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可以打电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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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停车的地方，石磊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解了锁。
刘小以正要拉开后座车门。
“坐前面。”
刘小以怔住，看了眼石磊。
“你坐后面，我觉得我是个司机。”
这是石磊给的解释。
刘小以暗暗白眼，司机怎么了？有钱人就是爱瞎讲究。
管你！
你不让坐，我非要坐。
就让你当司机。
利落地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砰！的一声，又关上了车门。
车子开出大学，石磊从后视镜瞥见刘小以数了三遍手里的玫瑰花。那认真的举动，让人觉得很好笑。
他问：“数清楚了吗？有多少朵？”
“21朵。”
“有什么寓意吗？”
“无非就是表达爱你的意思吧。”刘小以低头轻轻嗅了嗅玫瑰花，“好香。”
她兀自说道：“以前上大学的时候，遇上七夕，520的日子，我和朋友就会在学校里瞎转悠，看看能不能在垃圾桶里捡漏。”
石磊好奇问：“有捡到什么吗？”
“当然有，捡到过两次鲜花，一次蛋糕。”刘小以眉毛轻扬，一脸小得意，“那蛋糕还是我最喜欢吃的提拉米苏。”
“你倒是不嫌弃。”
“那蛋糕没动过，当成垃圾扔了太可惜。”
“是不是每到那种日子，你们就特盼着别的情侣都闹矛盾或者表白失败好让你们有漏可以捡？”
闻言，刘小以心虚的笑了笑，用花遮去半张脸。
她没否认：“我们确实有过这种缺德的期盼。可我们捡漏的是东西，又不是人。别人家的男朋友还是女朋友，我们可从没惦记过。”
石磊从后视镜看了刘小以一眼。
……
车子开到了租房楼下。
刘小以道谢后抱着玫瑰花下了车。
石磊想到什么，突然了喊住刘小以，似是提醒道：“回去把我的手机号码备注上吧，不要我每次打电话给你，你都是‘喂，你好，哪位’。我们饭都在一起吃过好几次的人了。别那么生分。”
她统共接到过石磊两次电话。
第一次是他打电话让她去公司拿砂糖橘，结果橘子没拿到，还损失了一份盒饭。
第二次就是今天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
“你还要打电话给我干嘛？”
那质问的语气让石磊气笑了：“不然，你打给我也行。”
越说越离谱，本来没多少交集的人，说的好像两人很熟似的。刘小以没好气的问：“我打给你干嘛？我有病呀，给你打电话。”
“你没病，万一你有事要找我呢？”
刘小以不高兴了：“嘿，你怎么咒我啊！你才有事。”
石磊意识到刚才的话惹到人家了，改口道：“没事也可以找我。”
“嘿，我又不是闲得慌，没事打电话找你干什么？”刘小以接着道：“你的号码是百事通还是万事通？”
石磊压低声音：“行，大小姐，我不该说，而且说错了。是我有事找你行了吧。”
“你有事凭什么找我呀，我和你熟么你，你找我。”刘小以知道自己现在有些蛮横而且不讲理。
石磊叹了一口气：“那我没事，可以找你吗？”
刘小以咄咄逼人的架势，“没事找我干嘛，我很闲吗？还是你很喜欢没事找事？”
石磊被噎得无话可说。手指轻敲方向盘，看着刘小以两次欲言又止后，叹了口气，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见人走后，刘小以才转身走进楼道。心里烦躁，碎碎嘟囔起来：“真是的，凭什么你叫我备注我就要备注，你又不是我老板……”
………
回到租房，张姐去做家政还没回来。
刘小以进屋便找了个花瓶把玫瑰花插上搁到客厅的茶几上。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刘小以以为是张姐回来没带钥匙。
开门一看，这不是刚才开车离开的石磊吗。
刘小以疑惑的注视着去而复返的人。
“刘小以，我想到一个不管我有事没事都可以打电话给你的办法———”石磊故作轻松的说道，“我们交往吧。”
这话瞬间让刘小以怔住！
下一秒指着石磊破口大骂道：“你神经病呀你！”
石磊一怔，第一次向人表白怎么还被骂了。
刘小以骂过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石磊在向她表白？
石磊在向她表白！
他是喜欢她？
怎么可能？他们才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
……肯定是又想逗她。
对，一定是这样的，这人怎么这么讨厌！第一次见面，他就坑了她五百块钱，还嫌弃她买的橘子是酸的，还占她锅包肉的便宜……现在又跑来说为了能和她打电话要和她处对象……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不怀好意。
怎么能这样，干嘛老喜欢捉弄她？
气不过的刘小以猛地打开门。
石磊还愣在原地。
两人的神色都稍变了瞬。
刘小以忍下了气，即便知道对方的表白带着戏弄，她也不能再破口大骂，不然会显得没素质没情商。她摆着严肃的脸臭道：“我不想你有事没事和我打电话。”
看在他是陈陌女朋友的哥哥的份上，刘小以不想撕破脸，给他几分薄面。
见石磊不说话，刘小以又严肃的问：“明白吗？”
石磊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明白。”
“明白那就走吧。”刘小以赶人。
“……你还没告诉我愿不愿意和我处对象？”石磊不死心，轴上了。
刘小以无语了，她就不信石磊不懂她的意思。
“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
“因为我不想你有事没事和我打电话！”
“这不影响处对象，你不想我有事没事打电话给你，那你可以有事没事打电话给我也行！”
刘小以怒了：“我不想你打给我，我也不想打给你！”
石磊眨着眼睛，想了想：“都不打电话也行，我们直接见面说话更好。”
刘小以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那叫一个气，“滚。”
……
石磊被骂走后，刘小以仰靠在沙发上，心里有些莫名烦乱，整个人提不起劲。
茶几上鲜红的玫瑰花，层层叠叠的花瓣复杂的就像刘小以此时的心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