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二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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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没有过去多久，但查理已经开始躺平了。虽然每天去剿灭强盗挺快乐的，但在看到商人为了利益而打压生产者的时候与明明卖的是伪劣假冒产品却堂而皇之地说是大家的福分。
在面对拥有强大武力维护的商道面前，三个域的商人们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可也随之而来的生出了无数个乱象。比如由强盗劫掠商队又扮演商人去售卖、又比如干脆就是商人劫掠其他商人得到货物后售卖、还比如召集黑社会打砸抢烧、又或者村民强买强买、最后是官商勾结。
查理虽然想着一定会有乱子，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乱子。到现在查理才明白那个李昂嘴中的嘲讽，到现在商人还仅仅只是一个被统治阶级，如果商人登上历史的舞台时已经不敢想会有多么疯狂了。
难怪那句至理名言流传至今，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查理微微叹气，直至看见那个闲庭摸鱼的李昂才严肃而又困惑的问道。
“你一开始就明白会发生什么事吗？”
李昂点了点头，随心所欲的说道：“这还用想吗？任何一个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野蛮血腥的，哪怕是自诩文明的国度也不过是压榨他人，剥削其他国家的人民财富，最后哪怕把其他国家完成乐色也在所不惜。甚至可以讲只要它还有一天活着那世界就还会被剥削一天。”
查理似懂非懂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思考这些反而出声问道。
“你本人是很闲吗？这已经是我看见你的第几次摸鱼了……”
李昂看着外面未被污染的天空，那双黑色瞳孔闪耀着却在听见查理的询问之后低声说着。
“不，今天我是来告别的。还有……给你发一些任务。”
看着突然认真的李昂，查理手足无措的好一会才打着马虎的说道。
“哈哈，你是在说玩笑的吧……”
但是看着李昂认真的神情，查理才平静下来并说道：“真的要再见了吗？感觉我们还没认识多久呢。”
李昂嘴角微微翘起，骄傲而又得意的说着。
“是啊，确实没有认识多久呢。但是这可是古代事件，我一个未来人在这里待久了会改变历史走向的，所以应该不会太久就要离开了。至于……以后应该是能再见的，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不认识你们的李昂请不要对他苛求太多，虽然我是拥有天命的家伙……但我并不认为我很优秀，毕竟在未来那红旗插满世界的结局里，每个人都是天命。”
李昂眼神微微闪动散发出耀眼而又夺目的光彩，那是对未来的期许与希望，更是对未来结局一定会走上正确道路的肯定。
查理也跟着微微笑道，小声的说着。
“嗯，一定会是一个鲜花开满大地所有人都不会拥有俗世的烦恼，执着于诗和远方的结局的，而不是为面包与牛奶而苦恼。”
李昂和查理大声的交谈着，但在他们未看见的地方理查德站在窗外静静的倾听着，默默的点上一支烟无不发散于思维。思考着这些理想主义者为什么如此执着，又用自己现实主义的思考方式去想象那个未来。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未来已经烂透了。
直至聊了好一会之后，李昂才反应过来，懊恼的拍了拍脑袋。
“呜呼！忘了任务了。”李昂气急败坏并懊恼的大声抱怨着。
想到这李昂急匆匆的拉着查理向商铺外走去，看着那由理查德组建的石匠协会师傅带着新人不断教授的知识，而那由河水引进的水利装置也开始在城中运行了。
虽然有魔法的参与，但现在魔法还是高端的学科要一直到魔法研究都市的诞生才会走进千家万户。
但至少在现在由人类双手打造的美丽城邦初见规模，卫生条件大大改善。虽然在理查德的吐槽中，未来历史学家与社会学家一定会过于困惑。
但是一想到那不堪的卫生条件，还是让这几个学渣好好困惑一下吧。
查理被李昂带到一处贫民区中，走在贫民区中看着那杂七扭八破破烂烂的房子，还有那些警惕的眼神。查理嘴角微微动去却也没说什么，直至看见一群穿着石匠协会的工匠们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一个老人。
口中不断的说道一些改善环境的方法与搬离这个社区可以提供的多少资金与房子，但老人还是固执的坐在门口，口中振振有词的说着。
“如果我孩子没有死，你们一定不会欺负我的。”
“但是老人这个房子实在是危房啊，更何况我们是为了水利建设而征用的土地……我们也提供新房子和征地赔偿……”
“我不管，你们就是欺负我这个没有孩子的老婆子。”
随后就是一段地方俚语，而周围的石匠们也都无奈了，但查理与李昂都并未选择上前。这不过是无强政府统筹的弊端，也是那些说着城邦年代一定会有伟大建筑而被嘲笑的观点啊。
如果人人平等，那如何让一部分人让出一部分利益来服务他人？更何况没有权威背书，那人民的利益由谁保证。
历史发展会推升出一堆新贵族，最后从中选出一个伟大的皇帝。并在时间的蹉跎下不断轮换着朝代，最后新贵族变成旧贵族，新兴资本成为新贵族再推翻旧贵族。周而往复直至打破贵族轮回到达资本主义， 又让无产阶级登上舞台，最后……
想到这查理与李昂相视一笑，最后查理好奇的问道：“现在异种人还很少，但是根据这个世界的发展历程他们一定会登上舞台，你觉得他们会以什么样的契机登上舞台呢？还有他们是否会和人类发生斗争？”
走在大街上却无一人察觉的，李昂回答着查理的问题。
“世界帷幕会被拉大的，现有的城邦大陆会比一颗星球还要巨大，如果不是魔法与神灵们就说那天上的太阳和月亮了绝对是不符合基本法的。但是一种登上舞台的方式一定是商品交流，只有当一方需要另一方的时候才会发生交流和融合。至于发生斗争，这不是很显然的吗？人类无时无刻都不在斗争，更何况其他的自由生灵呢？至于结果，世界既偏爱所有又公平的对待着每一方……只要不是在极恶域应该不会出现人种灭绝这种可恨的是行动的吧，应该吧？”
说到最后李昂都已经不自信了，但好像又想起什么一般微笑的向查理询问道。
“喂，查理作为商人的庇护神，恐怖而又血腥的强盗杀手、三域中极恶的存在请问你有什么感想吗？”
查理听出李昴话语中的调侃一阵无奈，最后只能用沉默来回答问题了。
李昂哈哈大笑了一会也不认为有什么能回答的，只是一想到一个恶魔却做着神明该做的事情就无不欢快的笑着。
直至查理发现李昂越笑越大声，还停不下来之后才连忙问出了自己所想的问题。
“我记得理查德有一个员工，叫小恶魔……但是理查德又跟我说小恶魔是贪婪恶魔，什么是贪婪恶魔？更何况他如此之弱小，还是那么如玩偶般的身躯。”
李昂在听到这个问题之后才停止了笑声，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道：“很正常的，贪婪从小物开始。如果他天生庞大那他就不是贪婪恶魔，而是野心。只有贪婪才会从小物开始一直到无法填满为止，可能是今天想要一块面包明天就想要一条火腿……直至最后再也无任何食物能填满自己的肚子……这就是贪婪。”
说到这李昂却飞快的奔向前面，并抱着一个小女孩高高的举起向查理展示着。但查理既无责骂李昂动作，也无阻止李昂行动。只是从空间中召唤出钢切尼尔认真的打量李昂抱着的小女孩，才在小女孩浑身颤抖的时刻轻声说着。
“龙。”
小女孩浑身颤抖并害怕的说道：“查一查理大人请别伤害我，我……我虽然……虽然是……一条龙，但我从未伤害过他人啊。”
李昂也不满的抱紧了小女孩并打抱不平的说道：“查理我虽然知道你很恨龙，但是你也不应该见到龙就拔剑吧，更何况还是这么小的女孩。”
直至最后两个躲藏在巷子里的大人模样的龙冲了出来，一个年轻的从李昂手中抢过了小女孩，另一个却把两个女孩子护于身后大声的说道。
“大人们如果想要屠龙的话，请放过那两个孩子吧……我觉得我就挺合适的。”
说完那个年长的龙挺了挺胸膛，那波涛汹涌的大胸让查理微微侧目，但李昂却目光呆滞的看着年长龙女的脸嘴中不断地说着，“怪不得，真的怪不得，难怪这个世界会发布这个任务。”
看着那年长龙女坚强的模样与身上毫无煞气，查理也仅仅只能作罢。收起了圣剑钢切尼尔，看着身上粗布麻衣和周围贫民区的时刻，查理更加无奈地说着。
“作为龙你们混得这么惨，是不是很对不起那条被我讨伐的恶龙啊？”
但李昂却戳了戳查理的脊椎，轻声的覆耳低语道：“严格意义上她们属于你的后代，是以你为模板做出来的。那头恶龙为模板做出来的只有龙兽，而且他是没后代的。”
听到这话查理更加呆滞，才小声的询问道：“也就是说她们是我的孩子？”
李昂反而摇了摇头，继续小声的嘀咕着。
“如果真是你的孩子的话，这世界怎么敢的啊。他们会过得很好，至少比你好。”
查理无语了，但是李昂却上前交涉。
“是，xx与xx和xx吗？”
“对，我们是的，请问大人您是怎么知道我们名字的？”年长龙女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未来认识，我们还有很多的交集呢。”李昂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在听见被掩盖真名的名字时，查理明白了现在不是她们登场的时候。（征名与这是另一本书的角色）
最后在李昂的威逼利诱下签下了一份商会合同，作为商会武力的保障。最后又指了指商会的方向，告诉她们快去报到后才拉着查理走了。
查理看着前面眉头紧皱的李昂，幸灾乐祸的问道。
“是什么东西可以难住你天命呢？”
“爱情，特别是那种不可避免的爱情，还是那种多段碰撞的修罗场下的爱情。”李昂认真而又危险的回答着，最后说出来一个更危险的悖论。
“更是明白了作为自己的化身，四处留情之后自己还不得不给他擦屁股的痛苦……”
查理才明白身前这位李昂还有别的化身，随后好奇的问道。
“是个什么样的化身呢？”
“偏爱，偏爱恶魔。但应该不仅仅只有偏爱这种力量，反正世界为偏爱隐藏了他的真实力量……大概率是防止我知道之后把偏爱斩了。”李昂认真的回答道。
这个回答反而让查理更加好奇，为什么世界会重新设计一个天命的化身还不让天命知道。但查理也不是个好奇的人，只是看见逐渐暗下去的天空才出声询问道。
“今天这座城邦有一个重要的宴会，你来吗？”
李昂看着落下的落日，满不在乎的说道：“大概率不去，毕竟现在城邦纪元吃食真的不太美味，更何况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不相信世界会让我这一个摸鱼仔继续摸鱼的……”
李昂话未说完从身后突然出现一双洁白无瑕的手臂，一把捏住李昂的后脖颈向身后的空间传送门拖去。李昂并未反抗什么，好像习惯了一样，只是挥动手臂向查理告别着。
“再见……”
话未说完就已经拖走了，查理只是苦笑却对空无一人的地方说着。
“你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