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伽马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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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林恩从黑檀木街区的家中驱车来到炸鸡店，打开店面，开始营业，随着太阳从曼哈顿的海平面上渐渐浮现，东中城也迎来了一如既往的早晨。
林恩的店门口也停下来了一辆车，前门打开，一个稍显瘦弱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回头看了看，在车上的另外一个女人走下来之后，才慢慢朝着前面迈开步子。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客人。”
“西迪斯先生，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当然，贝蒂小姐，这位是你的男朋友？”
班纳刚想说些什么，贝蒂罗斯就挽着他的手，笑着说道。
“你猜对了，这是我从小到大的白马王子，哈哈。”
林恩看了看布鲁斯班纳，这个男似乎不太擅长于应付他人的目光，显得有些局促，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似乎也只有贝蒂能无视他的态度，大大方方的站在他的身边。
“贝蒂，我们是不是要快点搞定这里的事情比较好，我在这里太显眼了，我们没多少时间。”
“所以我这不是在帮你吗？好了，你去买点炸鸡，然后让我去帮你打通关系，耐心一点，好吗？”
说完贝蒂递给班纳一张钞票，朝着前台偏了偏脑袋，布鲁斯班纳无奈的听从了自己女朋友的安排，他之后还有和蓝先生的邀约，不能陪着贝蒂来这里只是碰碰运气。
他也看见了贝蒂的采访，根据那个叫做戈德曼康纳斯的说法，他的基因疗法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完成，班纳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他需要的是一场速效医疗。
满足他条件的只有一个人。
“我猜要应付这样一个男朋友可不简单，我猜你们俩人有些故事。”
“我们的故事可多了，西迪斯先生。”
“那么我猜这次你带着他是朝着那个基因疗法来的了？你的采访我看了，没想到卡拉的公司有这种厉害的技术。”
“也许没有你的技术厉害。”
林恩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从前台拿来了两瓶可乐对贝蒂说道。
“那么我猜，你这次是想要和卡拉见面？另一瓶是给你男朋友的。”
“谢谢，所以你能帮忙吗？西迪斯先生。”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可不敢保证卡拉每次都听我的。”
“没关系，我之前也和卡拉女士聊过，只不过她还是说克诺斯医院有着自己的安排，所以我只能麻烦你帮我和班纳插插队了。
我不会害你白忙活一场的。”
说完，贝蒂就指了指班纳的背包。
林恩叹了口气，随后拿出了电话。
“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和卡拉聊聊。”
——
而另一边，整个纽约不仅仅只有贝蒂和林恩知道布鲁斯班纳的存在，贝蒂的父亲萨迪厄斯一样知道布鲁斯班纳来到了纽约。
班纳的行踪也许很隐秘，不过萨迪厄斯罗斯自然有办法得到班纳的行踪，但也仅限于他来到了纽约，罗斯将军的密探正在整个纽约寻找班纳的踪迹，包括那个一直和班纳沟通的蓝先生。
罗斯将军其实早就在塞缪尔史登的身边布控，
“布朗斯基呢？他准备的怎么样？”
“他正在接受重新注射，还有定期检查，奥斯本工业的技术人员正在评估他的状况。”罗斯将军的副官出声说道。
“过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办法复制超级战士血清吗？这么多预算给了奥斯本工业，看上去他们的进展不是很可靠。”
“采购部正在和他们聊这件事情，显然布朗斯基的超级战士血清不是很符合要求，而且也很不稳定……
他似乎变得越来越有暴力倾向，也许这个血清本身就有问题。”
“改良这些问题才是他们该干的事情，没关系，我们去见见他。”
“继续监控塞缪尔史登，一旦发现布鲁斯班纳的踪迹，就马上通知我。”
——
“搞定了，你们上去吧，卡拉会在医院的前台等你们。”
林恩从后厨走了出来，对贝蒂说道。
“真的？”
“我还能消遣你们不成，快上去吧，不要问我许诺的了什么，可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东西。”
“太感谢你了，西迪斯先生，布鲁斯，把包放下来，我们上去！”
这之后贝蒂就牵着满手油渍的布鲁斯班纳朝着克诺斯医院的楼顶走去，林恩也开始收拾桌面，同时把那个大包拎了起来，看了看里面的东西。
“将军的千金还是真是有钱，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这么多现金还不被任何人怀疑。”
把贝蒂的包包拿了起来，林恩来到前台。
“霍丽，店里面要麻烦你一阵子，我要回一趟家里，嗯，也许不久之后分店就会开业了，加油工作，到时候我可以安排你去当店长。”
“真的吗？！西迪斯先生？”
“当然，我们的业务不错，看起来似乎相当受欢迎，你自己改良的那些口味也很受人欢迎，好好干。”
“当然，我会好好让后面两个家伙加油的。”
说完，林恩就拎着自己的包包走进了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把包包随便的放在了衣帽间的柜子里面。
之后从员工通道离开，走上了直达顶层的电梯。
随着电梯门的开启，卡拉现在就站在门口等他。
“他们来了吗？”
“正在前台等我，康纳斯博士被安排去三号治疗室了，一号治疗室已经空余了出来，博士。”
“嗯，安排他们去一号治疗室，我在里面等你。”
“明白。”
这个时候贝蒂和班纳正一起局促的坐在前台附近的会客室，布鲁斯班纳环视着医院的一切，在这里似乎看不出来这间医院和其他地方的区别，纯白色的墙面和靛蓝色的地面。
极简风格的房间设计，还有吊顶里面安装的各种管道，整个医院外面传来各种各样的哀嚎。
似乎这间医院接待的外科病患比起他们宣传的基因疾病的患者要多得多，整个医院之中弥漫着血腥味，以及消毒水的味道。
“我说，贝蒂，这里看上去很糟糕，看上去就和地狱厨房的那些黑帮医院一样……”
“班纳你也听见我的采访了？凡事不要只看表象，戈德曼博士是一位相当有水平的遗传工程学专家，肯定对你的事情有所帮助。”
“说实话，我还是愿意去见那位蓝先生……”
“先试试我的办法，如果没用的话，我们再去找蓝先生，好吗？”
正当两人说话的时候，一位小护士推开了会客室的门。
“请问布鲁斯班纳是您吗？还有贝蒂小姐。”
“是我们！”
“你们预约了1号治疗室，现在医师已经在治疗室里面等你们了，不过治疗室只有本人能进去，贝蒂女士你可以去上层的等候室等你的男朋友。
你们是自己去，还是让我来带路？”
“麻烦你带路了。”
“那么跟我来吧。”
于是贝蒂和班纳就和这位小护士走了出去，一路上整个医院虽然充斥着大量的哭嚎声，但似乎相当井然有序，康纳去地狱厨房躲过一阵子，那里的医院和这里环境很相似。
“你们这里的保安都日常都需要穿成这样吗？”
班纳博士指了指那些全副武装，手里拿着枪械的保安。
“哎呀，毕竟这里是东中城最边上的地方，旁边就是地狱厨房，保安专业一些不是更好吗？他们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制服那些闹事的家伙可迅速了。”
“这样吗？”
班纳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克诺斯医院的保安，总感觉这些默不作声浑身上下裹得一点皮肤都看不见的白衣保安有些奇怪。
“我在外面等你，千万别变绿了，千万别变绿了。”贝蒂两只手捧着班纳的脸，靠在的他的鼻尖，语气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尽量控制自己，希望他们别弄出来什么刺激性的疗法。”
说完，布鲁斯就和贝蒂分开了，他倒是想见见那位所谓的戈德曼博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物。
在护士的帮助下换了一身衣服，朝着一号治疗室走去，整个长廊的幽幽蓝光比起下面的外科层显得十分神秘又干净，充满着一种未来风格的科技感。
护士在治疗室的门口按了一会儿，很快就打开了大门，示意班纳跟上自己。
——
林恩也终于在大门打开的时候看见了布鲁斯班纳。
或者说，浩克。
“您好，布鲁斯先生。”
“您好，是康纳斯博士吗？”
林恩一边控制着面板，一边出声说道。
“康纳斯博士的话，他还有一个更加紧急的病人要处理，不过放心，我的技术并不比戈德曼博士要差，请躺进极影治疗器里面吧。”
“这个仪器没有刺激性吧？”
林恩自然知道布鲁斯班纳在担心一些什么，他知道只要班纳受到刺激，那么浩克大概率就会出来，不过基因治疗器并没有什么刺激性，林恩对这方面的事情很放心。
“完全没有，我们主打的是无痛治疗，相信我，就和睡了一觉没有什么区别。”
正说着，班纳身后的小护士就开始脱下他的病号服。
“喂，我自己来，谢谢……”
林恩对这个护士挥了挥手，于是这位小护士马上就退了出去，班纳博士看了看基因治疗器，又看了看林恩。
“一定要脱光吗？医生？”
“你可以把内裤留着，如果你愿意的话。”
“那还是留着吧。”
说完，班纳就躺了进去，随着闸门关闭，金属外壳收拢起来，整个基因治疗仪的内部开始浮现出相当自然的白光，同时温热的液体开始慢慢填充仪器内部。
班纳久违的感觉到了困意，似乎感觉到了自己很久没有这样舒适过了，过了一会儿，他就陷入了睡眠之中。
林恩则是单人控制着整个基因治疗器。
无敌浩克就静静的躺在林恩的面前。
“现在，让我看看你的秘密，班纳博士。”
虽然是生化反应器的劣化版，但也足够林恩用来观测布鲁斯现在的基因序列，留下一些秘密，看看在伽玛辐射之下布鲁斯班纳的肉体强度到底到了一个什么水平。
很快，林恩就有了收获。
“有趣，他身体之中的伽玛辐射能量几乎无穷无尽，他特殊的基因序列被强行插入了很多片段……”
越是观察，林恩就越觉得浩克是一个无法用常理开衡量的东西，林恩不太清楚这个布鲁斯班纳是否有这个自觉。
但在林恩的观测下，布鲁斯班纳完全就是一个行走的伽玛炸弹。
“我怀疑他如果全力爆发甚至能直接把整个纽约炸掉……至于治愈他的可能性……”
林恩看了看面板上那飞速代谢的伽玛细胞，他们的代谢速度远远要超过任何改造手段，更何况他们每一个细胞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的伽玛能量发生器，会随时产生伽玛辐射……
但同时这些细胞也足够奇怪，可以将伽玛辐射牢牢的锁死在内部，随着他们的凋亡，那些伽玛辐射又会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就像是某种不讲道理的永动机一样。
林恩就这样在控制台面前站了整整三个小时，收获到了足够多的参数之后，最终林恩得出了结论。
“只要班纳想，浩克就不可能消失，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个世界有没有绿门，但想要治愈布鲁斯班纳嘴里的浩克病……”
林恩看了看基因治疗器上面的参数，各项参数都突破了极限，而且还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
“我看是几乎不可能了，只能说不愧是不可思议的浩克吗？其中我完全搞不懂的东西太多了，不知道他的其他变体，或者说那些伽玛怪物有没有这种奇怪的情况……”
又过了一段时间，林恩笑着结束了这场称不上治疗的治疗，他虽然还想要多收集一些参数，还有足够多的模型，但显然他不能把班纳留在这里太久。
当班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的时候，只看见一个带着面罩，完全看不清楚面孔的林恩正盯着他。
“欢迎苏醒，班纳先生。”
“额？啊？治疗结束了吗？我好像睡着了。”
“是啊，治疗结束了，不过你的情况……”林恩斟酌了一会儿词语，最终说道：“你的情况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你很健康，没有任何基因病。”
“没有任何基因病？”
“确实如此，你的细胞代谢速度很快，而且似乎里面有一些无法解析的基因片段，但是并没有任何问题，健康的不得了。”
听见林恩的说法，班纳松了一口气，他其实还比较害怕在这里被看出来什么，毕竟浩克的附加价值实在是太大了，他想要治疗自己，却又害怕自己的身体被其他什么人拿去用作奇怪的实验。
造成某些相当可怕的后果。
“我通知护士来接你，祝你出院顺利，班纳先生。”
“感谢你，医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时候，之前那位护士走了进来，给班纳披上了衣服，打断了林恩和班纳的对话，之后带着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布鲁斯班纳走了出去。
而林恩则是回忆着从班纳那里得到的东西，自言自语的同时点了点头，最后他似乎终于理解了什么似的，拍了拍手。
又过了几分钟，林恩关闭了一号治疗室。
才看见康纳斯带着一大票助手从三号治疗室之中走了出来，所有人看上去都相当疲惫，而一个小孩子被放在推床上，闭着眼睛。
林恩记得那个孩子，昨天晚上那个快要转变为吸血鬼的小孩。
看来康纳斯也算是成功了，这之后克诺斯慈善医院的基因治疗室恐怕会迎来大量的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