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四人挤在一张躺椅上多少有点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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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的餐厅确实远远不及客厅宽敞舒适,客厅里还有大沙发和吊椅可以任意躺平,再加上客房服务还要上来帮他们收拾餐厅,哥几个听从了路虎的建议,移步到客厅。
余玉看了看客厅里柔软的沙发和贵妃躺椅,决定先洗漱干净换套睡衣再来。
两个卫生间,七个大老爷们分批洗漱。
作为第一批使用卫生间的人,余玉和王峥亮一个最小一个最老一出来就霸占了自己刚才便看中的位置。
王峥亮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键盘,见余玉连头发都没擦直接大咧咧往贵妃椅一躺,一副摆烂到底今晚就要在这生根发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你连头发都没吹干就躺着啊?你这样容易头疼也容易掉发的。”王峥亮身为“过来人”劝着,可惜自家小弟弟并不太听劝。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干了。”余玉拿出了平板。
“你这是想在椅背上蹭干吧。”王峥亮说,实在看不下去,又转身拿了一条毛巾回来。
“你先坐起来,我帮你擦。”
余玉见王峥亮准备帮他擦头发,他立刻爬起来坐好,从小亮哥手里接过毛巾:“诶别别别这怎么好意思,怎么能让王教授帮我擦,我自己来自己来。”
余玉已老实.jpg。
王峥亮将毛巾递给他,余光碰巧看到了余玉平板上的界面,那是一个编曲软件的界面,只是他之前没有用过这个软件,他有些好奇地瞅了瞅:
“这是什么软件,我之前好像都没见过?好用吗?”
“哦这是我之前用来玩的,算是一款比较小众但功能还算全面的软件。不过平板上的App肯定比不上电脑软件,声卡硬件都比不过,所以它只适合平常玩一玩,灵感来了随手记录。”
余玉一手擦着头发,一手给王峥亮展示着他常用的小工具一些功能。
他过于娴熟的操作手法和成熟老道信手拈来的编曲造诣,在只有简易功能的平板软件上展现得淋漓尽致,王峥亮一时看入了迷,顺手拿过余玉的毛巾帮他擦着头发,眼睛一直看着他的双手如何操作。
不会编曲的人,哪怕给他一个顶级的编曲工具,他也不可能创作出像样的曲子,而会编曲有实力的人,哪怕用着几个计算器,都能编出一首动听的音乐。
在王峥亮眼中,余玉明显就是后者。
“亮哥,你来弹一个,随便什么,来试试。”余玉抬起头,将切换到钢琴界面的平板递到王峥亮面前。
“随便?”王峥亮想了想,直接弹出了刚才在餐厅陈憷生弹奏的《我哭了我又哭了》。
余玉接过来,操作了一番,然后又将平板递到他面前:“再给我一个声音,无论你是笑是尖叫是欢呼,都可以。”
“你是想做成Loop加进去?”王峥亮当然看得懂余玉在做什么,“那不能是任意声音吧,如果是什么怪叫声,那和主旋律配不上的。”
“没关系,你随意。”
余玉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无论什么声音他都能完美编进去,他上辈子乐神这辈子被称作为q神就是他能如此做到的底气。
query让幸运观众出个声他当场改编出曲早就是他演唱会上每场必备经典永流传的保留项目,只是大多时候的幸运观众除了尖叫就是嚎啕大哭声。
王峥亮还是有些犹豫,保守起见他给了个最简单的“哦哦噢~”吟唱。
几乎不用过多思考,余玉飞快地完成了由王峥亮亲自演奏甚至充当“配乐”的一小段《我哭了我又哭了》。
他笑盈盈地将平板交给王峥亮,让他听听他作为乐器的第一个作品。
也不知道是王峥亮有意还是无意,他直接把余玉当成了架子,将毛巾搭在他的头顶,迫不及待地点开。
那段过于抓耳的R&b风格音乐在声音响起的下一秒直接钻进他的脑子里,绕着他的大脑自动循环洗脑。
他瞪大了眼望着余玉,又立马将进度条拖到开头。
余玉看他那样就知道他上头了。
“嗯?你们在编曲吗?”陈憷生走进客厅。
他刚洗完澡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就听见客厅隐隐约约传来节奏感十足的旋律。
门外正在卸妆的章远告诉他,应该是余玉和王峥亮正在玩音乐,所以他连头发都没彻底吹干,直接穿着t恤和大裤衩跑来客厅。
他一进来就看见余玉和王峥亮两人坐在贵妃椅上。余玉头上顶着一条毛巾,伴随着律动打着响指,而王峥亮手里拿着平板,跟随着节奏用脚打着拍子。
“憷生你快过来,来给个声。”王峥亮挥挥手,招呼陈憷生过去。
“哦,我知道了,余玉你又在玩那个。”陈憷生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
比起之前没有和余玉合作过的王峥亮,已经和他合作过一张专辑的陈憷生当然清楚他这位弟弟的实力,当初在探讨电子摇滚的时候,他也经常这样随手来一段。
余玉天马行空又过于精妙的创造力,在那段时间给了陈憷生不少灵感和创作欲。
“加了多少个?”陈憷生问道,在余玉另一边挤着坐下来,这下贵妃椅上是彻底没位置。
“三个了。”
余玉说,自从王峥亮的第一次保守尝试圆满成功后,第二个和第三个音他逐渐放飞自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给余玉上难度。
“还加吗?多了就臃肿了吧。”陈憷生皱了皱眉,他听了听现阶段的编曲,觉得现在这版已经很完整了。
不过在音乐上,余玉总是喜欢玩一些故意给自己找麻烦的小游戏,他还挺享受挑战自己的过程。
所以他将平板塞到陈憷生怀里:“没事,你随便来一个,看看我能不能塞进去。”
陈憷生思索着,比起故意作怪给余玉难题,他的关注点更多是音乐本身,他也在思考如果硬要加其他的Loop,应该加入什么样的声音才更适合这首曲子。
片刻后他想到了一个点,试探地拿起平板:“那试试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个适不适合。是按这里对吧?”
余玉点了点头,王峥亮也挺好奇陈憷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在两人期待的目光注视下,陈憷生按下按键:
“布谷——”
比起来一段bbox,陈憷生选择的两个音节的拟声词倒是挺出人意料。
“哦你是想这样子,我想我猜到了。”余玉明了,接过平板又开始重新编织。
他在操作,王峥亮和陈憷生坐在两边低着头看着屏幕,不时的嘴里还发出类似于“嗯是这样吗”,或者“啊哦放这里”之类的喃喃自语,乍一看还以为他们仨在看些什么学术性的东西。
第四个走进客厅的苏星就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仨干嘛呢,三个大老爷们挤一张贵妃椅上,放着这么大这么宽敞的沙发不用。”
客厅里的沙发完全足够他们七人舒舒服服地摆烂,但最先洗漱完毕的三人非但没有提前抢占有扶手可以斜靠的位置,反而并排挤在单人贵妃椅上,苏星是真的没看懂这是什么操作。
沙发上有恶作剧?看起来不像啊。
“你们在看啥这么入迷?看球吗?”苏星拿着自己的平板,“今晚英超冠军夜,曼城和利物浦同时开打,你们要一起看吗?”
“看什么球啊。”王峥亮笑了,在哥几个之中他也算是喜欢看球赛的人,但没有苏星这么极致。
“我们在玩Loop给远远的歌弄点花样呢,已经叠加第四个了。”他解释着,又对余玉说,“现在风格感觉已经完全变了吧?”
余玉点了点头:“其实从第三个开始就已经变了,最开始的R&b已经不适合了,Loop的叠加是电子音乐的天下。Allen你要不要来听听,我这刚做好。”
“电子音乐有啥大不了的,我们一起改那合作曲时我就知道你技术的骚气。”苏星嘴上说着不在意,人却主动来到贵妃椅旁,“球赛还没开始,我先看看你们三个整成什么样了。”
并排的空间没有了,但三人身后还有一点空余,他直接跪在三人身后的垫子上,直起身子从余玉身后俯视打量他的平板。
余玉按下了播放键,还是那一句“我哭了——我又哭了”,但余玉重新调整了Loop叠加循环方式,并且把陈憷生的那一句“布谷”放在最后作为尾巴。
这让“我又哭了”后紧接着俏皮的“布谷布谷”听起来就像是安慰人的“不哭不哭”。
“可以啊,鱼鱼,就这一句你都要整出花了。”苏星双手按在余玉肩膀上赞叹着。
“那都是亮哥和生哥的Loop音源提供的好,生哥你刚才也是打算这么加的吧?”
“我其实是想着放中间,但放结尾也可以。”
“但你前面那个‘咿呀’还是什么鬼东西的,一定费了不少头发想着怎么挤进去吧。”苏星又突然调侃一句,那画风过于搞怪的声音一听就出自亮哥。
那是王峥亮玩嗨了放飞自我的产物,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个Loop实在太烂且画风不搭。
“挤什么挤,人家小鱼思考不到五秒就知道怎么加了,你看加的如此丝滑自然,如果你觉得难,那你得反思下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苏星错愕地瞪大了眼,他只是过来听个响的怎么路过就被王教授骂了?
“不信你就自己来一个嘛,看看你能不能想到一个更好的搭配。”
王峥亮说着,准备将余玉的平板递给苏星,让他也来个声。
而这时候,剩下的三人也有说有笑地来到客厅,路虎带着自己的吉他,而章远也拿来了陈憷生的吉他。
他们走进来,看着空空荡荡的沙发,又看了看挤着四个人看起来过于拥挤的贵妃椅,三脸懵逼。
余玉坐在中间,身后的苏星几乎要挂在他背上,把一旁的陈憷生都挤得一半屁股悬空快要掉下去,而王峥亮则侧身将一个平板怼在他面前,仿佛要将苏星和余玉隔开让他离他远一点……
这四人是不是有病?章远看了看其他两位小伙伴。
可能他们冷了需要抱团取暖?路虎摸不着头脑。
这是抱团蹭热度吧,私下就算了,看不出来他们四个在镜头前也这么喜欢贴贴。王悦心觉得自己猜对了方向。
余玉可不知道他们仨脑电波蓝牙又连接到什么消息,他看到三人,觉得他们来的正是时候。
再加Loop的话,这一句已经不够用,需要哥几个继续帮章远把这首歌编下去,有了和弦和旋律,再往里面加更多的Loop就方便多了。
这时候三人才反应过来,他们四个这是已经提前开始整音乐,于是他们立刻围上来,让本就拥挤的贵妃椅更加不堪重负。
“不是,这么大的空间为什么都不去沙发非要在这里挤着?!”苏星无语,“我不管了,我看中这个吊篮,这是我的位置,你们六个慢慢硬蹭。”
他从人堆里挣脱出来,搬了个椅子作为踏板爬上了吊篮。
其他人被苏星一语惊醒梦中人,也散开坐到了沙发上,余玉总算可以舒舒服服地躺下。
陈憷生提议这首歌不用做的多么正式,只用跟随着心就行了,怎么舒服自然就怎么来,主要是章远要把当时的心境,当时的想法,通过歌词歌曲表达出来。
当章远对歌词内容主题没有头绪的时候,陈憷生倾向于用谈心解剖内心想法的方式,让他人找到一个情感宣泄口,这点在他喝了白茶后就尤为明显。
而拒绝走心的苏星已经打开了球赛,戴着一只耳机,一只耳朵听着球赛,一只耳朵听着哥几个讨论。
至于余玉,他举起了手表示自己还清醒:“我只是躺平了我没睡着,你们随时开始,定调后我随时接入,东西都备着呢。”
一首围绕着07年比赛时章远夺走何老师地话筒并情真意切表达自己哭了又哭了的歌曲,在所有人即兴作曲,即兴填词,即兴编曲下,迅速诞生。
要不是他们这房间位于山顶,且这一层也只有他们这一间房,他们唱到最后过于嗨的气氛恐怕会吵得邻居下一秒直接报警。
玩嗨之后,啤茶白茶自然也不能少,显然这又是一个放飞自我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