌，配文：“猜猜我在哪里？”
把手机放回包里，刘小以打开冰箱门。以为里面会有臭鸡蛋，烂菜叶，发芽的土豆，流着臭水的西红柿之类的东西……没想到都没有。
只有有些吐司，牛奶，啤酒，饮料和矿泉水。
吐司已经过期好久，起了霉斑，牛奶也过期了。
刘小以在橱柜里找了个袋子把过期的吐司，牛奶装了起来。陈妈妈抱着一筐脏衣服出来，“小以，冰箱里有没有酒？”
“有啤酒。”
“有几罐？”
刘小以数了下：“十罐。”
“把它们都扔了。”
刘小以犹豫了会：“扔了，陈陌还是会再买的。”
这次换陈妈妈犹豫了：“……那就别扔了。”
陈妈妈把脏衣服一股脑全部塞进洗衣机，也不分什么裤子，衬衫，袜子，内裤……
收拾好客厅，程妈妈要下楼去倒垃圾，刘小以抢着去，陈妈妈没让，说她顺便要下去买些牛奶，面包来塞冰箱。
刘小以见地板还没拖，帮陈陌拖地？美死他！
不拖，不拖。
可不拖，待会定又是陈妈妈的工作。
为了陈妈妈，刘小以勉为其难的从阳台上拿来拖把。
在卫生间打湿拖把，手机响了。
是陈陌打来的。
“你和我妈怎么能私闯民宅？！！”接通电话就是陈陌语气夸张的质问，毫无抱怨之气的抱怨。
刘小以嗤之以鼻：“德行！你以为我们愿意当田螺姑娘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