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刘保姆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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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保姆和文若虚到底是什么关系,这要从35年前的一次偶遇说起。
在文若虚25岁那年冬天,外地失业后,回到家乡水月城凤阳沟。回来之后整天浑浑噩噩,郁郁寡欢,甚至还向父母大发雷霆。
牢骚过后,便独自到刘备岭登山散心,返回途中,不慎摔下山坡,左小腿被木头划出一道七厘米长的伤口,右脚也被石头碰伤。更绝望的是四处无人,天色渐渐也黑了下来。
“真倒霉,早知不走这么偏僻的路段了。”
文若虚简单地清理了下伤口,看着周围高高的雪山,心想:这山坡太陡了,就是没有受伤,我也爬不上去呀。
“趁天还没有全黑,得赶快离开,否则要冻死在这。”
此时文若虚捡起一根粗木棍,双手拄着,忍着疼痛,一步一晃地朝大山深处走去。
夜晚时分的刘备岭,“狩猎者”们也纷纷开始行动。因为在白天这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人光顾的,而到了晚上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寻找猎物。
正所谓“猪羊走入屠宰家,一脚脚来寻死路”。
随着一阵狼嗥声,文若虚已经被一只大灰狼跟上。大灰狼是有耐心地,时走时停。而文若虚此时已慌不择路,想赶快摆脱大灰狼,却一不留神摔倒在地,艰难的爬起来后,发现大灰狼离他更近了一些,此时正静静看着他,而且目前也只看到一只狼。
“狼一般都是成群结队的行动,难道它是孤狼?”
文若虚转念又一想:即使就这一只狼,我也打不过呀,它之所以不动,一定是在等我体力不支的时候,再攻击。
想到此处,文若虚便忍着剧痛,继续朝前赶路,走了将近半小时的时候,大灰狼距离他仅仅只有十步之遥,而自己真的走不动了,便停了下来,叹道:
“这么走也不是办法,就是没有被大灰狼吃掉,也会冻死。”
当文若虚扭头看向大灰狼的时候,大灰狼已经朝他扑了过来,文若虚拿起拄着的木棍,打向大灰狼的瞬间,直接被它一口咬住,往后一拉,文若虚立即扑倒在地。
当文若虚抬起头时,大灰狼已经张开血盆大口,再次朝自己脖颈咽喉处袭来,此时文若虚冻僵的双腿已经变得麻木,无法反抗,眼看就要被锁喉咬死。文若虚看到侧边是一个大斜坡,正所谓人急计生,直接蜷缩着身子,滚下山坡。
而大灰狼则站到坡顶,注视着文若虚,没过多久,转身离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单人木床上,在房屋中间是一个小火炉,炉子上放着一口铝锅,从锅盖缝隙中,溢出阵阵热气。
文若虚刚想试着下床,看看这到底是在哪,可没站稳,就觉得大腿疼痛难忍,低头一看已经被一块干净的黑布包裹住,那布像是从衣服上扯下来的。
“你不要乱动,刚上了草药。”
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手里拿着一个鸡蛋,冲着文若虚亲切地说道。
“谢谢姑娘救了我。”
文若虚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女子,大大的眼睛,红润的脸颊,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身材。头上围着一个绿色棉头巾,带着一个白围裙,虽然穿着粗布的棉袄棉裤,但是那种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让文若虚内心感叹道:好漂亮的一个姑娘。
姑娘并没有回话,而是走到铝锅前,把鸡蛋打碎倒入碗中,搅拌均匀倒入锅中,说道:
“这里没有什么好吃的,晚上就将就着吃点吧。”
“姑娘救了我一命,已经非常感激了,又劳烦姑娘给做饭,深感惭愧。不知姑娘芳名,他日必当重谢。”
“言重了,哪有见死不救的呢。”
这时姑娘开始用一个铁簸箕,忙着清理火炉中的煤灰,文若虚见姑娘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便问了些别的问题。
从姑娘的口里得知这里是火焰村,有十多户人家,父母在她15岁便都亡故,自己独自一人生活。而姑娘也知道他叫文若虚,是个大学生,因为失业,在家无聊,便想出来散散心。
“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我这样小学毕业的就更不好找工作了吧。”
姑娘说完,看看锅里的粥煮的差不多了,便盛了一大碗,小心翼翼地端给文若虚。
“谢谢,其实各行各业,只要勤奋踏实工作,都会受人尊敬欢迎。”
姑娘一脸怀疑地看着文若虚,没有再说。
“你为什么不出去找份工作呢?”
这时姑娘低下了头,脸上露出失落之情。
“其实女人并不一定要出去工作,相夫教子,一样是了不起的。”
文若虚本来是想安慰下姑娘,可不知却勾起了姑娘心中的伤心事,姑娘话也不说了,直接走了出去。
文若虚放下碗,立即站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疼痛难忍的文若虚又坐了下来,一拍床,咬着牙叹道:
“我这臭嘴,提啥工作呢!”
此时姑娘正站在院子木围栏边,看着远处一个灯火明亮的大房子。
文若虚见她没走远,想快速走过去,哪知摔了一跤,忍不住叫了出来。姑娘见状,立即过去扶起文若虚。
“姑娘,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
文若虚此时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姑娘的手,看见姑娘一阵脸红,才放手。
此时变得文若虚沉默不语,面露尴尬。
“你不要自责,不关你的事,怨只怨自己命苦。”
“快回去吧,夜晚天凉。”
当姑娘收拾完锅碗后,便准备就寝。把地面清理干净后,就在火炉旁,垫上一块布,拿出一张单薄的被子,背着文若虚,衣服也不脱,就睡下了。
文若虚准备让姑娘睡到床上,可转念一想:姑娘既然什么也不说,可能是避免尴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倒是不在乎,只要身子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对姑娘影响就不好了,虽然是因为救我,可是这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呀。万一我又说错话,惹的她伤心,就更不好了。
而姑娘此时内心也是怦怦直跳,心想:既然救了他,总不能又赶他走吧,那样他也会冻死的。我看他长得俊秀,又有学问,不像是个坏人。说话又和气,不知道他成家了么?如果没成家,他会喜欢我这样的么?
可是另一个念头时刻提醒着她。巫蛊婆婆说我是个不祥的女人,会给村民带来灾祸。可是把我隔离的这五年,村民们照样灾祸不断,这说明不是我的原因,好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好想有个知心人说说话,好想……
直到半夜时分,两个各揣心事的孤男寡女,都没有睡意。这时文若虚看着姑娘不断地拉着被子,似乎感觉到冷,身体蜷缩在单薄的被子里,文若虚便拿起自己的厚被子,慢慢走向姑娘。
而此时姑娘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心想:他要干什么,不会是想……
当感觉到是一张被子时,顿时内心温暖无比,心想:他真是一个体贴的好男人,能嫁给这样男人该多好。
当姑娘还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时,感觉有什么东西踢了自己一下,紧接着就听到文若虚“哎呀”一声摔倒在地。姑娘听见声响后,立刻站了起来,可往前一走,却被文若虚绊倒,身体直接扑向文若虚。
两人此时碰了个脸对脸,在煤炉孔微弱的红光下,文若虚看着眼前那脸色红润,面露娇羞的姑娘,而当姑娘双手趴在文若虚胸前,顿时感觉那砰砰直跳的心脏,简直就像自己的一般。
“姑娘,我喜欢你,我愿意娶你为妻,你愿意么?”
文若虚此时就像即将点燃的干柴,但是内心还存有一点理性,更确切的说是良知。他觉得自己要对这个女人负责。
姑娘此时全身僵硬,内心却像小鹿乱撞,脑子一片空白。
“如果你不同意就摇摇头。”
姑娘没有反应。
“那就是同意了。”
此时姑娘的脸变得更加通红。
此时文若虚已经按捺不住,而姑娘也几乎没有反抗。干柴烈火,男欢女爱,成就夫妻之事。
第二天早晨,姑娘热好粥,煮好两个鸡蛋后,面露喜悦,把玩着半个圆环状玉佩,玉佩是昨晚文若虚给她戴上去的。然后又坐在小板凳上,开心地观赏着正酣睡的文若虚。想把他叫醒,又犹犹豫豫地开不了口,最后鼓足勇气说道:
“那个,起床了。”
鏖战一宿的文若虚伸了伸懒腰,睁开眼睛就看见,脸色红润,面带微笑的刘晓静正羞答答地看着他,立即调侃道:
“那个,是哪个呀?”
“讨厌,不理你了。”
说着就想扭头出去,被文若虚一把搂在怀里,说道:
“晓静,你好美。”
说着就要去亲,刘晓静也闭上了眼睛。
这时从院落外传来洪亮地呐喊声:
“刘晓静,巫蛊婆婆传唤你过去。”
这时刘晓静突然挣脱文若虚,神情慌张地对他说道:
“若虚,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不然我内心过意不去。”
看着刘晓静表情凝重,文若虚安慰道:
“慢慢说,天大的事,我都陪着你。”
“我是个会给村民带来不祥的女人,我被禁锢在这里五年了,这期间不允许我出村子,更不允许我与任何男人接触。你快走,被发现了,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这是迷信,都是骗人的。”
文若虚刚说完,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正想出去找他们理论,被刘晓静紧紧抱住,哀求道:
“为了我,你不要出去!”
说完立即扭头喊道:
“我这就过去!”
刚出门口,刘晓静就把两个中年大汉挡在门外。
“这么磨叽,不知道今天是驱邪祈福的日子么?”
一个红脸大汉叫嚷着。
而而另一个白脸大汉,腆着个大肚子,冷笑道:
“这么晚出来,不会是里面藏着男人吧。”
说着就往里面走,被刘晓静伸手挡住。
这时里面的文若虚慌忙找地方躲藏,但是家太小,没有藏身之地。
正在焦急万分,刘晓静一把抓住白脸大汉的右手。此时白脸大汉突然停止脚步,转身一手把刘晓静甩开,看着趴倒在地的刘晓静骂道:
“你个扫把星!”
说完就口吐唾沫到右手上,嘴里没好话的骂着。
红脸大汉见状,劝解道:
“哪有傻男人会去她家,要不是巫蛊婆婆要求我过来,我连这个门也不会进来。”
“走吧,仪式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