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黑塔下的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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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的乖戾傲慢，自私怯懦，也知道你的赤口毒舌。第一学年的时候你因为波特和韦斯莱出丑，在魔药课上调制了一种药水，让他们两个人连续打嗝近两个小时。”
德拉科脸色更加苍白，他自以为的小动作却都被埃利诺拉看在眼里，他身上的每一处缺点埃利诺拉都知道。
他的心重重沉入谷底，浑身不自觉的颤抖。
我完了，我在她心里就是这样的。
从没有认为自己哪里不对的德拉科呆愣的看着埃利诺拉张张合合的唇，却又听不到她说了什么。
他恍然间看到一个面目丑恶的人小丑一般跳脚，那人回过头来，德拉科从头到脚被泼醒，一颗心浸在冷水中，骤然冻成一块不会跳动的冰块。
那个小丑是他自己。
发觉德拉科在出神，埃利诺拉用力拍拍他的手臂，试图唤回他的神思。
“德拉科？”
德拉科整个人被浸泡在水中，耳边如同隔了一层厚重的雾，依稀听到埃利诺拉唤他的声音。
他的眼睛逐渐聚焦，视线移到自己的脚尖上，一尘不染的鞋尖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他不肯抬头。
“这些都不算什么，德拉科，没有人是没有缺点的圣人，你的这些特性在我看来更生动。
吸引我的是你身上的张扬意气，霍格沃兹最优秀的找球手，你在球场上时我永远也看不到其他人。”
埃利诺拉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德拉科铂金色的脑袋唰——的抬起，他灰蓝色的眼睛蒙着水雾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这副样子刺激的埃利诺拉心跳骤然加速，她突然很想揉弄他的脸颊，这个想法被自己狠狠摁下去，显然这并不是时候。
埃利诺拉坦然地对视他的眼睛，只觉得德拉科长的更精致了。
“你的魔咒天赋很强，那个乌龙出洞整个霍格沃兹一年级没有几个巫师可以学会，威廉不止一次和我赞叹过你的格斗和枪法。
我知道你总是会认为自己不够强大，我能使用许多高级魔咒的原因是因为我的母亲，估计是她们的家族天赋。
相比于我一塌糊涂的魔药课，你的魔药天分可是连我那个挑剔的舅母都称赞满意的，如果你不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或许你在魔药方面会有一番成就。
波特和韦斯莱总是认为你是个自私无礼的人，他们看不到你的真挚诚善。毕竟我一直不理解你会带着高尔和克拉布这两个没什么用的人。
他们跟着你进出了不少宴会，家里的生意没有落魄离不开马尔福的功劳，这完全是个赔本生意，一点也不像精明圆滑的马尔福会做出来的事情。”
埃利诺拉一一数清他的优点，眼看德拉科的眼睛越来越亮，她忽然顿住了，难得有些不自在。
德拉科被夸的晕乎乎，正飘在云端，埃利诺拉突然停下他还有些不知足，晃了晃她的手，眨着眼睛看她。
“你给我的感觉很像黎明和黑夜交替的天空，富有和帅气或许是你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了。”
埃利诺拉轻咳一声，在心里组织语言。
“或许我没有和你提过，开学典礼你朝我走来的时候很像麻瓜世界童话故事里面的王子。”
这回换成德拉科不自在了，他心跳如擂，一路从耳尖红到脖颈，却还是硬撑着要听她讲完。
“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很特别，而且和你相处时我完全没有不适的感觉。我感受的到你对我和其他人的不同，那种感觉或许就是偏爱。
我一直记得你在开学第一晚目送我回宿舍，第二天一早担心我不认识路，提前等在那里，还有那个青苹果，它很甜。”
埃利诺拉的手从他的手腕缓缓移向他的手掌，用力握紧，抬眼直视德拉科的眼睛。
“你是独一无二的，只有你可以一直在我身边。我们不需要别人的看法，德拉科，你会和我一起给布莱克和马尔福带来荣光。”
德拉科的心怦怦直跳，他激动于埃利诺拉对他的肯定，又好像已经看到两人走上顶峰的未来。
“当然，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低头就要吻上她的手背，埃利诺拉挡住了他，这个吻落到了她的掌心。
“德拉科，你是要站在我的身边的，和我一起，我们是平等的。”
埃利诺拉低头看着他，态度强硬。
德拉科愣了一瞬，心被一团温水涌住，只觉得酸酸胀胀。
他站起身用力眨回眼里的涩意，微笑着回视她。
“当然，我们会并肩走向顶峰，我们的荣耀无人能及。”
埃利诺拉捏捏他的手心，笑着对他眨眼。
“这是绝对的，不过德拉科，你为什么越来越漂亮了。”
满意的看着德拉科瞬间熟透的脸，埃利诺拉笑着扬长而去，法兰克林已经等了很久了。
就算后座上的两人之间氛围是多么的别扭黏腻，法兰克林尽职尽责的如同一个瞎子。
埃利诺拉再次盯着法兰克林的侧脸，蹙紧眉头若有所思。
听了一大筐夸赞，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德拉科狠狠瞪了法兰克林一眼，把玩着埃利诺拉的手，暂时大度的表示不和他一般计较。
法兰克林好似什么都察觉不到，埃利诺拉越发觉得他只是一个空洞的躯壳。
“罗齐尔，布莱克对你很满意，不久后你更想去欧洲的哪个国家，我可以给你特批。”
埃利诺拉如同一个关心下属的好上司，德拉科惊悚的从她的笑容里看出几分慈爱来。
躯壳动了动，声音平静的毫无起伏，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多谢布莱克小姐，我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会动会说话还有脑子，但是没有情绪没有爱好，埃利诺拉越发觉得他很空洞，好像少了点什么。
“我在瑞典新得了一条铁矿，我父亲提起你工作完成的很出色，规避了很多损失。你晚点去找威廉签署一下文件，这是你应得的。”
“多谢布莱克小姐，这是我分内的事情，烦请收回这条铁矿。”
不得了了，埃利诺拉和德拉科对视一眼，这个人不要名不要利还不要钱！
雷古勒斯调查过法兰克林，这个人的履历上除了对他的亲戚过于血腥，其他部分简直完美。
埃利诺拉很少愿意放弃好用的刀，而法兰克林更是非同一般的好用。
她心底暗暗思忖，被夺魂咒控制的人没这么有脑子，或许应该更深的调查一下。
当天两人并没有回到英国，而是在奥地利代替卢修斯参加了维特尔斯巴赫举办的宴会，这个逐渐走向落寞的家族想尽一切手段想要改变现状。
德拉科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宴会中心，他心底瞧不起这个空有领地，穷的连盘子都是镀金的麻瓜，但他的话讲的很好听，德拉科勉强容忍他在自己身边聒噪。
埃利诺拉坐在他身侧，雷古勒斯行事低调狠辣，没有卢修斯那般张扬好说话。
维特尔斯巴赫曾在雷古勒斯那边碰了一鼻子灰，埃利诺拉看上去比她的父亲还要不近人情，他暂时没敢上前打扰。
宴会进行到高潮时，维特尔斯巴赫家的独女，被赞颂了一整晚的明珠斯温德勒·维特尔斯巴赫款款从走下楼梯。
红发棕眼的女孩如同一朵热烈的朱樱花，她面上的微笑妩媚迷人，径直朝两人走来。
“晚上好，马尔福先生，布莱克小姐，不知我是否有幸和你二人共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