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女人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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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碗里锅里?这罪名有点严重。
宋逸之蹙着眉,“说什么呢?不过是宴席上有女佣碰了一下,你别多心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阮颜的整个气场都冷了下来。
她一把扯过被子裹紧,原本偷偷摸钻进她被窝的宋逸之,华丽丽地被隔在了被子外面。
又分被子睡?
昨晚逗她说话,好不容易放松了她的警惕,才得以进了被窝,今晚还来?
宋逸之低声辩解:“宴席上全是男人,除了女佣,再无其他女人,不信你问邓子宇……”
阮颜打断他,语气满是嘲讽,“少帅真是熟读兵法,这招叫什么?是不是叫‘瞒天过海’?”
她怎么知道?不是,她怎么就那么笃定他是在撒谎?宋逸之都迷糊了。
他敢肯定刘副官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至于邓子宇,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阮颜这是哪来的自信?
宋逸之:“干嘛阴阳怪气的?好好说话。”
“那我就好好说!”阮颜直起身子,把书拍在他身上,“这香水叫什么少帅可知道?”
宋逸之摇摇头。
阮颜一字一句地说,“这香叫‘黑夜魅影’,非常难买,产地:英国,特点:浓郁且留香持久,一碰上就会沾染,寓意:黑夜的诱惑,多为女子在夜晚和心爱男子增加情趣时用的。
少帅再猜猜,这香水售价多少?”
宋逸之又摇头。
阮颜伸出尾指比划了下,“二十毫升,这么丁点,售价百元。”
宋逸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哪知道这些?
身边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邓子宇,司机,刘副官,还有今晚跟着的好几个副官,没一个能用的!
但凡有一个人闻出来,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百元,要真喜欢,省吃俭用,也不一定买不起……”宋逸之声音有点小,还在妄想推翻她的猜测。
阮颜冷哼道,“女佣一个月工资多少?五十还是三十?就算有钱,上哪儿去买?还在干活的时候用这么贵的香水?也亏少帅编得出来!”
也就是宋逸之府里没wifi,但凡上过网也该知道,千万不能挑战女人调查男人时仅次于福尔摩斯的智商!
宋逸之靠在床头,还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时,阮颜已经“啪”一声,关掉了她那边的床头灯,背对着他躺下了。
“那个,我也是怕你多心。”宋逸之用手肘撑着身体凑近,“就是在宴席中途,去洗手的时候碰到了佐藤静香,她拉着我说了几句话,我一时躲避不及……”
阮颜没有出声。
要是这话早五分钟说,她也不至于生气!
在郑大帅的府邸,人生地不熟的,还有那个一本正经的蓝总统在场,也就三个多小时的时间,能干什么?
但宋逸之撒谎居然能撒得那么自然,张口就来!
她也算是有些人生阅历的人了,从他的表情,竟然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真是不得不佩服啊!
她也是刚好在焕颜阁听一位夫人炫耀着刚买到的‘黑夜魅影’,当时闻了一下,因为香味太浓郁,她很不喜欢,手指沾染了点,两天了还有味道,所以印象深刻。
要不是这样,她今晚岂不是被蒙在鼓里?
这次的事不算大,可以后万一遇上更大更严重的事呢?
他也这样的态度?
“我对佐藤静香真没什么,只当她是恩师的女儿,以前聊过几句,从没有单独相处过,你信我!再怎么着,我也不能带个日本人回府里,宋军无意与日本人合作,你不记得上次了?她想留在广城我都不允许的……”
宋逸之还在絮絮叨叨地解释,完全不在点上,阮颜听得心烦,干脆把被子拉高至头顶,把整个脑袋盖住。
宋逸之脑壳有点疼,她向来难哄,怎么偏偏又惹了她?
基于上次的经验,也不敢用力,轻轻地把被子从她头上扯了个口,问道:“怎么不说话?你不信我?”
“信信信!‘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少帅孙子兵法用得贼溜,在下佩服!”阮颜不耐烦地敷衍着。
宋逸之下意识地纠正,“这个不是孙子兵法,是三十六计。”
阮颜在被窝里翻了个大白眼,“对,少帅果然博学多才,机智聪敏,这是得了大帅真传吧?别说六个姨太太了,十个二十个姨太太,您肯定也迎刃有余!要不您换个房间,我让张强立刻帮你找两个?岛国的不一定找得到,这闽南的估计就不难找吧?要不让惠城送几个……”
话还没说完,头顶的被子“哗啦”一下被扯掉,他的身体突然压了上来。
阮颜吓了一跳,手指攥紧自己的衣领,扭头盯着他带着怒气的眼眸,立刻红了眼眶。
又来?
宋逸之当然没有忽略她眼里的惊慌,几乎是立刻,他松开她,并且离她半米远,声音很轻,“别怕,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说话。”
见她不出声,宋逸之也觉得委屈,“你怎么就不信我?我不会强迫你的,上次是意外,我又不是动物。”
他在她这还真没什么信用可言,朝令夕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阮颜缓了缓神,才说,“你刚刚生气了?”
宋逸之小声控诉:“还不是因为你一点都不信我!”
阮颜反问道,“照你这么说,你撒谎了,只要解释解释,我就得原谅你?你做错了,只要道个歉,就什么事也没有?
在你这我连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你对我就只有这点耐心?”
“我当然有耐心。”宋逸之忍不住腹诽,从那晚到现在,他都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没吻她了,一路哄着,还不够有耐心?
也就是阮颜听不到,要不肯定更火!
两人完全不在同一频道上!
阮颜继续说道,“原本今晚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你要是照实说,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你偏偏要编个故事,被我拆穿了还恼羞成怒!
你让我怎么信你?你这样逼我说个‘信’字,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