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失贞的巫蛊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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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伤心,经过这半年的相处,我已经把你当做女儿看待,有什么难处你可以跟我说。”
此时刘晓静越发哭的厉害,李晓霞便坐在床边轻拍着她。而刘晓静则顺势斜靠在李晓霞怀中,片刻后哭泣道:
“我能叫您一声妈么。”
李晓霞听后,轻轻微微笑道:
“难道就叫一声么,一辈子都可以呀。”
“妈!”
只见刘晓静双臂紧紧抱住李晓霞,放声大哭,而李晓霞显得有些喘不过气,但还是不断地拍打着刘晓静的后背,安慰道:
“好了,别哭了,哭坏了身子。”
好一会刘晓静才止住哭声,把遇到文若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晓霞,同时把自己是巫蛊之女的事也告诉了她,只是没有说如果两人相见会受到火神的惩罚。对于怀孕这件事,自己也是又惊喜又害怕,现在肚子这么大了,也不知道该生还是该打掉。
此时李晓霞同样也是又惊又喜,惊讶的是小静竟然是儿子的女友,欣喜的是儿子眼光不错,自己也即将做奶奶了。可转念一想,如果找不到最火之女,小静就不能和儿子相见,真是造化弄人。
当李晓霞准备告诉刘晓静,自己是文若虚的母亲时,话到嘴边却又停了下来,心想:这样相见有些突兀,虽然自己不介意,小静也会觉得尴尬,万一不辞而别,难道让她到别处做保姆么,看肚子差不多有七个月的身孕了,哪还能继续工作呢。
想到此处李晓霞又说了好多安慰的话,忙东忙西地开始做起了家务,自己反倒成了保姆。
当晚文默回来,看到李晓霞厨房独自烧开水,忙过去叫道:
“你怎么下厨房了,让她干么。”
“小声点!你要做爷爷了。”
“做爷爷?”
文默看着面露喜色李晓霞,心想:难不成是发烧了,说胡话。想着便去摸她的额头,被李晓霞用手拿开,严肃地说道:
“这个小静,就是火神村的刘晓静,她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她和儿子的事亲口告诉我了,错不了。”
“若虚这孩子太胡来了!”
文默嘴上虽然责备儿子,内心却高兴不已,这个儿媳妇,夫妻俩是相当满意的。但是心中疑惑,问道:
“那她为什么一直不见儿子呢?”
李晓霞便简单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文默却似懂非懂,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和巫师神婆有啥区别,小静不会是骗子吧。看着李晓霞喜悦的表情,文默也没提出疑问,但还是心疼李晓霞,说道:
“那我再找个保姆吧。”
“不用了,现在身体已经明显好多了,现在需要照顾的是小静。”
李晓霞边说边拿起水壶准备装热水,被文默抢了过来,自己装好后,却被李晓霞又抢了回来,微笑道:
“这点活我还是能干的。”
文默看着李晓霞缓步走向刘晓静的卧室,内心虽是开心,但还有一丝伤心,是从对李晓霞深深的爱中,生出的怜惜与自责。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李晓霞一直都在照顾着刘晓静,而刘晓静也尽力做一些事,也没有让李晓霞干了多少活。
一天晚上李晓霞对着文默说道:
“你说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女孩都好。”
文默此时已经躺在被窝中,准备睡觉。
“那名字你想好了么?”
“没有,你读书多,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如果是个男孩,就叫文一凡,做个平平凡凡的孩子,不要老想着荣华富贵,能够留在父母身边,也是一种幸福。”
“是呀,文若虚这孩子天生就要强,可是越往外飞,反倒让咱们越牵挂。”
文默此时也没有了睡意,后背靠在床头,接着说道。
“要是个女孩呢?”
“女孩就叫文东施,古往今来,文人墨客都赞扬倾国倾城的西施,笑话那效颦的东施,东施只是单纯地看到,西施生病皱眉很漂亮,就觉得那样做就会变得美丽,其实东施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却因为这件事一辈子被人嘲笑。我希望她能勇敢的做自己。”
文默认真地听着,然后说道:
“是个好名字,心灵美很重要,可两人郎才女貌,生下女孩也一定很好看的。就像你一样美。”
文默憨憨地笑着,而李晓霞也是会心一笑,然后从枕边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文默,说道:
“这是子母玉佩,母亲在我出嫁时,才给了我,说可以保平安,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了。最近我记忆力变的越来越差,你要保管好,留给孙子。”
文默突然躺了起来,神情变得严肃,问道:
“你没事吧,明天咱们就去看医生。”
“没事的,应该是这几天没睡好。”
“有没有事得听医生的,明早咱们就去,睡觉吧。”
李晓霞微笑着说道:
“好好好,听你的,咱们明天就去。”
为了不让文默担心,李晓霞便钻进被窝,闭上眼睛睡了,文默见李晓霞睡下,自己才睡。
李晓霞虽然躺下,却没有睡意,开始回忆起和文默的的初次见面,两人步入爱河没多久,便结婚生子,伴随着文若虚的出生,自己也从浪漫的爱情,走向柴米油盐的亲情,如今就快要做奶奶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呀。
看着在打鼾的文默,李晓霞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是来自内心的欣慰。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地响着,已经是凌晨1点了,困倦的李晓霞也安静地进入梦乡,只是这一睡就再也没有起来。
当文默起床后,并没有发现异样,只是以为她还在睡觉。做好早饭后,叫她吃饭,还没有任何反应,当刘文静从卧室出来后,依旧躺着,这让文默觉得反常,一拉她的手,感觉冰凉,顿时觉得情况不妙,用手在鼻孔处试了试后,身体就像时间停止一样,一动不动,面对刘晓静询问,仿佛变成了聋子,呆呆地瘫坐在床上。
刘晓静见叫不动文默,便喊来邻舍,好在文默人缘比较好,不一会邻舍都赶了过来,安慰的安慰,帮忙的帮忙。而文默就就像个无魂傀儡一样,自己也不知道该做啥,看着大家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却听不明白大家在说什么,虽然没有大声哭泣,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多久单位同事也过来了,此时文默才放声大哭,那撕心裂肺地哭声顿时充满整个房屋,同事们劝他节哀顺变,可文默越发哭的厉害,当他情绪稍微稳定后,便和文默商量要不要叫儿子回来时,一直守在一旁的刘晓静才知道,文默的儿子叫文若虚,内心一阵惊慌,心想:会不会是自己认识的文若虚。可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她过多地打听文若虚的事,只能和众人一起忙活着。
痛哭过后,文默渐渐接受了李晓霞逝世的事实,听同事的安排,打长途电话告知文若虚此事?而文若虚得知后,便立即请假回家。第二天晚上文若虚就回到水月城,急匆匆地赶往家中。
到第二天晚上,文默一整天滴水未进,眼睛红肿,无精打采,出于担心,同事们便硬拉着他出去吃饭,让他换个环境,排解下忧愁。此时只留下刘晓静一人,待在家中。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偏偏这个时候刘晓静早产。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身边也没有个接生婆,好在自己在火神村,听过一些关于接生的事,但内心依旧充满了恐惧。
由于疼痛难忍,刘晓静已经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仿佛感觉自己快要死去。此时只见刘晓静额头出现若干红色符文,像是甲骨文。随着刘晓静痛苦地喊叫声,红色符文慢慢布满全身。最后刘晓静紧咬嘴唇,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后,全身的红色符文,发出耀眼的光芒,把整个房间染成红色。随着红光散去,紧接着就是一阵稚嫩的啼哭声,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当刘晓静抱起婴儿的时候,婴儿突然停止了哭泣,安静地躺在它的怀里。
刘晓静那一声叫喊声,让还有不到一百米就到家的文若虚内心一震,不禁叫道:
“这不是刘晓静的声音么!”
两步并做一步就跑向家中,进入房间后,当看到母亲的遗像时,瞬间放声大哭,跪倒在遗像前,哭道:
“母亲,孩儿不孝,未能见您最后一面。”
随着头磕地发出的“砰砰”声,文若虚额头变得青紫,可比起这点疼痛,更痛心疾首的是自己还未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母亲便已撒手人寰。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若虚,是你么?”
极度悲伤的文若虚闻听此声,内心惊讶道:是她,是刘晓静。此时他内心充满惊喜,同时又是悲伤的,他多么想对她倾诉自己的思念之情,而此时他更想把丧母的悲哀告诉她,母亲就像他生命中的一盏明灯,给他指明方向的同时,也温暖着他。
“晓静,是我,我是若虚。”
当文若虚走入向内屋,伸手掀起门帘的时候,不禁退了两步,两眼圆睁,嘴巴张开,身体僵硬,陷入极度恐惧之中。颤颤抖抖地喊道:
“妖……怪……”
只见一个红色蜘蛛精出现在门口,头和上半身还保留着刘晓静的模样,血红的皮肤上长有许多绒毛,让人毛骨悚然。从腰部以下是个肉嘟嘟的蜘蛛肚子,全身一丝不挂。听到文若虚的回答后,便迈着八条腿走向门口。
此时蜘蛛精已经探出身来,只是蜘蛛肚子太大,被在门里出不来,而当蜘蛛精看到文若虚那一刻,便叫道:
“若虚。”
瘫倒在地的文若虚,此时看到蜘蛛精的四条腿已经伸到门外,似乎再一用力,整个身体就能全部出来,便慌忙站起,失张失志的就往屋外跑,嘴里不停地喊着:
“妖怪,妖怪……”
慌不择路的文若虚一口气跑到后山之中,实在累的跑不动了,便背靠一棵杨树休喘着粗气。此时蜘蛛精已经没有了踪影,文若虚内心也才开始思索这件事,明明是刘晓静的声音,怎么就变成了蜘蛛精,难道她本来就是个妖精么?
正在文若虚疑惑之际,就听到从树上传来一阵哗啦声,紧接着杨树也震动起来,片刻后,一切又恢复平静。文若虚刚想抬头看看发生了了什么时,突然大声叫了出来。
原来是一个红色人头突然出现在文若虚眼前,正是刚才的蜘蛛精。之所以消失不见,并不是跑不过文若虚,你想一个凡人怎么跑的过比他还高大的蜘蛛呢。只是后山之中有许多树,反倒让蜘蛛更加灵活地穿越在山林之中,蜘蛛精只是在等待,等文若虚跑累了再出现而已。
所以当文若虚停下来的时候,蜘蛛精便从屁股处出生出一根蛛丝,固定在树枝上,身体倒立,从树上下来。看着极度恐慌的文若虚,开口话道:
“若虚别怕,我是刘晓静!”
“你不是刘晓静,你是蜘蛛精!”
文若虚见已经无处可逃,便壮着胆子说道。
“不是的!”
蜘蛛精刚想解释,却觉头疼的厉害,双手挤压着头部,文若虚发现蜘蛛精此时全身长满红色斑点,慢慢整个身体被红色斑点包裹,紧接着蜘蛛精在原地打滚,声音凄惨地喊着:
“若虚,救我!”
蜘蛛精在一声声惨叫中已经动弹不得,即便就是认出是刘晓静,文若虚也估计也被吓破了胆。此时只见蜘蛛精被无数个蠕动的小红点包围裹着,每个小红点都散发着红色光芒,晶莹透亮。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文若虚见蜘蛛精苦苦挣扎,自己慢慢地向后退,最后蜘蛛精瘫在原地,已没有任何反抗。文若虚见状,拔腿就往家跑,刚开始跑的慢还不时的往回看,跑了一会,见蜘蛛精又散发出红光,但还是停在原地,便拼命往回跑。
眼看就要跑会出后山,文若虚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可往前看去,发现有一个红色物体挡住了去路,文若虚瞅了半天,依旧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便悄悄地靠近它,当他看清楚的时候,吓得瘫倒在地,喊出声来。原来这是一只大红蜘蛛,较之前那只相比,已经没有任何人形,且体型之大犹如一辆大客车。
此时大蜘蛛并没有说任何话,以极快的速度跑到文若虚面前,张开两个尖牙就要去咬他,可就在两个尖牙就要夹住文若虚的时候,又缩了回去,似乎体内有另一股力量在阻止着它。
“快跑,它会吃了你的!”
文若虚听出是刘晓静的声音,可是由于恐惧,依旧迈不开双腿。
“若虚,快跑,不要再回家了。”
“快跑,我坚持不住了……”
最后大红蜘蛛突然发力咬住文若虚,可不知为什么,全身突然动弹不得,随即蜘蛛竟然翻身跌下山坡,此时惊慌失措的文若虚连爬带滚逃走,返回村子。
当大红蜘蛛再次起身时,突然发出一声吼叫,整个树林被吹的哗哗直响,只见刘晓静从大红蜘蛛体内飞了出来,大红蜘蛛冲着她,骂道:
“你不是处女,竟敢违背我的意志。”
被甩出来的刘晓静,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原来变身的时候,衣服已经被烧毁,但相比害臊,面对火蜘蛛时的恐惧让她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道:
“火神大人饶命,我在仪式前已经失身,并没有存心欺骗您。”
“你个贱女人,要不是没有合适的继任者,现在我就吃了你!”
“火神大人饶命,我知错了。”
看着瑟瑟发抖的刘晓静,大红蜘蛛又说道:
“只要你乖乖听话,从今往后不会爱上任何男人,也不会与任何男人做苟且之事,我可以放过你。”
“那能放过文若虚么?”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此时刘晓静双手举起右手,大拇指压住小拇指,伸出中间三个指头,面朝大红蜘蛛,含着眼泪说道:
“我发誓,不会再爱上任何男人,保守贞洁,也永远不会和文若虚相见。”
“记住你的话,我再出现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随后大红蜘蛛消失在黑暗中,留下独自哭泣的刘晓静。
文若虚跑回到家门口时,文默还没有回来。而在返回的路上,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刘晓静的那句话“不要再回来了。”心中疑惑:她知道我的名字,那她到底是刘晓静,还是蜘蛛精,她为什么一会要吃我,一会又救我,难道她被蜘蛛精要挟。她让我不要回家,是不是这样她就可以安然无恙?
满脑子问号的文若虚,不知不觉走到了家门口,提脚刚想迈进院子,文若虚却停了下来,心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鬼怪妖精,可这明明就发生在眼前。
想到此处,文若虚便跪倒在院门口,砰砰地不停磕头,红色鲜血此时也从额头渗出,比起肉体的疼痛,他此时心里更难受,母亲的灵位就在家里却不能为母守灵,久别重逢的恋人竟不能相见,从此再也不能回到这里。
世间万般哀苦事,无非生离与死别。
良久文若虚擦掉眼角的泪水,还没来得及见到父亲,便又匆匆离开,离开这个自己想回却不能回的家,带着悲愤去完成自己对母亲承诺,完成刘晓静的嘱咐。
文若虚刚走,文默就赶了回来,毕竟他也没有心情大吃大喝。当走入房屋时,就听到婴儿的哭泣声,内心纳闷:是谁这么晚过来吊唁,还带着个婴儿。可进入卧室一看,让他大吃一惊,心想:难道是早产了,人去哪了,怎么能把婴儿独自落下。
没过多久,两眼无神的刘晓静也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了,刚进入院子,便因为虚弱,倒地不起,文默发现后,便赶紧将她送往医院。
当把李晓霞安葬后,文默才去医院看望刘晓静,而刘晓静正准备离开医院,再次见到文默时,让她感到有些尴尬。而文默则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依旧称呼她小静,把之前的一切跟她说道:
“晓霞早就知道你是刘晓静,为了让你安心养胎,才没有说穿。她内心早把你当儿媳看待,哪怕自己受点累,也不想让你操劳。就连孩子的名字她都想好了,如果是女孩,就叫文东施。”
这时文默已经眼泪湿润了眼眶,只是强忍着没有流出来,只见他走到安睡中的婴儿旁,见婴儿旁边有一个子母玉佩,便问道:
“这个是文若虚的吧?”
刘晓静点了点头,文默拿起子母玉佩,递给刘晓静说道:
“这个子母玉佩你拿着,若虚还戴的一个,还有一个是小的,这套字母玉佩,是晓霞的传家宝。”
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圆环型的玉佩,放到婴儿身旁,叹道:
“终于圆了晓霞的愿望,如今三个子母玉佩都已经取出,它会保佑你们平安。”
此时文默背着刘晓静忍不住落下流泪,那红肿的双眼,已不知流过多少次泪了。擦拭后,又对刘晓静说道:
“你离开医院准备去哪呀?”
刘晓静只是想离开医院,自己就没病,只是那天晚上由于太虚弱才倒地不起。对于以后的打算,刘晓静的内心很乱,也不知道自己去往何处。继续留在文若虚家,怕被嫌弃,想离开家自己住,又一时找不到工作,还得抚养孩子。最后文默看出了她的难处,说道:
“出院后就回家住,听老人们说,孩子在亲人死后就出生,一定是亲人的转身,说明李晓霞还眷恋着这个家,舍不得家里的所有人,我想你也不想辜负晓霞的心愿吧。”
这时刘晓静已经泪流满面,脑海中浮现出李晓霞照顾她的情景,可是自己的那句誓言,更像一把尖刀一样贯穿自己的心脏,便哭道:
“但我有一个要求,如果你同意了,我才能回去。”
“就是文若虚永远不能回这个家。”
文默听后,突然大笑了起来,刘晓静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撕心裂肺地大笑过,同时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同意,同意,就是我想让他回来,他也不想回来了。”
刘晓静追问道。
“为什么?”
“文若虚昨晚给我打长途电话了,说他不回来了,我还埋怨他,为什么母亲丧事都不回来,他说自己承诺给母亲,一定要出人头地,自己没有闯出个名堂,就不回家。我就劝慰他,我们两口子觉得平平淡淡就挺好,不需要什么大富大贵,况且女儿刚出生,他就要做爸爸了,也该回来见见你们母女。可他就像是吃了秤砣一样,就是不回来,最后还和我生气。”
看着眼睛湿润的刘晓静,文默有点后悔,不应该把实话说出来,便又安慰道:
“若虚这孩子太要强,他不是不想回来,只是想出人头地,让家里过上好日子,都是一片好心。最后挂电话的时候,还嘱咐我照顾好你们妻女,让你不要担心他,等他荣归故里,与你们相见。”
文默话音刚落,就见刘晓静已经泪流满面,这让文默变得不知所措,话也不敢再说了。
“我等他荣归故里,他一天不回来,我就等一天,他一辈子不回来,我就等他一辈子。”
就这样刘晓静回到家中,抚养文东施长大成人。时光荏苒,不知不觉三十五年就过去了,文默也变成了个八十多岁的老头,文东施也步入中青年。而岁月这把杀猪刀,却没有在刘晓静身上留下痕迹,但自己发的毒誓,却让她如芒在背,夜不能寐,无法排解。
正所谓“世间万般哀苦事 ,无非死别或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