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颠覆了朱祁钰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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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嫦曦不由莞尔,这是她自己设计出来的签名。
“妾会几种写法呢。”
李嫦曦又写了q体字的签名,各种创意字的签名,主打一个任性洒脱随意造。
朱祁钰忍不住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正经一些,好好写字。”
李嫦曦不理解朱祁钰怎么对她读书写字这么执着。
汪王妃不就是才女吗,听闻天天与王妃看书弹琴,下棋赏月,吟诗作画。
王府奴仆私下都说王爷王妃是神仙眷侣,天作之合。
李嫦曦这才正正经经写了楷体,行书,草书三种写法。
不过她的毛笔字是和已故的爷爷学的,爷爷的字还被专业人士称为江湖体。
朱祁钰一怔,都说字如其人,是有一定道理的。
汪王妃闺名明月,字迹直率与任性,力透纸背,干脆利落,仿佛能看到一个独立自主、果断坚毅的女子形象跃然纸上。
杭次妃闺名婉玉,字迹娟秀清丽,就如江南水乡的女子,温柔细腻,婉约小意。
而李选侍闺名嫦曦,字体多变,既可娟秀清雅,也可洒脱不羁。
她的字时而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时而又如疾风骤雨般凌厉刚猛,每一笔都像是在空中舞动的精灵,轻盈优雅而灵动,又似奔腾的江河,浩荡而磅礴。
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可以说,李嫦曦颠覆了朱祁钰的认知。
这个曾经外表安静木讷的女子,原来内心是如此的丰富,好似一幅绚丽的画卷,等待着有心人去慢慢发现和欣赏。
她的杏眼大而有神,但从前只觉得是沉静木讷,如今这双美丽的眼眸,犹如深邃的湖泊,藏着智慧和思考的火花。
她的微笑,宛如初春的暖阳,温暖而含蓄,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李嫦曦同样也不知道朱祁钰的内心世界如此的丰富。
饭后又吃了药,李嫦曦昏昏欲睡,朱祁钰也没有多待便离去了。
后院妃妾又收到了朱祁钰回前院的消息,不过这次汪王妃没有再发脾气了,她心里焦急着汪掌令的事。
“怎么汪掌令和喜鹊都没有回来?”
汪王妃把大丫环喜鹊也派回娘家去找汪掌令了。
可到现在,都还不见人影。
“王妃别急,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汪王妃的另一个大丫环喜琴出声安抚。
“如何能不急,本王妃把膳房之事交给汪掌令,现在除了副典膳死了,膳房其它人全被王爷扣下了。也不知道会审出什么对本王妃不利之事来。”
汪王妃想到了朱祁钰之前怀疑的眼神,这会都难受的很。
她承认她是在补汤里动了手脚,但那也是希望自己生了嫡子之后,才让这些妾侍怀孕。
可别的她什么也没做。
李选侍怀孕是汪掌令看出来的,也是汪掌令安排小产。
这事情是汪王妃默认的,杭次妃在她嫁进来之前就生了长子,她管不了。
而且一个体弱多病的长子,她也不屑动手。
但她嫁进府后,绝不容妾侍在她之前怀孕生子。
嫡子是她的,嫡长女也是她的。
李选侍敢怀孕,就别怪她不容。
喜琴伸出手掌掩到嘴边,凑近汪王妃的耳边低声道:“王妃放心,就算是汪掌令私下的安排,也定会做好首尾,绝不会留下把柄。”
“汪掌令做事,本王妃放心,可她事先事后都跟本王妃禀报,如今就怕有心人栽赃,到时候就算不是汪掌令做的,王爷在心里也定了本王妃的罪了。”
汪王妃忧心忡忡,望着栖云院的方向,咬牙切齿,“杭婉玉那个贱人,别看她总窝在栖云院里,连请安也借口不来,但本王妃嫁入王府之前,这王府是她管理的,这一年来,本王妃把杭婉玉的人手全换了,可谁知道她有没有后手,毕竟这王府也不只有杭婉玉的人。”
喜琴轻声道:“王妃,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宫……”
啪!
汪王妃一巴掌扇到喜琴的脸上,把喜琴给打懵了。
“你要死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用本王妃教你吗。你想死的话,本王妃现在活埋了你,省的惹祸。”
汪王妃的话一出,喜琴捂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王妃娘娘恕罪,奴婢口无遮拦,该死!”
“你是该死,这事不可能。”
汪王妃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皇宫的方向,“他们没这个必要对郕王府下手。”
别说朱祁钰没有野心,就是有野心,也动摇不了皇上朱祁镇的地位。
正统帝,这个年号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但也不是不可能。
宫中如今可没有皇子,钱皇后肚子也没有动静。
孙太后和吴贤太妃从前可不对付……
汪王妃心思转了转,不管李选侍小产之事已经死无对证,但膳房的事不管是不是汪掌令做的,都可以推给宫里。
这样一想,汪王妃顿时放下了心。
只等着汪掌令回来,好好合计合计。
她看着还在地上磕头的喜琴道:
“起来吧,这次本王妃不罚你,但有下次,你就自杀谢罪吧。”
“谢王妃娘娘开恩,奴婢再不敢犯。”
喜琴起身后再不敢说话。
“下去治伤,伤没好,不用到本宫面前侍候了。”
“是,奴婢告退。”
此时前院,朱祁钰的调查果然又中断了。
副典膳死了,也没查到什么线索,又一出死无对证。
汪掌令又是王妃陪嫁的乳母。
出了这事,王妃是掌事的主子,朱祁钰可以私下责怪,却不能当众下脸,还得为王妃找补。
况且王妃背后还站着汪家。
而王信,又是皇兄赐给他的王府的管家。
朱祁钰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他心中郁闷的不行。
父皇英年早逝,皇兄登基的时候九岁,而他也才八岁。
同是兄弟,但嫡庶有别,皇兄一出生就由庶变嫡,封了太子,深受父皇看重。
他们兄弟的地位也天壤之别。
朱祁钰从没有想过争,也自知争不过。
他只想过点舒心安生的日子,怎么就那么难。
皇兄明明得到了所有的一切,却还会忌惮他,防备他。
要不是皇祖母还活着的时候,他被封为郕亲王,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