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皆大欢喜口牙！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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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富等人脸色瞬间煞白，后背的冷汗涔涔而下，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方钧的剑光如同实质，仿佛随时都能将他们吞噬。
还有，古月阔与众家老的气势更是如同山岳般沉重，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贾富虽有预料，但古月一族的反应如此激烈，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他本以为古月一族会顾及两族之间的交情，不会轻易撕破脸。
现在看来，他似乎低估了古月一族对族人的保护欲。
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古月族长，我绝无质疑古月一族信誉的意思，我也绝无冒犯贵族的意思。”
贾富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缓和气氛，
“真的很抱歉，我只是太过于担忧我的弟弟，情绪有些失控了。
如果方衡家老真的与此事无关，那么我愿意拿出一万块原石给他，作为歉礼。”
贾富的态度突然转变，让议事大厅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古月阔和其他家老的气势也稍微收敛，但仍旧保持着警惕。
方钧的剑光渐渐消散，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紧紧地盯着贾富，似乎在判断他的真实意图。
古月阔淡声说道：“方衡家老，你是当事人，要不要接受贾富的道歉和赔偿，由你自己决定。
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们都支持你。”
贾富瞅着方衡那看不出情绪的脸庞，心里叫苦，他生怕方衡不同意，又补充了一句：“方衡家老若是觉得我不够诚恳，我再多加五千块原石。”
方衡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在贾富身上打量了一番，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最终，他缓缓开口道：“贾富大人，我们都是明白人。
就别说什么为了你弟弟这种虚伪的话了。
你无非是想向你的父亲表明自己对此事的态度罢了，而你找不出比我更合适的人，才如此咄咄逼人。”
贾富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个小辈竟然一语戳中了他的心思！
“哥哥，说得好，真是一针见血呀，哈哈哈……”方钧大笑，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古月阔等人也是面露微笑，显然对方衡的直白和洞察力感到满意。
贾富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尽管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但仍然硬着头皮说道：“方衡家老，无论如何，我愿意为我的失态道歉，并提供补偿。
这是对古月一族的尊重，也是我个人的诚意。”
方衡淡淡地道：“你想要向你的父亲展现对此事的态度，而我们古月一族需要维护我们的颜面。
不过，这一万五千块原石，还不够挽回古月一族的名誉。”
古月迎风赞同道：“没错，方衡家老说得对，我们古月一族可不是要饭，一万五千块原石就打发了，以后我们一族如何在世人面前立足。”
古月药霁是跟方脉一条绳上的蚱蜢，她立刻附和道：“说的没错，区区一万五千块原石哪里能弥补我们古月一族的损失？”
“没错，没错，别以为我们古月一族好欺负。”
“士可杀不可辱！”
“就是，就是……”
其他家老也纷纷附和着。
古月阔与方钧对视了一眼后，点了点头。
然后，他适时地扬手打断众人的话语，说道：“贾富兄，我们一族的意志一致，还请不要让我这个当族长难做啊。”
贾富心中叫苦连连，他哪里不知众人的弦外之意，无非是自己给的价码不够。
但为了过他父亲这道坎，他也只能咬咬牙，再吐点血出来了。
“方衡家老，认为多少原石合适呢？”
方衡沉吟片刻，目光在贾富身上扫过，似乎在评估他的底线。
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考虑到我族之前让你久等，怠慢了你，就三万块原石吧。”
“方衡家老说得有条有理，让人叹服。既顾及了古月一族的颜面，又没让我付出太大代价，这确实是最妥帖的办法了。”
贾富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好，三万块就三万块。不过，还请方衡家老接下来好好配合我。”
方衡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道：“那是自然了，我们古月一族向来讲究：来而不往非礼也。”
贾富脸上的肥肉抖动了两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毕竟这件事确实是他失礼于前，道义上站不住脚。
古月阔开口道：“贾富兄，恕我直言，你弟弟失踪了这么多天，按照我们螈师的经验，他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
不过，你如此匆忙，想必已经事先动用过追查型螈虫追查过吧，结果可有什么线索。”
贾富摇了摇头，说道：“古月兄，实不相瞒，我的确动用了手段，但依然没有收获。
那凶手定是个老手，行事既残忍又谨慎。
我们商队离开那日，恰逢大雨倾盆，即便有血腥味，也早已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
所以，我才找上最后唯一跟我弟弟有过密切接触的贵族的方衡家老的。”
古月阔淡淡一笑，接着道：“贾富兄，我听闻贵家族有一只名为冥象蝶的追踪螈虫，它能够释放出一种特殊的魂香，这种香气无形无色，却能持久不散。
贾家族人的螈虫都沾染了这魂香，只需借助冥象蝶，便能追踪到他们的螈虫，进而找到他们。”
贾富的脸色很是阴沉：“我早已尝试过冥象蝶，却毫无结果。
想必古月兄也有所耳闻，螈虫一旦死亡，那魂香便会随之消散。
显然，那凶手已经将我弟弟身上的螈虫尽数毁灭。”
古月阔的语气突然转变，带着一丝探究：“哦~那倒是有意思了，那凶手害了你的弟弟，既未取走他的螈虫，也未提出勒索要求。
那么，他杀害一个区区一转螈师的动机何在？
总该不会是个变态杀人狂吧？”
是呀。
杀人一般都是有动机的，哪怕对方是魔道螈师。
没动机就杀人，那就是像古月阔所说的变态杀人狂了。
但显然这个pass掉，有这种变态杀人狂，古月一族会放他干休？
既然凶手不是为了螈虫，也不是为了财物，难道是私仇？
但如果是私仇，那必然需要时间的积累。
贾富此时上门就显得不合情理。
与贾金福日夜相处的商队成员，嫌疑岂不是更大？
议事堂内的气氛一时陷入了凝重的沉默。
方钧冷笑：“呵呵呵……这有什么好想的，无非是你们贾家为了争夺家产的内斗罢了。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殃及到我哥哥，让他平白无故受到无妄之灾。”
贾富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方钧的话虽然难听，但确实指出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可能性。
古月阔象征性地训斥道：“方钧家老，不得无礼！”
“是啊，不要随意对别人家族之事说三道四，影响不好。”
“贾富大人，方钧家老年纪尚轻，有些口不择言，莫要在意。”
“是啊，他绝无恶意。”
“……”
其他家老也纷纷出言。
贾家的继承权之争愈演愈烈，特别是贾富和贾贵两位，他们都是四转螈师，各自拥有一群忠诚的支持者。
贾家内部的这些动态，许多山寨都有所耳闻。
自然也包括古月山寨。
贾金福的意外身亡，情况颇为可疑。
在众人眼里，方衡既没有杀人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
贾富自己也不会蠢到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都可以pass掉了。
但这要是贾贵在幕后操纵，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贾金福的不幸，只会给贾富带来负面影响。
而最大的受益者显然是贾富的头号对手——贾贵。
在场的都是家族中的高层，也都是政治老油条，自然能明白其中关窍。
贾富也不蠢，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他暗暗攥紧了拳头，心中又怒又恨：『贾贵！是你先不仁，使用卑鄙手段陷害于我。那就别怪我不义！』
本来他还在顾及兄弟的面子，不愿意闹大。
但现在看来，贾贵已经不择手段，他必须采取行动了。
方衡敏锐地察觉到这些眼神，心中冷笑一声：『不过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在我与方钧的手段之下，皆为棋子，依寻着我们设计好的套路，乖乖钻进去。』
“此事，我心里已经有数。”贾富压抑住内心的愤慨，语气客气又柔和地道，“不过，还请方衡家老委屈一下当嫌疑犯配合我，我也好向家里的老头子交待。”
众人都表示理解，就算贾富知晓是贾贵所为，但是没有证据，他也不好指证贾贵。
不然，那就是故意引起同室操戈，破坏争夺家产的规则。
这罪责，他可担不起。
这时方钧朝古月阔看了一眼，动用心声螈跟他说了几句话。
古月阔眼睛微微一亮，然后颔首，表示认同了方钧的做法。
他转而对贾富说道：“贾富兄，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我们古月一族自然不会阻拦。
日后，你若是需要其他的帮助，尽管开口，我们古月一族定会尽力相助。”
贾富微微一怔，随即感激地看了古月阔一眼。
这是古月一族在向他示好，既往不咎之前的种种。
也是在暗示他，古月一族愿意在这场家族内斗中站在他这一边。
『呵呵……贾贵呀，贾贵，你这样陷害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反而让我得到了古月一族这个强而有力的外援吧。』
贾富心中暗自庆幸，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谦逊的态度，向古月阔拱手一礼，也向古月一族的家老们拱手一礼：“多谢古月族长，多谢古月一族的支持与理解，贾富铭记在心，日后定当回报。”
这将会是他的暗力，在事态没有到达极端以前，他不会轻易动用这股力量。
古月阔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贾富兄客气了，我们古月一族向来讲究义气。
既然你我两家有交情，加上你我私交甚笃，自然不会坐视，而是扶持才对。”
“能够结交古月一族的朋友，真是我贾富的荣幸。”贾富连忙附和，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双方互相商业吹捧了几句。
方衡适时，开口道：“贾富大人，让我们回归正题吧，你要如何测？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哎~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正事。”贾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后正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这是踪迹螈，此螈用了，便可在地面上显示出最近五万步的足迹。”
在众人的注目下，贾富拿出一只螈虫。
正是方衡拿来与幽影随行螈合炼的那只螈虫。
它的形态独特，仿佛是一只人的脚掌。它的外观宛如一块半透明的凝乳，触感滑润，表面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黄绿色光芒。
这个螈虫体积不大，仅比手掌略小。
贾富将其握在掌中，真气涌动，源源不断地注入踪迹螈内。
随着真气的注入，踪迹螈的光芒越来越明亮。
突然间，它发出一声轻微的爆裂声，化为无数细小的黄绿色光点。
这些光点迅速扩散，将方衡笼罩其中，围绕他旋转一周，然后飞快地穿过议事堂的大门，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
在光点飞过的路径上，地面上立即显现出一连串的脚印，每个脚印都散发着黄绿色的荧光，与方衡的足迹完全吻合。
这些脚印从家主阁开始，一直延伸到方钧与方衡居住的竹楼，又接着到内务堂。
最后在两者之间徘徊。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路径通往山寨外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黄绿色的光点逐渐减少，直到在第五万个脚印处，完全消散。
众人检查后，确认了方衡的行踪清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众人都觉得这本就是在意料之中，没什么好奇怪的。
接着，贾富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盒。
他轻轻打开玉盒，里面只装着一块翠绿色的玉片，半透明。
内里封印着一只螈虫。
它形似竹节，体态细长，色泽如翠玉，整个身躯宛如一段光滑的竹节，仅有指甲大小，它的表面泛着淡淡的白光。
“翠玉之体，白光环绕，这必是传说中的竹君子！”一位家老认出了螈虫的真身，不禁惊叹。
古月阔也为之动容，道：“贾兄，这竹君子乃是四转级别的螈虫，炼制极为不易。
想不到你为了能有所交待，不惜下此重本。”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贾富闪过一丝肉痛之色，接着讲起了他是如何获得竹君子：“这竹君子是我年轻时，偶然在解石中发现的。
那块石头我只解开了一半，之后就未曾继续。
众所周知，竹君子以真诚为食，天生具有测谎之能。
唯有那些从未说过谎言的至诚君子，方能炼化并饲养它。”
方钧心中不屑一笑：『区区的四转竹君子罢了，我有的是办法应付，就比如我空窍中的五转情欲螈，如果在搭配欲女心螈与奢望螈。
便能施展“玉女情幻术”杀招，蒙蔽竹君子，让它的测谎能力失效。』
“方衡家老，你只需将这玉片解开，将虚弱的这只竹君子放入你的空窍之中。
接着，我会向你提问，你如实回答即可。
最后，你再将它取出，让我们验证其颜色是否变化。
若颜色有变，即说明你在说谎。”
“那来吧。”方衡面色平静地道，随即按照贾富的指示行动。
竹君子一进入空窍，便散发出柔和的绿光，照亮了整个真原海。
方衡立刻感觉到，只要他说谎，竹君子便能感知，其身躯颜色也会随之变化。
但是！
竹君子终究只是凡螈，还虚弱无比！
『哼，岁月蝉！』
他心中冷哼，沉睡中的岁月蝉随即苏醒，释放出一丝气息。
神螈的气势磅礴，瞬间将竹君子牢牢压制。
竹君子所散发的翠绿色光辉，霎时间如同被抽离，迅速退回到其体内。
它的整个身体都紧缩起来，恐惧得颤抖不已。
在这种情况下，它哪里还有心思去感知谎言？
贾富开始提问，他单刀直入：“方衡家老，是不是你杀死了我的弟弟——贾金福？”
“绝无此事。”方衡面色如常地回答。
贾富继续追问：“你是否知晓关于他的其他消息？”
方衡摇了摇头：“一无所知。”
贾富又问：“你刚才对我们所说的一切，是否全部属实？”
方衡再次摇头：“绝无虚假。”
“可以了，还请方衡家老将竹君子拿出来吧。”
贾富问完三个问题后说道。
方衡依言取出了竹君子。
众人目光所及，竹君子的表面依旧保持着那片生机盎然的绿色，没有任何改变的迹象。
这都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因为他们早就认定这是贾家的内斗。
『果然是你啊，贾贵！』
贾富的反击之心更是坚定，他收好竹君子，向方衡拱手：“委屈你了方衡家老，多谢你的配合。”
方衡淡淡一笑：“不必客气，只要你将答应的原石如数奉上，我们之间的误会便可烟消云散。”
贾富点了点头，他自然不会食言。
他从空窍中取出了一只螈虫。
它的形状像水晶球，半透明，球体内部的云翳凝结形成类似老人的形象。
“这是元老螈，是三转储存类螈虫中，最为珍贵的一种，能存储百万块的原石。”
有位家老认出来了，他解释道。
『真是一只不错的螈虫，是我跟方衡在凡人螈师期间，最想要，也是最理想的储存类的螈虫。』
方钧眼睛微微一眯，暗自赞赏着。
元老螈内部存储的原石较多时，老人会呈现出笑颜；而当原石较少时，则会显现出哭容。
很有趣，也很贴切。
贾富从中拿出了三万块原石递给方衡：“这里面有三万块原石，你且拿好了。”
失去原石，那老人当即显露出了哭容。
方衡没有客气，召唤出兜率花，将原石收了进去，然后再放进空窍当中。
“对了，古月兄，可否能将方衡家老不在场证明的任务记录给我一份，让我的交待更添一分说服力。”贾富转向古月阔，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
古月阔微微一笑，点头道：“当然可以，贾富兄，你稍等片刻。”
随后，他转身对内务堂的古月迎风吩咐了几句。
古月迎风点了点头，便领命而去。
这时，方钧忽然开口道：“恐怕还不够吧，贾富大人，不如请来我们南疆鼎鼎大名的神捕——甄血冷来追查此事的真相。
好教各位同为正道之人，知晓我们古月一族的清白，行事坦荡。
也让你的父亲和贾家的其他成员信服。
若是佣金方面紧缺，我们一族也可以提供一部分。”
贾富闻言，心中一动。
甄血冷是南疆有名的神捕，以公正无私和破案如神着称，若能请到他来调查此事，确实能增加说服力。
他本来就有这个意动，目的是想借神捕的能力，将贾贵的阴谋彻底揭露。
现在不过是被方钧提出而已，那他就顺水推舟了。
“方钧家老所言极是，佣金方面就不劳烦贵族了。
我回去之后便会以书信请甄血冷神捕出面调查我弟弟贾金福之死，给我们彼此一个共同交待。”
众人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毕竟甄血冷的名声在外，若能得他出面，定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方钧与方衡的嘴角都不约而同地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贾富的注意力已经被完全转移到了贾贵身上，而古月一族则可以借此机会，进一步巩固与贾富的关系。
可以有机会从日后的贾家举办斗螈大会，谋取利益。
甄血冷也将会被引来紫竹山。
至于真相，什么真相呀？
他们就是凶手呀，呵呵呵……
这时，古月迎风重新步入了议事大厅，手里拿着一份任务记录，他恭敬地递给了贾富。
“贾富大人，这是方衡家老在贾金福失踪期间的所有行动记录，请你过目。”
贾富接过记录，仔细地翻阅了一遍，确认了方衡的行踪与他所言相符，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他点了点头，将记录收好，然后对古月一族表示感谢。
“事情已经处理结束了，贾某也不便久留了，告辞了，明年见。”
古月阔笑道：“贾富兄，让我这位老朋友送你一送吧。”
这是在示好。
贾富自然不会拒绝。
（ps：写着写着，就这么长了。主要是书中的一些东西不写出来，有些人看起来会感觉很奇怪。
所以，算了水了一点字吧，哈哈……
不过，还是要日常求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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