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双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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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明现在很难受，不得不反复的运转周身的真气来抵抗这些感觉。首先就是他的听力变得异常的敏锐，虽然没有到超胆侠那样的程度，但是现实世界对于他来说充满了难以忍受的噪音；紧接着就是皮肤也变得异常的敏感，以往异常舒适的四角裤变得跟砂纸一样粗糙，更别提那身面料本就一般的休闲服了；而嗅觉的敏感让他变得更加的难受，因为即使最干净的房屋也充满了难闻的气味；而味觉的敏感让他能从食物中品出更多的异样味道，那是被食品添加剂盖住的腥臊之气；当然最最痛苦的还是视觉，原本不在人类光谱中的各种射线映入眼帘，让他那不善于处理这些超感官的大脑就像是在看一片马赛克，而这种光感并不会因为闭目而消失，那些穿透力极强的宇宙射线会穿透眼皮，影响他的双眼，穿透颅骨，干扰他的松果体。

有个哲学上的悖论说，某人看到的蓝色其实是别人眼中的红色，而看到的红色其实是别人眼中的蓝色，他有可能知道吗？当然不可能，因为世俗习惯会让他以别人的标准判断这些颜色，因此，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因为这是婴儿时期开始大脑对外部世界进行的编码。曾经有个案例，某人婴儿时期患有眼部疾病失明，成年后去体检发现眼病可以治，结果治好后看到的世界依然是混乱的色块，因为他的大脑中并没有形成处理这些图像的算法。

同样的道理，当一个人获得了超越自身感觉习惯的超感官时，世界往往会变得不那么美好，即使是夜魔侠这种超级英雄，刚刚失明那会也适应了好久才能通过大脑滤掉那些无关紧要的声音。

然而对于王小明来说，折磨还不止这些，他的腹部开始疼痛，缝合后的伤口内部仿佛有气流在串动，让他无比的难受，而童年时崴过的脚，调皮摔断的胳臂，踢球伤到的膝盖都一同兵变，让他像个废人一样只能躺在下水道的阴沟里捣气。

万幸，他在发病之前躲到了下水道里。

纽约的下水道可以跑汽车，因此很多故事中的角色会在这建造暗中基地，储藏应急物资，比如《忍者神龟》的主角甚至就住在这里。而漫威世界比较有名的惩罚者就在下水道中有不止一处秘密据点。想到了这个思路的王小明在超胆侠离开后的第一时间就试着效法名人尝试的下到了下水道中。

起初还没有什么异常，渐渐的，这里的气味让他难以忍受，开始他以为是正常现象，当他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干燥隐蔽的废弃维修间的时候，他的暗伤全部发作，而身体的异常也瞬间爆发。在维修间昏黄的防爆灯下，他死鱼一样的躺在那里倒气。高烧了两天，靠着随身带进来的应急食品和应急矿泉水勉强维生的王小明才恢复了行动能力，而那些超感官也变得不那么纠结了，眼睛看到的东西也可以分类处理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在体内的《八卦朝元功》真气的运转下渐渐的平息。

膝盖的伤痛在麻痒中渐渐的恢复，而腹部的伤疤都不科学的长平了，崴了的脚脖子也不疼了，王小明意识到自己只要不断的运转《八卦朝元功》，身体就会不断的恢复，而自己也能慢慢的适应这个升级了的系统，这就是灵魂为了适应肉体做的调整，而灵魂的调整其实也还是需要物质基础的，通常情况这是死循环。

试想一下，一个人如果身体有无数暗伤小病在这一刻同时爆发，他会虚弱成什么样子，而虚弱的身体自然又无法给灵魂提供动力调整感知方式，构筑新的操作系统，通常这样的人会废掉或者死掉。令王小明疑惑的是主神的记忆库中并没有说练功会出这种岔子，这要么是此世界的特色，要么就是自己练出问题了。在反复核实后，王小明确认自己练功的每一个步骤都没有问题，那么这可能是这个世界的特色。

在下水道中苟了半个月，王小明的身体恢复了正常。此时他卧推一千磅，平地弹跳三四米，以古代的建筑物标准真的能做到了飞檐走壁了，不过跟那些高楼大厦胯下过的一线英雄还有差距。另外提升的是他的感知力，更加敏锐的五感形成了各种探查机制，让他能够做到真正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而能够看到电磁波的眼睛更是为他提供新的超能力。只是这种能力似乎需要一些智力才能解锁。

据说数学家冯诺依曼可以单纯的通过二进制代码编程，在这种大牛看来，汇编语言都是多余的。同样的，王小明眼中的人类制造的电磁波就是这种二进制代码，然而他学渣一样的脑子并不能透过这些现象算出这些电磁波所代表的真实含义。

“感觉，我需要去读几个博士学位什么的。身体的全面升级让大脑有了更多的养分运转，精力远比普通人充沛，虽然这种增强并不是本质上的让死去的脑细胞复活，不过我可以通过勤奋来弥补天分。毕竟，只要肯刻苦，其实120左右的智商就够读到博士学位了。”

当然，小明最先要做到的还是将手合会的问题解决掉。

在一间守卫严密的破旧工厂中，一位脸有点长的亚裔老太太一脸愤怒的训斥着自己的手下。

“一个普通中国小子都搞不定，你们这群衰仔太没用了。”

她的手下都知道，这种时候乖乖低头听驯话就好，张嘴狡辩只会死的更惨。过了一会，老太太发完火后似乎理智再次上线了，摆了摆手，这群乌合之众就下去了。这帮人只是普通黑帮的程度，敲诈勒索绑票谋杀虽然精熟，但是毕竟没有达到可以硬抗超级英雄的程度。

“出动忍者吧！”

“嗨！”不知道哪里发出的应答声，紧接着就是轻不可闻的离去的脚步声，显然，那个应答的声音是躲在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的。此时正是手合会与金并联合开发地狱厨房的关键时刻，如果自己的毒品工厂出了问题导致资金链断裂什么的就不好了，毕竟，他们还有大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