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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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计划,萌芽于一个兄弟俩的一次夜谈。
自从江正看到哑叔的三幅画后,虽然嘴上说不在意,但是他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异常沉迷于学习和修炼。话少了很多,也不主动进江回的实验室探索研究了,而且经常神思不属,一次回校的时候甚至连江回精心准备的食物都忘记带了。
江回看在眼里,忧在心里。
第二周江正再回家时,江回特意准备了一桌子菜和白酒,拉着江正坐下来边吃边聊。
江回没有提那三幅画的事情,而是讲到了寻找父母的计划。
江正不由得正襟危坐,认真地听起来。
那一夜的对话如同鼓点,至今仍重重敲击着江正的心房,留下无法抹灭的印记,驱策他不断前进。
“阿正,父母当年确实是被灵锋卫带走的,只是当年参与的灵锋卫,全都消失了,没有再出现在人前。”
“我在有缺堂查过这方面的消息,但是那边告知,所有涉及十年前诡异大雨的消息,均属于最高级别。我猜想,这件事应该涉及到了灵锋卫高层,甚至是国家层面。”
“阿正,我们现在的力量还太弱小了,在提升自身能力的同时,还需要借助外在的力量。只有这样,未来在遇到惊涛骇浪迎面砸来时,才不会被瞬间冲垮。”
“阿正,我们需要提前布局。”
江正的思绪回归,眼神凝聚,向江回坚定地点了点头。
此时,实验台上,流光藤慢悠悠地在实验台各处探索,它悄悄拿起打火机,用藤蔓模仿人的动作,笨拙地摩擦,最终“啪”地一声,点燃了火焰,火舌跳跃。
听到声响,兄弟俩一同望去,只见流光藤小心翼翼地拿着火,另一枝藤蔓犹豫着接近火焰,颤抖中透露出明显的畏惧。
它之前跟着江回时,见过青藤被注射【E-21黑色诡异断肢】提取液后不怕火的场景,内心深处对这份力量十分向往。
江正头顶上的蒲英树也在关注着这一幕,它跟流光藤打太多交道了,熟的不能再熟,所以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一边看一边揪着江正的头发扭来扭去,期待见到流光藤被烧焦的惨样儿。
流光藤的叶子终于触碰到了火苗,火苗摇曳几下后,恢复了燃烧。
但是,叶子并没有如蒲英树预期的那样被烧焦,而是稳稳地悬在那里,毫无异样。
流光藤同样也感受到了这点,之前微微的颤抖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欣喜地将叶片翻了过来,查看被烧灼的一面。
还是有点变化的,被烧灼的部位,有些微微发红,但不是被烧伤的红,而是从叶片内里透出微微的红,而且流光藤也没有感到受伤。
江回微微伸手,流光藤乖巧地将叶子递到他掌心,江回凝眸观察起来。
叶片被烧灼的部位,内里透出微红,像是将火苗中的火元素吸收了一部分造成的,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他将打火机对着这个部位继续烧,果然,被烧灼的部位红色越来越深,像是被烧红的金属。
“果然,火抗性是通过吸收火元素来实现的,那么,这种吸收能力应该是有极限的,如果长时间待在火里,或者遇到高出它吸收能力的非常规火焰,还是能被烧伤的。”
江回一边观察一边推测,这也是讲给旁边的江正听的。
江正像一个认真学习的学生,跟着江回的示意仔细观察,一边听一边认真点头。
忽然,他头顶上的蒲英树按捺不住好奇心,跳了下来,直扑火苗而去,还好江回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抓住。
一旦烧起来,蒲英树满树的紫色绒毛估计保不住,直接就秃顶了。
蒲英树被江回抓在手里还不安分,伸出一根枝丫,拼命地往火苗的方向伸。
流光藤见状顿时嘚瑟起来,一根藤条卷着打火机打着火,其余藤条欢快地在火苗边扭动挑逗,像是在跳着奇异的舞蹈。
这场景,在场的人和生物都能看得出来,它很高兴。
蒲英树的挣扎越发激烈,心灵的呼喊穿透江正的思维:“我也要试试,我也要试试,别拦我!”
江正无奈,只好将它带回来,通过心灵沟通,告诉它其中的风险和流光藤没受伤的原因,蒲英树这才作罢。
它转而扒拉起江正的手掌,江正见状放松了手指,它趁机跳到实验台上,找到之前流光藤注射后剩下的试管,站在旁边使劲蹦跶。
“哥,它说它也要。”江正忍不住弯起嘴角。
“行啊,安排。”江回嘴角跟着上扬,从善如流地走过去,拿起针管抽了一管,注入了蒲英树枝干中。
心愿达成的蒲英树,趾高气扬地重新回到江正头顶,路过流光藤时还不忘在它身上报复性地踩几脚,流光藤在江回不容置疑的眼神压制下,只好忍气吞声。
“下面,就是让它尝试‘播种’了。”江回边说边仔细观察着蒲英树的状态,向江正阐述下一步的打算。
江正默默点头,跟着江回走出了实验室。
两人回到院子中,变异公鸡正窝在花坛中打盹,听到动静警觉地站起身来,看见江正和江回走来,瞬间羽毛炸起,站在原地没敢动。
江正将头顶的蒲英树拿到手掌中,告诉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后,只见一缕绒毛随即优雅地离枝,乘风悠扬,最终轻柔地触地,几乎隐形于尘埃之间。
绒毛的底部是一颗浅棕色的芝麻大小的种子,掉落在地后,种子底部几根微不可见的触须缓缓站起,带动整根绒毛跟着直立起来,绒毛在空气中随风飘动,像是在细细品味周遭的气息。
时间缓缓流逝,绒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在辨识到变异公鸡的气息后,它朝着那个方向轻轻摇曳,确认目标之后,它却继续站在原地,许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江回等了许久,眉头逐渐皱起来,疑惑地问道:“它怎么还不动?”
江正摸了摸手中的蒲英树,向它转述了这个问题,一人一树沟通了数十秒,江正才领会蒲英树的意思。
“它说种子在等风。”
“风?现在不就有吗?”江回看了看院墙上随风飘动的青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