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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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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一幕让外面的这些已婚妇人都看的面红耳赤,有那面皮薄的已经掩面匆匆退到门外。

好看热闹的,那是拼命的往里面挤。

而那心直口快的已经‘呸’了两声,“不要脸,太不要脸了,白日宣淫。”

还算这位夫人留了口德,没有说里面的人偷晴。

里面的两人,仿佛没有听到门口的热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断的翻滚着,纪太妃掩着面,大声的呵斥,

“你这个淫妇,可怜我家越儿那样的欢喜你,不惜被人说耳根子软,你竟然偷晴偷到别人家来了,我倒要去问问长公主,去问问肃王,是如何教女的……”

她一边说,一边上去撕扯着床上还在不断动作的两个人。

靖国公夫人拦着那些要看热闹的妇人,“没什么好看的,大家散了吧,散了吧,人家的家事……”

后面的那些妇人并没有看到里面的女子是谁,但见纪太妃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就真的以为是顾念。

靖国公夫人赶人,她们也就都退到门外,不过口里却是议论纷纷,仔细听,还能听到诸如“晋王妃……”“晋王……”等等这样的字眼。

客院屋子里热闹,屋子外面也很热闹。

屋子里,纪太妃终于扯开床上的两人,她上前扬手给了那个男子一巴掌,然后抓过另外一个云鬓散乱的女子,

“顾氏,我要让我儿休了你,我要去问问皇上,这到底是赐……”

纪太妃的话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咦,”庭院中想起顾念那悦耳清脆的声音,“我这是错过什么了?”

看热闹的夫人们都傻了眼,纪太妃和靖国公夫人方才的话她们都听得一清二楚,里面偷晴的那个不是晋王妃却是哪个?

可晋王妃的声音分明是从庭中传来的,难不成抓错了人?

众位夫人又是满脸的兴奋。

屋子里,纪太妃看着手中神情迷离的纪玉,还有那个陌生男子的脸,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靖国公夫人这时也看清里面两人的面孔,愣了一下。

纪太妃看向那男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儿郎,此刻匆匆忙忙的穿衣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过来躺一躺……和我没关系……”

纪太妃疯了一般上前去厮打那个男子,“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我要去告你奸淫良家妇女……”

靖国公夫人没有上去拉过疯了一般的纪太妃,而是捡起地上的衣服,帮着纪玉一起穿好。

慢慢的纪玉清醒过来,身下的不适,还有纪太妃的表现,以及靖国公夫人的怜悯,她尖叫,

“姑母,姑母……都是王妃害的我……姑母,救我……我不想死……”

“是那个贱人害我……”

靖国公夫人不由暗叹,人果然不能做坏事,纪太妃姑侄行事狠绝,可现在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位纪姑娘……今日这么多夫人过来看了热闹,如果开始不知道女的是谁,如今也都知道了,

如果不出家清修,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顾念推门进来,捂着鼻子看着室内一片混乱,她神情困惑,问纪玉,

“纪姑娘,你说我害你,我如何害你了?”顾念神情困惑的问纪玉。只那声音却是咄咄逼人。

纪太妃听到顾念的声音,知道事情不但已经败露,还搭上就玉儿的一辈子。

她指着顾念,“都是你,要不是听说你不见了,玉儿怎么会来找你,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事情。”

她不敢再攀扯顾念,但她还是要拉顾念下水。

靖国公夫人尴尬的对顾念道,“我们都听说你昏倒了,怕出什么事情……”

顾念玩味的笑了笑,冲着尴尬的靖国公夫人道,“正好,我也要问问夫人,谁家的花园是开在外院的,从假山哪里出去,有一堵高墙,高墙外面应当是外院了吧?”

黄芪此刻已经把房门打开,外面的夫人们都听到了黄芪说的话。

“还是说,靖国公府的特色就是把女眷往外院引?”

靖国公夫人面色难看,面对外面那些妇人们审视的目光,顿时觉得羞愧难当,惊怒交加,抿唇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概是丫鬟带错路了,值得王妃你如此的咄咄逼人吗……“”

“真的不知道?”顾念神情不变,锐利的看向靖国公夫人,“是我咄咄逼人,还是你们欺人太甚?”

靖国公夫人被逼的几乎没有招架之力,从来不知道晋王妃如此的难缠,顿时怒道,“王妃好大的气派……别忘了,我们也是堂堂国公府……”

顾念笑了声,目光冷硬如刀,“到底是我气派大,还是你们招待不周?或者是你们居心叵测?”

她似笑非笑的看向靖国公夫人和纪太妃。

“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国公爷和你们家的老太君……”

靖国公夫人终于忍不住悚然而惊,身子摇摇缓缓的,原本扶着纪玉的手也松开了。

她本来想私下解决就算了,可如今,两家的人都在往这边赶,她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没了。

看着笑意盈盈的顾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念看她神情难看至极,就知道今日的这个花会根本不是巧合,而是别有用心。

今日来的人里,就有长春侯世子,原本躺在床上的,也是长春侯世子,她们的那些龌蹉的心事,一下就被顾念猜到了。

心思太毒了。

顾念怎么会让纪玉嫁到长春侯府去?那太抬举她了。

她让黄芪将昏迷的长春侯世子扔到隔壁的房间,又从路上找了个醉酒头晕的公子哥过来。

外面护国长公主和老太妃联袂而来。

顾念在知道靖国公夫人和纪太妃的毒计后,一边派丫鬟去把两人诈过来,一边让派人去安远侯府和王府请了两位老人过来。

今日的事情,她不想善了,她已经看够了纪太妃蹦跶,她要让纪太妃过了今日,再也不能插手萧越的事情。

护国长公主一进来就拉着顾念的手,“念念怎么了?去报信的人只说你出事了,到底出了何事?”

老太妃也是,她在王府里,就有婆子着急忙慌的回来说王妃出事了,让她快去看看。

她直觉是纪太妃又出幺蛾子了,没想到一来,看见纪太妃正抱着纪玉在一边哭,面色就有些不善。

护国长公主和老太妃一起坐在上,只见护国长公主将目光在室内转了一圈,带着些讥诮的道,

“世人都说靖国公府如何,如何,可今日一看,德性却是让人刮目相看。”

她看向面色大变的靖国公夫人,以及闻讯而来的老太君,说的话又毒又快,

“什么时候,靖国公府从武将世家变成了给人拉皮条的府邸,我真不知会掉,你们百年后,如何去见你们的先祖,如果他们要知道你们今日所为,大概在地下都过得不安心了。”

护国长公主经过那么多风雨,仅剩顾念这一点骨血,靖国公府的人竟然打她的主意,无异于再挖她的心肝。

反正,她如今也没什么好怕的,这样的话吧最后一点遮羞布都给扯了。

靖国公府最重要的不是爵位,而是靖国公府从开府那天,就是为国立功,铁骨铮铮的表现。

世人一说起靖国公府,那都是竖起大拇指,为靖国公府骄傲的。

靖国公夫人泫然欲泣,她不敢去看老太君那铁青难看的脸,一下扑到长公主的脚边,“公主,太妃娘娘,我……我也是不得已……”

老太妃一进来后,就听顾念低声和护国长公主说的,此刻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没想到纪太妃竟然做的出这样的蠢事,她以为当初让长春侯夫人去破坏萧越的提亲已经是蠢到极致了,可没想到,纪太妃的蠢让她开了眼界,这蠢妇的心到底是如何长的?

长春侯世子,谁不知道当初他对顾念求而不得?

她越想越愤怒,没控制住,起身给了靖国公夫人一巴掌,“你的心好毒,我们晋王府到底哪里得罪你,你竟然要我们死?”

护国长公主在边上,气的浑身抖,“你们的祖宗要知道,袋盖都要从棺材里爬出来教训你们这些不肖子孙了,就没见过这么办事的,你们还是人吗?”

顾念在边上用帕子抹着眼泪,一言不,如今用不着她说什么。

老太妃当着老太君的面打了靖国公夫人一巴掌,她觉得这一巴掌,真是太便宜靖国公夫人了。

靖国公府老太君同样是懵的,她已经多年不管事,靖国公夫人把府里搭理的很好,她也就安心的做着老封君。

她见了护国长公主连忙上前见礼,护国长公主讥讽的看着她,“当不得老太君的礼。”

老太君得了个没脸,于是上前呵斥靖国公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靖国公夫人终于哭出来,抱住长公主的腿,身体抖如筛糠,

“公主,您绕了我这一次吧……”

她做梦也没想到,原本该不知不觉就成了的事,竟然莫名其妙就被人给捅开了,更没想到的是她连遮掩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世家大族里的肮脏事多的是,耸人听闻的也不是没有,那些高贵门面下到底是多么的龌蹉大家心知肚明,也心照不宣。

她这回的事做成了也没什么,她可以说是丫鬟带错路,也可以说顾念和长春侯私会,说的由头很多。

总之,和她没什么关系。

事情生后,大家遮掩都来不及,还会往外说?那不是自己把面子往地上扔,让人来踩?

何况,这事,本就是纪太妃来和她说,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坏就怀在,被当事人给现了,还为此变了结果。

如果当事人不追究也就罢了,可这架势,人家根本不想私了。

护国长公主和晋王府的老太妃那都是率性妄为的,她们联合起来,连皇上都要让三分啊。

护国长公主冷哼了一声,对靖国公老太君道,“今日,我们就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省得明日我的外孙女被人说三道四的。”

纪太妃抱着纪玉,把顾念给恨毒了,可她也要给自己找台阶下,反正今日是纪玉遭了罪,不是顾念,她大可以把事情推个一干二净。

她口里道,“我可怜的玉儿,今后可怎么办啊?要不是为了找王妃,她怎么会遭这样的罪。”

护国长公主看了纪太妃一眼,冷冷开口,“你的玉儿可怜,我的外孙女就不可怜了。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是不是晋王府的媳妇?还是说你是晋王府仇人派来的。”

“你到底和晋王府的先人有多大的仇恨,你儿子到底是不是你生的,还是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才会做出这样恬不知耻的事,吧自己的儿媳妇往火坑里推?”

护国长公主她年轻的时候很优雅,也可以说巾帼不让须眉,但是如果要损起人来,也能叫人恨不得自裁以谢天下,此刻她说的话那是针针见血,让纪太妃只能紧紧的抱着纪玉,也让老太妃脸色铁青。

“天底下形形色色的人我见多了,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皮的,外人都说你和越儿母子情深,可你做的那些事情真是让人不能说,莫不是你的儿子是从外面抱来的?不是亲生的?”

“否则,你怎么就那样不盼着你儿子好?让他堂堂亲王好好的官帽不带,非得给他的帽子颜色改一改?”

纪太妃目瞪口呆,她在老太妃那杀人似的目光中,脸上只觉得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她不禁摔倒在地。

老太妃如果原来还很气愤的,如今竟然平静下来,这样的丑事,遮掩是遮掩不了了,她淡淡的问靖国公夫人,“你把事情说清楚。”

顾念缩在护国长公主身边,想到她说的那些,可不就是不是亲生的,所以,纪太妃才会不管不顾,不管萧越将来会被人如何的耻笑,只想把王府握在手中。

只听靖国公夫人跪在那里,慢慢的说起经过。

“我妹妹当日因为晋王妃去了衙门,如今虽然没被长春侯府休弃,可到底是失了势,被关在院子里不许出来。”

“后来,纪太妃让人找到我,让我办花会的时候让下人把王妃给带到外院男客们休息的客房里……到时候让我外甥去那里……可我外甥不愿意伤害王妃……就被他身边的小厮给迷晕了送到那里……”

“至于为什么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啊。”靖国公夫人断断续续的述说着,可在场的人都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老太妃看着纪太妃,手指着她,人都快昏厥过去了,“你疯了……你疯了……”

那边靖国公老太君也是语无伦次的指着靖国公夫人,摇摇欲坠。

这样的事情生在别的勋贵也就罢了,可是竟然生在被人称赞的靖国公府,靖国公府是什么地方?

那名声是多少代的男儿用尸骨堆出来的。这个蠢货,这个蠢货……这是要让靖国公府身败名裂吗?

谁不好惹,要惹这样的人家?

她就算在内宅里,也是知道晋王的名声是如何的,那个活阎王,是那么好惹得吗?

老太君打了个寒战,看向被老太妃骂懵了的纪太妃,只能把事情往那边推了。

她看向老太妃和护国长公主道,“公主,老姐姐,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是我的疏忽,只是这事……”

她正想说也仅仅是她家的事情,就见老太妃斩钉截铁的道,“什么都不要说了,这事儿,你们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怎么给交代?给什么交代?

靖国公夫人看向老太君,心跳了起来。

老太君虽然荣养多年,到底曾经是当家夫人,她颤颤巍巍的上前,握住护国长公主的手。

“我知道这事是我家这个孽障做的太过混账。”

她怒极,“可是我们之间的情分,我也不同你说那些虚的假的,她到底也是上了人家的圈套。也是一时顾念姐妹情,才会这样的。”

“她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性子都是知道的,就是因为心软,才会听了她妹妹的,我没脸求你们原谅,不管什么原因,犯错就是犯错。”

“只是公主,她也是生儿育女的,是我们家的宗妇,支应门庭的,如果一下子贸然处置了,今日也是有那么多女眷看到的,这样人家一猜就猜到是因为什么了。”“

老太妃也坐在上面,她不敢也不能说是纪太妃的错,只能把祸水引到长春侯夫人身上去。

虽然错了,到底是因为姐妹情深,只能说心态软了,不能说靖国公夫人心毒。

好心办错事,和一开始就打着恶毒名头做事,那是不一样的。

护国长公主冷冷的看了眼靖国公夫人,她道,“这样的人支应门庭,我奉劝你还是省省吧。”

不过,她顿了顿,冷声问,“那你的意思……”

老太君就怕护国长公主继续咄咄逼人,见她这样问,就道,“她以后肯定不会再管府里的事情了,不过,她肯定还要去修炼修炼,让她知道,心软不是好事,就让她去家庙里思过吧。”

护国长公主也知道,如果靖国公夫人有十分错,那纪太妃就有一百分的错,如果不是她找上靖国公夫人,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生。

她目光深沉的看着纪太妃,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可转眼又想,碎尸万段太便宜这个佛口蛇心的毒妇了。

今日靖国公府的花会,可以说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萧越正在前面和人说话,忽然就有国公府的小厮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脸色一变,跟着那小厮去了客院。

院子外的人已经散了,正屋隐约传来说话声。

萧越一进去,纪太妃就扑了过来,“越儿,越儿,你一定要休了你那个恶毒的王妃,都是她,都是她,害得玉儿一辈子都毁了。“

纪太妃如今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还是想着要把顾念给拉下水,都是顾念的错,哪怕上面有护国长公主和老太妃在。

还有靖国公在前院待客听到说护国长公主来了,就连晋王府的老太妃也去了后院,知道大概是生什么大事,问清楚后,也来了客院。

一时,客院热闹非凡。

萧越看向在护国长公主身边抹泪的顾念,抿了抿唇,刚刚那个小厮来和他说的是顾念和人偷晴的事情。

他自是不相信的,不过,他怕的是顾念吃亏,所以才匆匆忙忙赶过来。

他一把推开纪太妃,匆匆到了顾念身边,急切的问,“念念,你没事吧。”

顾念摇头,看了眼纪太妃和纪玉。

萧越这才把目光移到两人身上,听顾念小声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他又把目光移到一直被人忽视的那个被抓的公子哥身上,道,“你可以回家让人回去到纪家提亲了。”

纪太妃和纪玉都抬头看向他,纪太妃尖利的道,“你说什么?玉儿怎么能嫁给这个畜生?”

那公子哥气愤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头晕过来躺躺,谁知道她会摸到我身边来?”

“让我家去提亲,万万不能,做妾我还要考虑一下。”

“这样在别人家摸上床的还能有什么好货色?”

纪玉听了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越儿,你一定要把你表妹送到火坑里去吗?这是个什么人,你也敢让她嫁?”

萧越淡淡的道,“那母亲你想如何?是我让她跳火坑的?你说是念念晕倒了,纪姑娘才会生这样的事情,她既然是找念念的,如何又会爬上别人的床?”

“自己身就不正,还能怪别人?”

老太妃拍了拍桌子,“好了,都回家再说。”

纪氏要收拾,长春侯夫人也不能放过,靖国公夫人,老太君说的那样言辞恳切,把靖国公夫人送到家庙去,也就等于剥夺了她的一切权利。

纪太妃扶起纪玉,呵斥边上呆里的丫鬟,“还不过来把姑娘扶到马车上,回府去。”

萧越忽然道,“慢着。”呵止了要上前帮忙的人。

他冷眼看着纪太妃,“这位姑娘私行不检,败坏门缝,哪里还能入我萧家门?”

“带她回去,不是给萧家列祖列宗蒙羞吗?”

“我是王爷,是王府当家人,有责任维护萧家的声誉,如今家里还有未嫁的姑娘,纪姑娘不能再回萧家!”

纪太妃怒道,“你一定要这样?”

萧越强硬道,“必须这样,我想祖母也会同意我这样做的。”

老太妃沉着脸道,“纪氏,你别忘记你是萧家的媳妇,你要那么维护纪家的人,要不,你也收拾一下包裹,回去纪家?”

这里毕竟是靖国公府,说的太多,就是家丑外扬,可老太妃此刻恨毒了纪太妃,恨不能就把纪氏给休了。

可她想到萧越,她不能让萧越不好的名声再加上一件。

纪太妃霍霍笑起来,癫狂的看着老太妃,不管不顾的道,“我是萧家妇,我从来没忘记过,你真的把我当成萧家妇吗?”

“够了!”老太妃拍着桌子,对身后的嬷嬷道,“扶上她,回家去,至于纪姑娘,派人送回纪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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