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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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位面意识所给予我的解决方法也和我们人类息息相关。”
“正因如此，我才会召开这次四族会议将大家聚集到一起开始准备。”
说到这里，她使用青龙牙扎进自己的心脏，一滴淡青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流淌而出化作一条青龙冲向天空。
“我白夜以白族大祭司的名义向青龙起誓，当下所言皆为位面指示，无半分虚言，如有隐瞒，夜愿受图腾反噬！”
看着白夜的架势，其余三人皆是一惊，随后他们便意识到白夜接下来所说的方法很有可能会让他们无法接受。
图腾血誓完成，她将青龙牙从自己的心脏部位拔出，伤口自动愈合，她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说道：
“位面意识告诉我，想要彻底结局毁灭之核带来的危机，只有位面，人类，以及圣图腾三者的力量联合起来才有度过的可能。”
“首先，在毁灭之核带来之际，位面意识会动用他的本源之力将其分为五块。”
“其中之一由白族圣图腾青龙借助地脉的力量进行镇压。
“另外三块分别由土族玄武，火族朱雀，月族白虎借助位面的力量进行镇压。”
“那最后一块呢？”
就在这时，土岩突然向白夜问道。
“最后一块，由拥有第五圣图腾的人类进行镇压。”
说到这里，她的眼角处划过一道泪痕。
看着白夜眼角划过的泪水，月影联想到她之前激动的情绪，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是…琳吗？”
对于那个仅相处十天的外甥女，苍琳的天赋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对于她的印象，月影一直停留在聪明，善良，天赋异禀，并且能做到为了大义牺牲自己的利益。
她曾经观察过苍琳的伙伴，发现他们并不知道苍琳祭司之女的身份，而她也在刻意和白夜保持距离。
虽然月影很尊重这种品质，但她却做不到，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
就算因为自己亲生女儿对其他预备祭祀关注少一些又能怎样？
自己只需要保证把该教导预备祭祀的东西都教好就可以了，至于能学到多少？
那就要看自己能领悟多少了。
但苍琳这个小丫头的觉悟却让自己产生了些许动摇，她到现在还记得她对自己所说的话：
“姑姑，虽然我没有资格对您说教，但我还是有些话想要对您说。”
“虽然在大多数人看来您做的并没有什么错，但您是月族的大祭司，您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那些被您教导的预备祭祀。”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当您将注意力放在两位表妹身上的时候，必然会降低对其他预备祭祀的精力。”
“这对于整个月族的发展来说都是不利的，如果他们今后都和您一样，将自己的精力分散到后代上。”
“一旦在部落所面临关键抉择的时候出了差错，那么为此而付出代价的将会是数以千计体内拥有月族血脉的人类。”
“这样做而引发出的后果，真的是您想要看到的吗？”
虽然在那之后她并没有改变自己关心女儿的想法，但却下意识的收敛了很多。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自己这个外甥女说的确实有道理。
从她的态度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能为了大义而牺牲自己的小姑娘。
强忍着内心的伤痛，白夜点了点头。
“是她没错，而第五圣图腾你们也都见过，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们想要强行将他留下来是不可能的，而代替他镇压毁灭碎片的方法就是我的女儿。”
而就在这时，月影突然问道：
“夜，你说的人类和圣图腾我们都理解，但还需要位面的力量是什么意思？”
不止是她，就连土岩和火烈也同样向白夜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白夜叹息一声，随后向三位大祭司解释道：
“单独凭借我们和圣图腾的力量不足以压制分为五份的毁灭之核，我们还需要借助位面的力量才能够在保持神志清醒的同时将其压制。”
“首先就是我们白族的圣图腾青龙需要化作地脉，借助大地的力量才能够镇压其中一部分的毁灭碎片。”
“而在这个过程中，青龙本身是不能随意出手的，至少在开始的两千年内不能随意出手。”
“经过两千年的时间，青龙的肉体也会逐渐与地脉之间进行同化。”
“而我的意识，也会随着青龙一起沉入地脉之中帮助青龙对毁灭碎片进行镇压。”
听着白夜的叙述，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意识与圣图腾一起融入地脉意味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了。
那意味着只要图腾大陆不被毁灭，她的意识就会永远存在，听上去似乎很不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意识将得到永生。
但当她熟悉的人逐渐离去时，她所要承担的这份孤寂没有期限，除非毁灭碎片的问题彻底被解决。
率先反应过来的月影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声音颤抖的向白夜问道：
“我们也要这样吗？”
不止是她，反应过来的土岩与火烈看向白夜的目光之中也带着征询。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之间起码还算有个伴，算不上太寂寞。
但白夜却摇了摇头。
“你们要比我轻松多了，起码你们的意识不用和我一样受到大地的限制。”
“火烈祭司，贵族的圣图腾朱雀可有在地心生活的能力？”
听着白夜的话，火烈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太美妙的预感，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你不会要把我发配到地心去吧？”
而白夜却是点了点头，火烈的双眼中瞬间失去了光芒。
“没错，确实需要朱雀的力量在地心之中驻守镇压，而且火族大祭司也必须在其中。”
土岩看向自己妹夫的眼神多了些许怜悯，但联想到自己土族大祭司的身份…
“土岩祭司，你和玄武需要借助深海的力量镇压毁灭碎片。”
听到白夜叙述的解决办法，土岩的双眼之中也失去了光泽。
“那我呢？”
月影向白夜问道。
“月光山脉知道吗？”
月影点了点头，她怎么会不知道月光山脉，那就在月族总部的后面。
“你和白虎需要抵达月光山脉的最高点，借助日冕与月轮的力量将其镇压。”
“至于最后一块毁灭碎片，将由祥云祭司带到极地进行镇压。”
听着白夜的话，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深海，地心，月光之巅，极地，这些地方显然都不是什么善茬，虽然圣图腾能够借助这些地方的力量。
但即便他们与圣图腾之间有着契约的加持，他们也没有长久居住在这些地方的能力。
毕竟那可是位面之力最强的地方，但相较于白夜来说，他们对于这种结果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如果人类世界中没有圣图腾庇护，那些禁忌巨兽也未必睡得沉稳…
“放心吧，我在和青龙一起融入地脉之前会将青龙之血分离出来，并将一缕意识附着在上面，一旦人类之中出现无法解决的危机，我会调动青龙之血的力量来帮助人类度过难关的。”
“至于深海的问题，土岩祭司，恐怕我们接下来就要开始做准备了。”
“我们最好做足没有后续力量的准备，我已经打算在与青龙一起融入地脉之前让苍琳带领一部分白族人去往极地生活了。”
“而极地和月光之巅的环境也在逐渐改变，用不了多长时间，那里就可以让人类自给自足了。”
“并且在五年之内，位面意识会创造出一种名为海灵石的宝石冲刷到海岸上。”
“只要共鸣战士随身携带海灵石，他们就能够在水中自由呼吸，并且可以无视海底水压对身体造成的伤害。”
“我会让驻扎在海边的白族部落收集一些送到土族总部。”
“你们最好也让驻扎在海边的部落留意一下冲刷到岸边的石头有没有什么异常。”
“毕竟我们在商量的时候只是把具体称呼定了下来，至于实物究竟长什么样子，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除了地心没办法改变之外，其他地方位面意识都已经开始了改造。”
听着白夜的话语，在场之人那颗悬着的心逐渐放了下来，毕竟相较于人类整体的安危，他们自身的安危并不重要。
“白夜祭司，我们一个人去就行了，没必要带着族人们一起去啊。”
火烈的声音在此时响起。
但回应他的却是土岩的沉稳的声音：
“火烈，你怕不是脑子被烧坏了吧？”
“白夜祭司的意思是要我们做好孤立无援的准备，一旦我们和大陆失去联系，也不至于没有后续力量与圣图腾联手对毁灭碎片进行镇压。”
“即便是九阶的共鸣战士，也不过三百年寿命罢了。”
“你能算出来自己将会在什么时候死去吗？”
“如果没有继承人，那么失去压制的毁灭碎片就会扩散，然后人类世界就会遭受不可预知的劫难。”
听着土岩的话，火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白夜祭司，位面意识有告诉你毁灭之核的具体来到时间吗？”
白夜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从我们接收到那个梦的时候开始算起，还有一百年的时间毁灭碎片就会来到我们这个世界。”
“在此之前，我们要先做好准备。”
还有一百年的时间吗？
“这对于我们来说应该算是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了充足的时间进行准备以及适应新的环境。”
而火烈在经过略微思考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向白夜问道：
“白夜祭司，如果我的意识与炎上结合，以元素生命的形式存在会不会对镇压毁灭碎片造成不良的影响？”
“如果不会的话…”
还没等他说完，白夜开口否决道：
“火烈祭司，我很理解你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我直接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五份配合圣图腾镇压毁灭碎片岂不是可以避免很多牺牲？”
“但很遗憾，只有完整的人类灵魂才可以和圣图腾合力借助位面的力量镇压毁灭碎片。”
随后白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她却并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来。
如果说火族当中有人能做到这一点，恐怕就只有她了，但她却并没有承受这份孤寂的义务。
她记得位面意识与她说过，如果有人类能够同时掌握阴阳之力，那么即便是灵魂与元素生物结合也能够保持清醒并与圣图腾合力对毁灭碎片进行镇压。
知女莫若母，作为苍琳的母亲，她很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所以才会将第五圣图腾以及如何镇压毁灭碎片的方法全盘托出。
但对于姬魃烈焰的情况她却并不清楚，如果她在今后能够领悟混沌，那她再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也不迟。
至于她会如何抉择，这就不是她所考虑的范围了。
毕竟如果连地心都下不去的话，即便她知道了也没有意义，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一百年吗？时间很充足啊，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让族人们自己选择是跟随我们一起去镇压毁灭碎片还是留在大陆上。”
土岩很自然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月影却并不这么认为：
“或许对于我们来说，一百年的时间很长，但对于整个位面来说，一百年的时间不过是弹指一瞬罢了。”
“我们月族的目标很明确，只是月光山脉中最高的那一座山峰，但你们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比如如何在海中分辨方向。”
“海中的食物有那些能吃，那些有毒，那些不能吃，以及最重要的一点，在海里没有办法生火，这些问题都需要解决。”
“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即便你们可以在水下自由呼吸，并且不会被水压困扰，但还是无法在深海当中繁衍。”
土岩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眼前的月影投影，虽然这话本身没什么问题，但他总觉得从月影嘴里说出来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