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网络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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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黄色的文件袋，应该就是桌面上的文件夹了吧？”
神乐白羽轻飘飘飞到半空，好奇地扒住一个漂浮的文件袋。
在一众花里胡哨的图标中，这个亮黄色的东西格外显眼。
当她产生“想要访问”的念头时。
文件夹上面忽然冒出一行文字框。
“学习资料。”
“路径C:\Users\17656\Desktop\学习资料A”
“是否访问？”
学习资料？
哟呵！这么巧？
神乐白羽眼睛一亮。
这不就是我那精心收集了3个月的伟大库存吗？
既然海堤世界没有人，那我偷偷看看的话，应该也没人发现吧？
念此，神乐白羽果断地翻到文件夹中的第一个视频，点击了“是”。
“让我访问！”
“滋，滋——”
一顿简洁的特效之后，文件夹上方出现了一个新的小型漩涡。
“咦？我以为会是出现一个屏幕进行播放，结果是前往新的世界吗？”
“难道说，我可以到视频中的世界现场观看？！”
神乐白羽更加惊喜了。
之前进入大漩涡，她从现实来到了自家电脑桌面的“海堤世界”。
而现在，她面前又出现了一个小漩涡。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视频中的世界了。
“现场观看......总觉得有些莫名兴奋呢。”
稍稍惊讶片刻，神乐白羽便乐呵呵飞向那个漩涡。
白光过后，视野再次发生变化。
这次，她来到了一处逼仄的出租房中。
出租房只有几米长宽，各种生活用具以及衣物胡乱地堆叠在一起，墙壁上布满污渍。
而房间的主人，则坐在一台电脑前，似乎在进行视频的录制。
在桌子旁，还有一桶没吃完，泡得发糊的“一统”方便面。
“0基础，学IT，月薪过万，就看黑鹿程序员......”
熟悉的音调响起。
神乐白羽面色一黑。
她抬手招出进度条，将视频暂停。
视频世界也一同停止了。
“嘶，忘记这是桌面的学习资料了，居然是这个b。”
“不过你这月薪过万，怎么还住个小出租屋呢？”
神乐白羽走到出租屋的大门前，握住门把手，想要推开大门。
但大门就像嵌合进了空间一样，纹丝不动。
放弃出门的想法，神乐白羽又走到“黑鹿程序员”跟前，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喂？你好?hello？阔嗯你起哇？萨瓦迪卡？”
无论神乐白羽做何动作，后者都如一尊雕像一般巍然不动。
即便神乐白羽让时间再次开始流动。
黑鹿程序员也只是如木偶一般进行着剧本上的动作，兢兢业业地为观众讲述着PPT上的代码，对她的一举一动毫无反应。
“原来如此，我本质上还是一个观众。”
“只不过数据化的我，看这些程序或者视频，全部都会变得更加具象一些。”
神乐白羽想道。
如果用神力扩充一下这个世界，就像刚刚对海堤世界做的那样，说不定可以让这个视频世界变得更加真实。
而这个视频里的程序员，也可能真正的活过来。
整个世界，也不会再局限于这出租房内的逼仄空间。
念此，神乐白羽忽然冒出一个新想法——她可以根据现有的数据世界进行扩充，那么她能不能从无到有，创造出一个不需要任何依凭，完全属于她的数据世界呢？
——就像是，神国一样。
那些传统体系的强大神明都拥有自己的神国。
她堂堂【计算机与网络之神】，搞个赛博神国不过分吧？
神乐白羽越想越觉得可能，当即就退出视频世界，回到了桌面。
枫桥夜晚，涛声依旧。
她思索片刻，抬手将海堤世界划出一道裂缝，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掌，探入虚空。
确认无碍后。
神乐白羽便整个钻了出去，来到这片混沌的虚空之中。
她回头看去，身后的海堤世界已经缩小成了一团蓝色的小光点。
如果靠近，则又会变成漩涡状的入口。
“真是方便啊。”
神乐白羽喜上眉梢，开始扫视这片只有她能看到的奇异世界。
在她的眼中，除去这个代表“海堤世界”的光点，还有许许多多远近不同的其他光点。
如同挂满繁星的夜空一般璀璨。
小一些的，像是个人终端。
而那些显眼的硕大光团，或者由诸多小光点围成的类似于“星系”的光点系，应该就是各类大平台的网站之类的。
至于防火墙...好像没什么用？
神乐白羽看着某个蓝色光团边上围着的“防火墙”。
——是的，它真的是一个透明的黄色墙壁，而且并非360°无死角防御。
神乐白羽只需要在视觉上绕开它，从空隙中走，就能很轻松地钻过去。
“呵呵，羸弱不堪的防御，实在可笑。”
她小小得意了一下。
丝毫没有考虑到，要求一个人类制作的防火墙，去拦住一个道德底线极低的神明，是一件多难的事。
不过神乐白羽暂时没有强闯民宅的想法。
她准备先把自己家盖好再出去逛街。
“算了，就这里吧。”
“在网络虚空中，距离好像意义不大。”
神乐白羽把地址选在“海堤世界”旁边。
她回忆着之前扩充“海堤世界”的感觉，尝试从零开始，在虚空中拓展一个新时空。
好消息是，尝试很顺利。
淡蓝色的神力汇聚在一起，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型光团。
在MC中盖个火柴盒尚且需要挖几组木头，而她创造一个新世界，只需要挥挥手。
这比史蒂夫都牛逼多了。
“好耶！”
“神乐白羽的赛博小窝，正式完成！”
少女拍拍手，兴奋地叉起腰。
她正准备踏入其中。
又忽地顿住。
理了理衣襟。
束带，束紧。
裙子，很干净。
最重要的是，蝴蝶结不能歪。
“咳咳，得有仪式感才行。”
神乐白羽说道，“这都是必要的礼节。”
万事俱备后，少女一脸欣喜地，进入了她的神国。
“嗨嗨嗨，我TM来辣！”
“我滴新家！——呃......？”
“诶？”
神乐白羽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智慧的眼神逐渐变得清醒。
她降落到地面，往四周走了几步，这才确认——这个神国确实什么都没有。
就像MC中新创建的“超平坦”世界。
空空荡荡，平平坦坦。
只不过，这里并非MC中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原，而是一望无际的银白地板。
“原来如此，这里就相当于初始世界吗？”
“既然我是创造者，那应该可以随意更改内饰才对。”
神乐白羽心念一动。
银白的地板顿时变成了一片熟悉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