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门中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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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司南？”颜凉不明所以。
不过慕容风华没再回答他。
还好慕容风月和他心意相通，尝试着解释道：“聂公远这狗贼在为胡人办事时自然不会尽心尽力，而是会夹带私货，以为胡人办事为幌子，总要满足自己的需求。”
“他有什么需求呢？”颜凉问。
“他想知道我们是怎么隔空操控傀儡行动的，在他看来，我们控制傀儡用的就是磁铁，通过身上藏着的磁铁，来让傀儡受我们指挥，他的偃师则只能通过暗藏的鱼线细丝来控制，相对来说差得远了。”慕容风月一解释，颜凉就明白过来。
当然，聂公远也不是不帮胡人办事，只是在办事时也能帮助自己解决一些难题，那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
只要将司南派的高手制住，在送往草原的路上他自然可以向此人请教用磁铁控制事物的本领，来完善自己的偃师人偶。
“咱们傀儡门的那些傀儡真的是用磁铁控制的吗？”颜凉虽然在慕容山庄学艺多年，可是始终被当成外人，再加上这种操控傀儡之术乃是慕容家的不传之秘，所以就连颜凉也不明其理。
“当然不是，磁铁只有阴阳两极，即使分割开来，也难以区分，更难以控制，我们控制傀儡的方法……”慕容风月说到这里，看向慕容风华。
慕容风华点了点头，慕容风月这才接着说道：“我们控制傀儡并不用什么劳什子磁铁，而是用的一种气劲，也可以称之为内力，是我们从小练出来的童子功，当年聂公远来慕容山庄学艺时，已经过了练气的年龄，所以家父并未教他，这反而让他逐渐暴露出本性来。”
“既然不是，那我就放心了，省得真让他得了手，研究出隔空操纵偃师的方法来。”颜凉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都要将这家伙给宰了，否则还不知他会祸害多少人呢？”慕容风月咬牙切齿地说道。
五人快马加鞭，终于赶在聂公远头里来到司南派。
司南派早就收到傀儡门分支送来消息，知道会有人冒充神机府的人骗他们门内高手，也知道慕容兄弟等人前来的事，所以对于他们的到来并未感到惊讶。
比起慕容傀儡门，司南派这种小门派可以说不在一个级别，若非出现这种事，恐怕慕容氏绝不会降低身份拜访他们这种小门派。
“慕容氏大将光临，不胜荣幸，请！”司南派的派主郭奎木亲自出来迎接。
“请！”
一路疾驰，总算没有错过聂公远的踪迹。
司南派的院子不算太大，是个前后两进的四合院，前院生活作息，后院为制作磁铁神机的工坊，郭奎木既是司南派的派主，又是五个徒弟的师父。
几个人在前院的堂屋分主宾坐好后，郭奎木庆幸地说道：“幸亏你们通知得及时，否则以我利欲熏心的性子，肯定会上这个当。”
“郭派主太自谦了，你若是贪图名利，怎的不派弟子去参加神机大赛？以郭派主的本领，恐怕几年前就足以进入神机府任职吧？”慕容风月寒暄道。
“我郭某如果想进入神机府或许还有几分老脸，我说的贪名逐利不是指的我，而是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我老啦，不再需要那些虚名，可是弟子门需要一些名头来打开局面，不参加神机大赛，是我觉得他们火候还没到，去了也是白搭……像我们这种小门小户，想要在神机门中立足下来都困难，可不像你们这些名震天下的门派……”郭奎木说话虽然有些啰嗦，可是也清楚明白地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以贵派在司南方面的钻研，应该大有发展才是，怎的郭派主现在……”慕容风月委婉地说道。
“我明白慕容兄的意思，这是因为我们虽然是小门派，却也严格遵守祖上定下来的规矩，那就是不会将自己的神机技艺用于兵器暗器杀器等物上，你们知道，这些方面都是非常有利润且能让我们声名鹊起的地方，如今我们只能制作一些机关巧器，这些东西很少有人会赏识，长此以往，难免落得个家道中落的结局……想当年师尊还能靠着皮影戏、翻天牌等类似戏法的玩意招到十几个弟子，如今到了我这一代，大家不再稀罕那些玩意，就连弟子都招不到几个，你们说，在这种情况下，有人自称是神机府的人邀请我们前去，我们能不心动吗？”郭奎木苦笑道。
“那说的也是，须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否则你郭派主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弟子恐怕就要销声匿迹了。”慕容风月道。
“或许都用不着他们来拐骗，我们司南派也要不了几年就要解散了……”郭奎木怅然道。
“那也未必，如果郭派主不嫌弃的话，你们那些戏法我倒有个安排的去处……”慕容风月道。
“慕容兄弟说的是镜花苑？”郭奎木瞪大了双眼。
“不错，只希望郭派主不要嫌弃才好。”
“怎么会？我正愁这些弟子以后的生计没有着落呢，若能得慕容兄弟栽培，我们司南一派说不定还能延续下去！背靠你们这座大山，郭某去招弟子也能抬起胸膛啦，哈哈哈哈……”看得出郭奎木的高兴是发自真心的。
“对了，贵派都到了……为何还要谨遵什么不能将本事用在制作暗器方面呢？”慕容风月问。
“当年创派祖师爷曾说过，我们勉强算得上神机门派，其实并无什么精湛的手艺，靠的不过是将磁铁用在巧处，用以谋生足以，算得上是技精于一道的匠人，如果制作暗器之流，譬如像岭南丁家那样，必然会惹来同行的仇视，而且我们也没有岭南丁家那样的势力，早晚会死于江湖仇杀，死于非命，所以祖师爷才在我们拜师时让我们发下毒誓，祖师爷高瞻远瞩，我们不敢坏了规矩。”郭奎木解释道。
慕容风月想起自己慕容世家就因为聂公远一人，差点跟丁家暗器门斗个你死我活，这还是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如果是司南派这种小门派牵扯其中，恐怕早就被人给从神机门中除了名。
几个人正坐着说话喝茶，傀儡门分支的一名弟子匆匆赶来——
“已发现聂公远的踪迹了！”
几人听到后都一惊而起，郭奎木虽提前得到了告知，心中依旧感到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