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吓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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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隆帝感动起来,一时兴起直接吩咐道:“让四皇子去监督查办此案,务必还付爱卿一个清白!“
四皇子领命,虽然心里不高兴,但不敢反驳。
邢同珅没有想到:此案会惊动四皇子。
陆小宝更是想不到,跪在地上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四...四皇子,不是草民要告.....告付大人,那状.....师说只有找个,比邢大人大....大的官,夏府才会老实让人去搜集证据的!“
他可不敢说跟付大人一样大的官,他觉得如果那样说的话,付大人会不高兴的。
其实这不怪陆小宝如此说,他实在是不清楚官场的事情,以为除了皇帝和宰相、尚书外,就属顺天府尹邢同珅的官职最大。
“所以你就去诬陷付大人?“四皇子郁闷大过好奇:付大人只是比邢大人大的官吗?你怎么不直接找皇上告御状算了?
陆小宝此时胆子大了一点点:“草民没诬陷付大人。“
“哦?“
“付大人要不是治家不严,那夏府就不会仗着付大人的关系,欺凌手无寸铁的小百姓,藐视王法了?“陆小宝抬起头,有些激动起来。
“原来是这样!“四皇子望向付开:“付大人,你且宽心,本皇子知道纵奴行凶,不是你所想看到的!“
付开忙奉承着:“四皇子英明!“
“对了,邢大人,麻烦你把那肇事双方,都带过来吧!“四皇子说着,随即坐到了堂下右手边。
时人都兴奉以左为尊。
付开见四皇子坐到了右边,只好告声罪,磨磨蹭蹭地在堂下左手边坐下。
周靖轩没想到四皇子会亲自来,他毕恭毕敬,无声向四皇子拱了拱手,算作行礼。
一会儿夏灿光也在随从的簇拥下,过来了。
一见付开也在这里,他欣喜不已,连忙施礼:“灿光见过姑父!“
一个小妾即使再金贵也是小妾,小妾的侄儿本没资格,叫付开一声姑父的。
可是付开的这名小妾,唱曲的声音和形态,都像及了他的一位故人。所以他十分宠|幸这名小妾。
那小妾顺杆爬,有一天见付开夸奖了自己侄儿夏灿光几句,逐开玩笑叫夏灿光喊付开为姑父。
见付开当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那小妾也没让夏灿光再改口。
这种称呼本是上不得台面的,可是夏灿光仗着姑姑的宠爱,此时呼唤一声姑父,只不过是为自己壮胆的。
付开像没听见一样,皱着眉头别过脸去。
邢同珅咳嗽一声,夏灿光这才想起,还未跟他见礼,急忙弯腰鞠躬:“草民夏灿光见过邢大人!见过姑父!“
邢同珅再次咳嗽几声。
旁边的师爷忙端来一杯茶,放在案椟上,得到自家大人一个白眼的奖励。
周靖轩冲着邢同珅嘀咕道:“邢大人,您说这世道是不是变了?如今怎么小妾也能跟正妻一样,平起平坐了?“
邢同珅饶有兴趣看向他:“此话怎讲?“
“邢大人您看,那夏氏只是付大人的一个妾室,可她侄子却能与正妻侄子一样称呼,这不是尊卑不分,平起平坐是什么?“
咳、咳、咳!邢同珅被噎在了那里,再说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评论上司的家事啊!特别还是当着上司的面,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
付开转头定定看向周靖轩,片刻后目光才转为柔和:“这世道没变,是老夫管教无方,才闹出此等有违伦常的笑话。“
见四皇子只是神情淡定看着堂下,付开这才转向夏灿光,斥道:“混账东西!你也配喊我姑父?都是大人我平素太宽容你们,这才惯得你们如此放肆的!“
夏灿光愣在了那里:平时姑父不是这样的啊!今日怎么变了呢?哦,是了,这里是大堂上,得注意影响。
明白过来的夏灿光,腰杆挺得笔直,脸上掩饰不住骄傲的神色。
邢同珅再次酝酿出的咳嗽,还没有发出声,就被四皇子扼杀住了:“邢大人,你生病了吗?怎么脸色不对?“
“啊?没有、没有,本官只是刚才喝水,喝得急促了点儿,呛到了。“
邢同珅此时只能用眼神,告诉夏灿光:小子喂,你快点儿认个错吧?好歹给你“姑父”挽回一点面子啊!
可惜夏灿光不会读心术,只是说道:“邢大人,你要问案就尽管问吧?”
邢同珅一拍惊堂木:“夏灿光!你当日是否故意让小马驹,踢伤陆老实?“
“没有,那陆老实是自己摔伤的。“
“那小马驹踢了陆老实没有?“
“踢了,不过一个小马驹的力气能有多大?哪伤得了一个富有经验的老铁匠?分明是那陆家老头子,想讹诈我家的钱财罢了。“
夏灿光神情倨傲,侃侃而谈。
一旁的周靖轩实在忍不住了:“夏灿光,既然你说一头小马驹的力气不大,那就让邢大人牵头马驹过来,咱们试试行不行?
“试试就试试!“夏灿光毫不在意。
四皇子忍不住出声提醒着:“我上午,可是亲见一头马驹,踢死跟它一般大的狗的。“
“你胡说!“夏灿光叫嚣起来。
“大胆!不得对四皇子无礼!“邢同珅及时出声制止了他。
一听那气宇轩昂之人,竟是四皇子,夏灿光气焰顿时下去一半,怪不得“姑父”今天如此反常,原来是四皇子在座的缘故。
“夏灿光,你可再敢试?“
“敢。“夏灿光垂首响亮回答着。
周靖轩转头提醒道:“夏灿光,邢大人说让你亲自试试,要是马驹踢死踢残你,官府是没有责任的。并且此事,付大人可是不会管的。“
“啊?“夏灿光大惊失色:“我不试!“
周靖轩阴阳怪气威胁着:“你刚才不是叫着嚷着要试一试吗?夏灿光,你出尔反尔,要是惹怒了四皇子,就不是被马驹踢死这么简单了。“
“不,我不试!姑父,姑父!快救我!“夏灿光急得跪在地上,不停朝着付开磕头,让付开救救他。
又叫姑父!谁是你姑父?付开恨不得一脚踢死这混账东西算了!
邢同珅一拍惊堂木,夏灿光吓得一哆嗦,连忙住了嘴。
堂上威严的声音传过来:“夏灿光,你到底有没有陷害陆老实,快从实招来!免得挨皮肉之苦!“
好像有点儿屈打成招的意思!四皇子看向邢同珅,邢同珅却浑然不觉。阴阳乾坤颠