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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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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后文大量私设,私设,私设,与原着差别巨大,接受不了离开就好,不要留评,感谢。不要带入现实,感谢。)

————

几个小时后,几人抵达了永兴岛。

岛上正在做防灾准备,趁着混乱大家都混了进去,胖子还好心把阿宁送到了岛上的军医卫生院。

关皓则是找了个招待所让大家休息。

在等待航班恢复的七天里,五人讨论复盘这个奇奇怪怪的海底墓,除了胖子悲伤的发现他最后摸出来的夜明珠实际上是鱼眼珠,卖不上能让他满意的价钱以外,还是得出了不少共识。

其一,墓穴是汪藏海的,但石盘上的干尸不能肯定是他。

那干尸明显被人动过手脚,吴峫认为汪藏海虽然古怪,但也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其二,云顶天宫就在长白山上,里面葬的是谁只能推断,他们认为应该是个蒙古人,且身份地位极其特殊。

其三,蛇眉铜鱼和六角铜铃(青铜铃)在鲁王宫和海底墓都出现了,说明两件事:第一,青铜铃和蛇眉铜鱼可能存在某种联系;第二,鲁殇王盗墓、汪藏海搞工程,这俩人职业的共同点就是都要挖土掘地,他们二人或许都在某一个地方挖到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其四,张启灵画了一张他们在墓穴里行动路线的草图,并以此勾画出了古墓的大概结构,黑瞎子和张启灵通过过去大量的“实战经验”共同得出结论:海底墓中还有一个珍禽异兽陪葬坑,“七手八脚”女尸和禁婆、旱魃等物,大概率是汪藏海的小宠物。

张启灵对着懵逼的关吴胖三人点了点头,说:“他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商周、始皇陵都有。”

黑瞎子则是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姓汪的,怎么抽象变态怎么来。”

吴峫一听这句话就想查查汪藏海,关皓却看了眼黑瞎子,微微皱了皱眉。

他直觉这话不太对劲。

......

台风天,出不了门、电话线也断了,那时候也没有很发达的网络,吴峫无聊的忍无可忍开始和胖子锄大d,张启灵不感兴趣,整天靠着床看天花板,关皓观战吴峫和胖子,看的又气又急,痛骂吴峫脑子笨笨、手气臭臭,气的吴峫吹胡子瞪眼的大喊一句:“你行你上!”

关皓嘲讽一笑,夺了牌就开打,什么“四梅”、“葫芦”、“同花顺”不要钱的往出打,回回他最先打完手上的牌。

吴峫目瞪口呆,王胖子深觉他出老千,气的撸起袖子差点给丫衣服扒了,吴峫小嘴一撇当场就要联手胖子二打一,关皓大喊一声:“都给我住手——!”

随即关皓躲在黑瞎子身后,冒出脑袋来嚣张挑衅:“我也是有人罩的,都给我坐下!”

......

胖子心大没去管后背上的白毛,结果三四天之后竟然真的好了。

吴峫表情怪怪上下扫视胖子的后背,在关皓露出神秘微笑想说什么的时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却忘了师徒组一向是一唱一和。

黑瞎子神秘微笑,感叹道:“不愧是品牌燕窝,就是不一样。”

关皓被吴峫捂着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第五天的时候好赖是有了网,吴峫想起来查一查张启灵的事儿,就在网上乱搜,“张启灵”这个名字没能搜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吴峫鬼使神差打的“吴三醒”却搜出了一张寻人启事,打开一看恰是二十年前西沙考古队在码头拍过的一张合影,甚至还列出了所有队员的名字。

最关键的是,寻人启事上还写了一句话:

——【鱼在我这里。】

吴峫试图联系发布这这则寻人启事的人,但发现那上面并没有任何联系方式。

——鱼是什么?

蛇眉铜鱼?石碑上的装饰鱼?

——这个“我”他丫的是谁,在哪里?

吴三醒?之前收购金缕玉衣的姓霍的女人?西沙考古队的人?

这些通通又没有了答案。

关皓和黑瞎子倒是对这些没有抱有一定要知道的态度,两天后风暴过去,和众人告了别就杀回了京城。

......

京城·黑瞎子的宅院

关皓站在小院儿里,恍若隔世的“扫描”了一遍。

鱼鳞覆瓦、柏木檩条。

院墙与地面五年前就用大青砖修复过了,砖缝清晰平直,错落有致,这是赏心悦目的严整之美。

院里那棵高大的西府海棠树,尽管此时已过了花期,但一看那伸展有致的枝丫,便能知来年的茂盛气象,芬芳馥郁恍若已在鼻尖、姹紫嫣红似乎已在眼前。

“——少爷,能不能别酸了?”

黑瞎子手里还举着菜刀,站在厨房门口抽了抽嘴角,调侃道:“有能耐现场作两句诗,没能耐的去把排骨剁了!”

关皓朝着黑瞎子呲牙一乐,欢快地接了菜刀进了厨房,咣咣咣地剁上了,心情好到唱《晴天》。

黑瞎子抱臂靠着门框,看着关皓剁个排骨左一句“刮风这天我试过握着你手~”,右一句“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哈。”

黑瞎子笑着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眼安静矗立着的海棠树。

风吹过,叶簌簌,他眼神悠长,恍惚一瞬。

岁月变迁,这宅院一度只剩他与这树作伴。

——星海横流,岁月成碑,我亦飘零久。

“师傅师傅,你要换新床垫吗?”

“卫星手表要不要拿去改改,改成防水的啊?”

“师傅——!”

有人不满地提高了音量,黑瞎子好整以暇地抱臂看过去,只听他问:

“我能不能在你的打火机上面刻画儿?我想画蜂蜜罐小熊!”

“嘶——啧。”

黑瞎子眼皮跳了跳,震惊到说话音调都高了些:“你是少女吗?你让老子以后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点烟?”

一听这话,关皓排骨也不剁了,更是毫无羞耻、难以置信的朝他看过去,铿锵有力的问道:“不可爱吗?”

黑瞎子呵笑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可爱,可爱。但我有的时候会觉得我的墨镜有点碍事,它挡着我朝你翻的白眼了。”

“切...”关皓撇撇嘴,轻哼一声转头,“梆”的一刀砍开最后一块儿排骨,略带怨气的拖长语调鬼吼鬼叫。

“威武霸气毫不可爱的黑爷——!少女把排骨剁好啦!”

黑瞎子似乎一愣,但更快的大笑出声,笑的气息不稳,肩膀微颤。

又有风吹过,叶仍是簌簌,海棠树瞧着他们的身影慢慢靠近。

——他向他走近。

“床垫不换,手表要改,把双向定位也加上,你的一激灵少用。”

“至于打火机...行吧行吧...操!我的底线是不能给我整成粉的,红的也不行!”

“粉的怎么啦,粉色多好看啊!你不是也很喜欢小红吗?小红不好看吗?!”

“法拉利可以是红的,打火机免谈,啧——你还要不要吃糖醋排骨!”

“你!你怎么能用这个威胁我屈服,你耍赖!”

黑瞎子推了推墨镜,嚣张的扬了扬下巴,挑衅的摇了摇手指。

关皓不可置信的大叫:“你好幼稚——!”

黑瞎子颇感荒谬,难以理解的叫回去:“幼稚的是谁啊?!”

...

——往事暗沉不可追,惟愿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

关皓还记得在船上的时候黑瞎子曾经答应过他,回到京城之后就会告诉他那些旧事。

但三四天过去了都不见对方提起,黑瞎子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忘记了,又似乎是刻意不认账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着急,还有点微妙的怨气,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丢丢、一丢丢的小伤心。

可能是因为被承诺过又被无视掉,也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伍永想要替代他——

黑瞎子选择再次搁置这件事,会让他觉得自己可能没有那么重要,也有走不进对方世界的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因此无计可施。

关皓郁闷的托着下巴叹了口气,盯着大门发愣。

黑瞎子一大清早就出门去了,虽然没有刻意要求他不要跟着,但也没有让他跟着,于是他作为一个自诩情商还可以的卑微小弟,把所有“居中”的回答都翻译成“不行。”

但黑瞎子回来的很快。

似乎是目的明确的干了什么,所以快的就像出门...

取了个东西???

关皓一愣,人还在正房的台阶上坐着没来得及动弹,就见黑瞎子从外面进来,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红色小木盒扔给他。

他手忙脚乱的接住,就见黑瞎子大步流星地路过他进了房间——

“?”

十几秒之后黑瞎子又出来,手里还拿着那个眼熟的蓝色胶囊,站在门口俯视着一脸问号的关皓。

沉默对视中:“......”

关皓迟疑地打开了盒子,过程慢到一卡一卡,黑瞎子无语的推了推墨镜,但好脾气的没开口催他。

——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条银色的项链,一条符管项链。

这让关皓下意识的抬头向黑瞎子的脖颈处看去,那里也有一条——

随即他意识到这是第二条项链。

“...备份?”关皓莫名有点紧张,不自觉抿了抿唇。

黑瞎子笑了笑,走到关皓身前拿走了盒子里的新符管项链,另一只手则是按着关皓的肩膀,把下意识起身的关皓又按了回去。

黑瞎子背对着太阳,而关皓整个人被笼罩在了他的影子里。

随即他展示了一下符管底部的隐藏机括,把胶囊放了进去。

而关皓就注视着黑瞎子微微弯腰,给他戴上了项链。

......

黑瞎子坐到了关皓左边,他点了支烟。

说话的时候语调很稳,声音平静。

“我以前说过,这个药是治疗我眼睛的药,但实际上它的作用是维持我的眼疾不恶化,我还是可能会瞎。

但我的眼疾不是天生的,是汪家人——就是你在伍永背后见过的那个凤凰纹身,他背后的势力汪家对我做过人体实验造成的。”

关皓注视着他,而他随意地抽了口烟,眉眼因此有片刻的模糊,但声音依然平稳。

“我们家族的人都很长寿,我查过族里的记录,里面记载过族内得到过一颗天外陨石,那或许是原因。族里的人也早早便意识到了我们异于常人的长寿,不过大部分的族人都死于瘟疫、战乱、灾祸,时代洪流下,能安然活够年岁的人极少,所以此事也并不算引人注目。

当年战乱,齐府也有十几人幸存,而我当时年岁很小,十八九岁,记忆片段也很模糊,只记得似乎是走在去往哪里避难的路上,随后就是些声音片段,尖叫、吵嚷,最后就是一片安静。”

黑瞎子看着院子中间的海棠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话的速度变得慢了,似乎是因为在回忆,又似乎是因为久远的苦痛。

“...我们被囚禁了。”

“汪家人在追求长生,他们似乎对血液很感兴趣,认为我们的血液里有长生的答案,也因此,先死的是我的两个表亲,死的时候身上的血流干净了。”

“然后是、”

关皓轻轻按住了黑瞎子的右手,拿走了要燃到他指尖的烟,重新点了一支新的递给他。

黑瞎子扯了扯唇,含着烟嘴含糊说道:“我以为你不想听了。”

关皓沉默地摇了摇头,也点上了一支。

“我现在回忆,汪家似乎笃信某种血缘论,认为嫡系的血液更纯净,更能够提取到什么,所以身边的人死了一大圈,我还活着。”

“那时候我也算世家公子吧。”黑瞎子笑笑,眼神却是淡的。

“汪家最后向我注射了一种无色药剂。几次濒死,汪家用电击和肾上腺素吊着我的命,我因此失去了大量的记忆,包括自己的名字。

我的眼睛也因为这个药产生了病变,黑暗里看的清楚,白天却是模糊的,我猜测那个药剂应该是改造身体机能方面的,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之后我在德国检查过身体。

一无所获。

那段记忆实在是过于凌乱,我只记得应该是不久后、甚至可能是一两天,我所在的实验基地被轰炸了,我因此脱身,一路流亡躲避、改名换姓,在港口偷偷躲上了一条船。

就这么阴差阳错、浑浑噩噩的到了德国。命好,得了一对贵族夫妇的帮助留在了那里,生存、读书。

学音乐,因为想要逃避;学解剖,因为无法逃避。

后面我就去当了雇佣兵、无国界医生,学了乱七八糟的回来了。”

黑瞎子指了指空荡荡的宅院,嘲讽的笑了两声:“回来了,但这里就剩我了,都死绝了。”

关皓缓缓吐出一口气,熄了烟,说话时候的声音有些哑,他轻声询问:“...汪家很难搞吗?”

黑瞎子叹了口气,伸手向后顺了顺头发,再说话时声音带着股无奈,他说:

“老子也不是没想过办法。抓到过,杀过,杀不完。杀了一个没多久就蹦出来一堆,有那么小十年我都是边躲边杀,他妈的是一点儿办法没有!

汪家人就和某种邪教没什么区别,并且等级森严,我只杀过一个疑似汪家中高层的家伙,是陈四爷手下的一个人,也因此我进了陈四爷的盘口。

我本意是为了解决掉更多的汪家人,但几十年来,汪家只暴露了这一个高层,也只有他认出了我,并且一认出我就满眼狂热,恨不得当场把老子解剖了——当然。”

黑瞎子冷笑了一声,“老子也把他剖了。”

“吴三醒意识到了九门遭到了汪家的渗透,甚至可能大部分人都不是原装的。他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查到了齐府当年的事情,虽然他并不明确我到底是齐府的谁,但他笃定我姓齐,与汪家有血仇,因此寻我合作,邀请我加入对付汪家的计划。”

关皓说:“所以你不想我加入,又无法置血仇不顾。与吴三爷联手,与九门联手,能让对付汪家的胜算更大。”

黑瞎子一听便笑了,偏头去看关皓,重复了他话里的一个名称:“吴三爷?”

关皓微微弯了弯唇角,没做回复,任由黑瞎子的眼神在自己的侧脸上停留了十几秒。

随后关皓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低头看向了黑瞎子。

......

黑瞎子抬头看向关皓。

从头到尾,关皓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过,他说不上自己想听对方说什么,但此时他心脏鼓噪,感到了紧张。

关皓眼神灼灼,朝黑瞎子伸出了手。

他说:

“师傅,现在齐府里还有我。”

“我们一起搞死汪家。”

于是黑瞎子懂了,漫长的一百年里,他认为自己没有期待,但原来还是想听到的那句话短的惊人。

黑瞎子伸出手去,握住了那只手。

一句话,两个字,两个人。

铸成“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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