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V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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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哥的电话响了，来电人，大帝。
“喂，你放在伊斯那的半个人醒了，你看看怎么办。另外，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大帝没有给发哥说话的时间，挂断了。
淡绿色的液体里泡着只剩头和躯干的阿丽娜，被伊斯套了件衣服。
“你的朋友刚刚醒了，但是因为有点过于虚弱所以又晕了过去。”伊斯介绍着阿丽娜的情况。
原本被酒液浸湿毛的大帝换了身衣服，站在旁边。
发哥已经不是原本的背带裤装扮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像是要给别人送行，或者是给自己送行。
大帝用他长得像枪的橡木塞发射器射了一枪发哥，发哥吃痛。
“不是你干什么！没事打我干啥！”
“臭着个脸干什么！怕死那就找到活下去的方法，不是你不救她的理由！你是亲眼看见尼古拉斯的灵魂消散了还是他躲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你试过所有的方案没！那就试试！”大帝旋转着他的枪，啪的一声握紧。
“企鹅物流不能帮你，但是我大帝会帮！直到把尼古拉斯那个家伙拖回来，我要用脚狠狠地踢他的屁股！”大帝尖啸着，“我会把他和麦哲伦关在一起，直到麦哲伦原谅他为止！”
“所以做吧！孩子！直到我将尼古拉斯的屁股打开花！”
发哥看了一眼大帝。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犹豫，我只是在问别的兄弟们，有没有办法。问也是要时间的，不过还好，有人说有方案。”
蓝瓜头像是钢铁侠片场出来的产物，变形，如同液态金属流动，机器脸出现在原本的蓝瓜头上。
“我来输控制密码......”伊斯想伸手触摸控制台。
但是他先动了。
“让我大名鼎鼎的V震天来看看怎么个事！”他抽出一把数据刀，在大帝的惊呼中，一刀插进莱茵生命生产的培养仓控制台。
数据刀抖动，稳定，然后投影出一片全息投影。在大帝和伊斯的印象中这样应该会直接让控制台炸掉，但是没有，这个新出现的自称V震天的家伙用最难以置信的方式破解了控制台的密码。
“让我看看，这他妈什么垃圾培养液，丽贝卡酱用的漱口水都比这强！”V震天刷着全息投影上显示的培养液成分，“蛋白质量不够，品质垃圾，氧气含量低到离谱，恒温也不对，糖分过多，脂肪根本一点没有，激素也没见影子，这是培养罐还是水果罐头！”
V震天伸手，手指公共休息室挂着的白板，一条金属线射出，抓钩抓住，硬生生从墙上拔下来，飞向V震天。机械触手们各做各的，将不同的粉末倒进透明玻璃罐，摇匀，振荡，离心，抽出上层清液，其他触手在白板上用乌萨斯语写字。
写着字的白板被V震天拿在手上，字的那一面朝着培养罐。
“她还没醒。”伊斯被打脸了，机械手将调制好的注射液扎进培养罐，培养罐下方的玻璃布满了裂痕，在随着液体的注入，阿丽娜猛然睁眼。
同时被打脸的还有V震天自己，不，应该是变回来的发哥，机械脸变成了蓝瓜头。
阿丽娜醒来，透过绿色的培养液，看见她熟悉的发哥戴着熟悉的蓝瓜头，举着一个牌子。“再来一条命？（乌萨斯语）”
“yes” “no”
她用眼睛看向yes。
机械脸重新上线，点了一下控制板，突然的电流将阿丽娜电晕。
大帝和伊斯就如同一个看客，完全插不上手，伊斯原本以为他还能用敲敲代码的方式帮一下，可是这完全就超出他的预计了。
两厘米粗的机械触手不停的将奇怪的药物注射进大瓶的玻璃罐，两根多余的触手正在培养罐上划划痕，然后硬生生掰开，将里面的阿丽娜取出。
“她的肺还有穿孔！”伊斯提醒道。
而V震天更加简单粗暴，直接给阿丽娜开了胸，掏了肺，换了个人造的上去。
原本配好的药被插在天花板固定，然后从下方的管子直接链接到阿丽娜身上。
鲜血染红了阿丽娜的白色背心，被掏出来的原本的器官就被扔进玻璃罐里，接上了各种接口。
大帝震惊地发现那些器官在进入这些机器之后甚至还在有规律地运动。
它们还活着！
机械触手甚至有空去把大帝的唱片机打开！
“搞定！”机械脸擦了擦不存在的汗。
可是阿丽娜完全没有装上手脚啊。
大帝看着还像个只有躯干的洋娃娃一样的阿丽娜，想要问，但是发现V震天进行了更夸张的操作——
他面前出现了高两米半，弧长约三米的弧面光幕，上面是一堆机械手脚。
“什么年代了还整一体机，现在都流行模块化。”他将光幕上的机械手脚取出一组，放在对应的位置，机械手臂和腿的连接处开始延伸出机械肉芽，。
最后将机械义眼放进阿丽娜空着的眼眶内。
V震天打了个响指，阿丽娜被电醒了。
她张着嘴大口喘息，机械的左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右手撑着床板。
“我还活着？”
V震天指了指阿丽娜，看向大帝：“看，只要没有脑死亡，你装进维持仓之后，经过同意之后，我都可以像这样救回来。不过这次差了点，因为那颗眼睛被拔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点脑组织，所以会有点疯。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因为我的灵魂是数字化的，所以需要的人性没有老哥他们那么多，所以叫我出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然后机械脸转变回蓝瓜头。
“啊，跟你说一句，如果是像她这样的高改造度，就算是完好的大脑也容易疯，因为普通的人体承受不来这么多机械造物。”发哥补充了一句。
疯不疯重要吗！企鹅物流的员工大部分都有些神经质，如果真到需要改造的时候，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庆幸了。大帝感觉这是他做过的最成功的一次投资。
“我在哪？发哥？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我的手脚。”她看到了自己的钢铁手脚。
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等下，那塔露拉呢？
“塔露拉呢？整合运动呢！”她用着还不熟悉的手脚走向发哥。
“不知道，他们把我也丢下了。你已经昏迷了好几个月了，现在是六月初一。”
她瘫坐在地，无助地边哭边笑。
“你看，果然有点疯了。”发哥看向大帝，“帮个忙，往你们企鹅物流塞个人。这可是维多利亚皇室继承人个位数的德拉克之一的暗恋对象，够不够分量。”
“不要什么东西都往企鹅物流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