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转换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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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休息了一天，夏青溪俩人便再次出发前往乌沙山。
“你确定那种虫子这座山里能找到？”
今天的温度有些高，即使在山林里，也依旧能感受到光线的灼热。爬了没一段路，夏青溪的额头就有些冒汗了。
余秽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之前来这里找过一次，就是不太好找，我们待会儿再往山里走走。”
隔了一会儿，夏青溪突然伸手扯了扯余秽的袖子：“哎，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一种植物？”
余秽顺着夏青溪的目光看过去，一棵矮小的植株藏在茂密的灌木丛中，若不是叶子的颜色醒目，倒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
“对，你的眼神还挺好啊。”
“那是。”夏青溪下巴微扬，表情有点儿小骄傲。
“这是茈草，根有剧毒，摘的时候别让汁液沾到手上了。”余秽在摘的同时还还侧了侧身子示意夏青溪看看，下次注意一些。
其实夏青溪对植物之类的东西敏感度不算太高，只能认识平时那些常见的，至于这次这么快就看到了，主要是因为这个植株的叶子是红色的，夏青溪以前没怎么见过，也就特意留心了一下。
“这个根看着平平无奇的啊，我还以为它的叶子有毒呢。”
“不是说，越漂亮的东西才越危险吗。”夏青溪眉眼弯弯，笑眯眯的看向余秽。
对于夏青溪的话，余秽有些不以为然，低声道：“或许吧，但这也不是绝对的，至少得试了才知道。”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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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他们之前在雨天把霉运都消耗完了，今天的运气那是出奇的好。还没到太阳落山，他们就已经把东西找的差不多了。
看着背篓里那些长的奇形怪状的草药，还有竹篓里那些滚做一团丑的千奇百怪的虫子，夏青溪忍不住感叹出声：“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见夏青溪在拨弄背篓里的那些植物，余秽忍不住叮嘱道：“回去要记得洗手，这些大多数都有毒。”
“……”
“你们这些懂这么多的人，是不是想要嘎了谁都特别容易啊？往他的饭里加点草药汁，或是直接给人家种个蛊什么的。”
“想试试吗？我可以满足你。”余秽眉头微挑，朝着夏青溪打趣。
“……”试试就逝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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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要是现在学习蛊术的话会有所成就吗？”看着余秽制蛊时的一系列流程，夏青溪突然出声问道。
“似乎不太行。”
“为什么？”这个流程看着也不太难啊。
“因为你没有自己的本命蛊。”
“学习蛊术的人从小就会开始养自己的本命蛊，需要用很多蛊虫去喂养它。而养一个蛊又需要很长的时间很麻烦的程序，所以你这个想法不太现实。”对于夏青溪的想法，余秽只能说：理想很美好，但是现实很残酷。
“嗯……那你愿意把你的本命蛊给我吗？”夏青溪凑到余秽跟前，歪着脑袋，笑眯眯的盯着他。
“本命蛊不能随便给他人，除非……”余秽轻仰着头，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开些。
俩人的距离太近了些，近的余秽能感受到夏青溪说话时的热气扑洒在他喉结处，余秽的喉头有些难耐的动了动。
“除非？”
“你是我的另一半。”余秽的眼皮微垂，凝视着夏青溪，一字一句缓慢的告诉他。
少年的声音轻缓而又真挚，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夏青溪突然觉得这目光有些灼人，不自在的退回原处坐下。
对方那种看狗都深情的双眼，再加上对方话的内容，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还以为对方在说什么情话呢。
“好吧，那确实是不太现实。”
说的不知是对方的话，还是自己之前的想法。
就在这种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下，余秽也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这就好了？”
“没呢，还要再等一段时间。等这群毒物只活下最后一个的时候就可以进行最后一个步骤了。”
“我发现你们养蛊大多数都是让他们自相残杀啊。”
“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自然法则，不是吗。”余秽不以为意。
“是的。”夏青溪点了点头，“自然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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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收拾行李干嘛？行程有变？”等夏青溪回到住处时，发现这个时候本应该在寨子里完成任务的几人如今都在家里，甚至还在收拾行李。
夏青溪有些疑惑，不是说在这待一两个月吗，这还没一个月吧。
看到夏青溪回来了，陈教授示意他也去收拾收拾东西：“哦，我跟以前的老同学联系了一下，才发现他也在这边搞民俗调查，离这儿没有多远，也是一个苗寨。”
“其实这边有两个比较有研究价值的苗寨，但由于那个寨子有点远再加上我也没去过，不太了解，就选了巫祈苗寨。”
“现在正好他们也在那儿，对那儿熟悉不少，我们正好可以去那儿瞧瞧，多收集一点资料。”
“那我们到时候不回来了吗？”
“回来，还有点东西没有收尾，但估计也要不了多久。”陈教授想了想，约莫说了个数。
“嗷。”夏青溪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哎，你要是和我们走了，那余秽咋办啊？”这时周雅安突然问出声。
周雅安磕他俩cp磕的正上头呢。这要是夏青溪一走，俩人再没了什么联系，那她的cp不就be了吗。
周雅安表示：不要啊！！！
“哎，要不你去问问余秽，看他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隔壁寨子，就当是去旅游了。”想了想，她试探性的开口。
“可以吗？”夏青溪有点心动，转身望向自己的导师。
对方身上神秘的地方太多了，他现在还没弄清楚，不想那么早的就和对方分别。
况且，现在好不容易和对方混熟了，要是长时间不联系，那不得再一切从头？
“没问题啊，不过你得先问问对方愿不愿意。”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没什么区别，到时候也还是他俩一块儿玩。
虽然现在大家的观念比较开放，但更多的都是些年轻人，少数老一辈的人呢，对于恋爱对象的看法还是传统的男女相恋。
对于夏青溪经常去找余秽这件事，陈教授也没往别的方面想，就以为是夏青溪在这儿交了个投缘的朋友。
“什么时候出发啊？”夏青溪问道。
“明天下午。”
“好，那我明天上午早点去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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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寨子里还没什么人，周遭只能听到动物和昆虫的鸣叫声，此时的夏青溪已经走在前往余秽住所的路上了。
夏青溪到的时候发现余秽早就起床了，正在小院的亭子里捣鼓自己的蛊虫。听到动静，余秽抬眸望去：“嗯？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想和你说件事。”夏青溪走到余秽身旁，挨着他坐下。
什么事这么要紧？余秽有点疑惑。
“什么？”
“我要走了。”夏青溪的声音很平淡，但在余秽的耳中无异于是一颗深水炸弹，让他的心有些发沉。
余秽的动作顿住，声音有些轻：“不是说会在这待一两个月吗？怎么现在就要走了？”
夏青溪盯着余秽，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计划临时有变，接下来要去离这儿不远的另一个寨子。”
“…………”
“不能不去吗。”少年低着头，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垂下一缕，在他的脸上营造出了一块儿阴影，狭长的丹凤眼藏匿其中，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内容，只能听见对方的声音很轻，声音里的情绪也难以辨别。
“不能哦。”夏青溪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
少年不说话了，只是垂眸盯着夏青溪，长睫给眼下留出一片阴影，整个人蔫哒哒的，让人无端的觉得有些可怜。
看着对方的神情，夏青溪忍不住在心里念道：小绿茶。
没办法啊，他还真就吃这一套。索性夏青溪也不再逗他了。
抬眸，朗声问道：“所以，你想要和我们一起去玩一段时间吗？”
不是愿不愿意，而是想不想要。
闻言，余秽骤然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夏青溪：“可以吗？”
“嗯哼。”
“不过你身上的那个诅咒没关系吗？”夏青溪有些担忧。
“不会，借助着蛊，只要不是在外面待太久，出去玩个十天半个月的还是可以的。”
“嗯？”夏青溪双眼微眯一脸狐疑的看向他：“你以前试过？知道的那么清楚。”
余秽不说话了，转而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下午，你快收拾吧。”夏青溪也没有追问。
人总会有点自己的小秘密，不必刨根问底，心里有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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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见面的时候略微有那么些许的尴尬，虽然彼此见过面，但也没打过招呼，这算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见面了。
在双方互相打过招呼后就没有再说话了，车内一片寂静。
余秽是因为和对方不熟且他本身也不是什么乐于和别人交朋友的性子，所以没有主动挑起话头。而且周雅安他们呢，则是觉得余秽看起来挺高冷挺不好接近的，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若是夏青溪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他只会表示：高冷，是你们对他最大的误解，他真的就是有时候看着高冷而已。
“我们要去的那个寨子叫什么啊？”夏青溪出声询问，也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格南苗寨，或许余秽也知道？”陈教授回答道。
夏青溪顺势向余秽投去询问的目光。
“知道。那个苗寨也有人善蛊，别被盯上了。”余秽坐在夏青溪旁边，点了点头，又顺口叮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