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临渊叩谢祖父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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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玄尘换上新的里衣里裤,温柔邀请。
“身体有点冷,韵儿愿意暖着我吗?”
得多亏“寒食草”药性上来,又把毒蘑菇给镇压下去了,否则,他都没理由留下她。
“好~!”
虞韵没有扭捏,熄灭外头的烛火,脱去外衣,鞋袜,主动躺进床里侧。
凤玄尘放下床帐,钻进被子里,毫不客气将人拉进怀中。
“睡吧!”
他伸手取下她的发钗,青丝铺开落满手臂。
“韵儿,明天穿女儿装,好不好?”
“好!”
怎么办?
他的小王妃太宠他了,乖乖软软有求必应~
想亲她!
突然,凤玄尘身体绷紧,脑子里一片空白。
韵儿张开双臂搂上他的腰,将自己温暖的身体贴向他冰冷的胸膛,小脸贴在他肩膀上。
呼呼——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死即是空,空即是色,别动,千万别冲动!
虞韵想捂暖凤玄尘,想帮他治好隐疾。
不知道医书上介绍的方法能不能奏效?
一个一个试吧!
身体贴近如果刺激不够,明天再加一些肢体接触,替他按揉几处穴位。
凤玄尘身上冷得令她战栗,也令她心疼。
虞韵深吸一口气蓄积热量,将自己贴实他的身体,每一处。
像一盆温水泼在雪里,冰水交融。
凤玄尘悄悄倒抽一口气,缓缓抱紧怀里人。
幸好有“寒食草”压着,否则他此刻要暴走了,她的腿正好贴着……
“沐临渊,睡吧!”
虞韵轻轻拍起他的后腰,脸颊仰起蹭了蹭他的脖颈,发丝扫过下巴与喉结。
酥酥痒痒的。
体内火花带闪电到处乱窜,哪哪都是咕咕冒泡的热血,除了……脐下三寸。
被贴紧也静若处子,半点不给面子。
“韵儿真暖,安心睡吧~!”
凤玄尘收紧手臂,规规矩矩抱着他的小王妃,闭目凝神催动内力,将体内的火化成体温。
他怎么舍得用冰冷的身体冻着她?
有“寒食草”也好,至少这半年不用受毒蘑菇发作干扰,他可以正常地亲近韵儿。
“唔~?沐临渊,你不冷了?”
虞韵被温暖的体温熨烫得发出喟叹。
没想到她只是浅浅尝试,效果能立竿见影,他的掌心滚烫贴在她的后背与腰上。
好舒服!
凤玄尘已经入定运功,无法回答她。
韵儿的月事还在,受不得寒气,他必须尽快让自己热起来。
没有得到回答,睡着了吗?
那睡吧,不早了!
虞韵没有多想,她不懂武功,跟着武师父学了不到一月就因为身体受不住,放弃了。
自然不知道凤玄尘此时在运功压制寒气。
没过多久怀里人呼吸均匀起来,凤玄尘放下心,心无旁骛彻底入定。
得抓紧练功,尽快突破“寒食草”封锁。
韵儿愿意嫁给他了,洞房花烛夜他不能不行,半年太久他也等不了。
门外屋顶,桑陌轻轻扯了扯沐棉的衣角。
“小棉花,你也去睡吧!”
沐棉睡不着,王爷真的有隐疾,这可怎么办?王妃嫁过来不得守那啥?
“桑陌,王爷什么时候不行的?”
大概是前夜从宫里回来,之前主子都是生龙活虎的,不存在隐疾一说。
桑陌看不懂主子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小棉花,这件事不准外传,特别不许告诉太妃娘娘,知道吗?”
太妃娘娘有心疾,沐棉当然清楚不能说。
“知道!我没那么蠢,最多告诉苏嬷嬷,让她帮忙找大夫和灵药。”
桑陌没有再反驳,这事确实不能瞒着苏嬷嬷,不过他得问问主子的意思。
“这事我来说,你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哦,记得帮我问主子要大元宝,今晚我可立大功了!”
“小财迷,快去睡觉!”
沐棉看一眼桑陌胸口,摆摆手。
“你受伤了,今晚我来守,回自己屋里睡觉去,别逞强。”
……
清晨,凤玄尘给怀里人喂了一杯助眠的茶水,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韵儿,再睡会儿,等我回来。”
他轻轻放开她,掖好被角,快速起床。
“桑陌,请虞太傅,虞先生上藏书阁一见,记得避开虞修。”
“是!”
一炷香后,凤玄尘手捧茶杯,跪地向虞太傅恭敬请罪。
“祖父,孙婿先前行事鲁莽,多有得罪之处,请祖父看在韵儿的面上,原谅一二。”
虞潜听着凤玄尘嘴里吐出的话,先是大吃一惊,随后摸着胡子连连点头。
好啊!
这孩子不是吃亏的主儿,韵儿跟着他定不会受委屈,且他已经不姓凤了。
他很喜欢这孩子,不知道韵儿喜不喜欢。
虞太傅静静盯着乖乖守规矩的人,良久,伸手接过茶杯,饮下孙女婿敬的茶。
先帝把过继遗诏交给他,便是赐下了凤玄尘与韵儿的婚事,他得领先帝的这份苦心。
“临渊叩谢祖父成全!”
凤玄尘郑重地向虞太傅磕了三个响头。
“好啊,好啊,临渊快起来,地上凉,你身上还有伤呢!可别冻坏了!”
虞潜连忙站起身乐呵呵去扶人。
“岳父大人请坐,接小婿敬茶。”
“好好好!”
桑陌连忙端来茶杯,交给自家主子。
还以为主子会和虞家两代当家人唇枪舌剑,斗个三百回合呢,结果一杯茶就拿下了。
论攻心战,还得是主子!
“岳父大人,小婿先前害您丢官,是我做事欠考虑,在此向您赔罪!”
“无妨无妨!”
虞潜接过茶杯,美滋滋喝了一口。
“嗯!是明前春灵,好茶!”
“临渊快起来吧!”
他是真喜欢这个女婿啊!
十一岁就有胆识下冰窟救韵儿,心地也善良,又敢爱敢恨,是条铮铮汉子。
凤玄尘没有立刻站起来,祖父还没有训话,他的心落不踏实。
“祖父对临渊有不满之处,尽管提。”
上次下棋把老头儿气得太狠,说不定还记着仇呢,他得小心一点。
“沐临渊,你想好了,非得是韵儿?”
“是!”
虞太傅放下茶碗,瞧着眼前过分扎眼的年轻人,不知该如何评价。
“韵儿也想好了?”
“是!韵儿打算亲自来跟祖父和岳父大人说,孙婿先来打头阵。
祖父和岳父大人若是没意见,临渊下一步要去和大舅兄开诚布公谈一次。”
事情倒是做得滴水不漏,知道先来找老的做靠山,再去啃硬骨头。
虞太傅不再故作矜持,伸手虚扶一下。
“临渊起来吧!
你对韵儿的这份用心,祖父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