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雨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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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申时，闷热的下午，竟然一丝风也没有，干燥的路面让她此时心情非常的烦燥，清明节也没有过去几天，离初夏也还有一段的时间，但是现在的热气让她怀疑是不是已经到了夏季。

“好热啊～”，清雨撑着脸独自坐在某户人家的门前等待，门上挂着一把崭新的大锁说明着户主有事情已经出了远门。而叶初是去打听妓院在那里，采冬镇说大倒也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

很快叶初就返回来了，清雨见到连忙站起身问他：“找到了吗”。

“大概的位置可以确定，现在就去吗？”

“当然了，在那里？”

根据那些妇人聊天时所说，死者名叫吕友年，仗着家境富裕经常流连于烟柳之地，不喜欢赌钱就是喜欢玩女人，也没有娶妻纳妾，偷鸡摸狗的事情据说也没少干过，而且听说他胆子也小。他胆子小不小清雨其实应该并不关心，但是重点就在于他是被吓死的。

此时的小水正替母亲跑腿将前几天借的东西还回去，在回去的路上他正好看到清雨和叶初两人并排站在一起似乎是在商量些什么，他走的是一条小路平时也没有多少人会经过，能遇到他们实属巧合。

“石淼”，清雨注意到了石淼的到来，顿感欣喜，他是本地人应该知道那间妓院具体是在什么地方。

“真巧啊，你们怎么在这里？”，小水见到他们俩个人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毕竟此处人少孤男寡女两个人多少也有些猜测。采冬镇虽然偏远但是民风多少也没有那么开放，一男一女两个又是外乡人总会传出一些闲言碎语。

“你知道最近的妓院叫什么吗？”，叶初走上前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什么……啊……”，小水听清楚叶初的问题感到的诧异，“妓院，你去那里做什么？”，他直接就将清雨排除在外了。

“那你是知道啰”，清雨闻言兴奋了起来，她还有点好奇妓院是什么样子的了，顺便也能去看看。

“是，采冬镇只有一家妓院，就在河道的不远然去问问其他人很容易就能找到的”，小水如实告诉了他们俩，“送完东西就要快点回去了，我先走了”，石淼说完礼貌的向他们施了一礼后就头也不回的走，现在看到清雨或者叶初就会想到在山洞里的那些“黑球”，他需要缓一缓。

清雨看着小水逃跑的背影发出疑问：“怎么感觉他在躲着我们”。

“别想怎么多，我们该走了”

“好”

他们这次选择换一条路走，很快就到了那间妓院的门口，浓妆艳抹的姑娘们招呼过往的男人进来，加上天气又热他们的嗅觉也灵敏远远的就能闻到胭脂水粉混杂的气味，各种香气混杂着也变得难闻了起来。

“好像……”，清雨面对着这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一时间有些无法言说，“好像这地方有些不对劲吧”。

“……”，叶初并没有说话而是拉着她的手腕直接冲了进去，旁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就已经混入了人群里面，主要也是为了不尴尬。他们虽然不知道妓院是什么，但是这样能少点被问话的麻烦。

空气中依旧是弥漫着胭脂水粉与果子的气味，因为禁酒令的原因里面也没有酒可以给他们喝，就是有这里的酒对于叶初而言实在是太过于寡淡了。清雨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她虽然不喜欢这些气味，但是好奇里面的一切。

偶尔有这么几位看到叶初就向他投去媚眼，有的则是进行身体上的接触，希望得到怎么一单生意。这一路上叶初都是冷着脸，回绝着她们的热情。

“你还挺受欢迎的”，清雨幸灾乐祸的笑道，有些真的是因为他的外貌啊。

“别乱说话”，他现在也是又羞又恼，被怎么多人围着摸怎么都感觉不舒服，更何况他是来查吕友年在死的前一天有没有来这里过。

“切”，清雨莞尔一笑，拉住一名姑娘的手跟着他们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姑娘见被一个少女拉着走还有些诧异，但很快就被他们周围的气场震住了。

“这位……”，清雨放开了她的手，但看着这张比自己大几岁的脸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叫什么，“这位妹妹，你知道附近吕家的那位郎君的事情吗，他叫吕友年”。

“知道”，她松了松手腕，眼睛一直看着一旁的叶初，“小郎君看上前像是外地人，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你看我怎么样？”

“你知道吕友年最近几天有没有来这里过吗”，叶初拒绝了她的问题，直接了当的问了目地。

“小郎君，不要怎么无情……”，叶初冷冷的看着她，面上不带任何的表情，这让她直接被吓住了。

“他最近几天都没有来过这里，不信你去问老鸨或者龟奴”，她说完就想快点走开，这单谈不成还有下一单了，叶初摸出几粒珍珠递给了她，姑娘接过后他就拉着清雨出了妓院的门。

出去后清雨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还有珍珠啊，我看其他人都是给的金银，怎么你就给珍珠啊”。

“我觉得她的消息只有一句话”，叶初淡淡的回复了她，心里又开始盘算所得的那些消息，“这次我们去吕友年的家里问”。

“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已经到了酉时，主人家不知道会不会让我们进门了，再说去了我们又以什么身份去了”，清雨默默说出了他们的不便之处。

他们无亲无故，能以什么理由去问人了，难道说是朋友，那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还有曹子钦在了，到时候去问他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