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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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景之地，放眼皆是荒芜，点点金光如繁星般点缀天空，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席地而坐尽显苍凉之意。
老者缓缓道出“你所处的这一界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一个残破的世界！”
“残破的世界？”
“是的！”
“为什么这么说？”
老者沉思片刻“用你们的时间线来说应该是在商朝之前所谓的上古时代。那个时候我们本无界限之分。就是说这一界和我们现在的世界本就是一体。”
程浩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听老者的话语在商朝之前真的存在过一个时代，而且那片世界似乎要比现在的地球所要大的多的多。
老者望向远方眼眸明灭不定“那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年代啊！无数文明争相斗艳，无数大能摘星夺月仅在举手之间，各族修士无不绽放不朽的光辉。那时仙株神草遍地皆是，随便一株就能让人延寿百年，修为大涨，修行之人飞天遁地，好不快哉！老夫在那个年代也算个称霸一方的教主吧，哈哈哈”说着说着老者语气便有些自豪起来。
程浩随即也想到了一些现代的史书记载，《黄帝内经》素问篇上古天真论第一篇开篇就记载道：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
乃问于天师曰：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
可见那时却有所谓长生者存世。
程浩若有所思“若是按照前辈所说，敢问前辈为何现在却有两界之分。”
老者叹了口气“看来道友当真遗忘了过去！”
“我都说了，我只是一个地球人，现代人，并不是前辈口中的道友！”
“唉……”又是一口长叹，老者娓娓道来。
“那是一场神罚！足以毁灭一个时代的神罚！那一日，无数的黑暗生物突然涌现，屠戮苍生，同时满天皆是诡异的黑色雾霭，大地的边际出现了一条望不到底的深渊，同时联通天际，不可逾越，各族生灵被其释放的诡异物质摧残，要么同化为黑暗的奴仆，要么被直接抹杀。无数强者在那一日纷纷喋血，纵有通天之能，万般神通，在深渊面前也是如同蝼蚁，尸体堆成了高山！整个世界被打的残破不堪！”
程浩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些场景，万灵陨落，尸山血海。
“后来呢？”
“后来大战持续了百年之久……呵呵……与其说大战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屠戮，黑暗生物所修之法，远胜于我们，再加上有高层之人在黑暗暴发的前期便早早倒戈黑暗，同族相残，而我们那一界只剩下了绝望，无尽的绝望！
程浩体内血液翻涌，仿佛受到一种莫名的情绪感染。外敌入侵，己方高层为求生存竟纷纷加入敌对势力，任意屠戮万族生灵。
“或许是天道有灵，于万族危难之际一道炽烈的剑光立劈而下，竟将横亘天地之间的那道深渊生生斩向了未知的空间。
那道剑光似是拥有无上伟力，隔断了时光岁月，连空间都被淹没，自此便有了两界之分！”
“那后来呢？按照您的说法既然隔开了我们这一界应该也是有残存的修行者存在或者说起码也得有些记载才对。”
“后来啊，由于当时的主战场就你们这一界所以你们这一界的世界本源伤的最为严重，而修补本所需要的灵气是不可估量的，所以世界本源开始自我修复，修行之人再也不像之前呼风唤雨，寿命不过百年，仙株神草蜕化为凡俗草药，极个别虽有些神异功效却也不似往昔！再后来这世间再无修行一说，这一界真正的进入了凡人的蒙昧时代！”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两界！”程浩恍然大悟，像是听了神话故事一般，想要质疑，却又找不出任何逻辑性的问题。
“那林璐呢？还有我身上发生的光怪陆离的事情又是为什么？”
“那就是你的身世问题了！”
“我的身世问题？”
“老夫所说之事，对于你来说可能会颠覆你现在的认知，包括你的一切！你是否愿意听？”
程浩犹豫不决，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太过缥缈却又无比真实，他多希望这是一场梦境渴望自己早早醒来……
“前辈请讲！”
“想好了？”
“嗯！”程浩觉得经历了这些东西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所以再多一些也无妨。
“老夫怀疑，你的记忆被人为更改了！”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程浩大吼，不敢置信。
“老夫伴随你的潜在意识于时间长河中飘荡万载，见证着你这具肉身从残破不堪到完全修复，我们一直都是处于蒙昧状态。从未有过现代记忆生活。所以老夫怀疑你现在这具身体的记忆是被人为注入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程浩崩溃，本是一个积极上进，前途大好的有志青年，拥有幸福美满的家庭，虽然出了些插曲，但这些在程浩记忆中都是真实经历的，现在有人告诉自己，记忆中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人为制造的记忆，这怎么可能，他不能接受。
程浩拼命的回忆往昔，想要抓住那真实的存在，可是过往如同云烟一般，一触即散！所有的记忆，像是泡沫纷纷破碎！朋友，家人，一切的一切都在有序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虚无！
“为什么！为什么！啊……！一切，都是假的！父亲！母亲！妹妹！啊！不！你们都应该是真实存在的啊……！”程浩头痛欲裂，失声痛吼，随后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唉！”老者化成一道流光继续蛰伏进了程浩的意识之中，内景之地也随之崩塌。
现实中的程浩面色苍白的躺在公寓里，而导致一切事故的祸端——黑盒子，依旧安静的躺在程浩身边，严丝合缝看不出任何问题。不过盒子右侧的一面已经悄无声息的清晰起来。
那是一株枝丫粗壮的柳树，垂下万千青丝，于星河之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