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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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乐白羽其实很想问茉子，为什么她可以在鸣濑森林里晃悠那么久。
鸣濑神社明明就在森林外侧的第一座山头上，十分显眼。
即便不小心冲过头迷路了。
用手机地图导航的话，应该也能很快找到神社的方位才对。
然而事实是，在她的神识感知中，茉子跟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鸣濑森林中转了半天。
她又不能暴露自己有神识，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茉子乱逛。
最后实在等得无聊，就干脆去睡觉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刚刚还叫嚷着要创业的神乐白羽，忽然就回归了床的拥抱。
好在......茉子最后还是成功地找到了家。
“白羽前辈，我今天前来，是想代表东京除灵师协会，诚挚邀请鸣濑神社加入神道教名下。”
茉子乖巧地坐在毛毯上，面色期待。
“加入神道教？为什么会突然邀请我加入神道教呢？”
神乐白羽装出一副意外的神情。
“我们神社的神早已逝去，也收集不到多少香火。加入之后，神社恐怕还得靠你们提供经济支撑才能恢复正常运转。”
思考片刻，茉子换上更为亲密的说法。
“前辈，您做出了那种视频，本来就会受到重视的。”
她抛弃了使者的身份，而是以茉子个人的口吻说道。
“只是因为前辈的身份特殊，所以同前辈接触的才会是除灵师协会，而不是一般的政府机构。”
“前辈只需要把这个当成官方的鼓励就好。”
“如果有什么新项目需要人手参与，随时都可以向协会请求帮助，协会会代为传达的。”
“至于经济支撑......”
茉子顿了顿，“大概...也在计划里面？”
“......”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神乐白羽微笑道，“有人愿意免费给钱的话，我倒不会拒绝。”
“至少，能交得起电费吧。”
她悄悄同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玲子交换过眼神，示意其不必担心。
有了茉子这番话，神乐白羽基本能将东瀛官方内部掌握的情报范围猜个大概。
他们应该已经发现了天目区有未知神祗降临的情况。
但是并没有将她跟“未知神祗”划上等号。
“邀请鸣濑神社加入神道教”，说是提供帮助，实则是为了监视她的动向。
只要鸣濑神保持离线状态，那么就不会有人对她产生怀疑。
“所以，加入神道教，大概要什么个流程？”
“即便我只是一个巫女，也可以完成吗？”
神乐白羽继续试探着问道。
“哦哦哦，差点忘了。”
经神乐白羽提醒，茉子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裙子底下掏出两张牛皮卷轴。
“前辈，您是鸣濑神社唯一的巫女，事实上就相当于神明的代言人。”
“您替...沉睡的鸣濑神签下这份卷轴，是完全具有契约效力的。”
接过卷轴，神乐白羽的目光大致扫过其上的文字。
契约的内容很简单，用简洁的语言来形容就是：
鸣濑神社收集到的所有香火分十分之一给神道教。
神社相关人员在外可以自称为神道教成员，有困难时，神道教会给出一定援助。
——感觉写了跟没写一样。
“这契约的内容还真是...简洁啊。”
神乐白羽“哈哈”尬笑两声，并没有立刻签上神印，“真的只需要提供一点香火吗？还有没有什么额外的要求？”
“没有，除了香火传递之外，这卷轴没有任何作用。”
茉子歪了歪头，“除灵师协会的主要目的是给前辈一个正当的身份，能名正言顺地提供帮助就行。”
“现在的时代，神明们都已经远去，这些细节早就无足轻重了。”
“就连这个卷轴，都是批量生产的造物。前辈想撕的话，随时都能撕掉的，不会对前辈有任何实质性影响。”
说完，茉子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还是不建议前辈撕着玩，那样子...不太好。”
她犹豫着，似乎在思考应不应该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会被怀疑，对吧？”
“诶？”
闻声，茉子吃惊地，微微睁大了双眼，“前辈您...”
将卷轴拿到面前，神乐白羽主动说道：“天目区有强大的存在苏醒了，我当然能感觉到。”
“既然他们对我不放心，我肯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她的目光落在那片空白上，随后刻上了自己的神印。
一道无形的联系，自【镜花水月】中延伸出来。
如茉子所说，这卷契约只对香火有要求。
在【镜花水月】收到信仰时，这些信仰会有十分之一被传到神道教那边去。
如果神乐白羽不想送过去，那么两份契约都会自动报废，燃烧成飞灰。
“玲子，快对我祈祷，记得称呼我为鸣濑神。”
“无论夸什么都行，真心一点。”
神乐白羽通过信徒网络向玲子说道。
“...”
“不要脸。”
玲子投来嫌弃的眼神，然后轻轻闭上眼。
“赞美伟大的鸣濑神，您的温柔令我感到无比怀念。”
话音落下，一股微小的信仰之力传来。
在即将抵达神乐白羽面前时，它们又自动分裂出十分之一，往另外的地方飞去。
“嗡-”
卷轴发出了淡淡的光亮。
见状，茉子轻“咦”一声，“居然刚好有人在对鸣濑神祈祷。”
“嗯，这片地区的老年人，有不少还是信仰过我们神明的。”
神乐白羽当即信口胡诌道。
“你才是老年人！”
祈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没有带来信仰之力。
朝玲子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神乐白羽的目光再次落在两封卷轴上。
刚刚她叫玲子现场祈祷，其实就是对卷轴的测试。
粉丝那边提供的信仰其实一直没有断过，却没有触发卷轴的检测。
而玲子只是当场祈祷了一句，卷轴便有了波动。
由此可见，东瀛官方其实是想通过观测鸣濑神的信仰流量，来判断她的行为是否正常。
只可惜，她是个挂壁。
她粉丝们提供的信仰之力，全部会被系统先行收集。
如果她不主动分经验给【镜花水月】，这卷轴压根不会有反应。
只有像玲子那样，对鸣濑神进行祈祷所提供的信仰之力，才会触发卷轴检测。
所以.....
这东西真不是来她这搞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