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祸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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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A市闷热潮湿。
现在上班竟然对打工人的刘小以来说成了享受。因为有免费的空调吹。
刘小以和同事正在弄美食杂志的副刊时接到了何阳的电话。
刘小以和何阳的偶尔联系，都是用微信。直接打电话过来，刘小以有种对方可能有“重要事情”的预感。
何阳说他已经好几天联系不到妹妹何晴，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想麻烦刘小以帮忙联系看看。
刘小以正疑惑。何阳也没对她藏着掖着，直说和妹妹前几天通话时闹了不愉快。
因为什么闹不愉快？
何阳没说。
刘小以也没问。让他不要着急，会帮忙联系。
挂了何阳的电话，刘小以马上打电话给何晴。
对方手机关机。
刘小以打算下班去趟学校。
因为要赶出版日期，杂志社加班，下班的时候已经快九点。
想到宿舍一般十一二点才会熄灯，刘小以紧赶着去了一趟A大。
地铁上，刘小以试着打了何晴的电话，依旧关机。她心里有些小慌。
下地铁，刘小以快步往学校大门走。
转过拐角，她不经意间看了眼马路对面。
一个女人正从一辆黑色轿车上下来。
那女人看着有些眼熟……是……何晴。
自从何晴上了大学，她快两年没见过她了。
不过，还是一眼能认出来。除了和她熟悉的原因，还有一点，何晴长得很漂亮，瓜子脸，个子高，杏眼，小嘴，妥妥的美人。
何晴念初中的时候，就经常收到情书，还拿来给她看过。
何晴和驾驶室的人说了几句后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
“何晴！”刘小以追上走在前面的人。
何晴转身，盯着刘小以愣了会，下一秒灿然笑起，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一脸惊喜：“小以姐！”
“你怎么来？”何晴像孩子一般拉着刘小以的手。
“你哥打电话给我，说联系不到你，怕你出事，让我来看看你。”
闻言，何晴的脸垮了几分，松开了刘小以的手。
刘小以暗叹了一口气。
这对兄妹，地理上隔着老远，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打电话都能闹个不愉快。
“你哥说让你别生气，都是他的错。别和他计较了。”刘小以拍了拍何晴的肩膀。
这对兄妹只要有矛盾，都是刘小以这个中间人调解：“告诉小以姐，你哥如何招你了，我打电话骂他。”
“……小事。”
见何晴不愿说，刘小以道：“小事，大事，哪怕没事，反正都是你哥的错，我现在就打电话骂他。”
说着，刘小以翻包找手机。
何晴忙摁住刘小以的包。
这是不让打，刘小以明白：“行！不打。让你哥再着急几天。”
刘小以想起来问，“哎，你去哪了？打你手机都是关机。”
何晴表情微不可察的变了一瞬：“我去做家教了。”
刘小以看了下手表，快十点了：“这么晚？刚才我看见你从一辆私家车上下来。是谁呀？”
刘小以眼神躲，忙解释道：“我做家教的孩子家长送我回来的。小以姐，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再晚就没地铁了。”
见何晴没什么事，刘小以对何阳也有交代：“我送你进校门。”
……
刘小以在地铁站等最后一班地铁回去。
站上的人不是很多。
她打了个电话给何阳，告诉他何晴人好好的，让他不要担心。
何阳今天在工厂值夜班，刘小以没和他多聊。
何阳领了高中毕业证就去深圳打工，在一家工厂工作了八年，虽然学历不高，可他早就是工厂里的老技术工，现在的职位还不低。他的月工资更是刘小以的好几倍。
这可把刘小以羡慕的不行。
羡慕归羡慕，她可一点也不眼红。
何阳刚去工厂的时候是从学徒工做起的，工资低，活又累，带人的老师傅脾气不好，整天骂人。十二小时制的班，一个月的白班，一个月的夜班，就这样咬牙熬过来的。
网上有个段子，今天吃苦，明天也要吃苦，吃苦吃苦，吃得苦中苦，才能继续吃苦。
只要吃的苦和收入成正比，吃苦就吃苦。
……
回到租房已经十二点。
刘小以犹豫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决定洗个澡。
下了决定，又后悔刚才的犹犹豫豫，白白浪费几分钟。
洗去了澡，睡意洗掉一半。又躺在床上刷手机。
不知道陈陌最近怎么了，发的朋友圈说说很emo。什么“女人为什么容易生气？”“做男人好难，一生只想做好男，不想做好难人……”“如何成为一个好男人。”
刘小以在说说下面评论一个抠鼻子嫌弃的表情。
几分钟后，陈陌发来消息：“出来聊天。”
刘小以问：“今天夜班？”
“嗯。”
“好男人你怎么了？”
“……淼淼生我气了……”
刘小以不想管别人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别，别和我说，我不想听，再见，我要睡觉了。”
刘小以回了消息，立马放下手机躺下睡觉。
叮……叮……叮……
消息不断发来，刘小以忍不住拿起了手机。
“继续聊天……”
“说话，老刘……”
“……淼淼生气……和你有关……”
刘小以看到最后一条消息时，睁大眼睛从床上蹦了起来。
人在家中躺，祸从天上来。
他们俩处对象闹矛盾关她什么事？
莫名其妙！
刘小以回复：“说！咋和我有关？”
………
发了一连串消息，等了好几分钟都不见回复，刘小以迫切想要知道原因，也不管时间多晚一边咬着拇指指甲一边拨了陈陌的电话。
电话没人接。
拨了三遍都没人接。
嘿，好家伙，留下一个急死人的悬念，人哪去了？
……估计是有急诊吧……
刘小以现在毫无睡意，皱着眉头坐在床上苦想。
我和石淼才见过几次面，她生气怎么会和自己有关？
我有什么时候得罪过她？
最近都没见过她面好嘛！
……
刘小以心烦，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到后半夜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