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北方,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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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头!快跑!好多官兵!!!”
黄权原本还想和眼前的俊俏小子继续聊聊天,顺便再谈谈话。一个只穿着破布,屁股还露在外面的少年,此刻慌慌张张的就窜进这破庙,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对话。
一抹狠辣的眼神快速瞟过黄权,让黄权这个两世为人的人,都忍不住的一激灵!
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俊俏小子,可能缺乏基本常识,但绝对见过血,杀过人!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让黄权原本轻视他们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天杀的官兵!所有人,撤!”
只见这俊俏小子一翻手,还是那把生锈的匕首,在黄权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顶在了他的后腰上!
“走!”
好快的速度!
黄权虽然不会任何武术,但是如今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拿匕首顶住,也是火大加羞愧再加一点点害怕。
破庙里一大堆枯草之后,被几个小子手忙脚乱的一扒拉,很快露出一个大洞。
黄权还不能跟他们走,他想知道的东西,已经知道了。
“小妹妹,来生投一个好人家。”
黄权一低头,一弯腰,咬着牙冲着地上满是枯草之上滚了下去!
形象不太好……
一枚袖箭,悄无声息的钉在了俊俏小子的咽喉上。
躺在地上的黄权,晃晃两只手腕,挣脱开草绳。
麻溜的站了起来。
原本被几个小子打开的破庙大洞处,几个身穿劲服的沉默汉子,堵在了那里。
“呼呼~”,又从破庙残败的庙顶和横梁上,又陆陆续续的跳下几个手拿劲弩和短刀的人,落地很轻,都是高手。这群刚出现的人,很快将黄权围着护了起来。
破庙中,一群半大小子大约二三十人,全部在惊恐中瑟缩成了一团。
“爷?”
一人将手中弓弩插回自己的腰间,冲着黄权一拱手。
“嗯,等马公公来。”
黄权看着地上已经断气的俊俏小子,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破庙之外,很快又冲进来一大群穿着看起来像是普通军装服装的官兵。
领头之人正是马公公和郑千户。
马公公一看见黄权,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了过来。
围着黄权上下左右就是转着圈的检查。
“公子~爷啊!吓死老奴了!吓煞奴婢了啊!您这,万一是磕了碰了,奴婢就是千刀万剐也没法向先皇后交差啊!”
“公子,咱们回京,回京啊?”
马公公一上来就往黄权身上凑,黄权看着这个被打压挤压了差不多的半辈子的老公公,说不心酸也是不可能的。
“好啦,好了。大伴,我这不是没事嘛!”
一抬手,让跪在破庙大殿门口的郑千户起来。
黄权以身作饵本就有十足的把握。
同时,他也想验证一些其他的事情。
如今,黄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半答案。
又是好一阵哀怨感叹,马公公也不知道从哪里又顺出来一件披肩大氅,就要往黄权身上披。
这正是秋老虎立威时节,怕还不够热?在黄权严厉的眼神中,马公公悻悻然收了大氅。
不过这份好意,黄权还是记在心里的。
“公子?”
马公公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下来后,用眼神示意黄权。被禁军和大内侍卫们,看押起来的一群小劫犯,这群人该如何处理。
“杀了。”
黄权没有过多的表示,抬起脚,走出了庙门。
他的身后,惨叫和鲜血震碎了也染红了庙中大殿。
许州之行,才刚刚开始。
破庙通往许州的官道上,黄权领着郑千户缓缓前行。
“爷……小的……”
郑千户单手将自己腰刀藏在自己长袍之下,扭扭捏捏的想说什么。
黄权扭过头,淡然的一笑,“说吧。”
“爷,那我就说了啊。马公公比我这个粗人更适合留在爷身边,我……我……哪懂照顾人啊!爷?”
郑千户脸红脖子粗的,战战兢兢的跟在黄权半步后面。
马公公被黄权打发回京了,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内阁立即处理。
“因为他懂得太多。”
黄权又是一笑,从腰间摸出折扇,一摇,四方步不紧不慢的继续迈步。
“啊?”
郑千户在黄权身后愣了一下,又赶忙倒腾两下小碎步跟在黄权身后。
“有他在,我永远看不见我想看见的一些东西。”
“即使我知道他做的任何事,完全出于关心我的目的。”
“还有,就因为你是粗人。”
“懂了?”
黄权也不回头,依然自顾自的往前走。
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宫里的公主皇子妃嫔乃至皇帝,全是生活白痴,梳洗穿衣?不会!拉屎撒尿?不会!
就连鞋带松了也不会系……当然,这个时代的鞋带和现代还是有略微区别的。黄权他本人真不会,还在摸索……
黄权毕竟是重生穿越而来的现代人,他能在马公公面前表现出来?
郑千户脸上瞬间一片黑色,又忍不住朝着身后的破庙望了一眼。
他跟随黄权的步伐,也变得更加紧张一些。
也许几十米外,也许几百米外,又或者几十里外。无数的眼睛此刻都盯在他们二人身上。
这让郑千户后背脖颈处,一片冰凉。
眼前的黄权,当今天子背影,又一次让郑千户感觉回到了那个即将狂风暴雨的夜晚。
“咱们该往哪走?”
一条好好的笔直官道,在黄权二人面前分了岔。
黄权原本一直走在前面,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他,不认识路。
“爷,这边。”
黄权诧异的看了一眼郑千户。
“回爷,这条路更加宽阔,车辙印也更加深厚,所以小的斗胆猜测,这条路才是去许州城内的方向。”
黄权点点头,原来还有这种讲究。
一座亭子,远远出现在二人眼前。
亭子中,还有几个穿着打扮像是书生的人,正聚拢在一起,捧着酒杯还是茶杯,说说笑笑。
亭子周边,一溜的车马随从,密密麻麻的,挺有派头。
黄权远远看着,好奇心促使他不得不加快了步伐,他想凑过去看看热闹。
古人有城外什么亭送友人的习俗,特别是文人。
黄权以前只在古诗和一些远古小说里看见过,如今好不容易有现实版送别立在眼前。他如何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李兄,此次秋闱高中亚魁,乃我等不才之楷模,此去云梦乡野小地做一县主簿,实乃屈才也!”
“对啊!李兄,我等皆是疑惑,以李兄之大才,何不待明年会试,以后定能高中进士!”
“是啊!是啊!这一县主簿,不过就是李兄俯仰之间可得。李兄家境,我等也是知之一二,何不再……”
亚魁?贡生?主簿?
更难得的,这群书生说的还是官话!不是许州方言!
黄权本就一身书生打扮,亭外留守把风的下人也没敢拦他,误以为是聚会晚到。所以也就让黄权不知不觉中就站在了这群正儿八经的书生后面。
只是这群书生的对话,听起来,一半捧杀一半酸溜溜,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在里面。
这下,黄权更有兴趣听听这群书生,到底要说个什么事来!
更何况,一般乡试通过后,死活都会参加春闱甚至殿试的。这个姓李的如今不过只是一个举人,难得还是不错的第六名,为何着急出去做官?
虽说主簿一职也还不错,入流了,可以后升迁之路那肯定是难上加难,远不如参加会试以后的做官起点高。
更重要的一点!
黄权更想知道,一般举人只是理论上有了做官资格,此人,为何可以在当年就实际获得了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