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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没常识的少女与大龄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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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自己会和一个疯子合得来。

在周天乐和我的解释下,局面终于从剑拔弩张的局势下缓和下来。

拿枪的女人叫楚月,以前的职业是特警。

有些痴傻的胖男人叫钱亮,看起来有些老好人的中年人叫钱明,两人是兄弟。

明亮明亮,光看名字就能看出来,父母一定是希望他们相互扶持,前途光明敞亮。

我望了望天花板上的破洞,平流层的尘雾依旧一层罩着一层,天空灰蒙蒙地叫人提不起兴致,充满放射性的尘埃笼罩着上空,将阳光一层一层的过滤稀释,落到饥渴的我们口中,只有那微薄轻巧的一丝一缕。

在这个年代,“明”与“亮”的确是可贵的东西。

就像我先前猜想的那样,吴不知...额...该说是新人类的据点是在我们地图上特意标出的公路服务区。

跟周天乐交流得知他们是一群人以后,我就有了绕过这里的打算,如果我没有晕倒的话。

不过说是一群人...其实也就五个人而已。

神神叨叨的疯子,话痨的女儿,一个老好人,一个痴呆儿,唯一能够说得上正常的恐怕就是那位女特警了吧。

这样一个队伍要想南下聚拢起幸存者,重建人类文明,实在有点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不过,我并不是在嘲笑他们,我打心底里尊敬任何愿意为人类文明作出贡献的人。

春女士如此,吴不知他们亦是如此。

路雪将毛巾泡进水里,螺旋式的挤压后,水滴点线成串的重新落回了桶里,因为气候的缘故,一桶水放久了就会变成冰水。

因此她的手因为寒冷的缘故被冻得通红。

她将毛巾搭在我的额头上,我的头痛这才缓解。

不过,对于她照顾我的行动,我倒是心里有些别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却说不上来。

这确实是我的疏忽,但是看见路雪状态不佳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我既不是骨头是艾德曼合金的金刚狼,也不是永远死不了的死侍。

路雪会生病,我也同样逃脱不了,伤口会愈合,但是病毒不会。

我想当然的认为强大的自愈能力应当包括免疫系统,但我的免疫系统或许没有我想得那么强大。

除了斩首,和被切成两半那样的致命伤之外,看起来我的死法又多了一种。

“陈闲,你该去洗澡了,你闻起来好臭。”

路雪皱着眉头说道。

“你闻起来也很臭。”

我毫不客气地反击道。

事实的确如此,除了吴不知以外,屋内的其他几人都隐隐有远离我们两人一狗的趋势。

她扭扭捏捏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我实在心烦。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要我帮你洗澡吗?”

“啊?”

我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要不要...”

“别,我还没病到那种程度,随便一说,我要是病到那种程度,你就直接一刀给我送走。”

这家伙,没常识也该有个限度才对。

这件事倒是不应该怪我,应该怪她生命中前十几年遇到的都是一些不称职的长辈。

“路雪!来洗澡了,我帮你准备好了热水。”

周天乐一脸明媚的笑,在路雪面前,她倒是像一个阳光开朗的姐姐。

虽然打扮上看起来像个不良少女,但话痨加上开朗的性格,却是与装扮大相径庭,现在想来,那套装束大概只是为了便于活动罢了。

如果说路雪像猫的话,周天乐大概是像狗。

这样说并不是在骂人,感觉上大概是犬系和猫系这种差别吧。

路雪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示意她不用担心,她就放心地朝着周天乐的方向走去。

其他几人陆续地向吴不知汇报着什么,内容大致是周边的情况之类的,他们似乎都很尊重吴不知。

尤其是钱明,他甚至称呼吴不知为“吴先生”着实让我意外。

我百无聊赖地揉搓着白沙那巨大的狗头。

白沙似乎很享受我的抚摸,兴奋地吐着舌头,甚至仰躺过来,将肚皮露给了我。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楚月竟然朝我走了过来。

随后在我讶异的眼神中朝我鞠了一躬。

“抱歉,陈先生,是我误会了,我为自己的鲁莽道歉。”

楚月的作风很有部队里退伍的军人风格,干练的马尾,高挑的身姿,剑眉星目,眼若寒星,是那种五官深邃的英气女人。

这让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了几分老齐的影子,我天然就对她有些好感。

从过往的经验看,这种人直爽,明是非,有时候会一根筋,但总的来说不会太坏。

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事情不该是我说的算。

“你该向路雪道歉才是,我可没有被你拿枪指着。”

我摊了摊手,点出了问题的关键,她的表情有些古怪,随后说道:

“您不是她的监护人吗?”

我微微一愣。

自己有显得那么老吗?

我看着放在我旁边的水桶,水桶里的我头发凌乱,胡子拉碴,那个了无生趣的死鱼眼差点没把我自己逗笑,看起来活脱脱地像个大叔。

“我今年...才27岁。”

“哎呀...真是对不起。”她惊讶地语气中带着抱歉,“那这样说起来我还比你大,我都30了。”

“也是个大龄女青年了。”我开玩笑似的脱口而出。

想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变了三变,像是巴黎沦陷时期,毕加索创作的抽象画《女人头像》,喃喃自语的样子让我有些发怵。

“怎么能这么说呢...审判日之前我可还没三十呢...那时候我二十八?对,那时候我才二十八,还没三十呢,没结婚不是很正常吗?这两年去哪里找对象?耗子都没见过几只,更何况男人...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女性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对啊,不结婚不也挺好的,才不是因为太凶了所以才没人要...”

我有些汗颜地看着眼前陷入自我怀疑的女人,深切地意识到人类的灵魂是多么的脆弱。

看起来有些玩笑还是不能随意开地,我为我的口无遮拦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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