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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半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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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事关重大,孩童乃国之未来,严岑勋有意将自己弟弟唤醒,再问个清楚。

可褚君祈却拦下了他。

“严大哥,无需再打扰阿律休息,我派墨行亲自去调查。”

墨行闻言,躬身领命:“属下这就启程。”

褚君祈嘱咐:“切莫鲁莽行事,安全第一。”

“是,属下定会注意安全,王爷也万事小心。”

常州乃大长公主的封地,与云州相邻,快马加鞭去到两州的交界处,也就三日路程。

墨行离开前,将墨止拉到院子里,连声嘱咐了几句。

大体是让他不可胡闹,要办好王爷安排的差事之类的。

墨止刚被他打了一顿,正在气头上。见他走前还一脸不放心自己的模样,心中恼怒。

所以,他完全就没注意听到墨行说:“王爷的书案上有一卷画,是宋娘子差人给王爷送来的,你记得将此事禀告王爷。”

“啰里吧嗦的,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墨行见到他这副模样,就忍不住手痒想教训他一顿。

墨止可不会再傻傻的站在原地给他打,在墨行要出手前,他迅速逃走了。

墨行现在有任务在身,他可不敢浪费时间在打墨止这事上。

他迅速去到马厩,牵走了精神抖擞的阿宝。

而墨止这边,他亲自给褚君祈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趁王爷还没从澡房出来,他去书房准备王爷等下要用到的笔墨纸砚。

当他看到书案上的那卷画时,随手将上头绑着的袋子细绳解开,摊开宣纸。

等看清里头的内容后,只当是褚君祈那日夜里醒来时画的其中一部分。

王爷的画功可真好啊,不止将王府的偏门画的一模一样,还将他阿娘和意晚姐画的相当逼真。

只是,画中这位穿着绯红嫁衣的女子是谁?还有这么小小的一个孩童,怎么和王爷长得有几分相似?

墨止自我脑补了一通,最后得出了结论。

王爷这是想娶妻生子了?

不对,这画中女子的服饰并不是王府正妃该穿的嫁衣。

大半夜醒来画个身穿绯红嫁衣的女子入王府偏门,王爷难道是做了一个啥……美梦?想将这梦中的女子纳进府?

从上所述,他得出的结论就是:王爷思春了!

不不不,是想要女人了!

墨止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天才,这都能被他猜到。

只是……他很快又开始发愁了。

王爷二十二岁高龄却还是童子之身,也不知道会不会做那事。

所以,王爷的第一次,一定要找一个会做那事的带带他!

墨止想到自己今日所犯的错,觉得应该好好抓住这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所以,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飞身出了书房,脚尖几个跳跃下,便消失在了驿馆。

等他再回来时,手上提了一个容貌柔美,身材妖艳的女子。

仔细打量下来,竟发现这女子与张淑容长得有几分相似。

墨止得意的昂头,他可是拿着那画像跑了好几家青楼,认真对比过后才找来了这位花魁娘子。

这女子就是云州城春夕楼的花魁娘子顾思思,今日开苞竞价,墨止一掷千金,将人抢到了手。

这不,着急忙慌的提着人回来找王爷邀功。

此时,褚君祈正在书房忙碌,在外奔波了一日,很多折子都还没有处理。

半个时辰后,他将手伸去旁边,却发现那个位置空空如也,不说茶水,连个杯子都没有。

他微微蹙眉,只觉得墨止最近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又过了两刻钟,等他将最后一本册子处理完,这才起身,提着桌上的油灯照明,要回房休息。

只是,当他推门进屋时,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以及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面色微沉,伸手抽出腰间的软剑,缓缓走入内间。

里头,一女子躺在他的床上,衣衫不整,脸色潮红。

顾思思完全没想到,自己今夜要伺候的男人竟如此俊美。

她面含羞意,以最诱人的姿势从床上爬了下来,然后袅袅婷婷的扭到了褚君祈身前。

那娇媚甜美的嗓音经过特殊训练,一开口便嗲的入骨三分。

“公子,奴家伺候您更衣。”

说着,她伸出纤纤玉手要去帮褚君祈脱外衫,却被他避开。

顾思思微愣,继续上前一步:“公子……让奴家伺候您。”

她话音刚落,便感觉到一阵杀气侵袭而来。

下一瞬,她脖子上已经架起了一把软剑。

“啊……”顾思思被那锋利冰冷的剑气吓得瘫倒在地。

“说,谁派你来的?”褚君祈面色冰冷,完全没有一丁点怜香惜玉之心,就好像他眼前的小美人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顾思思煞白了脸,她刚刚还在庆幸自己的第一次是要献给这么一位俊美的男子。而现在只恨不得自己从未来过。

“公……公子,是您的随从花高价买下我的初夜,说是要我今夜伺候好公子。”

褚君祈闻言,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他朝外头厉声喝道:“墨止,滚进来!”

一直躲在假山后头等到王爷完事后上前讨赏的墨止被他吓了一大跳。

不会吧,王爷竟然有这种癖好?不会做那事时还想要他站在一旁看着吧?

但王爷都开了口,他不得不从,只能耷拉着脑袋,慢吞吞的滚进了房间。

房间内没有一点旖旎之色,他花高价买来的花魁娘子此时趴伏在地上,脸上煞白一片,看上去楚楚可怜,而王爷的脸色也很不好。

墨止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心问他:“王爷,您这么快就完事了?”

不是吧,王爷看着挺健壮的身子,做那事时这么快?

褚君祈一眼就能看出他脑子里装的什么废料,他一脚踹了过去,冷声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明日就给我滚回京城去。”

墨止终于着急了,怎么王爷好好的还生气了呢?难道是对他找的女人不满意。

他忙解释:“公子,她可是我拿着画像细细对比了好久才找到的,您不觉得她长得很像吗?”

褚君祈睨了他一眼:“什么画像?”

墨止不明所以,怎么王爷连自己作的画都忘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那卷画递过去:“就这个啊,您那日半夜醒来后画的。”

褚君祈将画纸展开,当看到里头的内容时,他微愣,迅速翻看后面那些。

“这画哪来的?”

墨止挠头:“不是公子您画的吗?就在您书房的案几上看到的。”

褚君祈将手中的画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问道:“墨行离开前可有同你说什么?”

墨止心虚,感觉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些什么。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褚君祈一眼,低声回道:“他说了很多,我没记住。”

褚君祈冷睨了他一眼,又看向地上的顾思思:“将她从哪里带来的就送回哪里去,花了多少银子,便从你的月例里扣。等墨行回来后,你自己再去找他领罚。”

墨止:“……”

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他明明是好心帮王爷找个女人纾解……

原本还信心满满想将功赎罪的某人,等再送顾思思回春夕楼时,就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蔫儿吧唧的。

驿站内,褚君祈朝空气中喊了一声:“墨影。”

一抹黑色悄无声息落下。

“这画是如何进我书房的?”

墨影躬身回道:“禀王爷,属下已问过青影,她说是宋姑娘托人给王爷送来的,墨统领拿了画后,便放在了您的书案上。”

褚君祈点了点头,挥手让他退下。

宋清泞送来了?

据暗卫对她的调查,宋清泞从未去过京城,除了这次云州之行,她之前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云初县。

那她是如何知道祈王府偏门的模样?又是如何知道奶娘和王府丫鬟的样貌?

难道她这是又做梦了?还梦到了祈王府和与他有关的人?

褚君祈看了眼外头的夜色,犹豫片刻,脚尖一点,身影立马消失在了原地。

张府。

宋清泞今夜堕落了,她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竟然沉迷于古代的话本子无法自拔。

这是王宝珠拿来给她看的。

说好看的不得了,让她务必要看。

这不……一发不可收拾,大半夜不睡觉,她半靠在床头埋头苦读。

因为剧情的跌宕起伏,她一会倒抽一口凉气,一会发出一声惊叹,没多久又笑出了猪叫声,可以看出,这代入感不是一般的强。

褚君祈的身影落在了宋清泞房间的窗前,当听到里头的动静时,他意外挑眉。

他还当自己大半夜过来除了失了礼数,还会打扰她休息,却没想到她压根还没睡下。

那就好办了,他不进去,就在窗外问清楚那画的事情后就走。

褚君祈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窗户。

宋清泞第一次听到时,还当自己听错了,可敲窗声紧接着又响起。

她心头一跳,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

半夜三更鬼敲门……

宋清泞吓得花容失色,脑子里闪过很多不好的东西。

要是此刻有谁在这里,便知道她这模样极其不正常。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她竟已经将唇瓣咬出了深深的血痕,眼中盛满了恐惧。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了神夺了魂,好长一段时间过后,她才一阵恍惚,然后整个人迅速钻到了被子底下。

接着,裹着她身体的被子开始剧烈抖动起来,她脑中原本不愿想起的那一幕幕汹涌而至。

在上一世,她十岁那年生日,四婶送了她一支钢笔。

她宝贝得不得了,每天小心翼翼的放在兜里带着。

结果有一天宋清泽在学校跟同学打架,打输了,回家拿她撒气。

他见她宝贝那支钢笔,便抢了过去,用砖头将钢笔砸了个稀巴碎。

宋清泞当时又恼又气,也不顾宋清泽是宋军和沈桃如的心尖宝贝了,冲上去打了他一下。

就那么一下,打的是胳膊。且她常年吃不饱营养不良,根本没什么力气。

可宋清泽却撕心裂肺的哭嚎,找宋军和沈桃如去告状。

宋清泽和同学打架,身上紫了好几处,沈桃如以为是她打的,不分青红皂白的拿着棍子就往她身上抽。

她哭着解释,说自己就拍了宋清泽一下。

可宋清泽却硬将自己身上的伤全赖在她身上,咬定是她打的。

宋军气狠了,去厨房拿了菜刀要砍了她的手。还是四婶过来劝,堂弟宋清拓也给她做证,说宋清泽身上的伤是在学校打架打的。

可即使知道了真相,宋军和沈桃如也不满她对他们的儿子动手。

他们这对无良爸妈,竟然狠心到将她一个十岁的孩子拖到了村子里的坟山上,关进了曾经住过守坟人的那间小屋子里。

屋子里头没水没电,漆黑一片,她抓着沈桃如的手不停道歉,说自己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打宋清泽,求他们不要将她扔在山上。

沈桃如在她的哀求下,原本是有了些心软的。可宋军却坚持要给她一点教训,强行将她扒开推进了小屋,上了锁后离开。

宋清泞就那样被关在满是坟墓的山上,没有进食,也滴水未进。

就这样过了三天三夜,等四婶找到她时,她早已经饿晕了过去,还发着高烧。

送去医院时,医生都说救不了了。

宋军和沈桃如终于知道害怕,担心她死了,他们会被抓去坐牢,两人收拾了东西准备带宋清泽去外头躲一躲。

可没想到,她竟然被四婶的一个土方子救活了。

醒来后,她脑子里全是在坟山上看到的红伞白衣和鬼火。

整个人混沌了十来天,在四婶的悉心照顾下,总算是恢复了意识。

十岁的孩子,且是一个不被爱的孩子,早就已经看清了自己与亲情无缘。

从那次过后,她便和宋军沈桃如划下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隔阂线,永远走不过去的那种。

也从那事后,她留下了极其严重的心理阴影。只要受到惊吓,便会像现在这般,控制不住情绪和身体。

她只能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从头到脚不露丝毫。

心里就觉得,只要鬼看不到她,便不会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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