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哪里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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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消息里只有六个字：我是笔墨纸砚。
张晓鱼吓了一跳，她怎么都没想到第一个加她wx的是他。
连忙通过了验证，张晓鱼才仔细看了对方的头像，是一张星空图，而昵称也很简单，就一个字“砚”。
【biggest鱼：纸砚哥？】
【砚：嗯】
好，得到回复，张晓鱼连忙给他添上备注，再返回的时候已经有了新消息。
【纸砚哥：今天不播吗】
【biggest鱼：本来想播的，但一不小心睡到现在，在宿舍的话这个点就不方便再播了】
程砚青站在落地窗前，俯视下方璀璨的灯光和车流。直到手机上响起提示音，他才收回目光，落在停留的屏幕上。
她的头像是一条胖乎乎的卡通鱼，看起来很可爱，就和她一样……
一样什么？
程砚青皱了下眉，但手指却迅速敲击屏幕回复对方。
【纸砚哥：睡了一天？】
张晓鱼瞪圆了眼睛，她不敢相信对方竟然这么误会她？
【biggest鱼：怎么可能睡了一天？！我是累了一天啊！七点就起床了，今天上了整整八节课，所以一回宿舍就睡着了，也就睡了三个小时（小猪打滚）】
程砚青看着粉色的可爱小猪不断地打滚，还配上“哼哼~”这样可爱的字眼，手顿了一下。
很可爱。
他觉得自己今天好像都不正常，不，从昨天开始就不正常了。
公司很忙，作为决策者他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否则也不会这个点还在公司加班。
但他还是在收到星光的特别关注提示音时，放下了手上的事务，第一时间点开了她的私信，然后添加了她的wx号。
昨天他只是无意间看到一场直播，一分为二的画面里有两个女主播，但他在看到她的时候好像忽然就移不开目光了，在看到她要输的时候下意识送了一个礼物，因为不想看她茫然地坐在那里，还要接受失败的结果。
程砚青平时偶尔会看看直播，他没有特别喜欢看的内容，刷到什么就看什么，感觉不错就会送个礼物，因为他不缺钱。
不管是什么主播，什么内容，都没有特别吸引他的。
起码在昨天之前，遇到她之前，没有。
所以在浪费了一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后知后觉他竟然一边看手机一边处理文件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不会是他做出来的事情，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那个女主播就像是有某种神奇的魔力一样，让他不想离开她的视线。
那双眼睛总是看着镜头，就好像透过屏幕注视他一样。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但比做了什么更可怕。
原本可以正常下班的，就因为看直播的时间远远超出了他预留给自己的休息时间，所以不得不加班到晚上11点才下班。
今天他没再看了，因为不管什么时候拿起手机对方根本不在线。
从早上等到下午，她昨天开始直播的时间，没有人。
想到她还是个学生，每天休息的时间不确定，程砚青理解，那等到晚上再看看。
结果就是晚上也不在线，不管刷新几次手机都是同样的结果。
早知道昨晚应该先问一下，他有些懊恼地想到。
反正因为同一个人，他再一次心不在焉，效率不知道降低了几倍。
程砚青是个很理智的人，所以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如今的表现不正常。
他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一个主播？
为什么那么想看到她的脸？想听见她的声音？
甚至因为一直想她的事情而耽误了公司事务，让他没办法全神贯注。
这不在他的计划里，他不喜欢超出预料的事情发生。
所幸目前被影响的范围还很小，只是耽误了他的工作效率，刷的那些礼物也微不足道。
让事情恢复正常很简单。
不要再关注那个主播就行了。
【biggest鱼：你猜我在干什么？】
【在和我聊天】
看到问题，不由自主就回答了。程砚青捏着手机，这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驰，他刚才就不应该加wx，也不应该看那条私信。
【纸砚哥：在和我聊天】
张晓鱼看着对方的回复，嘴里的饼干都忘记嚼了，眨眨眼，好像也没错？她确实在聊天。
【biggest鱼：对哒，但除了和你聊天，我还在吃东西，因为错过晚饭啦（哭哭）】
【biggest鱼：纸砚哥在干嘛？是不是快睡了？】
张晓鱼打完字后才想起来，刚才和纸砚哥聊天的时候手机顶端好像弹了个消息出来，她顺手就划走了，现在返回主界面看了一眼。
是一条新的好友申请，不过这次验证消息是空白的，她也不知道是谁，但还是通过了，然后发了个问号过去。
再看纸砚哥的回复。
【纸砚哥：没这么快睡，还在公司】
我的天啊，张晓鱼睁大了眼睛，纸砚哥比她还辛苦啊，都这么晚了竟然还在公司。
【biggest鱼：纸砚哥辛苦啦，你都还在工作，感觉之前对你说累好幼稚（羞耻）】
【纸砚哥：没关系，学习和工作没有高低之分，累只是一种状态，并不幼稚】
张晓鱼看得好欣慰，但学习和工作哪个累，在她看来还是对方更辛苦啊。休息时间都不够，还因为看到她的私信和她聊天，张晓鱼瞬间有种耽误了对方时间的罪恶感。
【biggest鱼：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纸砚哥加油哦，注意身体，别累坏啦】
程砚青看着手机，有些犹疑，他刚才是不是不该说自己在公司？
【嗯，你也早点休息】
【biggest鱼：好哒~】
又等了一会儿，没有新的消息，对话确实结束了，男人终于放下手机，抬头看向玻璃窗中的倒影。
清俊贵气的面容毫无瑕疵，唯一的缺点就是此刻微蹙的眉。
他刚才好像又变得不正常了，可和对方聊天的时候却完全注意不到这点，事后才反应过来。
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处理到一半的文件。目光看向手机，最终还是没有删除那个wx号。
【问号是什么鬼？】
【还有你这昵称，biggest鱼，最大的鱼？你这么喜欢吃鱼吗？】
张晓鱼看到这熟悉的语气，确认了，她把备注改成了“孤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