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珞四爷的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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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政脑子转不过弯来，他是一点消息没听说。
“贾珞要娶蓉儿媳妇？”
贾政呢喃自语：“这个孽障，这个孽障！”
“贾存周，你说话要注意一些。”
四周同僚都在看着，秦业不得不解释：“我女儿已经恢复自由身，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你这个做父亲的，还真是一个好父亲，你儿子贾珞昨晚独闯贼巢，立下大功受伤，你还不知道吧。”
荣国府的消息这么闭塞？
这么大的事情，贾政竟然不知？
这不是做父亲的合格不合格，而是荣国府已经没落至此？
如此家族，能出贾珞这么一个子弟，还真不容易呢。
贾政坐不住了，起身去告了一个假就要离开，秦业在他身后提醒他：“贾存周，别以为老夫不知你什么想法，我一嫡女要嫁你庶子，你还不乐意？现在满神京都知道你子贾珞要娶我女，如若食言，我女吊死，我就一头撞死你荣府门前！”
贾政默不作声，只是转身向秦业拱了拱手。
秦业朝廷命官，要是撞死荣府门前，荣府就算不被问罪，以后也是声名狼藉，再无立足之地。
流言蜚语虽不能直接要人命，一个家族信誉、名誉一旦毁了，任你泼天能耐，皇帝不信任你，别人讨厌你，还有上升渠道？
礼法治国，皇帝无德无信尚可亡国，何况一个家族。
秦业就是威胁！
贾政心里憋着一股火，叔父怎可娶儿媳？
只是走到街上，到处都在传着一则说法：珞四爷是伟大的，珞四爷是高尚的，珞四爷是铮铮铁骨好男儿。
英雄救美？
秦氏女清白已失于贾珞？
“一群愚蠢刁民！”
贾政听着更加怒火冲天：“以为用如此伎俩，就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这个天下如何，无论是礼法，还是礼防，或者律法，都是为百姓所出现，百姓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更改。
这天下话语权在士林，在高层，不在百姓！
“这可是挑战礼法啊！”
贾政骑着马直奔贾珞家里，只是刚到了门外，贾政头皮一阵发麻。
原本就不宽敞的街道，被马车占满。
“贾珞何时有如此人脉？”
贾政有些茫然，脑海中跳出门庭若市这个词语。他记忆中贾珞不是经常待在院子里练武，极少出门？
“对了，贾珞什么时候成了城西兵马司副指挥的？”
贾政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庶子了解太少。
“嗯？”
贾政正要下马，就看到裘良从贾珞家中走了出来，连忙叫住裘良：“世兄何故在此？”
看到是贾政，裘良顿时一乐：“世兄来了，快进去招呼贵客，珞哥儿了不得，兵部尚书赵大人之子，吏部钱大人之孙，刑部范大人之子，右都御史陈大人之子，携带重礼前来专程感谢珞哥儿救命之恩，并且言明，几位老大人欲要成人之美，顺应民意，帮着珞哥儿做媒，娶了秦府姑娘呢...”
“现在珍大爷在里面忙得不可开交，世兄理应进去相陪。”
裘良一遍催促，一边往里面走：“对了，神武将军冯将军之子也在，并且他们言明，等着珞哥儿伤好了，在八方来客楼宴请珞哥儿。”
几部尚书之子前来，可不仅仅是为了表示救命之恩，更是几部大人的态度，向天下人证明他们知恩图报的品德。
珞哥儿结交这等人物，以后绝对平步青云。
要是能够到时候顺着贾珞人脉，搭上一些关系，他也是可以升官不是？
贾政大脑一片空白，吏部尚书钱大人，一直都是与荣府交好，但是刑部、兵部荣国府向来扯不上关系。
都察院更是御史言官，向来不与谁结交。
现在全成了贾珞的人脉关系，威势都比荣国府还大。
几部大人亲做媒，贾珞迎娶秦氏女，天下悠悠众口...可以堵住了。
贾政感觉不真实，似乎一夜之间，形势逆转，他不看好的这个庶子...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的感觉。
仿佛振翅高飞的雏鹰，到了他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怪不得秦业以死相逼，也要贾珞迎娶他的女儿：“不行，贾珞如今未来不可限量，岂能迎娶一个因无子被休的女人为妻？”
秦业的威胁？
贾政自有打算，那个被休无子之女，做个妾吧。
“传承乃是大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是贾珞之父，这件事情他贾政还有权做主！
“诸卫公子慢走。”
贾政出神时候，院门处，涌出一群人来，纷纷登上马车离开，贾珍陪着笑脸，站在门外相送。
今日贾珍本想着来看看贾珞伤势是否为真，顺便威胁一番，谁知道他刚到来，就遇着几部大人的子孙到来。
不要说威胁，只顾着赔笑脸，陪笑，端茶递水...
“可卿...要嫁给贾珞？”
贾珍心如滴血。
正要离去，就看到了贾政，贾珍平复一下心情：“二老爷来了，您没看到珞兄弟的威势，啧啧...”
“随我进去。”
贾政踏步进入贾珞院子，院子不大，贾政也是第一次来。
没有一个丫鬟，也没有一个小厮，贾政皱起眉头，他记忆中，贾珞不应该有两个丫鬟，两个小厮与两个嬷嬷照顾起居生活吗？
院子里有不少礼物，成箱的礼物，足足十几个。
贾政在院子里驻足良久，这才踏足进入房中。
房里烧着炭盆，温度尚可，贾珞肩上缠着白布，鲜血已经渗透，被子盖到腋下，趴在床上，脸朝里。
露出的双肩手臂，粗壮而具有力感，裘良都感觉，贾珞手臂都赶得上自己的腰粗。
太壮了，但是肌肉流线型很完美，不是很突兀。
“哪位仁兄来了？”
贾珞听到脚步声，没有转脸。
今天陪笑有些多，脸上肌肉有些僵硬，得缓缓。
还有，人脉关系也得梳理梳理。
几部尚书与右都御史这关系，虽然是救了他们子孙的小命，而他可以顺着杆子往上爬，而不是将这人脉耗损掉。
目前贾珞还没有体现自身价值，用掉这人脉太可惜。
不出意外，他这次立功，起码能升一升官，升几级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太多，毕竟就是一个贼巢罢了，能升一级两级顶天。
这还是因为救了几部尚书，右都御史子孙之后，他们多少会使点劲的结果。不然，在自己辖区，出现匪盗聚集，虽然最终匪盗剿灭，也就是功过相抵。
朝中有人好办事！
贾珞琢磨着：“只要冯唐能给力，将我调入军中，就算是平调，我也是大赚。”
“不过...”
贾珞最满意的一点，就是郝老四那帮兄弟给力，现在满神京都在按照自己设定的轨迹运转：“见色起意？算是吧，毕竟那么漂亮的女人。我贾珞又岂能让女人为爱冲锋而无动于衷？”
现在有了几部尚书做媒，这该死的礼教、礼法能奈我何？
见色起意？
兴许有。
最主要的还是，贾珞对于礼教礼法本能的抗拒，骨子里的逆反心理，让贾珞产生一种迎娶秦可卿，挑战礼防礼法的快感。
“哪位仁兄来了，也不说话？”
贾珞转头，就看到贾政站在床前。
贾珞心中一动：“贾政脸色犹如吃屎一样难看，绝对不是因为担心我而来，应该还有别的事情。”
心里想着，贾珞赶紧‘挣扎’着起身：“孩儿不知父亲到来...”
“趴着吧。”
贾政盯着贾珞：“你这院子里，怎么没人照顾着？”
没人照顾着？
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贾珞真想掰开贾政的脑袋看看，是不是被赵姨娘的奶装满，没有了脑子：“我三岁被安排绮霰斋之北院子，原本还有一个丫鬟、一个嬷嬷还有一个小厮照顾着。”
贾政皱眉，贾珞就算是庶子，也理应两个丫鬟，两个嬷嬷还有两个小厮照顾起居，到了贾珞这里，减少一半？
贾珞继续说道：“宝玉出生后，嬷嬷被调走，随后丫鬟到了年龄出府嫁人，那个小厮，也在今年中秋被调走。”
也就是说，贾珞自从宝玉出生时候，仅仅九岁十岁时候，就只有一个小厮照顾？
这最后一个小厮，还被调走没回来？
贾政胸膛起伏，怒火滋生。贾珞身边人事安排，向来是老贾王氏负责，她这个嫡母，在外处处显露慈爱，原来只是做做样子？
“我有一件事情，要与你说明。”
贾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自古子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迎娶秦业之女的事情，我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