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小艾的决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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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木可虽然将与永恒恶魔月一向战斗的事情告诉了他，但刚才在身处在那个奇特图书馆的事情却没有告诉任何人，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种非常强烈的感觉，这是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事。
天空电闪雷鸣，雷电交加，下着瓢泼大雨，月一向在与血木可交战后，在圣十大教堂的废墟，以人类导师的身份尚的样貌，在雨中演奏着美妙的旋律。
然而此时的缪穆来到了这里，见到等候多时的月一向。
“您来了啊，心灵守护者——缪穆。”月一向礼貌的说道。
缪穆收到了一封信，署名是月一向。
“很抱歉，我以这样的身份面见你，而且我承诺，在此次交谈后，我便不会在魔法学院出现。”月一向一边演奏一边说道。
天空电闪雷鸣，雷电交加，下着瓢泼大雨，月一向在与血木可交战后，在圣十大教堂的废墟，以人类导师的身份尚的样貌，在雨中演奏着美妙的旋律。
“在魔法学院潜伏这么久，我居然都没有发现，你约我干嘛，目的是什么！”缪穆没好气的说道，并亮出了自己的冰之战斧。
“是告诉你，我已经了解到的真相。”月一向面对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缪穆不慌不忙的接着说道：“你也是一千年前的古代生灵吧，你的符文咒术魔法，源自于上个时代。”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缪穆诧异的问道。
“你知晓永恒恶魔的诞生，对吧，我诞生于这架钢琴……”只见月一向的乐曲演奏到极度悲伤的部分，眼神忧伤的说道：“命座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血木可需要经历一些事情，才可以觉醒他的真正力量。”
缪穆听闻后，直接朝着月一向砍来。但此时血木可模样的冰人出现在缪穆面前，拦下了他的攻击。
“你这家伙……”缪穆面对面前血木可模样的冰人确实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其瞬间破坏。
“我并不是要伤害他，而是需要他完全苏醒那项能力，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着什么样的力量。”月一向继续演奏着，天空中突然亮起了一个血木可的心灵印记的冰雕。
月一向接着说道：“你应该对这个印记非常熟悉吧，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啊，血木可的心灵印记，还有那本魔法书的印记。”缪穆回答道。
“那你知道这个印记曾经是第五位救世贤者的心灵印记吗？”月一向的演奏结束后，雨水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深沉。接着，他又说道：“结界已经完成了，足够将你困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即使小可他怎么吹响那个牧笛，都无法得到任何回应。”
月一向说完这句话后，缪穆的脚下瞬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结界，将他紧紧地困在了里面。这个结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是由无数神秘的符文编织而成。
缪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围的变化。他试图冲破结界，但每一次的攻击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毫无作用。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他无法动弹。
“你说什么？”缪穆大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月一向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坚定而冷漠。他缓缓说道：“我不能让你干涉到血木可的觉醒……所有人都不可以！”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原本美丽的面容逐渐变得狰狞，头上长出了黑色的角，背后展开了一对巨大的翅膀。
缪穆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月一向，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从未想过月一向竟然隐藏着这样的实力和秘密。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缪穆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他不断地尝试用各种方法来突破结界，但结界却纹丝不动。
月一向冷冷地看了一眼缪穆，然后飞身而起，飞到了半空中。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知晓被掩埋的历史，就需要他的能力，第五救世贤者的力量，记忆……能将曾经发生的一切都记录的存在。当我得知如此强大的力量居然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身上的时候，我也挺震惊的，不过……经历了一千年的岁月，也许和其他正常的生灵进入轮回也不是不可能……”月一向说完，便朝着医院的方向飞去。
缪穆呆呆地望着月一向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也不知道月一向究竟有着怎样的计划。
将缪穆关起来的结界是古代符文咒术展开的。虽然缪穆可以破解，而此时的他非常焦急，但还是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解除结界。
然而就在这时，月一向来到了小艾的身边，此时的小艾已经奄奄一息，她的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针管，静静地躺在魔法阵之中。她的心脏处，已经变成了一只恶魔的眼睛，不过看上去似乎还处于沉睡的状态，而周围则留下了许多咒文刻印。
\还在坚持吗......\月一向看着小艾那无比痛苦的表情，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怜悯。
\我......绝对不会如你所愿......变成恶魔......\小艾艰难地说道，每说一个字仿佛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小艾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全都是因为缪穆和众多医生们拼尽全力想要保住她的性命。尽管他们已经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也仅仅只是勉强将恶魔的心脏压制住而已。
\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不是吗？无论是你的执念，还是那些善良的医生们想要将你拉回来的决心，都无法改变这颗恶魔之心即将夺走你的生命......\月一向轻轻抚摸着小艾的脸颊，语气冰冷地说道。
然而小艾却不禁回想起与塔木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她紧紧握住拳头，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魔力。就在这时，她胸口处的那只眼睛突然睁开，原本纯净的魔力瞬间变得漆黑如墨，转化成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朝着月一向猛扑而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月一向显得从容不迫。他轻轻抬起一只手，轻易地抓住了小艾的拳头，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嘲讽道：“别着急，亲爱的小艾，我已经为你找到了一个更为合适的对手……”
今天的雨，大得有些惊人。它如同愤怒的巨兽，在天地间肆意咆哮。每一滴雨水都像是从高空坠落的钢珠，重重砸在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世界都被这场雨笼罩，仿佛进入了水的王国。
小可紧紧握着手中的信件，眼神凝视着窗外的雨帘。信中的文字清晰地传达着一个指令——前往特定的地点。
身旁的小怡面露忧虑之色，焦急地询问道：“你真的打算赴这个约吗？对方可是极其棘手的永恒恶魔，月一向啊。无论如何，至少也要告诉缪穆、缇耶娜或是其他心灵守护者一声吧！”
小可情绪激动地回应道：“这可不是普通的信件，而是一封赤裸裸的威胁信！如果我不单独前去，小艾将会面临生命危险！”
小怡飞到小可身前，伸展双臂，做出阻拦的姿态，大声喊道：“绝对不行！你难道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吗，小可！上次你已经输给过他一次了！作为你的搭档，这次我绝不会再任由你鲁莽行事了！”
小可将玉佩拿到小怡面前，语气坚决地说道：“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现在我们能做什么！如果你真心想帮我，就应该将你所有的力量都赋予我！”
“小可！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如果你执意要前去，我只好现在就把缪穆叫过来了！”小怡也显得非常愤怒，立即吹响牧笛，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给我，小艾现在有生命危险，她是我来到魔法学院所认识的伙伴。”小可气愤的夺过牧笛，想将缪穆叫过来，但发现牧笛没有任何反应，小可心中更是担忧了起来。
“没有回应……怎么可能……”小怡盯着牧笛露出惊恐的表情。
不管他们怎么吹奏牧笛，都没有任何回应。其实并不是毫无回应，而是被月一向阻断了，也因为小可频繁吹响牧笛，被困在圣十大教堂的缪穆，瞬间因为其回应效果，被抽空了魔力。
“可恶！可恶！可恶！月一向！你这个混蛋！”缪穆急切的用自己的拳头捶打结界，但结界毫发无损。他感到无比的懊恼和愤怒，自己竟然被困在这里无法动弹，而小可却面临着危险。
就在小可焦急万分的时候，月一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小艾，然后迅速转身离去。
“月一向！！！”小可心急如焚，急切地想要追上去。
“等等！小可！”小怡立刻伸手拦住了他。
“事到如今，你还想阻止我吗？小怡！”小可愤怒地咆哮道。
“无论我如何劝说，你都会去的吧。所以，这次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全部力量借给你！来跟我一起吟唱咒文！”说完，小怡双手做出祈祷的动作，身体逐渐变回幻想魔法书的形态，并开始吟唱咒文。
“光与暗的交错，生与死的轮回。爱与恨的交织，心与魂的连接！”当两人完成吟唱时，小可仿佛进入了一个独特的心境，他的脚下和头顶同时出现了心灵印记的魔法阵。紧接着，小怡从空中的魔法阵缓缓落下，紧紧地抱住小可，化作一团洁白的火焰将他完全包裹起来。
头顶和脚下的魔法阵在那一刹那相撞，小可瞬间变身成小棕熊的模样，但这次与之前有所不同。他的胸前闪耀着明亮的心灵印记，上面还镶嵌着心灵玉佩，燃烧着炽热而强大的心灵之火。手中原本的法器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本散发着奇异光芒的幻想魔法书。
小可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上心头，那股力量仿佛要冲破他的身体，让他不禁握紧了拳头，兴奋地自言自语道：“这就是小怡的力量吗？谢谢你！”
带着满心的感激和自信，小可立刻出发前往与月一向约定的地点——魔法学院的广场，那里也是她初次战斗的地方。
当小可抵达时，暴雨如注的天空已经开始渐渐变得稀疏，雨点也慢慢变小，就像人的心跳一样，逐渐恢复平静。
然而，在这里等待小可的人却不是月一向，而是小艾。此刻的小艾紧闭双眼，全身被一层诡异的黑色心灵火焰笼罩，与小可身上燃烧的纯白心灵火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月一向在哪里，小艾！”小可想要上前询问。然而小艾的双手的火焰汇聚成利爪，朝着小可挥舞过来。
“想要活下去的执念，在此刻翩翩起舞的姿态，是多么美妙啊。”此时的月一向正在半空中注视着这一切。
“月一向！有本事你亲自和我较量啊！”小可抵御小艾的猛攻并怒吼道。
而月一向安定自若的架起钢琴，开始演奏起战斗狂想曲。小艾心脏处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透露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小可被迫和小艾战斗，小艾的每一招都是致命的，尽管小可尽力躲闪，还是被她的利爪抓出了几道伤口。
“小艾，清醒过来啊！”小可喊道，但小艾的攻势并没有反感，还随着月一向的演奏的音乐，越战越强。
无奈的小可，使用水流魔法，开始发起反击，而手中的魔法书也可以协同施法，复制出和小可相同的魔法，但是这些魔法，都只是伤及皮毛，小可还是不忍心伤害小艾，并抓准一刹那的破绽，用水牢限制了她的行动。小可也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立即冲上月一向。然而小艾很快就挣脱了水牢，朝着小可飞了过来。
就在这时，月一向也借助钢琴发出一道音波攻击，如同一道无形的利刃般朝着小可袭去。与此同时，小可的身后小艾也生出锋利的爪子，猛地朝小可扑来。
然而，接下来小可的举动却令月一向露出惊讶的神情。只见小可紧紧抱住小艾，尽管她左边的肩膀被小艾的利爪撕裂，但当月一向的音波攻击直面袭来时，小可毅然决然地张开了心灵屏障。
小可强忍着剧痛，将小艾紧紧地拥入怀中，声音带着一丝坚定和痛苦说道：“不要向恶魔屈服啊！你不是说还很想见到塔木吗？”
听到塔木的名字，小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仿佛从疯狂中苏醒过来。她望着自己那已经将小可肩膀刺穿的恶魔爪，眼中流下了痛苦的黑色泪水。
小艾迅速将爪子从小可身上拔出，但是月一向依然没有停止演奏，音乐声越来越激烈，仿佛要彻底摧毁小艾的意志。小艾捂着头痛不欲生，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啊！滚啊！你这个！该死的恶魔！”
紧接着，小艾迅速地朝着月一向飞去，无情的利爪地刺穿了月一向的心脏。然而，眼前的月一向却依然神色自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轻声说道：“呵呵呵，如果我如此轻易就被击败，那又怎能配得上永恒恶魔的称号呢？不过，小艾，我真为你感到惋惜。你这一举动，等同于彻底放弃了......活下去的机会......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随着一阵狂笑，月一向的身体瞬间化作一座晶莹剔透的冰雕，与那架精美的钢琴一同粉碎，消散在空中。
月一向消失后，小艾的身体变得极度虚弱，从半空坠落下来。此时，她胸前的恶魔开始疯狂地吞噬她的身体，小可接住小艾。
“对不起......小可......又给你......添麻烦了。”小艾艰难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她用尽全力说道：“请......请你封印我的心脏吧！”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撕开自己的衣服，双手紧紧抓住那颗仍在跳动的恶魔心脏，拼命地往外拉扯。
“小艾！不要！”小可想要阻止她将心脏取出。
“你是心灵守护者吧！封印我的心脏！趁我还有理智！拜托了！”小艾撕心裂肺的喊道。
小可紧紧握着拳头，对于封印小艾的恶魔心脏还是犹豫不决。
“你在犹豫什么！小可！快啊！我的心灵已经这个被这个该死的恶魔蚕食殆尽，你放任不管的话！就会危害其他人的！”
小艾脑海里浮现出在魔法学院时快乐的回忆，还有还有和塔木一起刚刚开店时的那份喜悦。虽然恶魔的心脏此时还在撕裂着小艾的心灵，但她还是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说道：“小可，谢谢你，当初答应和我成为朋友，你是我在魔法学院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正因为有你，我能在学院里坚强。面对那些歧视我的眼光我也毫不在意，我们两身世还真是相似呢。你是被牛头人收养，而我是被鲶鱼怪收养，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光真的好快乐……”
“不要再说了，小艾，不要激动，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一定有的！”小可情绪激动的喊道。
小艾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想活下去！非常想要活下去！但是现在我的这个执念只会滋生这样的恶魔！快！”
突然间，小艾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的血瞳黑色的虹膜。
她看着此时的小可说道：“小可……你的心灵之火……真美……呃啊！！！”小艾的声音变成如同怪物的低吼。身体逐渐失去人类得模样。“我不想变成恶魔！我还想身为人类去感受世间的爱！也想作为人去爱他人！”
小可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他缓缓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拿起手中的魔法书，开始轻声吟唱咒文：“诞生于绝望的邪恶存在啊，以心之命！在此封印你！”
随着小可的吟唱，他的脚下突然亮起一道绚丽的心灵魔法阵，光芒璀璨夺目。与此同时，玉佩上也涌现出无数条闪耀着奇异光芒的丝带，如同灵动的蛇一般缠绕住小艾的身体，将她紧紧地包裹起来。这些丝带逐渐收紧，仿佛要将小艾的心脏封印其中。
当封印完成的那一刻，小可的内心如被撕裂般疼痛。她呆呆地望着小艾，眼中满是悲伤。此刻的小艾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生命垂危。小可咬咬牙，毫不犹豫地将小艾背在背上，然后朝着塔木餐馆的方向伸出双手，运用心灵之力创造出一条水路。
小可踏上这条水路，以最快的速度向前疾驰。在这个过程中，由于魔力的大量消耗，她的身体渐渐变回了人类的模样。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用心灵之力维持着水路，全力以赴地赶路。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小艾和塔木见上最后一面。
“谢谢你……小可……”小艾微弱的声音传入小可的耳中，让他的心再次被刺痛，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小可将小艾搀扶进餐馆。
“欢迎光临塔木餐馆，请问要点些什么？”塔木从后厨走出来看向小可，手中端着的餐盘瞬间摔落在地。并连忙小艾抱在怀里，关心的问道：“小艾！你怎么……怎么从医院里出来了！”
“塔木……我真的……好想你，非常非常的想你……好想再见你一面。”小艾幸福的说道。
“我也好想你啊，小艾……”塔木紧紧的将小艾抱在怀里，眼中满是柔情与思念。
小可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微微露出笑容，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发现小艾的眼神渐渐失去了色彩，身体也开始逐渐化作尘埃。小可不忍心看到这一幕，悄悄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之后餐馆里便传出了塔木撕心裂肺的哭喊：“小艾？小艾……不……小艾……不！不要离开我啊！小艾！！！”
小可神情恍惚，漫无目的地走在喧闹的街道上。他抬头望着正在下雨的天空，雨水轻柔地拍打着窗户，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此刻的小可仿佛能够感受到天空的哭泣，那是一种无助、一种悲凉，却又宛如一种解脱。
“心灵守护者……守护了什么……”小可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痛苦。他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有意义，眼泪和雨水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天空的泪水还是心中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