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动物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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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脱离政权掌控的资本，绝对穷途末路，道尽途殚。
自然，今晚包括姚欣怡在内，也不得不放下身段，对常浩祖频频举杯，以示奉承。倒不是看在他带来礼物珍贵，而是他的身份特殊。送一栋两三千万小别墅给姚欣怡，对常浩祖来说，太仓稊米，九牛一毫。
他爸常向荣名下，原本有上百套房产，在退休之前，赠送情人就有七八十套。
女人，从古到今即是男人怀中的战利品。男人的宿命，是守疆土、治国家、安民心、胸中装有天下事，遇事能有主心骨。先国后家，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有妻儿老暖炕。
上对得起父母，下对得起儿女，志在四方，挥汗如雨何妨；女人的宿命：看家守舍，上，孝敬父母；下，生儿育女。战时，将士的战利品；和平时期，资本权贵的玩物。
漂亮女人，特别是又漂浪又有才华的女人，多半是男人坑头的牺牲品，枕头关系的纽带，权利相互争风吃醋祸殃。像姚欣怡这样的类型的女中极品，东海市的权贵早就垂涎三尺。
姚欣怡也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一只无缝的蛋，招惹苍蝇之类的乌合之众，天天都有。
打电话，发短信，每时每刻都有骚乱她的人。约饭局，KtV，各种借口的邀请，五花八门的约会，明牙利齿的求爱，不知羞耻的表白，明目张胆的陷害，皆为权贵资本表面光鲜，实质内心装满肮脏。
人前西装革履，文质彬彬；背地里，禽兽不如，道德败坏。
姚欣怡作为东海市出了名的外资企业，于是一位美妙绝伦的貌美女子，可算是才貌双全。权贵就爱拿下那些头高八丈的女强人，征服感，令男人们争先恐后，不惜代价以身试法的人，多得去了。
为的，只是让自己看上的女人屈服。
有的人，仕途伤失，前程尽毁，不惜最后锒铛入狱，也要为一个女人和对手不择手段竞争。爱江山，更爱美人，亦或，是男人生命中的一个诅咒，一道难以逾越的晦气，毒坎。
尽管姚欣怡乃为钻石大王女儿，但在东海市的权贵面前，她只要想在东海市做生意，就得躺过东海市的人情世故这趟浑水。
爸妈的人脉，已经退居二线，远水解不了近渴。但凡于姚欣怡业务有关的，权贵们想找借口都来不及。碰到姚欣怡上门来找他们办事，送上门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姚欣怡有姚欣怡的处理办法，金蝉脱壳，姚欣怡活学活用。
给色，做梦。毕竟人家做做梦还是可以的嘛，但要想付诸于与实际，白日做梦。不过，为了化解那些对她居心不良的人，姚欣怡奉上一封厚重的礼物算是给了这些人一个恬面的台阶。
常向荣，代表着这些权贵们的内心世界。
他给姚欣怡送礼物，事出有因。
他不这么做，收受那莫多贿赂，迟早有一天露出狐狸尾巴，被人揪住小辫子不放，岂不是前程尽失。自身晚节不保也就算了，害怕断送他儿子常浩祖的前程才是重中之重。
赊财免灾，是常向荣摆脱离休后害怕被人秋后算账的一种金蝉脱壳的妙计。
来得容易，去得也值得。古稀之年，他能和二三十岁的小姑娘同床共枕，哈哈哈，过去的皇帝老子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而我常向荣，在东海市四面八方都有豪宅，漂亮姑娘。
如他所愿，常浩祖在他精心安排下，异地等价交换。从在弥封市过组织生活开始，到进入考察阶段。五年时间过度，沉绽，常浩祖跟弥封市的李铁军对调。
各自进入自己的城市，坐上各自父亲的位置。
我这么说你懂了吧？不在本地提拔提干，在异地度过考察期。
达到提干要求之后，来个异地分工，陡升三级不可能，但可以晋级飙升。晋级飙升不是没有要求，必须要有重大贡献，或者具有突出的工作经验者优先。这不，就给常向荣这样的，专门为自己儿女打下坚实稳固的迈向官场第一步的扎实基础。
异地提拔，等价交换。
然后，利用政策法规，来个工作调动顺理成章，顺风顺水。
最终，回到自己想待的地方，走到这一步，基本上定下你的人生格局。常向荣，直到见到儿子谢浩祖走上自己的位置，给众人开会。他坐在下面，作为一名工商局的老员工参会，也只有鼓掌的份。
即便如此，他春风满面，得意洋洋。
哈哈哈，从今往后，东海市的工商局，乃然兴常，他能不高兴吗？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像常向荣这样的人，为官一世，经他手里做过的事，见过的人，哪一个不是东海市赫赫有名的人士？
小区楼下小店的香烟、名酒，他们家就提供一大半。
不过，小店老板也乐意给他们提供方便。
谢长荣开出的条件在令小店老板开心了，他提供小店的烟酒，比竞价下浮百分之十。我滴个乖乖，听起来百分之十寥寥无几。可当常向荣每年提供给他们家小店的烟酒，几乎令他来不及买，下一批又接踵而来。
就这速度下去，一年下来，没个四五千万流水账，根本应付不过去。
你还真的别不信，贪得无厌；贪得无心安理得；贪得无凭无据；小店主亦因此发大财。
隔壁社区大型超市，据说要倒闭了。
买素菜，素菜进价低，运输成功本太贵，损耗大利润大，但运费增大。买粮油贸易，供货商坐地起价，说是市场行情水涨船高。你不要什么，什么就便宜；你要什么，什么都贵。
爱要不要，反正糜了烂了倒了也不减价。房租加人工，开超市不如开直播，电商带货搞得红红火火，如日中天。
切，连个代销点我都竞争不过，还有什么脸去开超市！
超市老板哪里知道，代销点的进货渠道跟他不一样。
人家的产品，都是过得硬品牌。货真价实，质量毋庸置疑。就这么告诉你吧，当你有求于某个人的时候，你会拿不正宗冒牌货去送礼？肯定不敢，送假东西给人家，不报复你就好事了，好指望他给你办正事？做梦！
另外，人家小卖部的进货价格比你批发价还下浮百分之十。
我去，这不明摆着比你超市的进货价格，利润高出百分之十吗？
你说你这超市不倒闭，谁倒闭？常浩祖对着苏晓刚笑一笑，他慢条斯理的回答说：“说得都对，每个人所处位置不尽相同，立场也就各异。能跟诸位聚在一起有幸为姚总庆生，我想，这才是我们在做的需要探讨的一件有意义大事。
唉，姚总，我这个人不相信什么迷信之类。穿越或者说灵异事件，那都是网络小说作者笔下的产物。能让我特别感兴趣的是，电视台记者现场直播的马尔齐斯小皇犬给你的提示。
啊哟，我一下子想起我在岛国旅游时的一次惊魂未定。那一天，我住的民宿床肚下，突然串出几只老鼠。几只小猫紧追不舍，我正要去找房东来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我的整个房间开始摇晃。
脑海里第一印象：不好，我停留的这个地方地震了。想到这里，我二话没说，顺手抓起我的背包，就往室外冲。由于岛国房子建筑质量，都在预防八级地震以上。所以，发生在我住地哪家民宿的地方，不过才五级地震，当地人无所畏惧。
从此，我对动物的敏感性，有了亲生经历。
或许，以前只是听说，但在岛国的一起买的老鼠在地震到来之前开始乱串乱跑，的确是事实。因此，对你的马尔齐斯小皇犬出现的这种现象，我深感可行性极大。当然，我不回避持反对意见的人，因为，经历过的人毕竟不多。”
苏晓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去，没有人注意他的存在与否。
常浩祖话音刚落下，他左右目光巡视着什么。
显然，常浩祖在寻找今晚比姚欣怡还要出风头的马尔齐斯小皇犬。
“别找了，常局，我知道你想看一看马尔齐斯小皇犬，所以，我去外边抱过来啊！唠，给你抱抱，沾沾喜气，祝常局官场步步登高，年年出入平安，岁岁光宗耀祖，天天财源广进。”
跟常浩祖仿佛一见如故的苏晓刚，出口成章，听得姚欣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
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苏小妹、谢小梅也一样惊讶！郑海鹏带过来的那几位哥们，也是对今天的苏晓刚拭目以待。我滴个去，这家伙比我们几个还要马屁精。他们是他们的看法，苏晓刚能明白常浩祖的意思，并及时将马尔齐斯小皇犬递过来。
知道常浩祖为什么要对马尔齐斯小皇犬感兴趣吗？
当官的人，职位越大，心里那份不安时刻伴随着自己。你说你不贪吧，官场上大家都是一路货色，说一套做一套，口蜜腹剑，阳奉阴违。你说你一个人独树一帜，迟早被挤出圈子。
一句不合群，定将你踢出群。
一个人搅水也不混，你清高个啥?不如顺时而动，只要不给别人留下把柄，为自己捞点油水，也不枉来这个世界为官一任。说实在的，爸妈为了培养他在现有的这个位置上，不知道花费多少冤枉钱。
管道，每上一个台阶，即是撒一大部分钱财。在他们口中，这些钱来自于民，也用之于民。
要想往上升，就得准备更多的礼。
不光是送礼，本分工作上不能做到登峰造极，但必须无与伦比。
处处留神，不给任何人留下蛛丝马迹，是当官人的一大忌讳。下象棋方法，走一步，看三步。谁能预知未来前程仕途，谁即会在未来世界出类拔萃，在世界之巅。
既然知道马尔齐斯小皇犬具有如此之大功能，他常浩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借给姚欣怡庆生之名，实为谋求马尔齐斯小皇犬为自己测得一卦，是常浩祖送礼背后的巨大潜在图谋。
退一万步来说，假如这只马尔齐斯小皇犬在常浩祖她们进来，我的天啦，那简直就是他们家的神算子啊！他不停地用手抚摸着马尔齐斯小皇犬，好在，它也是为官一任。曾经担任板胡镇计生办主任的姚国柱，是马尔齐斯小皇犬的前身。
被常浩祖抱着，他摇头摆尾，好像是久别重逢。
无论马尔齐斯小皇犬怎么对常浩祖献殷勤，得到的，永远是可爱，好玩，有灵性诸如此类的夸赞。
常浩祖也不例外，他摸着马尔齐斯小皇犬的头，希望他不能监测出自己受了别人贿赂多少。有一点，常浩祖明白，如果有什么异常，相信他在抱马尔齐斯小皇犬的一瞬间，会做出反应。
就在昨天，他接受了一个外国资本财团的厚礼，一百多万欧元，对他来说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
交换条件是，将来自于凯达尔市的一家外资企业，在东海市注册登记。
常浩祖知道，走到他这一步，证明在他职能范围之内以上的手续程序，被这家来自凯达尔市的外企基本走完。按常理，他只需照本宣扬，审核过关，签字盖章发放营业执照。
哪有那么容易，假如，是常浩祖的同事来找他的话，或许一气呵成只需几个小时便是完成审核程序。
换一个人，那就不一样了。
今天审核一个项目，明天审核一个项目，只要在规定的工作日内，掐在最后的一天最后几个小时之内，还必须是找不出原因的，按时发放。挑出毛病的，你还要按照他的吩咐，继续完善相关手续。
在东海市办事，研究研究，那就代表着烟酒烟酒。沟通沟通，那就代表着权色交易的枕头关系。
等等再说，那就是明摆着拒绝了你的请求！
老外在东海市某些人的介绍下，给常浩祖送来红包。
这不，一大笔欧元相当于东海市的货币上千万啦！我的天啦，老外够大方，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来东海市的外资企业，谁不是来东海市淘金的呀？送他千万，起码得有千亿的回报率，否则不然这些习惯于算计的老外，不可能有这么傻！
常浩祖的小心谨慎，马尔齐斯小皇犬对他示好，那是姚国柱的本能反应。
他在世期间，见到比他官大一级的人，总是点头哈腰，倒酒递烟，曲意逢迎，投其所好。见得常浩祖是个局长，我的天啦，可把姚国柱高兴坏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过这么大的官，恨只恨自己现在是一条狗。
要不然，他姚国柱绝对在酒店定一桌，好好侍候常浩祖。
如果回到从前的计生办主任位置，姚国柱保准不惜重金，赖着跟常浩祖攀上亲。
瞧他现在那个样，被常浩祖抱在怀里，又是嘴甜，又是摇头摆尾乞悯。
一副跪舔权贵的样子，好像它的主人已经将它所抛弃。常浩祖成为他新的主人一般，那种献媚令姚欣怡跟苏晓刚看了，顿生嫉妒。
苏晓刚见着马尔齐斯小皇犬对常浩祖的青睐，他跟姚欣怡的看法，才不会从姚国柱的角度去考虑。
而是认为马尔齐斯小皇犬，你这畜生咋就不分主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